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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阔天也说话了,大声道:“这位朋友既然身怀巨资,若要他随随便便就坐上陌生人的船,他自然是不放心的。”
向天飞冷冷道:“何况,这还不是陌生人的船,而是条海盗船!”
这人不说话则已,一说话,就是副想要找麻烦的神气。
船头那人淡淡笑道:“在下倒对各位没有不放心的,只怕各位不放心我。”
丁枫道:“我们对别人也许会不放心,但对阁下却放心得很。”
船头的人道:“为什么?”
丁枫笑道:“一个若像阁下这样身怀巨盗,防范别人正还来不及,又怎会再去打别人主意?”
船头那人笑道:“既是如此,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胡铁花冷冷道:“原来一个人只要有钱了就是好人,就不会打别人坏主意了。”
他看向蓝枫倾和一点红拍了拍楚留香的肩头,“如此看来,我们还是快下船吧。”
丁枫笑道:“酒还未喝,胡兄就要走了?”
胡铁花道:“我们身上非但没有巨资,简直可说是囊空如洗,说不定随时都要在各位身上打打坏主意,各位怎能放心得下?”
他又膘了金灵芝一眼,冷冷地接着道:“但这也怪不得各位,有钱人对穷鬼防范些,原是应该的。”
丁枫道:“胡兄这是说笑了,几位一诺便值千金,侠义之名,早已轰传天,若有几在身旁,无论到哪里去,在下都放心得很,何况,蓝仙子是非去不可的,既然蓝仙子都去了,三位要推辞吗?”
此话一出,众人皆愣住了。
蓝枫倾依旧平静非常,好像说的不是她一样。
一点红周身的气温下降目光也变的锐利了,海阔天、向天飞、勾子长、金灵芝下意识的向后躲了躲。
胡铁花刚想说什么,楚留香已经先一步,轻声道:“哦,这又是为什么呢!”。
丁枫还是笑了笑道:“因为蓝仙子已经在销金窟的邀请名单之上了而且居于首位”。
蓝枫倾淡淡道:“我若不去,那销金窟又能怎么样呢!不过……”。
丁枫笑着接道:“不过,仙子对那神秘的销金窟产生了兴趣不是吗?”。
楚留香看向冷着脸的一点红笑道:“既是如此,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听到世上竟有那样的奇境,我和枫儿一样确实也动心得很,老红我们也一起去看看吧!”。
一点红收到楚留香的眼神,收回冷气道:“嗯,顺便收一收海妖”。
胡铁花笑着拍着一点红的肩膀道:“此话,甚妙”。
丁枫看向胡铁花道:“何况,胡兄你……”。
金灵芝忽然截口道:“何况他还没有跟我拼酒,就算想走也不行。”
张三长长叹了口气,道:“好了好了,你们都有地方可去了,只剩下我这个孤魂,方才大家还抢着买的,现在就已没人要了。”
没想到,金灵芝真的以一万两买下了张三。
张三翻身上船,笑呵呵的拿过银票,胡铁花鄙视的说了张三,两人便又斗起嘴来。
蓝枫倾和楚留香看着两人的样子笑了笑,将目光放到了另一艘船上的动静。
第一百四十六章 皇长公主
那条船上的俩个人,船头上的那人低声嘱咐着,方才将那一箱黄金提到船头上的人,那人只是不停的点头,一言不发就像哑巴一样。
两船之间,距离还有五六丈。
海阔天和丁枫他们并没打算帮忙,似乎想考验考验他们。
只见那船夫已将四口箱子捆住,又提起团长索,用力抡了抡,只听“呼”一声,长索忽然间横空飞出,接着又是“夺”的一响,铁锚己钉入大船的船头,入木居然很深。
那船夫又用力拉了拉,试了试是否吃住劲,然后就将长索的另一端系在小船头的横木上。
海阔天和丁枫两人说了几句并不是很看好他们。
绳子一系好,那灰衣人果然就飞身跃了上去,两个起落已掠出四五丈,再跃起时,身形已有些不稳,一口真气似已换不过来。
连楚留香手里都为他捏着把汗,担心他会掉到水里去。只听“咯”的一声,他居然落到船上了,就好像是从空中摔下一袋石头似的,震得舱门口的灯笼都在不停的摇荡。
看来这人非但内力不深,轻功也不高明,这么样一个人,居然敢带着四箱黄金走上紫鲸帮帮主的船上来,胆子倒真不小。
灰袍人刚好落在了蓝枫倾身边,蓝枫倾自然而然的伸出手扶住了身形有些不稳的灰袍人,胡铁花帮忙解下了那四口箱子,灰袍人掩着帽子道谢。
海阔天背负着双手,笑眯眯的瞧着他,那眼色简直就像是瞧着一条自己送上门的肥羊。
海阔天提了船上的人,灰衣人介绍道:“那是我徒弟,我这徒弟从小就是蜡烛脾气,不点不亮,我从小就叫惯他“白蜡烛”了,但望各位莫要见笑。“
海阔天又笑了。师傅险些掉下水,徒弟还能走得过来么?
