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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重器宗的首席大弟子,袁太仓自然不会是眼光狭窄的人。少尊的实力在赫赫的战绩下已经是显露无疑。
“该死,该死!他这想要挑战和践踏我们整个重器宗啊!”
重器宗精英弟子当中,一个铁塔一般的巨汉猛然一跺脚,爆喝一声:
“我刑刚就算是技不如人,也要和他决一死战!哪怕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师兄!他现在在哪里!?”
声音震荡中,整个练功殿的地面都似乎颤抖了一下。
“刑师弟,不要冲动。”
袁太仓摇了摇头,轻轻地道:
“少尊此行,必定是来挑战我的,我会亲自迎战。”
他的语气淡淡,却无比的坚定,无比的寂静。有着一种慷慨赴死的味道。
他在秘传龙虎榜上排名第十六,也只有他才是少尊的目标。
练功大殿中的气氛齐齐的一顿,一众门人弟子脸色一变,眼睛立刻就红了,大声道:
“师兄!可是你。。。。。。”
少尊的威势他们所有人都清清楚楚,被他在擂台之上亲手杀死的三名顶尖天才的排名无一不是比袁太仓要高,就连他们三个人都战败生死,袁太仓在秘传龙虎榜上的排名还不及这三个人,又怎么会有幸免的道理?
“这个少尊携无敌之势而来,我当然不是他的对手。”
袁太仓似乎明白这些师弟们在想些什么,缓缓道:
“我袁太仓受宗门培养,身上肩负的不光是自己个人的生命荣辱,更是肩负着整个宗门的声誉!我当然也可以效仿昆吾寺,十方教的做法,推脱避战,但是我后土峰上上下下一万名弟子的武道意念都会崩塌!
为什么!因为我身为接受最大资源的首席大师兄,对手同样是武道家境界,却连迎战都不敢!一个缩头乌龟做你们的师兄,你们,谁愿意!?
如果我退却了!千千万万热衷于武道,沉醉于武道,视武道为毕生追求的后土峰弟子怎么看?他们会失去信心,失去精神!不要说是走出山门,就连宗门之中面对其他峰的弟子,都会永远低人一等,抬不起头来!
所以,我不能退,要血战到底,哪怕是我死了,也告诉所有的宗门弟子,告诉天下间所有武者,重器宗的门人弟子是真正的武者,而不是只知道铸器、打铁!”
袁太仓这一番话,慷慨激昂,一字一句如同重锤敲击在大殿中每一个门人的心中,让他们心中一股血气几欲喷发。
铸器宗声名远播,但是别人提起的时候只有铸器一项,几乎没人在乎、重视他们后土峰。
所有人这一刻,在震撼当中,都感受到了袁太仓那种以死明志,坚定不移的浩大精神。
这绝对不是愚蠢,而是他要用自己的生命告诉宗门弟子,真正的武者,到底是什么样子!
这数十个门人弟子,每一个都目光坚硬如钢。一股股凶悍的杀气从这一行人的身上透了出来。他们每一个都是宗门的精锐,但此刻他们站在练功殿之中,除了身上的杀气外,浑身热血沸腾,眼神中透露着的,都是视死如归的意志。
那是一种任凭外力如何捶打、践踏都不会弯折的钢铁精神。
因为他们知道这次的对手,是何等强大的令人绝望。但即使如此,有他们师兄袁太仓这样的人物在,整个后土峰就永远不会一蹶不振,反而会在这样的压迫当中爆发出来前所未有的潜力,潜牙伏爪,涌现出来更多的具备血性、勇烈的武者!
袁太仓看着所有人的眼神,一字字道:
“诸位,我这次召集各位就是要你们亲眼见证,对手的强大不用我多说了。我也许会死在他的手里。也许我甚至都伤不到少尊。但是重器宗的精神、声誉不会死!
我的血,将激励你们,也激励千千万万的弟子,让他们明白什么叫做武道,什么叫做永不屈服!”
“永不屈服!”
一众人门人弟子齐齐大吼,他们的身上。煞气、决心、慷慨悲壮喷涌而出。如同熊熊烈火般燃烧,化为了无形的火焰,冲天而起,似乎要掀起屋顶,将天空中的云层都冲破一般。
这声大吼又像是以此明志,又像是在为袁太仓送行。
“诸位,随我一同前往山门等待吧。”
袁太仓语气平静无比,似乎要去做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当先向着大殿之外走去。
“不行!”
