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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么说了,我心里就更是过意不去,鼻子里酸酸的,似有眼泪挤到眼眶子去。我紧紧握住了她的手,道:“你既如此说,那以后咱们便结为姐妹吧,相互扶持。”
“不……”她有些急,直接拒绝,又磕磕绊绊的吐了几句话解释道:“不,初夏又何德何能与亦繁你结为姐妹?你我既然自在一处,理当是要相互帮助的。”
“是吗?那也不为难你,毕竟你我的地位出生很是不同……”我心里有些失落,但回头想想,初夏以前那么帮我,说不定心里早就拿我当姐妹了,只是人家并不在乎这个名义而已。
初夏支吾了一句,终究再没有说什么。我看看她,又看看外面的天空,见那轮夕阳已沉得不知所踪,天空已慢慢披上蓝丝绒的夜幕,远方那颗启明星熠熠生辉。
时间不早,初夏马上要去值夜,我将那盘桂花糕推到了她跟前,道:“多少吃点儿,晚上会饿的。”她笑着点点头,抓了一块一口塞进嘴里,一边咀嚼一边去瞧外面的天空,见着天色已晚,离值夜的时辰渐近,便急迫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碎屑,匆匆端了那盘子,道:“你要不要再吃些?我得去还盘子了。”
我摇摇头,对她摆摆手,初夏应了一声,又塞了一块在嘴里,这才匆匆端了盘子出去。她这么一走,屋子里又安静了下来,显得很是空荡。
我向来不太会看这古代的时辰,那铜壶滴漏的刻度也是一知半解,总要掐着手指头算上半天。秋渐深,日短夜长,更是让我摸不着头脑。天一黑,便只想着早些洗洗上床休息,不然脑子里总是萦绕着白天胤祥奄奄趴在床上的模样,我怕自己会心疼的崩溃。
躺在床上却怎么也没了睡意。看着那一室的清辉,竟是显得无比寂寞。索性穿了衣服起床来,思索再三,决定去屋子外面走走。
深秋的夜有些凉了,我被冻的瑟瑟发抖。将自己的衣服裹紧了,踱了几步,回身见着良妃那儿的灯火依旧辉煌。平时她睡的早,到这个时候,早已熄灯休息了。而能让她现在还未就寝的原因,除了皇帝,就是八阿哥。
想到这儿,一种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我的脚底只觉得凉意升腾,只想着快点回屋子里,免得遇到了什么“牛鬼蛇神”。
然这心想事成的功夫现在灵的很,我的脑子里不过闪过那一丝念头,刚转身还没来得及迈步,十阿哥的便叫住了我。只听他笑道:“小红,叫初夏替你的值,你却在这儿躲懒!”
我的脚就这样硬生生停在了那儿,脑子里有一个声音不停的叫我继续往前走,但是脚却不自觉地收了回来,僵硬的转过身子,嘴角硬扯出一丝笑容,对他行礼道:“十阿哥吉祥。”
“十三弟的事情你听说了么?”他直入话题。我并没有想到他会跟我说胤祥的事,只当他没事来寻我玩笑,也并不打算和他说些什么的。可如今他带给我这个消息,很显然是当我不知的,而如今我正想知道胤祥的情况,从他口中或许能知道些别的什么事。
我恭敬的垂了头,努力压制了自己的声音使它显得平静些,问道:“十阿哥您说的是十三阿哥什么事?”
