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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老夫对此誓言不屑一顾,我刘匀松武功盖世,乐山上下,哪一个入得了老夫的眼,便是刘匀泽那老匹夫亲自出手,都未必是老夫的对手,他竟敢大言不惭说什么饶恕老夫……”刘匀松恨恨地说着,一副恨不得将刘匀泽生吞活剥的表情。
何清君想为师父辩解两句,却又觉得底气不足,嗫嚅半晌,道:“说什么武功盖世,乐山上下,没人入得了你的眼,还不是落在了本姑娘的手里。”
刘匀松凌厉的眸光扫她,厉声道:“刘匀泽的徒弟果然跟那老贼一个德性,竟用如此卑鄙下流的手段!”
“……”何清君深吸一口气,怒道:“喂,若论下流手段,也是跟你们学的!是你们先用磷火伤人的,那时你怎么不说卑鄙下流?!”
刘匀松睨她一眼,未再理她,一副悉听尊便的模样。“刘匀泽那老匹夫虽然当年用卑鄙手段得到她,照样未守住她……听说刘匀泽便在京城安洛附近,你不妨找到他问一下,瞧瞧他有无脸面见老夫。”
师父在京城附近?何清君搔搔脑门,他是追着师娘来到京城吗?突然眼睛一亮,必定是师娘进京找柳含烟,她只要看住柳含烟,必能等到师父。转目看向令狐薄,却见他眸底闪过一丝喜悦,仿佛是她的错觉般,一闪而过。
何清君不解,师父来京,他欢喜什么?和他有关系吗?
“千岁大老爷,这个刘匀松怎么办?”杀不得,放不得,早知会是如此结果,还不如不捉他,免得打草惊蛇呢。
令狐薄瞧一眼刘匀松,无奈扯一下嘴角,本想杀了这隐患,没想到竟扯出一段陈年往事。凤目不由得眯起,这些日子,几乎所有势力都朝着何清君而去,吴山银矿便是祸端,定是有人暗中放出何清君懂寻矿这一消息。
“只能暂且先将他关入大牢。”令狐薄说完,命她回房休息,然后命黄公公去叫来吴义弘,将刘匀松先关入大牢,吩咐他务必要看管好。
晋望之一连数日都无动静,甚至未曾露面,应是正在养伤。
何清君早将李凤香和何清茹母女安顿好,并极力要求李凤香带她去何清茹舅舅家道谢,不过李凤香一直拖着不肯去。
这日何清君去李凤香的宅子看她们,李凤香突然说要带她去大哥家:“清君,我已跟大哥说好,带你过去瞧瞧。清君,大嫂已知你与白都尉和离之事,姨娘一直不敢带你去大哥家,便是这个原因,我怕大嫂会给你难堪……不过,大嫂今日去庙里上香了。”
何清君偷偷抹汗,看来这和离就跟个烙印般跟随着她,任何事情,都可用她和离身份不便为借口。
正巧何清茹从内室出来,听到其母的话,大吃一惊,手里端得茶水“砰——”地一声落地而碎,睁大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她:“大姐竟然和离下堂?”
何清君暗抹一把辛酸泪,六妹,你有必要这般震惊么?难道你那娘亲真未跟你说过?她和离下堂虽然是惊世骇俗了点,但也不是开天辟天头一遭,百年内,已经三人和离过吧?她抹汗,虽然说起来那几位和离过的女子都未得善终,但她毕竟不是和离第一人,不用个个都要震惊一番才现得正常吧?有时候处处表现得太正常反倒不正常了。
“呃,是啊,大姐遇人不淑,又不受婆婆待见,只好自请下堂去!”
李凤香赶紧走过去,推了一下,轻斥道:“清茹!还不快将碎茶杯收了出去!这孩子真不懂事。”
何清茹“哦”地一声,转身取了笤帚将碎瓷片扫出去。
“清茹,还不快去再为大姐沏杯热茶!”李凤香语含责备之意,待何清茹离去,才一脸谦意地道:“清君,你别往心里去,清茹她还小,不懂事,说话口没遮烂的……”
何清君心下偷偷抹泪,她本来就没在意,是她们一直不停地抓着和离的事,说个不停,唯恐她不伤心似的。
她端出无懈可击的笑容道:“五姨娘多虑了,我岂会跟个小孩子一般见识?况且我和离下堂也是事实,我都习惯了,习惯了……”说着那笑容变成忧伤苦笑,不就是想看她伤心难过的样子吗?给她们看还不行吗?
