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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人力财力的问题,眼下只挖了咸阳、华州一段,可就是这一段,就耗费巨广,折合黄金足有十万两黄金。十万两黄金可不是小数目,秦王府和京兆府一半的存款被取了出去。开运河可不仅仅挖河那么简单,要弄相应的石料加筑河堤。这些不都是花费?好在赵有恭想起了弄水泥的办法,否则浪费的资金还会更多。
仅仅半年时间,赵有恭就体验到了当年隋炀帝挖大运河的苦处,这可真是一片好心办了坏事啊,最近朱大娘子也开始叨叨起来了,让赵殿下想办法去弄钱,要是弄不来足够的材料和钱,这大运河的事就得停一停,理由很简单,朱娘子手上的钱不能乱花。关中养了近二十万大军。其中十余万是精锐兵马,尤其是最近还要组建两万骑兵,这两万骑兵那可是吃钱大户。要是真把所有的钱砸到河工上,用于建军以及流通于商事的钱就少了。反正朱娘子的意思很简单,只用空余的钱去做河工之事,其他不够了,你赵殿下自己想办法,抢也好,收税也好,都行。
赵有恭躺在长椅上,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阿九乖巧的帮忙揉着太阳穴,还小声神秘兮兮的笑道。“公子,小九知道王妃把钱藏哪了。要不帮你偷出来?”
偷?赵有恭听得直咧嘴,阿九这个死丫头,还真是什么都敢想,偷大娘子的钱,不就是偷他赵某人的钱,亏阿九能想得出来。
阿九甜滋滋的笑着,确实不知身后已经多了一个人,朱娘子忙了半天,也想来长椅上躺一会儿,顺便喝点粥,没成想刚来到院子里,就听那死丫头又开始胡说八道了。对阿九,自然不会真的生气,要是生阿九的气,没病也得气出大病来,伸手弹了弹阿九的小歪冒,没好气的佯怒道,“臭丫头,又皮痒了,你刚说偷谁的钱?”
“呀”阿九也没想到会被抓个现行,本来脸皮奇厚的人儿,也红着小脸,把肩上的毛巾往赵殿下脸上一扣,猫着腰就往外跑,“王妃稍待,婢子去看看粥熬好了么!”
阿九灰溜溜的跑了,可把赵有恭气得够呛,这丫头长大是长大了,可信性却没多少变化,做事还是毛手毛脚的,跑就跑嘛,还把毛巾扣他脸上。让朱娘子坐在旁边,揽着美人的柳腰,开心道,“汋雅,水泥的事情弄得怎么样了?”、
“还成,按你的法子还真弄成了,抹在墙角试了试,真的结实的很呢,不怕火不怕水的。官人,你跟奴家说句实话,你是从何得知这水泥一物的,以前奴家可是听都没听说过呢!”
“咳咳,这个嘛,天机不可泄露”赵有恭摆正脸色,一脸的高深莫测。他可不想解释,要怎么解释,难道告诉朱娘子,他赵某人来自八百年以后?
“故作玄虚,八成又是从哪琢磨出来的馊主意吧,没想到还真成了。官人,这石料的事可以缓一缓,但钱财的事你得上心一下才行,不过眼下,增税是不成的,关中刚安稳了几年,百姓稍有富裕这个时候增税恐怕会适得其反。”
“好娘子,你说了这么多话,就是要本王去抢喽,抢就抢嘛,直接说出来便是”赵有恭坐起身,揉着朱娘子的手,眉头一跳一跳的,这会儿真有点生气了,要是当初把藏在洛阳的财富保住就好了,平白的便宜了听雨阁。为什么是听雨阁?除了听雨阁,还有谁有那么的能力让那么多钱财短时间内消失的无影无踪?
确实如朱娘子所说,眼下的时节增税不是好事,要是明年还好,可接下来还有大约八个月的时间,这段时间开通大运河的钱从哪来?想来想去,就只剩抢钱这一条路了,问题是抢哪里呢?