“原来你还不知道。”他顿了顿,有些犹豫似的,停了一会儿才又道:“十三弟今天受了杖刑……”他说了一半,又停下来看我的表情,或许是我表现的过于平静,他脸上有些疑惑,终于还是问我:“你怎的不心急?上次我见你对十三弟是与众不同的,我本以为你们是……”
“是什么?”我努力的压低了声音,努力的克制自己,使自己看起来更平静一些。我们二人就这么站着,十阿哥犹犹豫豫,终于还是说道:“是……相互爱慕……”
我惊得抬起头,原以为他与我们接触不多,并不知道什么。然我终究想错,他似乎想从我的脸上找到答案——是或者不是。或许是我表现的过于明显,他终于还是看出了些什么,他苦苦一笑,道:“那次七夕节我就应该猜到的,你们二人……小红,我开始只是觉得你很好玩,后来我觉得把你弄过去养在家里也挺好的。见着你这般反应,便知原来真是这样。现在我心里感觉蛮奇 怪;书;网的,也说不上是失落还是别的什么,就觉得……觉得你要是真跟了十三弟,那我们就得陌路了……”
“十阿哥,为什么会陌路?我们可以做朋友……我在这个宫里,你可以随时来找我玩的。”我安慰他,脑子里想着如何继续刚刚胤祥的话题,他深吸了一口气后,道:“十三弟现在状况还算稳定,听说是傍晚时分醒的,你放心。”
我原本悬着的心终于掉了下来,嘴角不自觉的弯出一抹笑,对着他深深的鞠了个躬,道:“谢谢您把这个消息带给我。”十阿哥急忙将我扶起,道:“你与十三弟的事,如今只有我知,你且放心,我定当保守秘密的。你今后在宫中也要小心谨慎,初夏会好好照顾你的。”
我点点头,又对他行了个大礼,十阿哥有些憨憨的一笑,朗声道:“我只与八哥说出来透透气,也不好出来久了,你快进屋去吧,小心着凉。”
十阿哥潇洒的转身离开,我目送着他渐远的身影,直至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月光依旧清冷,然此时看在眼睛里,竟是那么的宁静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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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我错了……我错了……*N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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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除夕夜歌
转眼,已是康熙四十四年的除夕。我在这个宫里,已一年有余。我以为我会因为长时间见不到姨妈而抓狂,然时间久了,宫外没有传进来任何消息,我的心倒是平静下来。正应了那句话,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宫中过年,规矩颇多,光是年前打扫之类的程序就冗杂繁琐,整个储秀宫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需擦拭干净,一些常年搁置不用的杂物都需要整(。。)理归纳。打扫这个活,在除夕夜之前的十多天就已陆续开始。
良妃的寝宫及储秀宫的偏殿都已全部打扫妥当,接下来就是各自打扫自己的住处。我和初夏因安置在一处,所以两人便有了明确打扫的范围,各自打扫自己那半边的屋子。
放在我床头的那个箱子已许久未打开过,那还是刚进宫来时胤祥找人给我安置的,放了几件我在宫外时的衣服,在这宫中,从饮食到衣着,都是专门提供的,每年裁剪的春夏秋冬四季的衣服各两件,轮着穿已足够,况且又是统一着装,是以在宫外带进来的几件衣服一件也用不上。还放了些零碎的小玩意儿,都是平时用不着的,归置在那里面倒也干净。
我看了那箱子许久,终究还是把它打开了。面上躺着一封信,信封上无一字,抽出了里面的信纸,一行工整的梅花小楷跃然纸上,上书“愿君多采撷”一句诗,再无其他。
信封旁边一个雕着芙蕖花的檀香木盒子,静静的躺在那儿。将那盒子打开,一颗红豆石嵌在白色锦缎之中,鲜艳夺目。
我的脑海里闪现过四十三年的除夕夜,心中溢满了甜蜜,虽是隔了这许久,胸中那股甜蜜依旧汹涌澎湃,那晚场景又浮现在眼前。记忆一下子跳跃到了那个晚上……
四十三年除夕,大雪到傍晚时分才停。宫中举行皇族家宴,一时间在冬天时渐渐萎靡的皇宫,又变得生动起来。
我和初夏跟着良妃前去赴宴,本来是只有我一人去伺候的,然良妃的身子不好,便叫了初夏一起去照顾着。到的那交泰殿的时候,许多人已陆续到了场。环顾四周,宫中各位娘娘竟是都穿着打扮的花枝招展,唯独良妃一人清淡的如同山间一枝迎风盛开的百合。
我斜眼旁观着这一群貌合神离的人,只觉得万分的可笑。这宫中没有任何情谊可言,这是我本就知道的事,然如今看来,更是觉得心寒万分,不要说嫔妃间如此,就算是亲兄弟间也没有一个真心的。
我站在角落里面,良妃由初夏伺候着入了席,一时间我就显得多余而无所事事,此时宫中又正开宴,嫔妃带来的一些宫女太监太多,就放到外面去等候,这样就不会使这大殿过于拥挤。我正准备着跟着人潮往外面去,转头瞥见胤祥正朝我招手,他指了指外面,又指了指他自己,我明白了他的意思,遂对他点点头,又朝交泰殿西边指了指,他愣了一下,马上对我扯出个笑容,又随即点点头后,目送我离开。
交泰殿的西边是个小花园,此时众人又都在外面等候着主子们,不会乱跑,我便到了那花园与胤祥说话,自认应该不会被谁发现。
果真是霜前冷、雪后寒,那一堆堆被铲在路边的白雪,映衬着清冷的月色,给人一种更加寒冷的感觉。我瑟缩着脖子,瞧着远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