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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延闻之大惊失色,但吕布却只是微微一笑,将魏延请至军寨,商议道:“太傅有恩于布,布又是太傅岳丈,岂会害他?某早已猜测太傅乃是诈降,故而降曹操,亦是降太傅。文长莫忧,有什么事情,与我细细道来!”
吕布当年你出尔反尔可是出了名的,虽然现在投降,荀罡又说了许多好话,魏延还是有些不信任他,谎称自己根本没有收到荀罡的消息,吕布只是多虑了。
哪知吕布忽然正色道:“某知晓文长并不信任在下,但某愿用性命担保,绝不会坑害太傅!”
虽然现在发毒誓没有什么屁用,但在那个年代,就算是吕布这种人,魏延也不得不信他,便将荀罡计谋说出,吕布喜道:“不曾想太傅竟然还有此等计策!”
魏延虽然对自己的弓法颇有信心,之前也射掉过曹操的门牙,还射死了贾诩;但夏侯惇这等猛将他却没有太大信心。吕布便毅然决然的跳下了担子,毕竟以他的弓法,万军中射夏侯惇右眼而不被发现,倒是极其简单的。
一个时辰之后,全军拔寨,一路北上,自泰山郡边缘略过,进入琅琊国。所谓的泰山贼并不只驻扎在兖州泰山郡内,还有不少的在徐州琅琊国、东莞郡等地,夏侯惇如此路线,魏延也是精心选择过的。
行至一般,走入一密林之中,忽见周遭一阵锣鼓声,随即一阵喧天呐喊,一批批头裹蓝巾的山贼自山上奔腾而下,夏侯惇大惊,连忙停止行军,准备迎敌。
高顺在数日前便已经寻得了孙观,孙观与臧霸有旧,但臧霸投靠了曹操,孙观还在犹豫。而高顺正好带了一桩生意给他,心中大喜,但听闻对方是曹操麾下的夏侯惇,心有胆怯,便将五万山贼全数调来,唯恐不能将之剿杀。
“汝是何人部队?”
夏侯惇在阵前大喝,而孙观亦是在山中大喝道:“夏侯惇,袁绍知你来围剿袁术,便让我等前来支援!要么你就与我等在此大战,要么你就给我待着!”
夏侯惇大怒,当即喝令全军士兵立盾,孙观知晓其意思,连忙命令山贼放箭,居高临下,登时万箭齐发,夏侯惇寸步难进,正纠结时,魏延说道:“夏侯将军,围困我军,孙观必然已经调出所有兵马,既然他不愿意放我等离去,那便借此机会剿灭泰山贼寇!”
于禁连忙阻止道:“不可,泰山贼寇五万有余,非朝夕可除,不若先离开此处,自彭城国入徐州!”
夏侯惇正摇摆不定,忽见阵中大乱,原是吕布率领麾下五百骁将,径直出阵,朝山中大喝:“九原吕奉先在此,贼寇休要张狂!”
吕布不听号令,径直出阵,夏侯惇大惊失色,却又无可奈何,只能调令全军朝山上攻去,先将泰山贼剿灭。
却见吕布一面与泰山贼寇厮杀,一面摸索弓箭,待夏侯惇率军与泰山贼厮杀在一起时,便陡然放箭,箭矢如流星一般朝夏侯惇射去,只听一声惊天哀嚎,夏侯惇右眼中箭,身受重伤!
“夏侯将军!”
一旁的于禁见状连忙砍杀数人,拼死救起夏侯惇;夏侯惇拼命拔出箭矢,但又将右眼带了出来,登时只剩一个窟窿,好不可怕!
原本一个盲夏侯,如今成了瞎夏侯!
“夏侯将军!”
于禁悲从中来,将夏侯惇带入阵中,魏延见吕布大事已成,心中暗喜,却又佯装大怒,喝道:“泰山贼寇辱我等太甚!众军听令,将泰山贼寇全数剿杀,一个不留!”
众军见主将重伤,原本士气低落,但见魏延忽然执掌军权,忽的士气大涨,便随着魏延一同剿杀泰山贼。吕布早已冲锋在前,将所有知晓内情的山贼首领孙观、吴敦、尹礼、昌豨四人全数杀死,泰山贼寇群龙无首,当即大乱,四散逃离。魏延不舍,与于禁挥师追击。
此战战了两天一夜,登时琅琊国内血流满地,惨不忍睹。泰山贼五万有余,竟无一人逃离!魏延不接受任何投降,五万余人,全数成了刀下亡魂。
未几,忽来传报:“袁术已经进了青州境内,刺史袁谭亲自率兵迎接!”
“坏了坏了!我等只给夏侯将军报仇,怎的忘了此行的主要目的?”
