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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苏两眼放光,兴奋地看着他,那模样就像一只讨要骨头的狗狗,就差变出一跳尾巴出来使劲摇,可爱得不得了,墨琰帝轻咳一声,掩住嘴边的笑意。
“你若还想嫁给苏卿叶,就必须先嫁给司重斐重新恢复记忆,若那时你还执意嫁给他,那么,他会娶你。”
墨琰帝以为听完她会很开心的,哪知她竟然脸上血液一瞬间褪尽,呆在原地,脸上是震惊的绝望。
“怎么了,还有机会,你不想争取试试吗?”这可是苏卿叶在他的□□下,勉为其难提出的要求。
既可以恢复记忆,又能实现嫁给他的愿望,不是两全其美吗?
“我要是嫁了,一辈子也不能恢复记忆,是不是一辈子也不可能嫁给他了?”
水苏受伤的眼神让墨琰帝心惊,他没想过这个问题,因为苏卿叶跟他保证过,水苏嫁给司重斐一定能恢复记忆。
苏卿叶有很多方法可以说服水苏,可他拿什么保证?
“水苏……”
“骗子!你们都是骗子!”水苏一把将墨琰帝推出房间,将自己关在里面,“我再也不相信你们了,大骗子!”
墨琰帝站在门外,终于明白苏卿叶为什么这么自信,因为他把水苏的性格了解得太彻底,连她会有什么反应都算计在内,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如此一来,水苏就更不能嫁给他了,因为他根本不爱她,最终受伤的,只会是她。
“唉!”墨琰帝抚额,欲哭无泪,这棘手的情况,该怎么解决才好?
“皇上,您最近为了水苏公主的事操了不少心,那孩子也是个聪明伶俐的,知道您的苦心之后一定会体谅您的,别担心了。”沅妃一边为墨琰帝解衣宽带,一边温言宽慰道。
“唉!”第一百零七次叹气,墨琰帝无言的点点头,在沅妃的扶持下,预备休息了。
忽然,寝殿外传来此起彼伏的喧闹声,墨琰帝正要发怒,就听见守在门外的太监慌张的声音,“公、公主,您怎么这个时候来了,皇上已经歇下了,哎哟等等我的公主,别……”
尽管太监已经很尽职的阻拦了,可水苏还是闯了进来。
“胡闹,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就乱闯?”墨琰帝沉了脸呵斥道,但在看到水苏泛红的眼睛之后,心头不禁一软,放缓了语气,“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非要大半夜的闯朕的寝宫?”
水苏看也不看一边惊慌失措的沅妃,盯着墨琰帝重重吐出两个字,“我嫁!”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墨琰帝当场就愣了,她大半夜将他的寝宫闹得鸡飞狗跳的,就是为了来说这两个字的?
等等,她刚才说什么来着?
水苏一路飞奔回自己的寝宫,她怕自己晚一秒就会后悔,苏卿叶,如果这是你希望的,那就如你所愿。
但她,永远不会原谅他!
☆、385 不可挽回
水苏一步一步从玉石阶梯上走下来,三层锦缎大红滚金边朝凤嫁衣,头戴凤冠,耳攒明月铛,姿容绝色,倾国倾城,沿路的宫女太监,直看得一瞬不瞬。
盛服妍妆,如一朵风中盛开的曼珠沙华,青丝如瀑,身姿轻盈,明眸红唇,绝代芳华。
只是精致的妆容下,不见丝毫喜色。
她慢慢回首,看着台阶之上威严凌然的墨琰帝,虽然无法接受他这样的安排,但真的要离开生活了两年的地方,到底还是不舍。
撇去远嫁这一件事,其实墨琰帝对她真的是打从心底来疼爱了,其他公主有的,她也有,其他公主没有的,她依然有,无论她作出多出阁不合礼仪的事,他都无限包容迁就,永远不会责骂苛待她,连说一句重话都不舍得。
她这两年过的,是真正令人羡慕的公主生活,她应该知足了。
嘴角漾出真诚的笑容,她无声的对墨琰帝说出心里的感谢。
转身,踏上远嫁的华贵马车,从此以后,无论风雨,无论艰难,她都只能独自面对。
好……尴尬。
马车里,水苏百无聊赖的靠在软垫上发呆,而她对面的小丫头垂着头目不斜视,坐得笔直笔直,那叫一个标准,自打上了马车,这小丫头一共就说了两句话。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流莺。”
“第一次离开墨琰国?”
“是。”
“好巧,我也是第一次。”
“……”
然后气氛就莫名降到冰点,陷入无边的沉默。
她不喜欢太呱噪的宫女,故意挑了个话少做事勤快的跟自己去赤月,哪想得到她话竟然这么少,这长路漫漫,没个人陪她说话,不得把她闷死?
