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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长风落在最后,与燕逸尘都是有着一段距离,显然,这位剑道奇才的身法的确不怎么样,简直菜的抠脚。
可怜的百里长风从来没有修习过身法,速度的确是他的弱势,除非他施展出人剑合一,那就另当别论了。
然而,如果有剑修者施展剑道至高境界——人剑合一,只是为了赶路,恐怕会被人笑掉大牙吧。
剑修者,几乎很少有人修习身法,因为他们倚剑而生存;练至剑道第三至高境界,便是可以御剑飞行,当真是一剑绝尘。
小沙弥不急不喘,仿佛如履平地一般,只管在前方带路,很难想象,与燕逸尘一般年岁的他,不仅实力堪当少年俊杰,速度也是快到没谁了。
在小沙弥的带领之下,一路之上倒也没有人阻拦,在娘娘山众人诧异的眸光下,三人便是登上了娘娘山顶峰。
……
娘娘山顶峰,放眼望去,宫殿楼宇连绵成片,皑皑白雪覆盖了一切,宛若古老的冰雪国度一般,银装素裹,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在这雄壮巍峨的殿宇之间,有一座古朴无华的房屋,显得十分显眼,颇有鹤立鸡群的意味。
随着小沙弥,燕逸尘两人来到了这座十分引人瞩目的古朴房屋之前,隐约间,燕逸尘听到有缥缈的佛音在耳畔响起。
这佛音声音不大,甚至可以说很小,然而,这佛音却清晰的响彻在燕逸尘耳边,凝神听闻,心灵不觉间仿佛都被净化了一般。
百里长风微微闭上了眸子,显然,他也听到了佛音,沉浸在玄妙的佛音之中。
房屋之上堆满了雪花,有着朦胧的佛光照射而出,即便房屋古朴无华,却依旧显得十分特别,散发着淡淡的灵韵。
房屋高处,悬挂着一幅仿佛久经岁月洗礼的牌匾,有着风雪侵蚀的痕迹,青桐木制成的牌匾之上,刻有三个古篆文字:忏悔居!
“忏悔居”原本三个普通无异的文字,放在这里却显得十分不同,字里行间有着难以言说的意味弥漫。
这间房屋,似乎因为这牌匾和这字而不同了起来,这房屋周围飘舞的雪花似乎都是有所不同,不似其他之地那般寒冷。
聆听着那缥缈浩瀚的佛音,燕逸尘佩服其中之人高深的佛道之时,又感到有些好笑。
这娘娘山上可谓群雄汇聚,各方高人,英雄好汉数不胜数,当真是群英荟萃,齐聚一堂。
不仅有出自“佛道”的修佛者,也有来自“道门”的高人,更有出自“尼姑庵”的尼姑。
这些人,或许便如同他们所修的道一般,“何为缘?说不清,道不明!”他们来自不同宗派,修着不同的‘道’,却能齐聚一堂,或许便是那冥冥之中的所谓“缘法”吧!
正所谓一饮一啄,莫非天定;一聚一留,莫非天意!
(下章更精彩)
第一百一十五章 浪子回头金不换
剑刃上满月,风雪迷人眼,缥缈浩瀚的佛音在耳畔响起,燕逸尘顿时感到心境空明,先前被法不二偷袭而产生的戾气也是缓缓消散。
“嗡!”百里长风手中剑器微微颤鸣,散发的剑气也不在那般锋芒逼人,温顺柔和了许多。
片刻之后,佛音渐渐消散,旋即一道浩瀚空明的声音响起,宛若佛陀的呢喃声,充满智慧安详的气息。
“两位施主,请进来吧!”话语不曾落下,“嘎吱”一声,那仿佛寺庙般的庙门开启,一位慈眉善目的中年和尚走了出来。
中年和尚身着紫金袈裟,浑身散发着纯正安详的佛气,仿佛能驱散世间的邪恶与鬼魅。
见着和尚,小沙弥双手合十,恭敬而虔诚道:“师尊!”
和尚点头示意之后,那充满智慧的眸子便是盯着燕逸尘,双手合十,笑道:“小施主好悟性,竟能破了这七十二夺魂局,三十年来,你是第二人!”
中年和尚微笑而语,话语中充满着赞赏,他浑身佛气照体,仿佛‘佛道高人’在授经传道一般。
燕逸尘与百里长风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眸子中的诧异,以往只听闻娘娘山的大当家是位佛修者;如今一见,令人大为诧异,真可谓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不如闻名。
因为这娘娘山的大当家‘金不换’,不仅是佛修者,更是独眼、独腿,这副容貌,倒是让燕逸尘大为诧异,硬忍住了心中的笑意。
燕逸尘嘴角一抽,还真没见过,哪里的“佛道高人”,竟是独眼独腿的。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燕逸尘与百里长风抱拳,道:“见过大师!”
