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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以前,天狗食月可不是什么好兆头,村里人也给慌了,生怕老道士在制服年轻道士的时候,出了什么事儿,一个个提着心提着,都给老道士捏把汗,同时咒年轻道士,可不要再作妖了,一定得快点束手就擒才行。
而月亮完全被天狗吞下去的那一瞬,谁都是眼前一摸黑,可就在这个时候,人人都听见了一股子“嘶嘶”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从身边给滑过去了,接着,就听见老道士大喊了一声:“动手!”
村里人一听,立马拿出了铁锨来填坑,等填完了,又听到了一声巨响,只见那块女娲石不知怎地,就给倒了下来,直接镇在了这个坑上面。
这会儿月亮出来了,人们眼瞅着女娲石一落,把那个坑已经掩埋的严严实实的,都惊魂未定——觉得像是做了一场噩梦一样。
接着老道士拍了拍手,说事情给做完了。
村民们别提多感激了,就跟之前感谢在大水里救出他们的年轻道士一样,感谢这个老道士的再造之恩。
老道士摆了摆手,说这都是修道之人的本职工作,没什么可谢的,说完了,老道士就吐了一口血。
这把村里人可给吓坏了,老道士说着是因为他用方术搬动女娲石,伤了元气,很快就撑不住了,而他临死之前,就跟村里人说,十里铺子没有城隍庙,一定要立一座,立好了,就安宁了——还有一样,就是这个女娲石,生生世世可再也不要让人动了——一旦女娲石动了,你们的祸患就要来了。
说完,老道士就没了命,村里人痛哭流涕,把老道士安葬在了白马山上,也按着老道士的意思,修建了城隍庙——就是我的地界。
好家伙,说是听个关于缸里东西的旧事,倒是把我城隍庙的由来也顺便打听出来了,感情这里能有个城隍庙,还是托了缸里那个东西的洪福了。
老太太讲到了这里,叹了口气,说道:“那个姑娘,也很快就醒过来了,从此以后,咱们十里铺子,可一直都是相安无事的,没成想,时隔这么多年,该来的,还是来了……”
我也听出来了:“这么说,您家,就是老马家的后代?”
“没错,我们家的祖先承蒙老道士的帮助,才没死那位姑娘,”老太太答道:“所以世世代代,都在这里守着女娲石炸油条,尽个看守女娲石的职责,也算是感激老道士的救命之恩,不让他的心血白费,可现在倒好,这些小兔崽子,一句人话不听,一下,就那么一下,就把女娲石拱开了……”
王德光就有点不理解了:“仇这么大,您还拜他?”
“哎呀,自然是要求求他,冤冤相报何时了……”老太太摇摇头,说道:“你们也好自为之吧,那个老道士那么大的修为,都给折进去了,可想而知,那得是个多厉害的妖魔,城隍爷是坐镇在这里了,可我们发过了毒誓,一旦那东西来讨债,城隍爷也救不了我们啊!现在那个东西这么一回来,我看都要遭殃……都要遭殃……你们没看,已经丢了好几个人了吗?这都是写个冤孽啊!”
世上哪儿有那么多的冤孽。
那我就来看看,那个东西,到底有个什么冤孽。
我们跟老太太告了别,我就往回走,王德光忙问道:“老板,这回是个什么东西,听着不像是善茬啊!”
第815章 一口缸
“青蛙,大缸。”我瞅着王德光:“这会儿有青蛙吗?”
王德光一愣:“这会儿都立冬了,还上哪儿找青蛙,老板你可别消遣我。”
不一定,野地里的青蛙是难找,可湘菜馆里那道“香辣牛蛙”一年四季都不见断。
咪咪姐怀鬼胎事件上,那个琼瑶王不干医生,不就开了个湘菜馆吗?
那就,投其所好。
我回头瞅了一眼那个翻天斗地,天上挂着几片云彩。
王德光看我回头,也顺着我的眼光看,这一看就跟着“哎哟”。
五气行乎地中,发而生乎万物,这云气是非常罕见的,打着卷的絮状,说明里面镇压的东西出来了,就在附近。
“那个玩意儿,为什么要留在这里呢?”王德光还有点纳闷:“还让人发誓不能赶他走,这实在有点匪夷所思啊!”
