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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望,便占有了我!”说着她目中射出仇恨地火焰,“从那一年开始,我学会了想要的东西要使尽手段去得到,要极时行乐,我学会了察言观色,讨好奉承,只为了保护自己。”
“白逸扬,当年何清君离开两个月,便是我找人故意散布她胞弟的消息,引得她和她师父到处遛圈子,那日你并未喝醉,是我在柳府给你的酒里下了药,让你看起来有些醉,回府后,你只需再喝一杯便会不醒人事!”
白逸扬早已惊得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自己竟被她这样玩弄于股掌,对她除了几分同情,只剩下恨和羞辱!
却听纪芙犹如疯了般哈哈大笑:“白逸扬,你与我成亲一年多,却极少碰我,常在夜里梦呓何清君的名字,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难过?我的心如刀绞般疼痛,你心里可曾有我一分?既使我万般讨好于你,你可曾在心里有我一分?”
“你不要怪我恶毒,你的堂上老母不恶毒吗?她趁你不在家时,日日找何清君的麻烦,稍有不顺就罚她跪祠堂,经常整日整夜的跪,不吃不喝地跪着,我瞧着她都可怜……哈哈哈,白逸扬,你不是想挽回何清君吗?我告诉你,来,你过来,你附耳过来,我只告诉你……”
白逸扬痴痴呆呆地附耳过去。
令狐薄却是心下陡地一沉,心底竟有种不好的预感,忙运功凝神,听到纪芙的悄声耳语,他顿觉如五雷轰顶,跌坐椅上!
耳边传来纪芙凄厉的狂笑声。这下白逸扬也疯狂地笑起来,反手再一次给了她一记耳光:“纪芙!你……你好卑鄙!”
纪芙痴笑着摸摸火辣红肿的右颊,擦掉嘴角流出的鲜血,喃喃哭道:“我也知道我好卑鄙,我只是爱错了人……我只是误把她人夫君当良人……我只是纪绍恒手中的一枚低贱棋子……我只是不该来到这世上……”
那声音,闻者心酸,令狐薄将头扭向一侧,可恨之人亦有可怜之处,如她所言,她确实只不过是别人手中的一枚低贱棋子,也确实爱错了人。可是她确实也让他恨不得立时扒了她的皮,既然做下事情,为何还要留下尾巴,他怎么办?他和何清君怎么办?他的脑子混沌了,头痛欲裂,却不知该怎么办?他二十六年来,不过只爱了一个人而已,为何竟是这般作弄于他,竟让他承受这种焚心蚀骨的疼痛?
白逸扬愣了愣,小心叫道:“……纪芙?”
纪芙突然抬头,对令狐薄道:“摄政王想知道我为何刺杀四公主吗?”也不待令狐薄说话,便自顾自地道:“不是我要杀她,是纪绍恒要杀她,纪绍恒根本不是南宛人,他是大魏人,他不要让南宛与天晋联姻结盟,他来南宛,是为了报仇的,他要杀掉南宛皇帝,哈哈哈,老子欠下的仇,当然要由子孙来还……”
令狐薄也不追问她,纪绍恒与南宛有何仇恨,当政者,总会斩杀不少人,纪绍恒既然是大魏人,必是受了魏皇的指使。
“你不用去捉他,他肯定早跑了,在我被堵在宫里的那一天起,他肯定就跑了……”
纪芙已经几近疯颠,早已失了初始的镇定和强硬,狂笑着,颠三倒四地说着。
白逸扬呆愣着看她,无法表达自己对她的愤恨,自己就如同跌进十八层地狱般,被地狱之火焚烧着,无处不痛,可是面对已经疯颠的纪芙,他也不知该如何惩罚她才解恨。
“纪绍恒这老贼威胁我,若不去刺杀四公主,便要揭露白家叛国出卖消息,要置白逸扬你于死地啊……”
白逸扬惊了一身冷汗,双手紧紧抓住她双肩,猛摇:“什么白家叛国出卖消息?你说清楚!”
令狐薄缓缓转头,在他眼里一直安分守己未结党营私的纪绍恒,不但对女儿作出畜生般的兽行,竟还是大魏奸细,他失笑,区区一个纪绍恒操控着所谓的女儿,将白逸扬玩弄于股掌,竟连他也深受其害!他若不亲手杀了纪绍恒父女,他就枉为男人!
白家叛国出卖消息,不用说,他也猜得出,必是纪芙这枚棋子,利用白逸扬军中都尉的身份和白峰的参将身份从白家盗得消息,由纪绍恒将消息卖于大魏!
