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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的。立刻记录在册。就是送走那些江南才子,也不能冷落了这些匠人。
长安城里,有一些才子仰天长叹,曾几何时,武夫不如狗,匠人满街走,现在倒好,文人才子比不上那些干粗活的匠人了。最让人可气的是京兆府竟然将那些农夫奉若上宾。才子们哪里晓得章亿的心思,那些住在京兆府的可不是普普通通的农夫,那可都是有真材实料的农业学家,对关中耕地以及沟渠建设,都有着独到的见解。
短短半个月时间,长安城里来了许多人,当然也不乏一些趁乱混饭吃的混子,不过这些人很快就被京兆府兵丁清理出了长安城。不过即使如此,留下来的人还是太多了,尤其是那些文人才子。全部入关中当官,也不可能。不过赵有恭也不会轻易放着帮才子们离开的,反正这些人不光是来求官的,有的人还是为求名求利而来,既然给不了官,那就给名利呗。十一月十五,京兆府又发下了公告,将在长安北城建京师大学堂,京师大学堂类似于太学,学堂依大明宫改建而成,设儒学、法学、农学、工学、礼学、商学、医学。众才学之士除了取任官场者,其他大部可安排到大学堂教学,并由秦王府颁授大学堂祭酒一职,位列从四品,每月享受十贯钱薪资。
京师大学堂的消息传出后,大宋举国震惊,好多闹着要回家的才子文人们不走了,他们看中的不是那十贯钱,想能博览群书的才子们,又有哪家是穷的?他们看中的是大学堂祭酒一职,位列从四品,这可是**裸的诱惑啊,就算入朝当官,当一辈子,都很少能做到四品官的。有名又有利,傻子才走呢,这当不了国子监祭酒,当不了太学院教授,当大学堂的官不是更爽?于是乎,没人走了,还有更多的人来应聘,一时间京师大学堂要开法学、农学、商学等事倒没多少人在乎了。
有道是打铁要趁热,赵有恭趁着大学堂热浪未消之时,于宣政殿进行了第一次大朝会,这一次,也彻底建立了秦王府六部。官制延续隋唐,以六部为主,六部之上建内阁,辅助赵有恭商讨大事。其中户部由长安富商韩熙领尚书兼内阁大臣,韩世忠为兵部尚书兼内阁大臣,章亿为吏部尚书,兼京兆府尹和内阁大臣,弘农人匡鑫任工部尚书,范增为刑部尚书兼内阁大臣,礼部尚书则留给了李伯纪,兼任凤翔府府尹。
赵有恭想的很简单,管你李纲来不来当礼部尚书的,反正秦王府制令就是这么发下去的,反正天下人都知道你李伯纪是秦王府的官,你老头子还能不认账?
此时凤翔府内,李纲看着王府制令,气的双眉倒数,跳脚大骂,没人敢惹这位愤怒的老先生,就连通判方启梁都躲得远远地。
“其贼赵有恭,老夫与你势不两立,哇呀呀,气死老夫了,李某人不稀罕你这礼部尚书,来人啊来人啊”
李纲叫了半天没人敢来,敢情是老先生上次发火,把所有人都震撼到了。
当观众人才涌动的时候,宫梻才发现在即干了一件多蠢的事情,这下秦王府可真是从道义上和朝廷分庭抗礼了。其实这也怪不得宫梻,宫梻的出身,注定他看不到李纲的作用。不过宫梻自有妙法,与赵佶建议一番后,在汴梁方面就有国子监祭酒张雷行文大骂秦王。
这篇文章被许多文人才子正想传述,不多时就传遍了汴梁城,其实通篇行文很简单,就是大骂秦王赵有恭开工商杂学,有辱祖宗,自古以来,士农工商,秦王倒好,不仅让农夫工商入朝做官,还要建京师大学堂,开工商杂学,简直辱祖宗教诲,灭大宋朝纲,其心可诛。总之,张雷骂了许多难听的话,通篇批判秦王乃当世乱臣贼子。
不过张雷这篇行文发出没多久,就遭到了一片骂声,其中尤以得月楼的胡锦平胡大公子骂的最响亮,“他娘了个巴子的,他张某人写的什么狗东西,凭什么工商农夫就要低人一等了,还低贱人,娘的,以后他张某人别买东西了,别吃五谷杂粮了,也别玩女人了,省的被这些俗物糟蹋了。”
胡大公子一通胡咧咧,赢得了得月楼一群姑娘们的叫好声,可不是嘛,那张某人一个月里七天歇在得月楼,现在倒好了,转脸写了这么一篇狗屁不通的行文,真要高高在上的神人,干脆飞上天好了。
第475章 一纸檄文
胡锦平可是老胡家的独苗苗,撒起钱来一向是大手大脚,这会儿他大骂姓张的,于是乎得月楼里满是骂声,嫖客们也不寻欢了,姑娘们也不伺候人了,一个个赛着骂张雷,因为骂的好了,说不定胡大公子有赏呢。得月楼里本是个文雅的场所,可这会儿李妈妈也管不住别人的嘴啊。
李曦儿烦躁的很,听着外边乱糟糟的,忍不住对旁边小丫鬟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外边这般乱?”