魏延佯装懊恼,于禁却是劝道:“我等未曾想此番大乱,夏侯将军双目失明,理当为其报仇,主公不会怪罪我等的……”
魏延只得做罢,全军返回许都,上报曹操。曹操听闻军队被泰山贼寇所袭,放跑了袁术,又听闻夏侯惇右眼被射,当即大怒,命血洗泰山贼寇。无奈泰山贼早已被魏延剿灭,曹操无奈,只得放纵袁术离去,又命夏侯渊代夏侯惇之职,而夏侯惇则是闲赋在家,颐养天年。
毕竟双眼失明的人,是再也没有办法上战场了。
一切事情,仿佛都在荀罡的意料之中缓缓行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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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回 袁绍称帝
正如那句老话,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自东汉桓灵帝衰败以来,已过了近二十年。天下已经早已不是当年董卓乱政的天下了,当年董卓不过废帝新立,便让天下共讨;而后袁术自立为帝,若非曹操发起,何人会讨伐于他?
终其原因,还是世道变了。
遥想当年,无论是大汉民众,还是大汉臣子,对于汉室的归属感都无比强烈;但事到如今,天下混乱,诸侯割据,汉室影响力早已不如从前,甚至说是说毫无影响力了。
等到了更后面,地方诸侯只用假意奏请天子,便可以自己给自己添加任命了,这便是汉室衰微的表现。
袁术灰溜溜的拿着玉玺,他那些天子用品早已在乱战中不知去向,如今手下兵马也全数被袁谭控制,自己也是如同丧家之犬一般,只能对袁谭唯命是从。
“那孺子之子,我袁公路今日竟得如此礼待,可怒也,可怒也!”
但袁术再怎么愤怒,这也是无奈之举;毕竟袁绍刚刚平定公孙瓒,占据冀青幽并四州,声势正大,大有与曹操一较高下之势。而自己现在手无寸兵,完全只是任人宰割的鱼肉。
为了让自己活下去,他实在是逼不得已,才决定将帝位渡让给袁绍的。
袁谭将袁术请入青州,设宴款待,但自己却坐在主位,让袁术震怒无比,刚欲呵斥,却没想袁谭忽然说道:“既然阁下有意将天子位让于我父,便将天子服饰脱下来吧!”
说罢,袁谭竟然丝毫不讲理,喝令手下强行扒下袁术的龙袍、冕冠;原本天子只有大典时才会戴冕冠,但袁术当皇帝都快当疯了,冕冠竟然随时不离身,就算逃命在外,脑袋上那笨重的冕冠都不想脱下。
“放肆!吾乃仲家皇帝,岂容竖子放肆!”
袁术感觉自己收到了巨大的侮辱,眼睛仿佛能够迸出火来,但袁谭只是嗤笑一声,嘲笑道:“手无寸兵,拱手来降,我等未将你拿下已是对你最大的尊重,你竟然还在此大放厥词,做着自己的皇帝梦!”
袁术气不打一处来,想起自己之前在淮南骄奢淫逸,部下雷薄、陈兰等等相继叛离,经过徐州又被一阵厮杀,早已精疲力竭,捶胸顿足,呕血三升,将屋内吐得一地狼藉。
“公路公为何如此狼狈?来人,快斟蜜水来!”
袁术气血上涌,呕血三升,顿时气息萎靡,仿佛将死之人;待下人拿过“蜜水”来后,袁术就欲饮下,却不想一股浊臭之味忽然逼来。这哪里是什么蜜水?分明是粪水!
“可怒也,可怒也!”
袁术想到今日竟被一竖子如此欺辱,心中悲恸,进而大怒,气血上涌,竟将心血咳出,一命呜呼了!
好好一个仲家皇帝,竟是被气死在这小小厅堂之中!
“死了吗?”
袁谭看着呕血在地的袁术,脸上没有丝毫的波澜,待手下传来肯定的回复之后,脸上才露出了一抹欣喜的笑容。
“仲家皇帝袁公路病逝,我父便可名正言顺继承帝位!”
恰逢袁绍谋士郭图在此,便发言问道:“大公子,袁术之子袁耀如何处置?”
“袁耀?不过一匹夫小儿罢了!既然此人在此,那便让他参加禅位仪式,将帝位让与我父吧!”
“此举甚善!”
十日之后,青州刺史袁谭起兵五千,以王公仪仗,浩浩荡荡前往邺城。军中挟有袁术家眷,个个狼狈不堪,而袁术之子袁耀则是穿着袁术那身破烂不堪的龙袍,模样颇为凄惨。但心想只要能够保住性命,其他什么都好说。
毕竟袁术这个顶梁柱,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