“你要是好奇,到时候见了那个玩意儿,好好问问它。”
这会儿已经走到了城隍庙,我一瞅路边有卖芝麻麻团的,买了一包揣上给陆恒川小梁他们吃。
结果还没到庙门口,就听见附近吵吵嚷嚷的,我这后背就给毛了——打上次奸夫淫妇家里人来闹过了,我就心有余悸,这么一瞅,可不是黑压压的又是一片人头。
陆恒川和唐本初可能真是累着了,这么吵都没醒。孤身一人的小梁跟上次在五路神那里被人围起来一样,这次又被人给围起来了,历史是惊人的相似,小梁像是又被吓坏了,但还是梗着脖子说道:“千树会给你们想办法的,他什么都做得到!”
我赶紧从人群里就钻进去了,瞅着他们,沉声问道:“什么事?”
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有点怕我——可能我那个气势,还是习惯性能把人给吓住,他们不吱声了,你瞅瞅我,我瞅瞅你。
小梁一按我来了,跟看见了救星似得,立马躲在了我背后:“千树,他们说人没了,城隍爷这边也没什么说法,是来要说法的,你,你怎么到哪儿都这么多的麻烦事儿……”
“别担心,有我呢,”我把麻团塞给她:“你趁热吃。”
小梁脸腾一下就给红了,两手把麻团接了过去,不自觉的就给笑了,只要在我身边,她好像就什么也不怕了。
“庙祝小哥,”一个蓬头垢面的中年妇女“哇”的一下就给哭了:“上次杨树林家的事儿,你跟城隍爷求了情,我男人他们几个的事情,你可不能撒手不管啊!这上有老下有小,他们都是家里的顶梁柱,人要是真没了,剩下的可怎么活啊……”
“对啊庙祝小哥,你可一定得帮我们求求城隍爷啊!”其他的村民也跟着嚷:“二柱子家就这么一个独苗,大龙前几天刚说了对象,哪能就这么没了,还有三蛋哥,三蛋哥孩子都在外头念书,眼瞅快考大学了,这事儿可还没敢告诉他们呢……”
那个妇女越听越伤心,躺在地上打起了滚:“三蛋要是回不来,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冬天本来就特别干,她这么一滚,带起来不少的土,扑了我们一身一脸,沙尘暴似得。
这必然就是唯一不是光棍的那个工人的媳妇三蛋嫂了。
我连忙说道:“三蛋嫂,你也不要着急,慢慢说,你来的倒是正好,我是知道他们都给不见了,可就你男人一个不见的时候身边有人,我先问问你,那天回来,三蛋哥跟你提过那个坑里的事情没有?”
三蛋嫂一愣,擦了擦眼泪——眼泪混着土,在脸上一条一条,花里胡哨的,小梁看着同情,拿着医用湿巾,给三蛋嫂拉起来擦了擦。
三蛋嫂似乎被小梁的温柔感动了,还真平静了一点,寻思了寻思,看着我:“说了是说了,就是不知道有啥用处没有。”
“你说说看。”我答道:“城隍爷肯定就听见了,保不齐还真能从里面想出什么办法来。”
三蛋嫂一听这个,就来了精神,立马聚精会神的想了想,就开始讲:“那天他回来,可是一副高兴劲儿哩!跟我说,女娲石底下有个大洞,保不齐要出宝贝的——前些年鹿陀子山不就出了一个老坟吗?当时三蛋也在修路,还从里面淘换出了不少的瓷器,卖了够我们家老大老二一年的学杂费了!所以,这次三蛋也挺精神,说晚上看不太清楚,只怕着了道,等天亮了,去挖挖看。我们还挺高兴的呢!”
我忙又问:“他们从洞里看着什么没有?”
三蛋嫂犹豫了一下,说道:“三蛋说,当时是看见了一道光——他听老人们说了,夜里露光,必有宝藏,错不了!不过他们这次下去倒是没看到啥,对了……”
三蛋嫂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他好像是踩到了什么东西上了,滑不出溜的……还给摔了一跤,可起来之后,就什么都没看见,按理说里面都是土,不见得能有什么滑溜的东西。”
滑溜……
我接着就问:“他说里面是空荡荡的?有没有提起,里面有一口缸?”
“缸?”三蛋嫂摇了摇头:“不晓得哩!”
里面肯定是有一口缸的,如果说缸里封着什么东西,那个东西给出来了,倒是很好说,可这个缸是个“身外之物”,怎么就能给没了?
洞口是被三蛋他们给挖出来的,那个缸里的东西要出去,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