李凤香闻言长叹一声:“女子娘家无人,便被人这般欺负,清君,若你爹还活着,以咱们何家的家势虽比不上官宦之家,却也是台文首富,谁敢瞧你不起,便是再嫁也容易得多。”
何清君轻笑,五姨娘最近一直在回忆何家当初是何等的风光啊,今日提起她下堂之事,不过是为了强调财富的好处。只是五姨娘并不知,她早就知道财富的好处了,实在不必以她能再嫁诱惑她。
“父亲毕竟已不在人世,所谓台文首富也早成昨日黄花,与咱们没了关系。五姨娘,咱们一家三口这样平平淡淡生活不好么?”
李凤香回身坐下,道:“清君,咱们能重新团聚,平平淡淡地生活自然是好的,我也没什么奢求,只盼你和清茹能找个好归宿……唉,只是咱们现在……难啊。”
何清君笑笑道:“清茹美貌如花,又温婉娴淑的,虽然一直跟着婕娘寄人篱下,但是姨娘将她教得很好,比那些大家闺秀丝毫不差,不愁找不到好人家,五姨娘放心,我在宫里当差,那些青年俊才,见得总是多些,我会为六妹留意的。”
李凤香喜极而泣,以绢帕拭了拭眼角,“如此最好,如此最好……清君难为你了,一个女子家家的竟要抛头露面讨生活……唉,若是老爷还在……我怎地又提起你爹来了,不提了,不提了。”
何清君袍袖里的手轻轻攥了一下,若她们真的甘于平淡生活,便不会再出现在她面前,不会时时提醒她过去的富贵,她一步步地引自己去关注富贵,是套她的口风还是希望她背叛南宛?
“清君,说起青年才俊来,我倒想起一人来。”
李凤香美目里算计的精光一闪而过,殷切地望着她。
何清君暗笑,她想说谁?摄政王,还是五王爷?以她目前的境况,也只见过这两人吧?见李凤香一副等她发问的表情,便笑了一下,问道:“姨娘想起谁来了?”
李凤香看她一眼,欲言又止,似乎怕她生气的样子。
“五姨娘但说无妨。”
李凤香小心地道:“清君,我听坊间有传言,说你跟摄政王……”
何清君心下暗笑,果然是摄政王呢,嘿嘿,莫看那位千岁大老爷整日价地冷着个脸,几乎见不到他的笑容,就连与兄弟和异国太子说话,也不过是端着不露破绽的假笑而已,就是这样一个人,竟被各色绝世美女竞相看上,甚至不用了解他的品性如何,是看上他的人还是他的权势地位?
她装作十分惊讶且失望的表情:“五姨娘,你竟相信那些流言?我一介下堂女子,怎地可能与摄政王如何?”
李凤香听她说的话十分有理,点头,心下暗道,她一个下堂妇,便是给摄政王当个通房丫头都不配,想来摄政王绝计不会自降身份跟她如何的。当即笑了笑道:“清君千万莫要妄自菲薄,何家的子女,个个都是好的,便是下了堂,也不比旁人家的女子差多少。”
何清君心下又泪奔了,不提下堂会死啊,会死啊?不提下堂就没法和她何清君亲近吗?非要用这种表面怜悯心底嘲笑的方法跟她拉近关系吗?
她亲切微笑,“五姨娘说的是。五姨娘提到摄政王,可是想让清茹嫁与摄政王?”
李凤香以绢帕掩唇轻笑,“清君说到姨娘心坎里去了,咱们虽然家世不行,但以清茹的美貌,嫁与摄政王为个侧妃或侍妾总是可以的……。原本,姨娘以为你与摄政王……既然没有,何不想法子把清茹嫁进六王府呢,这样,你们姐妹之间一个为主一个为护卫,互相有个照应,也没人敢欺负,你说呢,清君……”
何清君若有所思地点头,“还是姨娘想得周到,我会留心的,必会找机会向摄政王引荐六妹……不过,我听说摄政王只打算娶一名女子……”
李凤香起身,“男子自古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何况身为摄政王的王爷呢,怎么会只娶一名女子,不过是说说而已,男子食色乃天性。清君,清茹的事,便拜托你了。”说着向她盈盈一礼。
何清君也如大家闺秀般地掩唇笑了一下,忙起身扶住李凤香,“五姨娘跟清君见外了,清茹是我的亲妹子,为她择良婿本就是清君的份内之事,说什么拜托不拜托的。”顿了一顿道:“姨娘,时候不早了,咱们是不是该去舅舅府上了?”
李凤香轻拍额头,作恍然状,道:“瞧我这脑子,光顾着说话了,竟把这事给忘了。走,姨娘昨日已经替你备下礼物,不用再去买,咱们这便走罢。”回头朝内室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