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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锋一转:“这次就够了。”
说着,他把香头子放在了我鼻子底下。
本来人被倒挂着,就特别不舒服,有种脑充血的感觉,何况又闻到了这个催命的味道,我觉得有什么东西,像是被这个香气给引着,一路从七窍上往下走整个人像是一壶牛奶,就要被倒出去了……
意识越来越薄弱……卧槽,不应该是这样的……我立刻死命要咬自己的舌头保持清醒,在这个时候,剧烈的疼痛是最管用的,可我用了劲儿才发觉,我连咬舌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难道,我今天还真就要折在这里了?眼前的一切越来越模糊,越来越黑……
“啪!”就在我即将睡过去的时候,忽然一个特别响亮的声音给响起来了,像是有人一鞭子抽在了我身上。
真他娘的疼,简直要皮开肉绽!
我激灵一下就睁开了眼,看见了一个人冲过来,对着大先生就扬起了平王鞭。
我认识这个人,可我却不敢相信。
是……济爷?
“小王八蛋,给我警醒点!”果然,是济爷粗犷的声音:“看你这个没出息劲儿,跟着这个老货,还真他娘学不出什么好来!”
真是济爷……他一双螺旋眉下的眼睛闪闪发亮,正跟每次对付被邪物上身的人一样,气势全开,一个眼神就能把人给镇住。
“你,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难道我就眼睁睁的看你让三脚鸟给替了?”济爷的声音雷鸣似得:“有你这么个小王八蛋,死也死不出个安生!”
他从生死桥上回来了?
而且,他既然能拿着平王鞭,难不成,是跟杜海棠他们都给碰过面了?
而一边的“我兄弟”也愣住了,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济爷。
我说不出他的眼神里面有什么含义。
他既然跟我是一个人,那被大姆妈抱走了之前,记忆跟我应该是共享的,也是跟着济爷相依为命的长大,有跟我一样的感情,可却被济爷亲手当成一个“供品”送走,也有我没有的憎恨。
爱之深,恨之切。
大先生面对着济爷的凌厉攻势,似乎完全不以为意,轻盈的闪避着:“老济,这么多年不见,你没长进。”
“放屁!”济爷脾气暴,一口唾沫险些就要吐在大先生脸上:“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跟老子这么亲近?老子还告诉你,不管你是天上的还是地下的,畜生,永远就只能是个畜生,想当人,想闹灾,你想得美!”
三脚鸟可是万众敬仰的神仙,什么时候被人叫过“畜生”?饶是淡定入大先生,也受不了了:“老济,你是生死桥上待够了,打算进十八层地狱尝新鲜?”
“嘿。”济爷冷笑了一声:“你要是有这个本事,把我送下去——阎王爷见了你,扒光你的毛做烧鸡!”
济爷就是济爷,骂的这叫一个痛快!
不过,他是想开了还是咋,怎么就突然回来了?我疑心,我干爹和狐狸眼,暗中出了力。
趁着大先生被济爷给缠住了,我也拼了命的想挣脱——在半空之中弓起身子解开脚上的铁链,这让我的姿势很像一只熟虾。
可这个铁链也不知道让顾瘸子动了什么手脚,我怎么也弄不开,急的出了一身的白毛汗,几乎骂娘出口。
而“我兄弟”眼瞅着济爷这么一出现,很可能就会救了我,一个箭步也冲上去了:“你不要再来做多余的事情了!”
济爷一看到了“我兄弟”,脸上禁不住就露出了几分内疚和几分心虚,可他跺了跺脚:“你……你恨我,我理解,可你恨不上千树啊,千树他,他除了给你一条命,什么都没欠你的!”
“我兄弟”咬了咬牙:“可我还是恨他……我既然跟他一模一样,凭什么,我喜欢的,都是他的?”
“可是那些,”济爷有些无奈:“本来就是他的……”
“我不管这么多,”“我兄弟”的声音冷冷的响了起来:“我只知道,不是我的,我就只能抢了。”
说着,跟大先生一起,对这济爷就动了手!
眼瞅着济爷被两面夹击要吃亏,我又是心疼又是着急。
这时候,一个声音忽然从我背后响了起来:“你看看你,怎么这么狼狈。”
这个声音是个陌生的声音,可怎么听口气,像是跟我很熟悉似得?
“你是谁啊?”
“小兔崽子!”那个声音很不高兴:“叫‘您’!”
