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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上,一个火红长袍的中年人雄据高座。
中年人模样稍有些清瘦,目光深邃,看起来颇有谋略与心机。他只是淡淡地坐在那里,大殿中就弥漫着近乎于压迫般的气氛,所有人都不敢与他对视,仿佛怕被他看透心念一样。
敢在宗主殿坐在位的,难道那就是传说中那位天乙宗宗主?
而在大殿右,柳寒鸦与几个宗衣卫头领眼中带着不善的杀气,一脸狞色看向被押进来的周啸。
果然和柳寒鸦有关。
周啸暗中将牙根都咬紧了。
“周啸带到。”
一个侍卫大声回报,其他侍卫都退了下去,只留两人站在周啸身后看守。
柳寒鸦轻咳了一声,嘿然走到夏侯端面前,冲周啸方向扬了扬下巴问道:“夏侯,这个人你可认得?”
周啸惊疑不定地旁观。
夏侯端微拈胡须,面无表情淡淡点头道:“当然认得。这不是天狱峰的第七队分狱长,还在天牢里值夜巡查,不过我也只见过一面,隔着囚室,也未与其通过话。”
柳寒鸦冷笑道:“现在周啸已不在天狱峰,他被调到猎师谷了。”
夏侯端顿时惊愕。
那日他只给周啸提过一嘴猎师谷,说要想修行,那里会最快,哪里想到这几日不见,周啸竟然真的被猎师谷收纳,夏侯端想不到周啸是如何做到的,心中极为感愧。
夏侯端回过神,不由得赞道:“一入宗门就能进猎师谷,果然是少年英才。”
“不要装蒜了!”
柳寒鸦再也没有耐心了,厉斥道:“夏侯端,你少在这里装模做样欺骗宗主,你与周啸原是旧识,你当我们不知道?你在雷州城被抓,而周啸的家乡也在雷州城,你们同在一城,你还说不识?”
周啸的心又狠狠地一跳,后背上一阵凉意。
柳寒鸦竟然从蛛丝马迹上找到了他和师父之间的联系。
想来是柳寒鸦在琢磨如何收拾周啸的过程中,派人详查了周啸过去的身份来历,将他来自雷州城这件事翻了出来,而一看到雷州城几个字,自然就联想到,夏侯端岂不就是在雷州城被抓的。
那么这两个人不会有什么关联吧。
夏侯端已被定性为勾结外宗。
只要再将周啸和夏侯端一案强硬地牵连到一起,那么周啸不就可以因为这件事而被一棒子打死。
柳寒鸦只靠凭空猜测,就将夏侯端师徒一下子逼到如此窘迫的地步,周啸都不得不佩服柳寒鸦整人的工于心技,他简直将整人术都琢磨出花来了。
夏侯端拈须嘿然反驳:“雷州城?笑话,雷州城人口过百万,当年我又隐居,你随便拉出一个人我就要认识?”
柳寒鸦咬着牙冷笑:
“夏侯,看来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好,我就和你细说。
大秦历572年之前,你一直秘居小瓦城,这是你在刑讯时亲自招供的吧,而在572年之前,周啸也一直生活在小瓦城。
572年,你从小瓦城迁到雷州城,而恰好就在同一年,周啸成功考入他们在雷州城的家族,这件事细琢磨起来好巧啊。
而更巧的是,大秦历573年,你被宗门现踪迹,宗主殿侍卫成功将你抓回宗门受审,在同一年,周啸竟然也赶到了咱们天乙宗山门殿,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宗门。并主动请求分到天狱峰,你们两人得以暗中会面。
夏侯,这一切难道仅是巧极吗?”
第二百五十九章 终于承认了
第二百五十九章终于承认了
柳寒鸦咄咄逼人。
这几件事被他生生捏造在一起,竟然仅凭猜测就将事情描述的活灵活现,将别人的思路全都引向了他的思路之中。
上那位中年人看着这一切,目光更深邃了。
中年人身后,不知何时走过来一个矮矮胖胖的老者,老者脸上笑咪咪的模样,轻车熟路地走到那位大宗主身后。
大宗主回头瞥了矮胖老头一眼,有些意外,玩味地微眯起眼:
“尉迟,正在殿审,你来干什么,要为你们猎师谷的弟子撑腰吗?”
