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久,银龙伊欧洛斯独自来到了修道院,默默地站在了院子里直到一个修士发现他。他既拒绝乌尔在他身上施法,又拒绝成为索玛的坐骑,选择独自前来。而他来这里,纯粹是为了陪伴他的情人,後者在契约的约束下可没他那麽自由。
餐後,加德罗神父请求他们原谅修道院的简陋,并让一个修士带他们回各自的房间休息。每位骑士都与他们的坐骑住同一间,落单的王子与没有主人的伊欧洛斯理所当然地被安排到同一间房。而索玛刚踏入自己的房间,就看到整洁干净的小屋中,坐著自己臆想中的结婚对象。
“乌尔?”索玛疑惑地说。
乌尔耸了耸肩,做出一个无奈的表情,并将手抬起,掌心中放著一小袋曲奇。索玛心照不宣地一笑──黑龙可没有那麽好的耐心与他的情人住在隔壁。
他立刻朝乌尔走了过去,并摊开了波利国的地图。
“我想,我们该确认一下明天的行动。”
“哦……”乌尔露出了疲倦的神色,“我们已经讨论过很多遍了,亲爱的。我敢保证不会出任何差错。明天我们要起一个大早,何不让自己先放松一下呢?”他拆开布袋,塞了一块曲奇到索玛的嘴里。
索玛被强塞了一块曲奇,迟疑地看著乌尔。想了一想,便收起了地图。他现在时刻处於紧张的状态,非常想来一杯葡萄酒缓解情绪。显然清贫的修道院满足不了他的小小愿望。他沈重地叹了口气,便开始在房中来回踱步。
“亲爱的,我们出去走走。”巫师提议道。事实上,在他面前像陀螺一样转个不停的索玛王子令他感到心烦意乱。
索玛接受了他的提议。
於此同时,在他们的隔壁,肿著半边脸的黑龙沃森正如坐针毡。伊欧洛斯一回房间就在床沿坐了下来,微微眯眼,思索著什麽。思考令他看上去格外的难以接近,像是一块万年不化的人形冰雕。
沃森紧紧盯著伊欧,好像防止他突然袭击,挪近了几步,在伊欧身侧坐了下来。
“伊欧?”沃森小心翼翼喊了一声。并没有得到回答。沃森想了又想,笨拙地伸出两条手臂。不顾拒绝接近的气息,将静静坐著的伊欧洛斯抱住。所幸他没有受到任何攻击。
“伊欧……”沃森像个男孩儿一样撒娇地喊道。伊欧面无表情地抬手,放在了沃森的手上,示意自己接受他的接近。沃森得到了示好,更紧地抱住伊欧洛斯。
“我在为安德鲁的死感到悲伤,也为失去你感到难过,”伊欧缓慢地说,“我知道这已经过去了……这很愚蠢对吗?”
“不,”沃森将脸埋在伊欧洛斯的脖子上,轻轻亲吻他的皮肤,“这并不愚蠢,伊欧。抱住我。”
伊欧洛斯如他所言,慢慢抬手扣住看沃森的脊背。
沃森侧过脸,对著伊欧忧伤的脸看了一会儿,情不自禁地吻住他的嘴唇。伊欧的表情并没有变化,但是睫毛颤了一下。他喜欢这样柔软的宽慰,张开嘴配合,让他的舌头在自己的嘴里厮磨。心急的沃森头一次不那麽心急,努力地温柔对待这个吻。
他们坐在床沿,紧紧地拥抱,温风细雨地亲吻,发出轻轻的吮吸声。唇分的间隙,沃森略微沙哑地说,“我想好了,伊欧,接下去的十年,你的脑袋都是空白的,因为一直被关在那个该死的地方,不是吗?”
伊欧愣愣地看著沃森。他听懂了,但是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表情回答。沃森接著说道,“然後,等这十年过掉,你的生活,所有的玩意儿,都会被我填满。直到你我中的一个挂掉,那之前我都爱你,让你就算慢个十年也总是感到快乐。每天都是。”他收紧手臂,将脸颊贴在伊欧的脖子上,真诚地说,“最近你不开心了就揍我,我很耐揍,你知道。”
伊欧脸上的结霜缓缓地消融。他的神色稍微变得缓和,认真地说,“我为今天打你感到抱歉。”
“我还想……”沃森突然使力,抓著伊欧的双肩将他按倒在床上,“还想看你十年後为我脸红!”
伊欧遭到突袭,微微扬眉,下意识捏住他的手阻止到,“这里是修道院!”