“您?”我犹豫了一下,忽然反应过来了:“刚才那个‘咦’,难道是你……不,您?”
“你耳朵倒是还算不错。”那个声音很满意:“你都这么大了,倒是好,确实很像我。”
“像你……您?”
“嘘,”那个声音接着说道:“越像,你可越别给咱们李家丢人。”
我激灵一下,就知道这个声音是谁了。
那个声音好像很满意,我觉出来,整个身子摇晃了起来——那个人在动我的脚链子!
不长时间,只听“哗啦”一声,缠着我脚的铁链子一下就给开了!
三脚鸟的力量,重新回到了四肢百骸。
我运气,好像没那么差——至少没我想的那么差。
第694章 跟我走
眼看着济爷要吃亏,我立马一脚扫了过去,把“我兄弟”给绊在原地了,虽然我的脚踝也是一阵剧痛,但有心理准备,比猝不及防是好得多的。
“我兄弟”没看明白我是怎么下来的,瞪着眼睛还有点不信,我一耳光先把他给抽出去了。
自己的耳朵也是火辣辣的,疼的像是被人给扯下去了,这个力道搞得我自己耳朵里面也暖融融的——你娘,肯定流血了。
而且一股子奇异的眩晕萦绕上来,整个人快没了平衡。
眼瞅着“我兄弟”被我这一下整的站不住了,我控制着晕车要吐的感觉,上去一脚就把他踹地上了,回身就去拿卡住的鲁班尺。
济爷一回头瞅着我,也有点纳闷,但精神大振,拿着平王鞭奔着大先生就卷:“小王八蛋,手快点,那东西不好弄!”
我应了一声,仔细瞅着卡住鲁班尺的东西,黑乎乎的,很像是一块大胶泥,而且里面一股子腥气,黏糊糊的。
这是什么鬼?鲁班尺是天下最正的东西,既然能克鲁班尺,那这个,想必就是天下最邪的东西了……难不成是冻阴泥?
这冻阴泥在《窥天神测》之中有记载,跟我平时用来遮挡阳气的阴泥差不离,制作过程也是丧心病狂,貌似要用要夭折小孩儿的尸体,比阴泥厉害的多,专门用来做陷阱,能把带灵气的东西给缠裹住。
之所以叫“冻”阴泥,也因为东西插上去拿不下来,就跟被冻住了一样。
对别人来说不好办,但对我来说,只要知道这是什么就好办了,我拉开拉链就往里面撒了尿——阴物阳来克,一泡童子尿下去,全他娘给你融了。
果然,被童子尿这么一稀释,冻阴泥一下变成了普通泥,瞬间被冲了一个稀烂,我顺顺当当就把鲁班尺拔出来了。
“好小子!”济爷倒是很高兴:“没想到你还挺禁得住诱惑啊!”
阿西吧,不是我禁得住诱惑,是没啥被诱惑的机会,你以为我愿意?
不过好歹是派上用场了,我扬起了鲁班尺奔着大先生就劈下去了——势如破竹。
大先生往后一侧,腿就被济爷给缠住了,眼瞅着整个人失去平衡了,我赶上去,一把就鲁班尺抬了起来,没成想手被一只手给攥住了,我一回头,“我兄弟”那个王八蛋,踉踉跄跄的又来当狗皮膏药,我这气不打一处来,就要再给他一下:“你他妈的有完没完!”
“没有!”忽然“我兄弟”瞪着一双赤红的眼就吼道:“我希望天下的李千树,只要一个!”
找作死……难道我不想?
忽然济爷大声喊了一句:“小心!”
但他话没说完,我听到了济爷摔倒的声音。
心头一沉,一股子返魂香的味道扑过来,我嗓子一紧,就像是被当阴差时用过的锁魂链套住了脖子,整个人就要窒息了,大先生的声音贴在了我耳朵旁边:“这是最后的机会了……我不能错过。”
事情麻烦,我也早就想结束了,鲁班尺一动,就算特别难受,我也认准了大先生身上三脚鸟的位置,正要插下去的时候,我忽然听到了一声惨叫——是我自己的声音。
不,我没吭声啊,是“我兄弟”给发出来:“芜菁,你让开!”
芜菁?我一瞬时有点失神,我听错了?
就在一刹那,像是有个人过来了,而返魂香的香气瞬间大到了极致,但很快又减淡了不少。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