下一刻,一个浩荡的声音在大殿门口响起。
第二百六十八章 登场!(3)
这个声音在大殿中回荡,让沸腾如同火山即将爆发一样的气氛顿了一下。
一道身影在元气躁动之中踏入了大殿之中,目光扫视着一张张坚毅果决的面孔,沉声道:
“袁太仓,你这是要做什么?黑狱对我重器宗素有怨念,少尊就是想要践踏我宗门的威严,我们既然技不如人,就只有忍耐!逞一时意气固然痛快,但也只不过是白白送死,毫无意义!”
这个人也就是重器宗的执法长老,吴清源。
“吴长老,这并不是毫无意义。”
袁太仓依旧是一副平静无比的模样:
“我袁太仓愚钝,虽然受宗门花大力气培养,却比不得那些顶尖宗门的首席弟子。但是——”
他回过头来扫视着身后一张张的面庞:
“哪怕我死了,我后土峰的脊梁不会弯折,精神意志不会崩毁!我的师弟师妹们都还有机会,有机会超越我,有机会有朝一日打败少尊,替宗门一雪前耻。
如果我退缩了,闭门不战,就永远不会有这个可能,我的师弟们在心中也会永远的留下阴影,我不再是他们的榜样,而是他们的耻辱!
不论是为宗门声誉考虑,还是为了我的这些师弟师妹,甚至是我自己,都必须要战!”
吴清源注视着袁太仓毫不动摇的面孔,又扫视着一张张悲愤却又激昂的面孔,一时间默然无声,像是苍老了几分。
对于袁太仓的话他无法反驳。
他身为重器宗的长老,对黑狱与宗门间的一些龃龉自然知晓,宗门在半个时辰前就已经收到了这条消息,仅仅告知了袁太仓一个人,也做好了闭门拒战,承受全天下耻笑、奚落的准备。
吴长老沉默半晌,谓然叹道:
“可是你,可是你。。。。。。哎!”
袁太仓意气风发,有一股难言的慷慨赴死的味道,大笑道:
“吴长老,我意已决,你就不用再劝了!劳烦你告诉宗主大人和各位长老,你们的拳拳爱护之意我心知肚明,但是少尊以为我重器宗的人会像别的那些宗门一样,对他畏之如虎就大错特错了!诸位,请为我做个见证!”
说罢,他当先一步跨出大殿,身后数十名精英弟子红着眼睛一言不发,在沉默无声中没有理会吴清源,跟随在袁太仓的身后,向着山下行去。
尽管寂静无声,但是这一行人的背影统统都透露出一股勇烈、雄壮的气势来。
。。。。。。
后土峰山巅之上。
三道身影遥望着下方山道上一道道隐约可见的身影,其中一位长老脸色一变,立刻道:
“宗主!我去阻止他们!袁太仓是宗门里面难得能与天下骄阳比肩的人物,大器晚成,折损在少尊的手里实在不值啊!”
“逞一时意气,不值,不值啊!”
另外一个重器宗的长老痛心疾首道:
“只顾一时的痛快,却于事无补!吴长老为什么没有把人带过来?”
“两位,你们还不明白么?”
重器宗的宗主詹太轩深深的凝视着山道之上的道道人影,似乎是想要将这一幕刻进自己的心底,轻轻道:
“舍身成仁,袁太仓想要传递给门人弟子们的精神、意志、诉求,才是我重器宗真正的未来。。。。。。”
。。。。。。
当少尊的马车不急不缓的出现在所有人的视野中的时候,山门处的空地边缘早已经站满了重器宗的门人弟子。
这些弟子都是注意到了动静,跟随着后土峰的精英弟子共同来见证这场结果已经注定了的差距悬殊的战斗。
他们之中并不全是后土峰的弟子,还有主管铸器的炎钢峰的弟子,也就是常被好事者戏称为打铁匠的那一批门人弟子。
这些门人弟子的目光或沉凝,或悲愤,或崇敬的全部聚集在了他们共同的大师兄,袁太仓的身上。
当少尊的马车驶入空地,到了眼前时,一道道几乎凝结成实质,充满愤怒、杀意的眼神与气势似乎要冲破云霄,穿透马车,投射到车厢之中的人身上。
受到数千人的杀意、恨意关注,这辆马车的车夫浑身颤抖,几乎都要大小便失禁。
与此同时,跟随在少尊马车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