唉,失策。
喵——
什么声音?水苏猛地坐起来,忽然车帘一动,一抹黑影直扑向她,她还没动,流莺已经先她一步将那黑影抓住。
“猫?”
两人都傻了,面面相觑,不知道这黑猫怎么会从车窗钻进来的。
流莺正要把猫扔出去,水苏忽然眼疾手快的夺过来,仔细一看,不由瞪大眼睛,这猫不是那天自己恶作剧吓唬长书的吗?
水苏连忙掀起车帘往后看去,除了长长的车队和守护的侍卫,没有看到她想象中的那抹身影。
“公主,怎么了?”流莺不解的问。
“没事。”敛去眼中的失望,水苏坐回马车。
那个人早就已经离开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她真是太傻了,都已经要嫁给别人了,还对他念念不忘。
“这猫……”流莺犹疑不定的征询着水苏。
“留下吧,这一路也好有个伴。”她摸了摸猫咪毛茸茸的脑袋,黑猫也很乖地蜷缩成一团,安静的窝在她怀里。
一白一绿两条身影站在远处的矮山上,望着蜿蜒的送嫁队伍。
“公子,她这一去,就真的不可挽回了。”
“长书,我用两年时间努力了,”苏卿叶回头道,“这是唯一的办法。”
“可是……”“长书,你记住,这样的话我不希望再从你口中听到。”
风吹起他们的衣袍,长书看着某一辆渐渐远去的马车,终究没再说话。
☆、386 何不死了算了
半个月后,水苏终于抵达赤月京城,在初到赤月过边界之时,已有赤月侍卫迎接,所以水苏这一路非常顺利。
“公主,好了。”流莺收好桃木梳,递上铜镜。
看着铜镜里熟悉的绝色容颜,庄重的妆容,水苏有些怔神,今天,她就要成为一个陌生人的新娘,再也和啊叶没有关系了。
放下铜镜,水苏眼里没有一点波澜,面无表情的道,“扶我下去吧。”
换上迎亲的花轿,按照预定的时辰,水苏被抬往三王府,迎亲的排场足够大,锣鼓吹手,炮仗列队一样不少。
街边热闹的人声、鞭炮声合着喜庆的乐声一刻未曾停歇,看来这里的百姓挺友好热情的,让水苏孤寂的心里涌起一点点暖意。
或许,这里也不是那么糟糕。
一切按部就班,水苏就像一个任人摆布的娃娃,各种礼仪习俗,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全程十分配合。
直到送给入洞房,水苏才悄然松口气,因为,身边那将成为她夫君的男人,浑身都充斥着旁人不敢接近的冷意。
只见过画像的她,真切的感觉到那冷意仿佛从画里涌出来将她包围,让她只想逃。
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水苏静静坐在床榻上,朦朦胧胧的晕红灯光透过大红的喜帕静静摇曳。
偌大的卧房内,红色的帷幔层层叠帐,四处张贴着大红喜字,银制的火树灯架上燃着一盏一盏足有数十盏小巧的红烛,案头上摆放着一盘盘糕点坚果,都盖着红喜字。
床榻前的桌面上,备好了一杆喜秤,合卺酒,几盒喜果糕点。
偌大的古木床榻上,挂着层层薄红的轻纱,□□铺好了龙凤呈祥的喜被。
床的四角各放了一柄玉如意,中间放了一只装满各色珍珠、宝石、金银钱的宝瓶,枕头处撒满了红枣花生桂圆。
那一个个喜字,一盘盘喜果,无不是她曾经幻想过的画面,可她心里却没有一丝喜意。
脑海里不自觉的又浮现出那张清绝的脸,痛意在心底蔓延,她的手指慢慢收紧,深陷掌心。
房门忽然被推开,水苏听见沉稳的脚步声正一步步靠近自己,顿时紧张起来。
喜帕猝不及防被掀落,水苏下意识抬头,对上一双淬着寒光的墨玉眸子。
大红喜服忖得一张较为白皙的脸庞更为冷峻非凡,眉厚,眼深,鼻挺,唇薄薄轻抿着,发梳得一丝不苟,浑身散发着一种尊贵英挺的气势。
“哭了?”他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颌,盯着她良久,忽然手指收紧,没有一丝怜惜,疼得水苏轻呼一声,“既然嫁给本王让你如此痛苦,何不去死了算了?”
水苏猛地一颤,错愕,惊恐,羞辱,愤怒,复杂的情绪在她每一个细胞里激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