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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他打开折扇,轻轻的摇动着。
一个上午,都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哥哥读着书,妹妹练着剑,各得其乐,不亦悦乎。
到了下午,县城出现了一些骚动,铺头赵宏带着衙役们,到处寻找他们的知县大人。而在天黑之后,这份骚动越来越大,扩展至全城,高锁县的四个大家族都被惊动,纷纷派出底下的奴仆、佃民,不只是城中,连城外也搜了个遍。
到了第二日,知府典宏亲自带人驻入高锁县城,似这般,又过了两天,他不得不上报朝廷……高锁知县曹剀定不知去向。
没有被人绑架的痕迹,没有凶杀的迹象,没有挂印留书,什么都没有……就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宁江自然不担心这些人能够查到什么,只因,曹剀定一伙原本就是偷偷摸摸的登上小鹦鹉洲,生怕被人发现他们的行踪,这四个人都是老江湖,他们有心隐瞒行踪,谁查得到?
没有绑架,没有谋杀,什么线索都没有,这要是还有人能够找到他们,那就真的是奇迹了。
最终,典宏也没有太多的办法,只能一边当做失踪案继续调查,一边请朝廷派遣新的县令下来。而此事,虽然引起了整个县城的轰动,最终,也随着一天一天的过去,而慢慢的淡化下来。毕竟,所有的知县都是由其他州调派过来的外地人担任,虽然是本县的父母官,但曹剀定在高锁并没有亲人又或族人,在连官府都无法查到他的行踪的情况下,其他人自然也就慢慢的放在了一边。
那天晚上,宁江盘膝坐在床上,感应着眉心祖窍的文曲印府。
秀才虽然已经拥有文曲印府,能够与文帝星宫天人交感,拥有文气,但这份文气并不强,基本上也就仅仅只是有和没有的区别,与举人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虽然如此,在儒道上,他毕竟已经成功的踏出了第一步,虽然他自己对此其实没有太多的兴趣。
说到这里,他倒是想起,在他重生前的那一世里,曾听说过,有那么一个进士,将文气“玩出花来”,被视作离经叛道,遭遇了朝野上下的大肆批判,然而也就是这位将文气“玩出花”的叛逆分子,在文帝星宫崩溃后的乱世之中,以传承自先秦的纵横之术,连接各路英雄共抗蛮族,虽然最后还是一败涂地,但几乎可以说是蛮族席卷中原的头几年里,唯一组织起的抵抗力量。
记得那个进士,应该是叫做……甘玉书???
可惜秀才的文气还是太弱,否则宁江也很想尝试一下将文气“玩出花来”,当然,真要这样做的话,千万不要被人发现,文气可是“圣人之气”、“浩然正气”,将文气用于这种奇巧淫技,一旦被告上朝廷,那可是足以被剥夺功名的。
先将文气眉心祖窍文曲印府的文气放着不管,宁江继续修炼着他的魂魄。
过了几天,知府典宏派人来,请他到郡府里去一趟。
宁江随着郡府里派来的人,离开县城,入了郡城,心里倒是多少有些担心,想着难道知府大人发现曹剀定的失踪与他有关?不过再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前来找他的,就是大队人马了。
入了郡城,穿过了康庄大道,入了郡府,很快,就被带到了典宏面前。
“学生拜见知府大人!”宁江对着紫色大椅上的典宏拱手鞠躬。
典宏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宁江,本官这次找你来,是有一件要事要告诉你,本官打算荐你入国子学,你意如何?”
“多谢大人好意,学生不敢当,”宁江道,“学生欲入铜州唐虞学院,望大人成全。”
唐虞学院乃是省城的州学,宁江竟然推辞了典宏国子学的推荐,不肯上京,反要入本州的州学,典宏不但不以为意,反而哈哈大笑:“宁江,你可是有意于今年秋闱?”
宁江微笑道:“正是!”
典宏笑道:“有志气,有志气!!!”
