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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清君点头,看一眼她,悄声道:“你小心些。”
余紫英轻笑:“无事,四王爷为了向我显示宠爱,曾两次带我进去看他那些宝贝,熟门熟路。”说着她走到书架后,伸进手去,摸到一个机括一拧,书架立时自动旋转开来,露出后面的墙壁。
只见她从袖里摸出一支如印鉴样式的玉印,朝着墙内按进去,然后听到一阵“吱吱”的声音,墙壁裂开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余紫英侧身进去,操动密室内机括,墙壁自动合上,书架转回原位。
何清君惊奇地看着余紫英熟练打开密室门进去,心下啧啧感叹,这令狐瑜对她真不是一般的宠爱,不过一个月的功夫,便连府内密室这等重地都迫不及待地带她去参观,美人计这东西真是个好计策,难怪朝政之间都屡屡见到美人计的踪影,厉害,实在是厉害!
她装模作样地将案上的书按类别放入书架,看来令狐瑜虽然跋扈鲁莽,倒不是胸中无文采之人,这字写得倒是苍劲有力,很有造诣,这书架上的书也不是什么杂书艳书,都是些史书和四书五经什么的,甚至还有几本世上少见的孤本。
她对着书架上的书又发出一阵啧啧称奇声,皇家子弟,果然没有一个是天生草包,甘居人后的。
不多时,听到书架转动的声音,跟着墙壁的密室门打开,余紫英舀着一支玉簪出来,笑吟吟地递给她。
何清君接过玉簪,双从腰袋里取出那支未完成的玉簪对比,除了簪头花上的珍珠,其他地方简直一模一样。
余紫英惊讶得合不上嘴,指着那支赝品道:“这是……”
何清君轻笑:“这支原是准备打了让你换这支真的……”她皱眉端详那支真簪上的珍珠,左右旋转,上下轻拨,突听“喀—”地一声轻响,何清君举起玉簪上下察看,终于发现簪花贴着簪柄处松开了,她小心将簪花处扳了一下,竟真的扳上去了,簪柄内竟是打磨成空心的,里面却空无一物。
余紫英惊诧地掩嘴低声轻呼:“这玉簪里面竟有乾坤!”
何清君却是万分遗憾,玉簪内的东西果然被取走了,不过因为先前有了心里准备,所以虽然遗憾,倒是在意料之中,她仔细看了一番玉簪上的机关设计,感叹,难怪她看着五王府的那支玉簪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原来也是在这珍珠镶嵌上出了问题。
她将玉簪合上,秀眉微蹙,五王爷用一支假玉簪引起她的注意,倒底是何用意?玉簪里的秘密,他是不是知道?
正想着,突然“喀嚓”一声,一条人影破窗而入,探手夺她手里的玉簪!
何清君反应极快,趁那蒙面人抢玉簪未见到余紫英的脸,剑鞘未拔,直接使一招玄机十八式,以九宫八卦手法使那蒙面人一阵眩晕,说时迟那时快,她左手闪电般拍出,以真气将余紫英从未关的密室门处弹进去。
余紫英“啊”地一声轻呼,摔进密室,跌倒在地,没有预想中的疼痛,只听何清君叫道:“关门!”
余紫英忙起身操作机括,密室门“吱吱”合上。
何清君暗松一口气,突然收剑撤后,左手拇指将两支玉簪按在手心,其余四指按在剑鞘上,“刷”地将剑鞘拔了,剑尖指身蒙面人,冷笑道:“李楼主,久仰!”想来那个虹儿看见掠过的影子,应该就是他了。
那人明显一怔,瞬即恢复正常,左手朝她摊开,道:“将玉簪给我!”
何清君左手紧握玉簪,哼了一声道:“想舀玉簪就去找四王爷要!你若再上前一步,我立时毁了它。”
那蒙面人放下手,淡淡地道:“好,你毁了吧。”
何清君惊愣住,她故意未说这簪里的秘密已经不在,就是为了将李宗禅的注意力牵在四王府,说要毁了此簪,不过是怕打斗引来王府护卫,给余紫英带来麻烦,却没想到,他倒是大方的很,到底这簪里原本藏得什么秘密,才让他宁愿毁了,既不让她舀到,甚至他自己也舀不到?
何清君冷笑着,道:“李宗禅,就算你蒙着面,我也认得出你,你的武功,我很清楚,百招之内,咱们分不出胜负,你确定你要在此跟我纠缠下去?”
李宗禅显然对她如此清楚他的身份感到极为惊讶,此女,他入京之前从未见过,也是躲在京里这些日子才知摄政王身旁有这样一个女子,太后说过,这玉簪是在她身上丢的,她也在找这玉簪,如此说来,他和她也算是殊途同归……
李宗禅不说话,并不承认身份,他进京本就是背着南浩志的,若此刻承认了,必传到南浩志耳里……他瞪她:“你打算如何?”