沃森睁大眼睛,咧开嘴露出自信满满的笑容,“这太棒了!上帝见证我的话!”他发现伊欧还想说什麽,干脆俯下身,用吻堵住了他的嘴。
第七十六章 玫瑰花圃
76。
波利国的王子与黑发的巫师一言不发地走在後院的小花圃里。
屋外,月色明朗。月光暧昧地透过云层,将花圃照亮。看得出来,有细心的修士在照料花圃。虽然房屋陈旧简单,这儿的白玫瑰却生长得茂盛极了。太阳落山後,所有的花苞都合了起来,羞答答地垂著头。
满院的玫瑰香令索玛紧张的神经稍稍舒缓。他从小在皇宫长大,步态优雅地漫步在这样小巧朴素的花圃,却让他觉得不错。
巫师的手指灵巧地避开花刺,随手折下一朵白玫瑰递到索玛面前。玫瑰白色的花瓣以娇羞的姿态半开半闭,显得很可爱。
“它很配您。”乌尔说。
索玛没好气地说,“我并不是女士,你可以将殷勤留给需要它们的人。”
乌尔露出嘲弄的笑容,“我可不同意您的说法,亲爱的。花代表爱慕,与男女无关。”
“嘿!”索玛著急地压低声音,“小点声!”他可不想在这当口让他的龙骑士产生多余的想法,对他们的忠诚产生动摇。
乌尔的目光闪动了一下,流露出一丝不悦。
“好罢。”他气恼地说著,用一小撮绿色的火焰将花苞烧成灰烬,随手丢在地上。索玛古怪地看著他对一朵花撒气,觉得两人间平静的氛围变得不愉快,便提出要回房。
“不,我还想坐一会儿。”巫师指著花圃间的几只石凳,“陪我一会儿好吗?”
索玛叹了一口气,随著乌尔沿著细细的小路走到石凳边。後者故意不注意到他的叹气。
“您喜欢玫瑰吗?”乌尔问道。
索玛想了想,耸耸肩,表示也许还不错,但并不特别喜欢。
“我喜欢它们。”乌尔说,“我喜欢任何植物。它们也喜欢我。我可以让它们做一些,普通的巫师永远做不到的事。至少,不会那麽轻易地做到。想看看吗?”
这是索玛第一次听乌尔坦然地说自己喜欢什麽(那些胡言乱语的“我想我是爱上您了”除外),他感觉到对方的倾吐欲望,配合著点头,“请给我看。”
乌尔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什麽也没说,只是盯著索玛看。狭长的绿色眼睛在月光下幽幽发亮,像一头饱食的狼。索玛以为乌尔有什麽话说,怔怔地等待著。突然,他的余光发现周围有东西在动。不是某一点,而是所有的周围。当他将目光从巫师的脸上移开时,他惊呆了。
整个花圃的白玫瑰在微风中轻轻点头,缓慢地对著月亮抬起了头颅。它们昂首挺胸,好像对著太阳,然後用一种傲慢的姿态打开花瓣。成千上万朵收拢的白玫瑰在瞬间一齐骄傲地绽放开来,最大程度地打开自己的花瓣。
“哦……”索玛下意识叹了一声,“我想这真的没有巫师能做到!你根本没有念咒!”
乌尔,“是的。这是我小时候最爱玩的把戏。念咒可不行,会暴露惊喜。”
他说小时候……索玛认真思索了一下,说,“是给你的母亲准备的惊喜吗?”
乌尔用纤长灵巧的手指托起探到他脸侧的白玫瑰,漫不经心地把玩著。
“是的,您是第二个看到这把戏的人。”他说,“喜欢吗?”
乌尔这是在哄他开心吗?索玛想到这一层,心里触动了一下。从小到大他的身边不乏讨好他的人,但是来自於黑魔法师的关心依旧令他有些……感动。虽然乌尔并没有说出来,但索玛可以推测到,当年乌尔的“惊喜”或许只能换来母亲的一巴掌。现在,乌尔自己也面对著多年前的敌人,却反过来安慰他。这不得不让索玛反思,或许黑魔法师有他善良的一面。然而,感动之余,索玛并不希望自己在对方眼中看上去那麽脆弱。
他发现对方还看著自己,等待著答案。在索玛眼里,花是其次,人才是最重要的。他快速地扫视一圈四周。确认周围无人,他敏捷起身,用力地给了乌尔一个战友的拥抱,又非常迅速地松开手臂,鼓励地说,“我很喜欢,乌尔。或许明天结束後你可以留在宫廷,让我见识见识你其他的小把戏。”
即便是性格直率的剑士,从小受皇宫熏染的索玛王子依旧习惯於让自己说的话更加圆滑。他的话既想让乌尔相信“明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