矮胖老头笑咪咪地看着殿下,微眯的笑眼中杀机闪烁,他摇头道:“不,我就是来开开眼,见识一下别人都是怎样整我们猎师谷的人的。”
夏侯端被问住,拈须沉吟,最后点了点头:
“从小瓦城考入上城家族,再用大勇气考入宗门,很值得赞,不错,这一切都极符合一个少年天才的成长轨迹。遗憾的是,这样的少年英才,以前同在一城我竟然不识。”
夏侯端用一记柔柔的推手,再将这件事推的干净。
“夏侯,你还嘴硬!”
柳寒鸦有些恼羞成怒了,厉斥道:“你以为我没有可以办你的证据,会信口胡说吗。”柳寒鸦一闪身,让过身后的一人,那人身材颇有些肥硕,长的人高马大,样貌看起来粗鲁梗直。
柳寒鸦道:“焦山主,下边的话你来问他。”
“好”,肥硕的这人走上前一步,直直地盯着夏侯端,最终不忍心地长叹了口气,苦口婆心劝道:
“夏侯,咱们多年的交情,我是真的不忍心看着你在歧途上越走越深,做为兄弟,我劝你还是尽早招认了吧,宗主看你多年的功劳或许还能对你宽大处理。”
夏侯端脸色明显极怒:“焦私夫,你也配谈和我是兄弟。招认什么,我有什么招认的,我夏侯端都被你们害到如此,你们还要我怎样”
“他就是焦私夫,当日出卖师父的那个?”周啸喀地一咬牙根,向那人多看了几眼。
焦私夫嘿然摇头:
“夏侯,此言差矣,你近日找我,是我将你的信息透露出去、让宗门抓到你不假,可我那全是为了宗门大义着想啊。
如果你实在不理解我,那我也不强求。不过夏侯,周啸是你义子这件事你是无法掩盖的,别说柳卫主早就掌握了你们之间的证据,单说那日你与我通话,特意提到周啸想加入宗门,让我找人帮你疏通,这些话难道你说过就忘了?”
听焦私夫如此说,夏侯端一下子肺都气炸了。
当年他夏侯端冒着生命危险救下焦私夫,两人才结为生死兄弟的。那日与焦私夫通话后,焦私夫反手就将他出卖也就罢了,现在还信口雌黄在这造谣?
上次他与焦私夫通话时谨慎之极,只是探探口风,丝毫没有谈到周啸之事。还称周啸为义子?这分明是子虚乌有。
打着大义的旗号行这龌龊栽赃之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与柳寒鸦简直是一丘之貉。
夏侯端怒斥道:“哪有此事,我当日只是探你口风,哪里提过别的。焦私夫,你空口无凭,说这么些有什么证据?”
焦私夫也怒了,用力一挺胸:
“夏侯,你太顽固了,你亲口与我说的我还能记错?还要什么证据,我焦私夫焦山主的人格就是证据。”
夏侯端与焦私夫剑拨弩张对峙,大殿中一片硝烟弥漫的火药味。
柳寒鸦霍然转头看向周啸一脸狠色:
“周啸,听了这么多,你现在也明白宗主殿侍卫将你抓来是怎么回事了吧。你现在还有什么说的?”
柳寒鸦又冷笑摇头:
“我知道,我现在问你你是不会承认的,不过没关系,我可以请求宗主下令,当着你的面对夏侯端执杀威棒之刑。如果你确和夏侯端没有关系,那么你就这样看着好了,一个天牢重犯,打一打有什么干系。不过,如果你确实是夏侯的义子,那么,嘿嘿”
柳寒鸦笑的极为阴冷:
“那么,你义父所受之刑均因你不开口而起,我就不信,你会看着你义父因你被惨揍,你却无动于衷。来人啊,杀威棒伺候”
柳寒鸦大喝。
大殿中,夏侯端、离火、明矾、周啸四人全都脸色大变。
柳寒鸦这一招何其歹毒险恶,又何其的精准有效,他这是借人伦之情逼周啸开口,这一招简直将军到了周啸的最致命之处,就凭周啸的心性,他如何会看着师父因他而在眼前受苦。
夏侯端那么多年的修行,这一刻也情不自禁冷汗涔涔,他还是太低估了柳寒鸦的心机。
如果周啸因上山救他而入刑,那么夏侯端这一辈子都将悔死,自己死也就死了,何苦还搭上这个孩子。
他的心中,待周啸真如亲子啊。
就因为柳寒鸦这一招,他们谋划的一切要满盘皆输吗?
周啸也怒极,他额头青筋都在突突狂跳,周啸突然大吼:
“够了,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