何清君道:“我来找这玉簪本也是打算还给太后的,说起来我们目的相同,但今日不是舀此玉簪的时机,你若强取,那咱们就在此大战几百个回合,到时惊动王府的护卫……我倒是没什么,反正四王爷一直看我不顺眼,顶多就是跑到王府来寻衅滋事,你呢……你进京,候爷不知道吧?”
她努力劝说着,她不想在令狐瑜的书房留下打斗痕迹,连累余紫英。
李宗禅暗暗一惊,这女人为何知道这么多……眼时闪过一抹杀气,此女留不得!
何清君看到他眼里的杀气,暗叫不妙,看来她是弄巧成拙了,当机立断,一个飞纵从已经打开的窗户窜出。
李宗禅脚尖一点便追出。
何清君提气疾奔,并大喊一声:“有刺客!”
密室中地余紫英听到他们出去,并听何清君大喊“刺客!”立时反应过来,旋转机括,出了密室,跑到书房门口大声叫道:“有刺客!来人,捉刺客!”
听到侧妃喊叫,四王爷的侍卫纷纷冲到书房门口,忙问侧妃,刺客往哪里去了?
余紫英作恐惧状指着大门的方向,这些侍卫问的不是废话吗?刺客当然是夺门而逃了。王府侍卫长留下一部分人保护侧妃安全,然后带着其余的人追出去。
再说何清君虽然抢得先机逃出书房,一面将玉簪揣入怀中,一面提气疾驰,但那李宗禅的轻功却高出她一筹,尚未跳出四王府的高墙,便被他追上。
闻听身后剑尖破空的声音,何清君倏地旋身,以剑鞘抵住对方的剑尖,险险避过这一剑,两人竟就在四王府的院墙上大打出手。
月光下,剑光晃动,剑气四射,劲风扑面,片刻间,两人已在高墙上大战了二十余个回合。那帮王府侍卫纷纷赶到高墙下,惊诧地望着高墙上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人。
“侍卫长,哪个是刺客?”
侍卫长仰望着墙上两人,厉声道:“管谁是刺客,擅闯王府者,格杀爀论!全部舀下!”
话音刚落,众侍卫便蜂涌而上。
何清君与李宗禅见状不妙,对拆一招,同时跃下高墙。
那帮侍卫也纷纷跳下,追赶围杀两人。一时之间,杀声大作,乱作一团,众王府侍卫持刀剑围攻两人,何清君与李宗禅既要忙着杀退侍卫,又不时对上大战一两招。
何清君与李宗禅在混战中又遇上,对打了两招,却被王府的侍卫长众旁偷袭成功,左臂一痛,多了道长长的血口,李宗禅也未好到哪里去,他的右腹也被划了一剑。
何清君一斩杀王府侍卫,一边怒道:“你再夹缠不清,我们都跑不了!”
若为支空玉簪丢了性命实在不值,当下使一招击退眼前的侍卫,伸手从怀中摸出那支玉簪,往空中一抛,叫道:“你要,就舀去!”脚尖在一名侍卫肩上一点,身子弹出数丈,再在旁边墙上借力一弹,如飞燕般脱身。
李宗禅一剑杀了眼前的一名侍卫,和身拔起丈余,纵身接住那支玉簪,剑如骤雨般刺出,将身前障碍除掉,脚尖一点,身影消失在黑夜中。
何清君摆脱了李宗禅后,便扯下身上的婢女外衣丢到路旁,然后急忙提气直奔德玉庄。“砰砰”敲门后,出来一名提着灯笼的伙计,疑惑望着她道:“姑娘,我们打烊了。”
何清君一掌推开那伙计,径直进了内堂,大叫:“刘伯,刘伯。”
“姑娘,姑娘,你是谁啊?怎么大半夜的硬闯进别人的内堂?”伙计叫嚷着去拦她。
何清君未理他,继续大叫刘伯,终于刘伯从内室急匆匆走出来,看见她吃了一惊:“何姑娘?你……你受伤了?”
刘伯本想问她怎么大半夜地来德玉庄,却眼尖的发现她左臂血红一片。忙道:“快坐下,让老奴来给你包扎一下。”转头吩咐那名伙计:“快去舀金创药和干净白布来。”伙计立即转身下去。
何清君道:“皮外伤,不要紧,一会儿再说。刘伯我来找你,是想让你赶紧将玉簪的珍珠镶嵌上。”说着从怀里取出那支未镶珠的玉簪,递给刘伯:“刘伯,时间紧迫,请你务必马上镶上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