只见那“白蜡烛”已拿起船上的木梁,将四口箱子分别系在两头,用肩头担了起来,突然飞身一跃,跃上了长索。
大家的一颗心都已提了起来,以为这下子他就算能站得住,这条绳子也一定要被压断了。
谁知这“白蜡烛”挑着它走在绳子上,竟如履平地一般。
海阔天笑不出来了。
勾子长也瞧得眼睛发直,他自负轻功绝顶,若要他挑着四口箱子,趟过六七丈飞索,也绝难不到他。但若要走得这么慢,他就未能做到了。这“走索”的轻功,本是越慢越难走了。
只听灰衣人一声轻呼,白蜡烛竟然一脚踩空,连人带箱子都似已将落水中,谁知人影一闪,不知怎地,他已好好的站在船头上了——原来他适才是他露一手功夫给大家瞧瞧。
白蜡烛上船第一件事便是向蓝枫倾和胡铁花抱了抱拳,却一字未说似乎在感谢他们帮助了自己师傅。
蓝枫倾轻声道:“小事而已”。胡铁花一笑而过。
蓝枫倾打量着白蜡烛,他皮肤白的出奇,甚至可以看到里面的血脉骨骼,五官都很端正,眉目也很清秀,但是表情奇怪的很有些惊恐痴呆,就好像一个刚刚受过某种巨大惊骇的小孩子一样。
白蜡烛带着箱子走到了他师傅身边。
他的师傅头上戴的那顶铜盆般大小的帽子,几乎已将他的脸盖住了三分之二,使人无法瞧见他的面具。
进入船舱后,灯光亮了,这人只好动了动帽子,所以大家就瞧见了他露在帽子外的脸,看到那脸大家只觉得背脊上有些黏黏的,湿湿的、冷冷的。
那种感觉就好像刚有一条蛇从身上爬过去。
这张脸看来就如同一个蒸坏了的馒头、一个煮坏了的蛋、一个剥了皮的石榴、一个摔烂了的柿子。
一点红也动容了,错身要挡住蓝枫倾的视线,被蓝枫倾拉住,蓝枫倾摇了摇头表示无碍,眼波在那人的脸上流转,似乎并未受影响。
楚留香可说是最沉得住气的人,但就算是楚留香,看到这人时也不能忍受。他简直不能再去看第三眼。
这师徒都怪得离奇,怪得可怕,就连胡铁花和张三的嘴都像是被封住了。
沉默了良久,丁枫打破沉闷的气氛笑了笑问了,那人的名号。
灰衣人道:“在下公孙劫余,别字伤残。”
蓝枫倾轻声道:“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劫后余生的机会”。
公孙劫余笑道:“蓝姑娘,说的极是,能活下来已是上天的恩赐”。
丁枫说了一句客套话,便要将其他人介绍给公孙劫余,却遭到了公孙劫余婉拒他摆明了不愿和在座的人交朋友,甚至连名字都不愿知道,丁枫就算口才再好,也说不出话来了。
向天飞那自傲的脾气反驳了一句,公孙劫余并不在意,海阔天出来打圆场说无论如何饭还是要吃的,酒也是要喝的。
白蜡烛问向天飞他是不是这里的主人,向天飞摇头,他忽然从角落里走了出来,拿起桌上的酒壶,“咕嘟咕嘟”,一口气便将大半壶酒全都喝了下去。那酒壶里面至少还有三四斤。
白蜡烛一口气喝了下去,居然还是面不改色,胡铁花的眼睛就亮了出言夸奖白蜡烛,喜欢喝酒的人,看到别人的酒量好,心里总是开心得很。
白蜡烛手不停,眨眼间又将刚端上来的一大碟最少有三四斤肉的酱肉吃得干干净净。
这少年看来也不高大,想不到食量却如此惊人。
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