纪芙又开始大哭起来:“逸扬哥哥,我都是为了你啊……我一切都是为了你啊,纪绍恒那老贼要杀你,我要保护我的逸扬哥哥啊,所以我只能偷偷从白家盗些军中的消息啊……哈哈哈,对了,还有柳府,逸扬哥哥与柳大将军交好,所以我去柳府也便宜了很多,以我的轻功,偷偷进柳府书房易于反掌……哈哈……”
白逸扬霍地起身,白家竟因为她成了通敌叛国的叛臣!是可忍塾不可忍!狂怒之下,完全失了理智,竟抓起旁边的一把木椅往她头上砸去,这用尽全力的一砸,纪芙登时满头鲜血直流,昏倒在地!
令狐薄冷冷地望着白逸扬,这个男人还是将家族的一切看得比何清君更重,无论纪芙对何清君做了如何让他痛恨的事,他就算痛苦欲绝,恨不得撞墙,都克制住自己未发狂,可是竟因她让白家背上通敌叛国的罪名,而失去理智,而纪芙这么做却是为了保他!他绝不将何清君交到他手里!绝不!
“白逸扬,要杀纪芙也是本王杀,你何必失去理智?本王还有事未问完,你竟将她打昏?”
白逸扬那双好看的眸子充满血色,双拳紧握,胸膛急剧起伏,根本未听进令狐薄的话,反而失了礼数,冲到御案前,提笔疾书,只一会儿功夫,丢下笔,将一纸休书扔到已经昏厥的纪芙身旁。
然后朝令狐薄拱手:“恕臣先告退!”也不管令狐薄准不准便转身出宫。
门外的吴义弘见状,急忙进房问道:“摄政王,要不要将白府控制起来?”
令狐薄摇摇头,摆手道:“随他去吧,白府……暂时不要动,派人去追捕通缉纪绍恒。”白家对朝廷的忠心,他是相信的,虽然因纪芙泄露了些军中消息,但想来也不是机密之事,否则,军中早有异动,何况柳清飞与白峰父子对军中之事皆十分谨慎,极少带什么重要文件回府中。
白峰尚在边关,若他因纪芙之事,抄了白家只会令边关将士寒了心,他轻叹一声,政事上,任何事情都不是难事,可是……
吴义弘领命出去,将怜玉也带下去。
令狐薄一个人静静地倚在檀木椅里发呆,竟不知如何去面对何清君。
不知过了多久,昏倒在地的纪芙幽幽醒来,摸了摸疼痛难忍的头顶,伸手看了一下,全是血,不禁笑了一声,她全力保护的良人竟是如此狠心。转目看见身旁的那张薄纸,她缓缓捡起看了一眼,身子摇摇欲坠,笑得极是难看,她纪芙自进入纪家那天起就是颗可随时被舍弃的棋子,无论她如何经营,总还是难逃被丢弃的命运,可是她就是恨不起白逸扬……
令狐薄冷冷睨着纪芙,半晌,才缓缓地道:“纪芙,你可知道,本王多想将你扒皮抽筋么?你已经害了何清君下堂,却还要害了她的后半生!”
第一百零二章 和离书出问题
纪芙惨笑着:“何清君算什么,我的逸扬哥哥不是心心念念想着她么,我便在他死前让他得偿所愿,有何不可?”跟着凄厉一笑:“虽然他终究休了我,可是我依然一心为他着想。舒唛鎷灞癹反正我都是要死的人了,已经不在乎是被抽筋扒皮还是被挫骨扬灰!”
令狐薄咬牙切齿地看着她,她倒是情深义重!“本王问你,国宴那天,是不是你们要杀天晋太子?”
纪芙疯狂的笑着,慢慢爬起来,那张满脸血污的美面扭曲得像个地狱恶鬼,她踉踉跄跄地向前走了两步,狞笑道:“想知道啊?我偏不告诉你,你不是无所不能吗?你去查呀……哈哈,令狐薄,纵然你有天大的本事,还是得不到何清君,我纪芙一生不得善终,也绝不会看着旁人幸福,你得不到,何清君得不到……逸扬哥哥也得不到!”
令狐薄霍地起身,一个箭步过去,抬起右掌,就要将她毙于掌下,纪芙缓缓闭上双目,只待一死,却见那只大手竟迟迟未落下,她抬起眼,只见令狐薄一脸错愕地望着门口,她转头望去,冷笑一声,却原来是何清君正站在门外。
令狐薄右手缓缓垂下,怔怔望着门外的女子,竟不知该说什么。
何清君依旧穿着那套脏衣,杏目因为睡眠不足,布满血丝。她徐徐跨进门槛,扫了一眼站立不稳的纪芙,弯身捡起地上的休书,道:“休书 ?''白夫人……哦,不,纪大小姐,你也成了下堂妇了吗?”
纪芙狞笑不语。
令狐薄眸底闪过一丝紧张,紧紧注视她:“你几时来的?”
何清君看他一眼,未答,反而道:“千岁大老爷,我想跟纪大小姐单独说几句话。”
令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