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俱焚,恐怖的热意正席卷全身,他的皮肤渐渐浮上一层不自然的红晕,下一刻从鼻孔里喷出道细细的火焰。他大吼,猛往前掠,把自己从巨刀上抽身而出,接着转身,蕴足源力的一掌拍向魔神般的男人。
然后他的手掌就飞上了半空。
艾伦反手一刀削其手掌,滟红的眼中却尽是漠然的眼神。破灭赞歌拉出一道弧线撞在极武王的胸口,蓦然战场上升起一轮弦月,弦月不断升起,极武王就给挂在那月弧之上,变成高空的一个黑点。
十式,斩天!
在距离这片战场数十公里外的地方,负伤的平西王心有所感,全身一震看往紫荆花城的方向,脸上露出凝重的表情。旁边的将军道:“怎么了,王爷?”
“极武王,殒了。”
“什么?”这名将军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道:“极武王是龙榜三甲内的高手,就算不敌,但总能逃走吧。这怎么会。”
旁边一名同僚摇了摇头,毕竟这位将军的话对平西王来说实是不敬,这等于质疑平西王的判断。
平西王有些心灰意冷,这时没有在意,道:“没错,极武王是龙榜上的高手,但那个男人,恐怕武力冠绝整个龙榜之上。我想就算是大胜王,只怕也不会是他的对手。”
“没想到这蛮夷之国竟然会有这样的强者,看来我们的西征之行,只怕会断绝在那个人的手上。”
听到这句话,将军们脸色如灰。
比起灰头灰脸的东方军队来,紫荆花城方面的守军却是欣喜若狂。因为一场本来必败的战争,却意外地胜利了。当然,这得益于那支突然出现的非人军队,以及那个斩杀了极武王的神秘强者。
在极武王陨落之后,血衣军的残部黯然地退出战场。那支非人军队和神秘强者也悄然退场,留给紫荆花城一个满目苍夷的战场。在爱德华的命令下,士兵开始清理战场。在工作之余,他们不忘猜测那支军队和强者究竟是什么来历。
大概猜到对方来历的,只有爱德华。可爱德华同样意外,那支非人的军队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没让他等太久,在入夜时分,在书房中的他听到一声轻响。窗户被人从外面打开,一道身影钻了进来。爱德华双眼一亮,书房中凭空生出强风。他抬手,风刀便朝那道身影割去。
书房里忽然升起一股热意,来人轻描淡写地抬手一挥,挥出一道火流弹开了风刀,然后说道:“你就是这么对待多日末见的老朋友吗?爱德华,这种待客之道可要不得。”
爱德华身体轻震,失声道:“艾伦少爷,真的是你?”
揭开遮住头脸的帽子,艾伦笑道:“除了我,谁会在这种时候来打救你,毕竟这也算是我的领地。”
爱德华连忙请他坐下,他有太多的话要问艾伦,却又不知从何问起,然后道:“少爷既然回来了,为什么要以这种方式来访,你完全可以堂堂正正地从大门进来,想必很多人会很高兴看到你回来。”
“不,我这次回来不想惊动太多的人。”艾伦这次重返天堂星是为了起源石板的启示而来,只是见到极武王等人的入侵,才会顺便出手。否则,他还不想惊动到爱德华这些旧部。
爱德华知道他另有原因,也不问,道:“说起来,前些天我刚和露茜殿下见了一面。她托我告诉你,请你尽快去血王墓场找她。”
艾伦“哦”了声,道:“你已经见过露茜了?”
爱德华便在那日的事简单地说了遍,道:“少爷,这次你和露茜殿下都选择了这种无声无息的方式回来,是否发生了什么事?”
“是有一件大事。”艾伦淡然道:“不过和你们关系不大,先不说这个了,跟我说说吧,最近一年大家过得还好吗?”
在爱德华和艾伦两人在书房悄然见面的同时,远在曙光城堡的教堂里,米罗神父在自己的房间里摆了个棋盘。棋盘中两种棋子正在对战,但米罗神父的另一边空无一人。他一人下着两边的棋,脚边一条老狗正趴在旁边打盹。
突然,那条狗抬起头来,朝着门外露出了牙齿,发出低吼。
米罗神父拍了拍它的脑袋,说:“现在教堂已经关门了,这个时候擅自闯进来可不是一件礼貌的事。”
门外响起一声轻笑,然后有人道:“失礼了,神父。不过我有一个难题,想询问你的意见。”
“告解的话等明天来吧。”
“只怕等不了。”
突然门被推开,一道娇小的身影走了进来。灯火下,安杰罗妮的脸上透着一种不自然的红晕。米罗叹了声,站起来说:“真是个不听话的孩子,好吧,你究竟有什么难题?”
