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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魏梵抗住了。
但她的眉头皱起。
压力更深一步,魏梵的身子颤了一下,但仍不为所动。她知道,这不过是一种力量的压制,并无太大的恶意。
咻得,毕城收回了所有威压,啪的一下打开了扇子,悠闲的扇了扇,完全一副翩翩佳公子的形象,丝毫看不出刚刚那个释放恐怖威压的殿王是他一般。
“你真的变了啊,有趣,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时间的味道。”这句话说的满含深意。
脱离了威压的魏梵轻轻的松开了手,把颤抖给强制压下了,正面抗住殿王的威压对于她现在而言还是太勉强了,毕城留了手,并没有全力以赴,否则,别说不颤抖了,没跪下就不错了!
究根结底,毕城对于魏梵并无恶意。他只是感受到了那一丝微笑的违和感,确认一般而已。
“现在的你,才是真的你吧。”毕城若有所思的说道。
魏梵缓过来后已久不卑不亢的说道:“阁下手下留情,魏梵自当记住。”
“魏?”毕城抓住了关键字。
“若是阁下没有阴藕,先告辞。”
“等等!”毕城再一次喊停了魏梵,他倒是气乐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对他说话,说不客气嘛,但那左一句阁下右一句阁下,礼貌那是做的滴水不漏了,但那眼神里明显就没有太多的尊重!
魏梵依言再一次停下脚步。
“方才我所说的皆是真的,并无骗你之意,十八殿之中唯有五殿那里的阴藕即将成熟,恐怕你等不起别的阴藕。我陪你走一趟。”
魏梵自然知道,纵使不乐意,但现在必须去一趟酆都城,在宝宝面前,所有的爱恨情仇都不过时过眼云烟,她,不会因此耽误了一分一豪。
“多谢。”
于是,毕城十分愉快的和魏梵一起前去了酆都城。
酆都城外至阴池。
作为地府的阴气汇集点,至阴池常年寒气弥漫,就连弱小一点的鬼魂靠近都会被吸走化作阴气的一部分,是以敢打阴藕主意的鬼物都不是一般等闲之物,在至阴池的外围通常有不少阴差鬼将看管着,但在炎罗的命令下,尽皆离去。
至阴池上有一红角八方亭,一座棋盘,两张石凳,端的是清雅无比,而此时,一到人影在寒气中若隐若现。
炎罗的手指磨蹭在圆滑的棋子上,似是思考,半响,棋落,原来是自己冥想对手下棋罢了。
周围寒气弥漫却在那亭子靠近的一里外像是真空地带一般,没有任何阴气,干干净净,清晰无比,而在亭子下,临水处,一节藕状物像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一般羞怯的露出水面。
那,便是阴藕,通体雪白的阴藕。
棋落,观棋,没有任何声响。
棋路四平八稳,而炎罗的心,却不稳。
为何来到这里,又为何要遣散鬼差鬼将独自守着这一方阴藕,问题的答案炎罗不欲多思,便是放任了心中所想赶来此处。
他并不确定,只是觉着她会来取这物,便扔下了酆都城内的事物,独自坐在亭内下了三天三夜的棋,自然,地府的时间流逝并不明显,哪怕下了三天三夜的棋于炎罗而言不过弹指一瞬。
近来他的精神不济,心绪混乱,是为谁乱,为谁虑,这一点炎罗避而不谈。
亭内,一片平静。但这份平静注定维持不了多久。
“咦!他怎么会在这里!”毕城的话语穿过重重的寒气直接传入了炎罗的耳旁。
原来,毕城自是知道阴藕的生长地,更知道魏梵压根不想见到他的好朋友,秉着突然的兴起便直接带着魏梵来到酆都城的至阴池内,想要直接取了便走,有一句话说得对,阴藕哪怕再怎么珍贵但对于殿王而言作用并不大。
至于镇守在这里的鬼差鬼将根本不足为虑,直接打散了把阴藕摘走就是了。
毕城是这么想的,但在刚刚踏入这里时,一个阴差鬼将都没看到时就疑惑了,在怎么没有用这阴藕都是个好东西啊,万万不至于都不派下属来镇守吧?万一真被哪个不怀好意的鬼给拿去了,造成了一方危害也是发生过的。
怀抱着这样的疑惑,直到见到亭子里那个十分‘装逼’下棋的人影时,毕城呆住了。
敢情不是没有阴差鬼将镇守,而是直接头儿来看着了!