赵有恭为了钱财发愁,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很快就出现了一个敛财的机会。宣和五年六月初,上京临潢府已经变得有些炎热,上京地处北方,干燥异常。在这个夏日炎炎的季节里,有一场阴谋正在酝酿着,而这场阴谋矛头直指皇后萧观音。而此时萧观音还在与赵惟一练习琴艺。对此浑然不知。萧奉先、耶律乙辛、张琳等人一心要置萧观音于死地,到底是为何。是因为这个女人太可怕么?不,当然不是这个原因,萧观音虽然贵为河洛神女,乃大辽第一美人,可她有的也只是高雅脱俗的美丽,她的美不是罪过,只是她不该总是说些让人生气的话。
自从萧昱死后,耶律乙辛就渐渐占据了优势。没了萧昱从中支持,耶律余睹也是独木难支,好几次耶律乙辛暗中指示手下攻讦耶律余睹,眼看着就要成功的时候,都被萧观音毁了。萧观音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在陛下耳边吹吹风就可以,天下间又有几个男人能拒绝萧观音的话呢?连续几次谋划都毁为一旦,渐渐地耶律乙辛就下了决心,要灭耶律余睹,先除了萧观音。可是要打垮萧观音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要整垮庞赫,可以用谋反罪名,可萧观音呢?她是个女人。还是个与世无争的女人,她贵为遥辇公主,却不问族中之事,到最后将担子交给了之女萧芷蕴,她如此心性,说她造反,有人信么?受贿?中饱私囊?干涉政务?这些事都没有用,以陛下宠爱萧观音的态度,估计就是这些是真的。也不会怪罪萧观音的。
要让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死心,该怎么做?萧奉先没什么大智慧。可他有足够的小聪明,早年间混迹市井。浪荡上京,他太明白男人的心思了。要打击萧观音,就得先让陛下对萧观音失去信心。很快萧奉先就琢磨出一个美妙的主意,萧观音不是醉于音律么,那就让她死在音律上,哼哼,听说那个赵惟一长得可是不赖呢。赵惟一哪是长相不赖,那是典型的小白脸份子。琢磨了一会儿,萧奉先跟下人交代几句,换了身便装乘着马车去了耶律乙辛府上。
契丹人以弓马立国,所以大辽男子只要还能走道绝不会坐马车,但萧奉先不一样,他认为只有粗鄙的马夫才会骑马,真正有修养的人都是乘马车的。很快,萧奉先就被请进了府中,耶律乙辛虽然一直在较好萧奉先兄弟几个,但还真没瞧得起过这几个货,不过表面上的礼数还是要的,“不知萧枢密此来,所为何事?”
萧奉先俩眼一挑,淡淡一笑,心说你个老狐狸会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当然了,萧奉先表面上还得毕恭毕敬的,毕竟以后混得如何,还得看耶律乙辛的脸色呢。
“耶律大人,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听说大人与西城的清子很熟悉?”萧观音纯属是在问废话,耶律乙辛与清子何等是熟悉那么简单,二人正是一对奸情火热的情人,清子是有夫君的,不过她那位夫君实在不争气的很,偏偏清子长得又谣言,到最后只能给自个夫君戴了顶绿帽子,这段时间,耶律乙辛正琢磨着什么时候把清子接到家中呢。当然,清子还有另一个身份,她还是宫女单登的妹妹,那单登嫉妒赵惟一和萧观音,早就是牢骚不断了,要是清子在从中挑唆一下,给萧观音和赵惟一扣一顶帽子还不是轻而易举?
耶律乙辛可不知道萧奉先脑瓜子里在琢磨什么鬼主意,只好追问道,“萧枢密,你打听这个作甚,难道对这种事也有兴趣?”耶律乙辛眯着眼,不阴不阳的,这可把萧奉先吓得不轻,当即低着头,讨好几句。
“耶律大人误会了,只是听说清子与单登是亲姐妹,萧某又知大人为皇后一事困惑不已,为何不借清子,想办法除掉皇后呢?如今皇后时常召见赵惟一,正是动手的好机会呢。”
耶律乙辛本身就是个阴险之人,一听萧奉先这话,就明白这人打的什么主意了,想方设法让陛下相信皇后与赵惟一有奸情,只要陛下认定了这一点,任凭皇后再如何倾国倾城,还有什么用?呵呵,好主意啊,不过这主意也很阴损,恐怕只有龌龊小人才能想得出来吧,眼睛盯了萧奉先一眼,耶律乙辛拍拍他的肩膀,笑道,“萧枢密果然国之大才。若能送了皇后性命,本官当重谢萧枢密。”
六月初五,平常的一天。萧观音再次派太监将伶人赵惟一请到了宫中,向他讨教琴艺的问题。每次赵惟一前来。萧观音都会让教坊处艺人高长命在一旁待着,虽是记录曲谱,今日高长命也在,赵惟一今日穿了一件蓝色长衫,颇有点江南才子的味道,萧观音虽是契丹女子,却特向往江南的生活,见赵惟一这身打扮。不由得多看了两眼。落座之后,赵惟一弹了一曲刚刚做的《猛虎啸》,这曲《猛虎啸》取自当年的武州城大战,就是那一战,大辽伤筋动骨,导致赵有恭崛起西北,一头猛虎沉落,一头猛虎啸傲世间。整个曲子婉转激昂,突然又风格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