第1615章 命运
喀吱喀吱。
灯火下,米罗神父将一把豆子扔进个器皿里,然后用工具仔细的研磨起来。片刻后,房间里就飘荡起一股香味。安杰罗妮吸了几口,这是她没有闻过的香气,之前推门进屋时说有难题要向米罗询问,可这会她似乎也不着急,甚至有几分好奇地看着米罗手上的工作。很快,豆子给磨成了粉末,米罗将粉末分别放进两个杯子里,倒下热水搅拌,香气就更浓了。米罗走进厨房,片刻后拿来一个罐子。把盖子揭开,从里面舀出一勺乳白色的液体,放进杯子里。白色的液体和深色的水混合在一起,香味就更浓了。
“这是?”安杰罗妮看着米罗递过来其中一杯饮料,忍不住问。
“这叫咖啡,试试。”米罗端着一杯咖啡在藤椅坐下,轻呷了口。
安杰罗妮试着喝了一小口,入口苦涩。但很快,苦涩就化为一股浓香,精神也为之一震:“咖啡?这世上还有这种饮料,我还是第一次喝到。”
“这个世界,或者说这个宇宙无比广阔。每个角落总会有新奇的事物存在或正在发生,偶尔见识到新鲜事物并不奇怪。”米罗又喝了口,才问:“好了,你有什么难题,竟然要深夜造访。”
安杰罗妮把杯子端在掌间,香气在鼻前缭绕着,这种感觉让她非常舒适,闻着这股浓香,仿佛一天赶路的疲惫就这么消失了。她调整了一番坐姿,才道:“就如你说的,神父。这个世界的确非常广阔,无论什么时候都有新奇的事物发生,也正因为如此,所以生命才显得那么美丽和可贵。”
“听上去,你这个难题和生命有关?如果你想探讨这方面的话题,我认为明天再谈会比较合适。毕竟这个题目,可是无比的广阔,哪怕说上三天三夜,也未必说得完。”米罗道。
“那倒不必。”安杰罗妮想了想,说:“神父,你相信命运吗?”
“当然相信。”
“你认为命运是什么?”
米罗眯了眯眼,露出一个睿智的笑容。如果艾伦在这里的话一定会非常惊讶,因为他绝不会相信,一个视钱如命的家伙竟然会笑得这么有智慧。此刻的米罗根本就不是一个神父,更像一个堪破了世情的教宗。
“命运是一根线。”米罗用两根手指做出揉动的动作,仿佛他两指间有根看不见的线:“线的一端连着我们,线的另一头在天上的父手中。”
“您的意思是,我们的命运是由神灵决定的?”安杰罗妮问。
米罗摇了摇头,道:“那要看你认为神灵是什么样的存在了?在我看来,神灵是一种力量,一种规则。自宇宙诞生之初便已经存在,万物都在这种力量和规则之中,所以万变不离其宗。因此,我们的命运,也在这里面。水流向低处,鱼儿无法跃进蓝天。这是规则,也是水流和鱼儿的命运。”
“水流无法去往高处,鱼儿也不能跃进蓝天,因此它们从一开始,命运就已经决定,且无法改变?”安杰罗妮道:“那人呢?”
米罗看着她,看得很仔细。他用手轻轻摩动着杯子,杯口咖啡的热气在空气里勾勒出变化莫测的图案。神父良久之后才说:“我很想对你说,人定胜天。可是实际上呢,真正可以改变命运的有多少人。一个人的命运,从诞生那一刻开始,已经决定了他今生大致的轨迹。例如出身在农户家庭的孩子,与出身在贵族家中的孩子,他们命运的轨迹线只要稍微清醒的人,都大致可以看得清楚。农户家的孩子可能通过自身的努力,最终可以走出家庭所在的那个背景,他会离开乡村,去往大城市。通过自己的努力,获得一份不错的工作,以此摆脱为农的命运。可这样就真的改变命运了吗?因为出身农户,那个环境已经决定了他的见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