“还能怎地?最近秦王殿下的招贤榜闹得沸沸扬扬的,李姐儿不是不晓得,咱们那位张祭酒行文痛骂秦王,这不,胡公子不服气,正在骂张祭酒呢。”
李曦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又是秦王,整天秦王秦王的就不烦么?官家也是的,最近也很少来了,真要是生气,发兵灭了秦王不就成了?李曦儿想的很简单,可他哪里小的当今官家那点本事,可谓是什么歪门邪招都用了,就是奈何不得定国军,还被定国军打的灰头土脸的,能有什么好办法?
胡锦平果然慷慨,大嘴一张,付了今天的账单。也许是骂的开心了吧,胡公子正想把李妈妈喊下来吹会儿牛皮呢,这会儿老管家从外边跑了进来,揪着胡锦平的袖子就往外拉,“公子,快回吧,大官人发火了,你要是再不回,家里可就翻天喽!”
别看老管家一副死了爹娘的惨样,胡锦平浑没放在心上,甩甩袖子,不咸不淡的哼道。“哎呀,能有啥事,老头子三天两头的抽风,这次又咋了?是本公子欠账欠多了?”
老管家那个郁闷啊,大官人生气还能因为钱?就胡家的钱让公子糟蹋一百年都没问题。但凡大官人生气,那肯定是因为别的事。
不管胡锦平愿不愿意,还得乖乖地跟着老管家回家,这一进家门,就听到了胡富贵熟悉的骂娘声,“这个小兔崽子。越来越不成样子了,老夫还在跟呈祥兄商量他和心儿的婚事呢,这小子倒好,又去得月楼里耀武扬威了,你不晓得。老夫当时那张脸,哎,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胡黄氏吃着瓜果,一脸的平静,任胡富贵骂的震天响,好像跟她没关系,“老不羞的。还有脸说,当年你和王呈祥还少王烟花场所跑了?对了,那个白姑娘呢。你啥时候娶回来?”
“咳咳,娘子,你这叫啥话?少年风流人之常情嘛,都多少年的事了,你还拿出来叨叨,烦不烦?”胡富贵跟吃了老鼠屎一般。被噎得俩眼发愣。
胡黄氏哼哼两声,白了胡富贵两眼。“敢情你那叫人少风流,换成小兔崽子就是家门不幸了?”
“咳咳”
就在胡富贵尴尬无比的时候。就听外边传来一声响亮的喊声,“爹,娘,孩儿回来了”
胡富贵立马找到了出气点,冲着门口的胡锦平怒道,“小猴子,说,今天又干了啥好事?跑得月楼里骂娘,你能耐了啊,人家去了得月楼还附庸个风雅,你倒好,老夫想给你打个圆场都不行。”
胡锦平俩眼一转悠,人就往门槛退去,因为他看到自己老爹又去找木棍子了。眼看着胡富贵要动用家法,胡锦平很不服气的嚷嚷道,“爹,这可怨不得孩儿,你要怪就去怪那个姓张的,写的什么狗屁玩意儿?哎我说爹,你还真动棍子啊,别你再来,孩儿可就跑了啊,你可小心自己的老腿,别摔着”
胡富贵气的两眼发直,脑袋冒烟,撸着袖子大吼道,“小兔崽子,你说谁是老腿,别跑,看老子不敲死你,哎呀,谁敢拦我”
胡黄氏掐着腰,手里的瓜果往地上一撒,突然毫无预兆的往门槛上一坐,“官家,官家,快把厨房的菜刀拿来,今日大官人要给大家开开荤!”
“”胡富贵顿时没了脾气,每次娘子都用这招,偏偏他胡某人还吃不消,没辙啊,就这么一个儿子,那菜刀是接还是不接呢?
胡富贵没了脾气,胡锦平从大水缸后边窜出来,一脸郁闷的哭丧道,“爹,你也真是的,不能等孩儿说完么?给,你来看看,这就是姓张的写的檄文,你好好瞧瞧,看看这狗东西该不该骂?”
撇了自家儿子一眼,胡富贵木棍一扔,接过纸张看了两眼,一会儿后,胡富贵吹着胡子瞪起了眼,操着扬州腔调骂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