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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商凝何曾没有被惊住,满脸的愕然,有些像是不认识莫离似的,还被泪水氤氲着的目光,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陌生的莫离。
方柔气得全身发抖,回悟过来了差点就脱口而出,管她什么事情?可是又想到莫离方才的那话,将自己贬得如此不堪。只是却找不到其他的说辞,最终也只得咬了咬牙骂道:“你个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
那方老太太本就是十分护女的,此刻见莫离这般糟践她的女儿,如何能吞得下这口气,上前瞪着莫离,眼角菊花皆已盛开,好不灿烂,只听她说道:“我女儿立不立门户,哪里碍着你了,何况你个年轻小媳妇,算得个什么东西,这里哪有你插嘴的地儿。”
莫离的目光转到方老太太的身上去,目光一转,竟然也不生气,反而笑呵呵道:“你方家的女儿立不立门户,自然是不干我的事情,你愿意把女儿女婿接在家里养着,那也是你自己的事情,总不过人家都是唤一声王夫人,却没有在唤你女儿一声方二姐的,更不会说你们家女婿是方家,只说是王家的老爷罢了。上坟的时候,自也不会去你们方家的坟头,各有各家。”一面向方老太太方老爷子问道:“我就是不明白了,这疼女儿是对的,怎么说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吧!可是你们这个疼法儿,莫非是王家祖坟冒了青烟,才得以你们这样的好岳父岳母,将王家的子孙后代养着,只是这王家的究竟是王家的,便是好了那也是王家的,与你们何干?”
这个问题方老太太跟着方老爷子倒是没有仔细的想过,只是向来疼女儿,见着她出嫁了家里不好,锅也是揭不开的,这才一起接到家里来,而且也觉得热闹了些。只是此刻这方老爷子听到莫离一说,心里竟然有些不悦起来,自己疼女儿,为何要那般纵然女婿,以后若是有个好的,逢人自会说是王家祖上积德,子孙发家了,何曾会说是因为他们方家的好?而这若是有个歹处,指不定就又人说是方家没待好,这才出了事情的。
想到此处,到底是怎也不舒坦,如此便没有与莫离计较。
不过这方老太太却个脑子死的,听到莫离说了这么多,只听到莫离的意思是叫她把女儿赶走,这如何使得,反而觉得莫离真真是个歹毒心肠的,不禁骂了起来:“我家女儿女婿,吃的不是你的,穿的不是你的,关你何事,我老太太就是愿意将她养着了,还想将外孙外孙女养的比孙子孙女养的好呢!”她此刻本是跟莫离抬杠,因此便将方世堂家的儿女拿出来比较的,却不想此刻那方世堂听了,心中便添堵起来。
尤其是刚刚莫离的那番话,他也是听进去了的,若是这些年没有白养着妹妹一家,那王兆镛不拿银子去赌,此刻怎会到商家来借组,受这份气呢?而且余下的那么些个银子,别说是买什么宅子了,就算是在给自己娶几房外室养在外头也是绰绰有余的,一面又想,若是有那些多余的银子,自己早就将雪琴养在别苑里,如此哪里会出今日这样的荒唐事。
方世堂这般一想,觉得到底还是银子惹的祸事,而这缺了银子,到底是因为妹妹这一家子。而且在这么待他们好,就如同莫离所言,那是王家的,与他们方家何干啊?
而此刻又见着母亲还这般硬气的说出什么不吃商家不穿商家的话来,真真是将方家的脸面都扫尽了。
因为现在他们吃穿用度都是商家的,本来在商家面前说话,这腰杆就直不起来的,此刻却还叫他母亲这话又将自己人贬低了三分,一时间只懊恼起来,兴许就不该让父母亲来京城的,倒不如留在江南老家安享晚年罢了。
方柔见莫离竟然这么大张旗鼓的挑拨离间,怎还忍得住,又本是个泼妇性子,所以早就扑了上来,只是她的那套厮打或许在菜市场还能雄霸一方的,可是眼下莫离身边却是有瑛姑姑这样真正的高手,她哪里还能近身呢?整个人反而叫瑛姑姑给摔到一旁去,喘着气爬也爬不起来,反倒是那瑛姑姑,气也不带喘一下的。
莫离压根就没正眼瞧那方柔一眼,听到方老太太这番颇有骨气的话,只朝着商凝看去:“三姐姐这份好心是成了驴肝肺了,你婆婆这话可是清楚得很,不吃商家的不住商家的,既然是如此,那么恕不远送了,我可没有三姐姐这样的好心肠,我这个人从来都是有好记好,不好的也记着不好,既然是给旁人白吃白喝了,人不领情,我何必在做好,有这些余钱,倒不如城隍庙或是道观门口摆个粥铺摊子,也能争一点半点的名声罢!”