竟然推掉了国子学的推荐,要入州学,听起来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但如果宁江想要参加今年秋天的州试,那就变得可以理解了。毕竟,现在离秋闱不过就是五个月的时间,宁江去上国子学的话,上京在路上要花时间,在秋闱时前往铜州参加州试的路上又要花时间,倒不如直接入州学,就近参加秋闱。
但是因为,宁江去年才行完冠礼,年纪正轻,谁都以为他在考中秀才后,会磨砺三年,再参加州试,纵连典宏也没有想到他竟然打算一鼓作气,直接冲着举人而去。
要知道,州试可不比府试,府试只是一个郡里的才子,州试又称省试、道试,那可是整个省里的人才汇聚一堂,难度直接提升了一大级别,而以往考中府试的案首,却在州试中落马的学子比比皆是。
虽然赞许宁江的志气,典宏却不得不好心的提醒他:“宁江,你可要想清楚,你现在既是案首,又是孝廉,有本官的推荐,入国子学当无问题。国子学是何所在,你应当知晓。但如果你参加州试却未能上榜,到那时,你将平白放弃了进入国子学的机会,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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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绝尘而去
宁江当然知道国子学是什么地方。
那是镀金的地方!!!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哪怕是废铜烂铁,到里面混上三年,都能镀一层金出来,如果是真金那更不用说,一出来就是闪闪发光。
这般说吧,国子学,可以说是宁江所知道的另一个世界里的清华北大,甚至清华北大也远远不及。国子学的老师里,连助教都是六品官员,各种经学博士那都是正五品。国子学的学生中,皇亲国戚、高官子弟、将门虎子、科场尖子……既是孝廉又是案首,还有知府重点推荐的宁江,也才堪堪达到入学的标准,不客气的说,在近几十年里,宁江是历届府试的案首中,唯一肯被知府举荐的一个。
要知道,考虑到国子学里的那些学生的金贵,知府的保荐,等于是用自己的官帽来担保,被举荐进国子学的学生要是犯了事,举荐他的官员是要受到牵连的,在这种条件下,有几人愿意用自己的乌纱帽,去为一个学子作担保?
而典宏之所以愿意举荐宁江,一方面,是因为,宁江年初成为孝廉,马上就在府试里考中案首,可以说是本郡的美谈,作为官府自然是想要树立这样的榜样,朝廷乐于见到地方上出现这种“佳话”,对于典宏来说,将身兼府试案首和本地孝廉的宁江举荐进国子学,同样也是一种政绩。
另一方面,典宏的确是对宁江极为看重,典宏本身为人便是公正不阿、态度端正,而宁江在考中廪生后,没有像其他新晋秀才一样,忙于互访又或是呼朋唤友出入于风月场所花天酒地,而是继续在家中用功读书,让典宏很是满意,考虑到宁江在临江郡好歹也是富贵人家,有这种自觉就更不容易了。
当然,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府视中的案首,若是查得品行优良,可以举荐进入国子学,这原本就是朝廷的规定,只是一般来说,这个规定执行的次数不多,主因也还是因为各地知府不愿为了一个学子担责任,而一名学子的品行够不够“优良”,全由官府说了算。
但是到了宁江,因为他原本就是在年初才成为孝廉的,既然是孝廉,那品行就算不优良也得变成优良。于是,在这种情况下,典宏要是不举荐宁江,以后难免会被官场上的对手逮着说事。
然而现在,宁江自己要放弃这个难得的机会,直接参加今年的州试,那性质就不同了。
如果宁江在秋闱中能够中举,那还好说,如果落榜,那他的身份马上就从府试案首变成了“落第秀才”,再想进入国子学,可以说,基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也正因此,典宏才会劝宁江考虑清楚,毕竟宁江现在还年轻,不过是十六岁的年纪,按照过往的经验,这个年纪能够通过州试的几率实在是不大,倒不如一边在国子学里镀金,一边继续用功,三年之后再参加府试,而那个时候,宁江也不过才十九岁,在府试的所有学子中,可以说仍然是相当年轻的。
宁江认真的道:“学生已经想清楚了!”
宁江既然有这样的决心,典宏自然也不好再说,于是笑道:“你既这般上进,那本官也放下话来,即便是你今年秋闱落榜,本官也必定会试着向朝廷推荐,保举你入国子学。”
宁江拱手弯腰,道:“多谢大人!”心中却是知道,如果他秋闱落榜,那就只能马上放弃儒道。只因,如果他无法在今年秋季成为举人,那也就无法参加明年的会试和殿试,参加不了泰山封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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