是他眼花了吗?
堂堂的地府‘劳模’一般的五殿阎罗王居然放开了手头的事物,跑来这么个鬼地方,等着一块莲藕成熟?
跟在毕城身后的魏梵在看见了那一个人影时,她的瞳孔猛地一缩,随即恢复平静,只是她的唇角缓缓上扬了,但是任谁看见了都会莫名感受到一阵蚀骨的阴冷残忍。
这,还是恢复记忆后,变回圣灵的魏梵,真真正正的看见自己千年前的爱人。
直视着那道身影,魏梵原本以为会是凌乱的心,此刻竟平静的可怕。
而这份平静,更似暴风雨前的短暂宁静。
一千年后,原来你便是这番模样吗,呵。
正文 第258章 千年后的相见
似有所感,那亭子里的人影缓缓的站起身来,慢慢的扭过身子。
一时间,那视线像是越过了这一池的冰水,穿过了层层寒气,直直的遥望过来。
四目相对,相顾无言。
毕城回头看了看魏梵的表情,又看了看那头炎罗的身影,视力极好的他自然是明白这两人在对望,登时觉得尴尬不已,一把抓住魏梵的手臂,下一秒两人同时出现在了亭子里。
而这时,魏梵已经收回了视线,低下了头,她眼底的情绪还没有平复,自然不希望被他所看出来,她没有一丝一毫的重逢的喜悦,也没有丝毫的心绪波动。
她知道,她渴望相见的,不是他。
不是面前的这个人。
这个人不是他。
炎罗的视线缓缓的收了回来,在见到的那一刹那间,他那不会跳动的心脏都像是传来了一阵钝痛,酥酥麻麻,弥漫全身。
终是毕城打断了这诡异的气氛,道:“小炎,好久不见!”
炎罗看着毕城没有说话,后者被看得尴尬起来,但还是想起了自己的正事,道:“我们来这里有事,既然你在这里,那么就行个方便如何?”
等了半天等不到回应,毕城欲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炎罗开口了:“你们,为何在一起。”
听完这句话,毕城的表情一呆,但很快就换上了一副煞有其事的调笑表情,他一把揽住了魏梵的肩膀,道:“自然是小梵愿意来找我!”
炎罗的瞳孔一缩,那双黑眸更深沉了一些。
毕城一瞧,乐了,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他的手被一阵力道一点点的抬起。
魏梵面无表情的将放在她肩膀的手一点点的抬起,自己站后了一步,道:“我不喜他人碰我。”
这明显被打脸的毕城咳了两声,道:“真不好玩。”
炎罗终于对着魏梵开了口:“你来了。”
魏梵嗤笑一声,道:“对不住,我违背了我的诺言,没想过会再见你。”
炎罗叹气,道:“不必如此说话。”
“那倒也是,你我之间,做不成夫妻还能当朋友。”
炎罗一顿,又想不出反驳的话,但心中的阴郁之情更深了些,“梵儿。”
“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魏梵笑着说道。
毕城和炎罗具皆一愣。
“你,做,梦。”三个字冷冷的吐出。
下一秒,断玉灵镜被魏梵从怀里猛地掏出,身形后退了两步,毕城一看这架势就知道不好,连忙想要阻止,却发现来不及了。
“青光朗明息,激进日月精华,断玉,听吾之命!为我献祭!”
话落,只见那巴掌的灵镜瞬时变大,与此同时一阵猛烈的金光从中射出,照耀四周,但更像是吞噬了四周,波动升起,一阵阵金光汇聚的涟漪像是圆弧一般从亭子为圆心一圈圈荡漾过去,所过之出所有寒气尽皆散去,至阴池水薄冰弥漫一一碎裂开来。
毕城一时不察,竟被那金光迷了眼,这光属于日月之光,对于阴间之物而言是相反的,自然令他十分不舒服,但他很快调动灵力第一时间抵抗开来,然而待他睁开眼,金光消散,而本该站在他身旁和身前的两人没了影子,就连气息都消失了,唯有一面巴掌大的镜子静静的躺在地上。
毕城傻眼。
“小炎!炎罗!”
喊了几嗓子之后毕城终于知道那两人是真的不见了,不,不是不见了,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