方老太太跟着方柔都叫莫离训了一番,商凝方有一种顺气的感觉,却不想莫离突然将话端转向了自己,而这字字句句之间,无不是在说自己蠢人一枚。只是此刻她却是将嘴巴闭上了,她是方家媳妇,为了那名声,即便是方家的在怎么过份,她也不能怎么样,倒不如留着莫离来对方他们罢了,如此自己也就先别将她开罪了。
只是她那点小九九莫离怎看不透呢?自己方才开口,那是因为方老太太冒犯了二夫人,所以自己可不是为她的。
骨气固然是重要的,可这一文钱难倒英雄汉,何况这又是一大家子的人,出去了如何度日,自己的那点俸禄连租个普通小院也够不上。因此即便是脸面在怎么都挂不住,还是开了口,“我母亲人老糊涂,她说的话你们休要放在心上,免得白讨了气罢了。”
话上说的却是含糊,可是却将他自己的母亲骂了一次,最后还是要留在商家。三夫人见此,心道怕是那三娘的嫁妆真真是给他一家子的人挥霍完了,若不然他怎么能如此不要脸面,要继续留在商家呢?
方老太太见儿子突然转舵,还骂起了自己来,如何能不怒,只是没容她发脾气训儿子,那方老爷子已经走到她身边去,使劲的朝着她使眼色,一面瞧瞧的扯着她的袖子。这方老太太才作罢,只是看了儿子一眼,冷哼一声别开脸去。
二夫人见着这家人实在是不可理喻,也不想在开口了,只叫丫头搬来了椅子,就在院子里坐下身来。莫离站到她的身后去,想着这话题也扯得太远了,因此便朝雪琴看了一眼,又瞧了瞧这已经升起来的日头:“雪琴姑娘究竟是要做个什么打算,你们还是赶紧拿了主意,二夫人跟着三夫人作个见证人也就回去了。”
商凝也不想在闹下去,这样的话不止是方家跟着自己的关系的裂痕越来越大,而且她也怕惊动了她母亲过来,到时候若是她那一向要强的母亲知道自己在夫家如此不出息,那她该是如何的伤心。所以此刻听莫离提起来,也在不在问旁人的意见了,只向着二夫人三夫人行礼道:“事已自此,只有亲上加亲,所以请两位婶子做了这见证人,雪琴自此后算是我们少阳屋子里的,这几日就挑个吉日开脸。”
她话音才落,那方少阳就喊道:“我不是说过了么,谁愿意要谁要,白送我也不要,说着便从那花栏上跳下来,提着衣裳就又走了。”
此刻王雪琴只是恨透了莫离万分,每一次大家忘记了这事情,她都非得提起来,可却又不能将她怎样,便依旧哭着朝商凝道:“我是个没有福气的,嫂子若是真正的疼惜我,就万不要在说这样的话,准了我到山上做姑子吧!”娇秀的小脸,早叫那潺潺的泪水所淹没了,任是谁瞧了,都是十二分的怜惜。
如此,商凝越发的心里可怜她,觉得对不住她。
方少阳要走,却叫已经爬起来却不敢在找莫离麻烦的方柔一把逮住。方柔长得随方老太太,都是个魁梧的身材,所以拉起他也不是什么难事。当即就将他一把逮住:“这可是正经捉奸在床的,你也甭想就这么跑了,我告诉你,赔礼银子一分不能少,还有聘礼红钱,我们雪琴也是个大家闺秀,凭何就收在屋子里了,须得做个正室才行!”
方少阳可是比不得他母亲懦弱,见着这姑姑要叫自己拿什么银子赔礼,又不准少聘礼什么的,最重要是想要让王雪琴给自己做正室,也不瞧瞧大白天的,竟是痴人说梦话,回头瞪了她一眼,只道:“你倒是好意思,整日都说是我败家,可这仔细算起来,你们这些年吃我们家的用们家的,感情就不要钱了,现在不过是睡了她一宿而已,竟然还敢好意思张嘴要银子,姑我可告诉你,就凭着这些年她百花我们家的银子,去窑子里到老也还不清,而且那还得给多少男人骑啊?”
想是从来没有一口气说这么多话,那方少阳竟然有些口干舌燥的,因此便歇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