中年和尚神情古井不波,平静的仿佛一湖秋水一般,脸上挂着温润慈祥的笑意,“贫僧的身份,两位想必猜到了,贫僧金不换!”
听到和尚自报出姓名,即便是早就对他身份有所猜测的燕逸尘,脸上都是浮现一丝惊讶。
没想到,娘娘寨臭名昭著的大当家,竟是这副慈眉善目,和蔼可亲的僧人形象。
“两位施主请进,贫僧有事相谈,可否?”金不换态度温和,双手合十询问道。
燕逸尘闻言眸光微微一闪,但一想到此处是娘娘山,燕逸尘便也是放下了心头的警惕,因为不管怎么警惕,那都是徒劳的,娘娘山的实力,足以将他和百里长风杀上百次。
百里长风瞥了眼燕逸尘,他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上了这娘娘山,还真是身不由己。
看着燕逸尘点头之后,金不换温和一笑道了声佛号,旋即同小沙弥转身,进了忏悔居。
燕逸尘与百里长风紧随其后,都是进了忏悔居。
……
忏悔居,不仅外面是寺庙的模样,里面更是塑立着佛像,金灿灿的佛陀塑像散发着佛光,神圣安详。
小沙弥侧立在金不换身后,燕逸尘与百里长风、金不换三人相对而坐。
“阿尼陀佛!”金不换注视着燕逸尘疑惑的目光,叹息般的道了声佛号,道:“施主想必很好奇,贫僧为何关注‘破局之人’吧?”
收起了对金不换凶神恶煞的想象,燕逸尘气质温和,纵然白衣染血,却依旧丰神俊郎,笑道:“大师所言甚是,在下的确好奇,还望大师解惑!”
金不换神情肃穆,凝视着佛陀塑像,宛若梦呓般呢喃道:
“贫僧出家之前,俗名叫做周小勇,是一位大世家的公子,六岁之时,我遇到一位佛道高人,他将我收入门下,从此我跟随师尊修行,成为一个佛修者。
师尊说我有慧根,亲自教导与我,而我也未曾辜负师尊厚望,十六岁之时突破至玄师境,一时声名鹊起,被方丈所看重,被众人仰慕。
我十八岁那年,收到母亲来信,原来,我有一位从小指腹为婚的未婚妻,我母亲便是逼迫我与之成亲,然而,我既已入佛门,又岂能犯了色戒?因此我极力反对!
然而,世事难料,我母亲担心我周家血脉,故将我迷晕,那一夜,我便是犯了色戒!”金不换话语平淡,仿佛在讲述一个与已无关的故事一般,语气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
燕逸尘、百里长风、小沙弥都屏气凝神,静静聆听,娘娘山大当家金不换的来历从来都是一个谜,只知道他是五十年前上了娘娘山,创建了娘娘寨。
从此五十年间,他都使用金不换的名号,他出身何地,来自何方,这一切都是不解之谜,没有人知晓。
燕逸尘知道,他或许有幸,将要知道这个秘密。
古朴的房屋内燃烧着檀香,金不换依旧用着那古井无波的语气淡淡道:“那一夜,我犯了色戒,后来这件事不知怎的,竟被一位与我不顺眼的师兄知晓,他禀告我师尊之后,师尊震怒,一怒之下便是将我逐出了师门!
我自觉愧对师尊教导,因此自废一眼以谢罪,随后回家看望我母亲;然而,我无意中竟发现,已与我有过夫妻之实的未婚妻,竟与那位揭发我的师兄有着那种亲密关系,我怒极出手,却没想到我那未婚妻竟修为奇高,他们两人联手将我击伤,在付出一条腿的代价之后,我便是从他们手中逃离!
后来,我疗伤之时,曾得到消息,我的双亲竟是在家中暴毙,我那未婚妻,便是名正言顺的接收了我周家的所有家产!”
直至这时,燕逸尘才从金不换的话语中听出了一丝愤怒,那种仇恨的味道,是不死不休的死仇,无法化解。
“怎么样?是不是感到很诧异,我一个佛道天才,竟沦落到如此境地,成为一个臭名昭著的采花贼?”金不换自嘲的一笑,嘴角泛着苦涩,有着一丝无奈。
触摸着塑立的佛像,金不换充满智慧的眸子中有难以言说的痛苦,语气颤抖道:“我想要报仇,但我势单力孤,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