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过雷婷婷肯定是回不去了,”陆恒川说道:“雷婷婷把雷娇娇的脸给打坏了。”
我一愣,雷娇娇显然很以自己的美貌为傲,而她长得也确实挺好看的,脸打坏了……她那么爱美,不仅不可能让雷婷婷再回去,八成还就跟雷婷婷由骨肉至亲变成不共戴天的仇人了。
这是真正的“撕破脸皮”啊。
“没成想,老子没看见的,还有这么多惊心动魄的。”我摇了摇头:“杜海棠简直就是个灾星,老子是再也不想跟她扯上关系了。”
“她毕竟是南派的大先生,这可由不得你。”陆恒川接着说道:“女人本来就可怕,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
“可女人同时又很可爱,”我想起了芜菁那句“千树,跟我走吧”,还有她后来那句:“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女人全都爱憎分明,爱你恨不得把命给你,恨你恨不得把你皮剥下来套沙发——至少我认识的这些全是这样。
“也不知道杜海棠和大先生是个什么桃色八卦啊……”我忍不住在脑子里面描绘了起来他们的爱恨情仇琼瑶剧:“肯定荡气回肠,能拍网剧。”
“你对别人的事情怎么总那么有兴趣?”陆恒川一脸性冷淡:“还是多关心关心你自己吧——你干爹不是说了,要罚你?”
“我干爹刀子嘴豆腐心,能怎么罚我,”我满不在乎地说道:“最多他也就是吓唬吓唬我。”
陆恒川冷哼了一声:“我劝你还是自求多福吧,这一次你的命数,保不齐就要改了。”
我联想到龟壳的事情,立刻就反应过来了:“你看出什么来了?”
“我看出,你要跟雷娇娇一样,失去你最重要的东西。”陆恒川吐了口气:“可能这就是你干爹给你的教训。”
“最珍贵的?啥呀?”我眨了眨眼睛,心说难道我要破了处男之身了?可女的珍贵,男的珍贵个屁啊?老子巴不得早破了它了。
这会儿陆恒川好像是看见了什么,一把掼在了我后脑勺上,差点把我的颈椎骨给掼折了,我刚想骂这个傻逼吃了啥了下这么重的手,忽然整个人就猛地失去了意识。
再一睁眼,眼前一片漆黑,后背上一阵剧痛,鼻端一阵药味儿,我立马就反应过来了,我肯定是活回来了,在那个ICU里面了。
我这才松了口气,要不是有个好干爹当外挂,我特么早接了班了,现在不知道几点了,还有这个ICU咋这么省钱啊,灯也舍不得开。
这会儿我有点饿,因为对病房算是住惯了,看不见也知道哪里有呼叫铃,于是我就摸索着摁,结果一抬手,耳边冷不丁就响起来了唐本初的声音:“师父!师父你醒了!”
卧槽,这把老子吓的是虎躯一震,你特么在这不开灯,吓死鬼啊!
“先别说别的,”我勉强张开了干裂的嘴:“把灯给我开开。”
唐本初一下就不说话了。
“咋啦?”这种黑暗让人有点不耐烦:“你听不见我说啥,开灯!”
唐本初还是不说话,我觉得出来气氛不对劲儿,刚想说话,忽然一个毛骨悚然的念头就浮现在了我心里。
刚才那些话,被老天爷收走饭碗时候的陆恒川,也说过,说的跟我一模一样。
第508章 改功德
我……瞎了?
面前微微有一点风,我觉得出来,是唐本初伸手在眼前摇了摇——大家测试别人是不是看不见,都用这个法子。
你娘。
干爹给我的教训,就是这个?
“死鱼眼呢?”我喘了口气:“那王八蛋怎么样了?”
“师,师父你等着,”我听得出来,唐本初的声音带了很浓重的鼻音,显然是憋着想哭:“我这就去看看……”
一阵脚步声响了起来,有点杂乱无章,显然他正在踉跄,一声脆响,他应该是碰到什么东西了,可没顾得上疼,简直跟夺路而逃一样。
跟死鱼眼丢饭碗的时候说的一样,我虽然看不见,可耳朵更灵敏了——没有了视觉的干扰,花花世界在我眼前是一片漆黑,任何细微的声音都像是放的特别大。
“哎。”
背后冷不丁一声叹息。
是三脚鸟。
“这小子又作死。”
“没错,在他身上躲天劫,简直倒了八辈子霉。”
“他的功德还能回来吗?”
“看他运气,也看咱们运气了。”
老子给你们提供了这个遮风挡雨的庇护所,你们房租不交,暖气费没有,特么还这么多废话,是不是有点不知好歹?
跟我猜的一样,干爹为了罚我,肯定是偷偷改了我的功德簿,把我功德归零——甚至做成了负数,导致我没了饭碗了。
连三脚鸟也被我连累,从此以后跟拖欠电费一样,活着漆黑的世界里,却无计可施。
瞎了……我有点没反应过来,第一个念头就是我是不是得跟死鱼眼去学学摸骨?要不以后我吃啥?拿啥养这么一门脸人?
这会儿门外一阵乱响,显然是雷婷婷想进来,声音特别暴躁,可被比她更暴躁的医护人员给拦住了,她一听“再这样我们就不救那小子了,他出事你负责!”却顿时就软下来了,用很少有的祈求语气跟医护人员说求求他们一定要救我,被医护人员无情打断了。
接着就是阿琐又豁然站了起来,窸窸窣窣要念蛊话给医护人员教训,结果被王德光拉开了,也是难得的躁气:“你能不能懂事点?他们被你教训了,谁救老板?”
“哇!”忽然阿琐大声的哭了起来,跟个小孩儿一样:“我不要千树哥哥看不见我不要千树哥哥看不见。”
对,她本来也就是个小孩儿。
我有点茫然,说真的,我从来没想到过,我会毫无征兆的变成了一个瞎子。
这会有个人进来了,这个人体重肯定不轻,能跟米其林媲美,每一步踏在了地板上,引的桌子上的玻璃器皿发出了微微共振的声响。
接着,一只又粗又温暖的手掌扳在了我肩膀上,跟煎鲤鱼似得直接给我翻了个个,后背猛地暴露在微凉的空气里,更疼了。
他身上有消毒水味儿,跟小梁一样,肯定是医生,可这手法比小梁可差远了,小梁多温柔啊。
每当到了这个“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时候,我就不可抑制的特别想念小梁。
一番检查之后,他用什么工具看了看我的眼睛——估摸着是电视剧里那种强光手电筒,不瞎的人肯定受不了那光,可我眼前还是黑漆漆的一片,像是凌晨三点的夜空。
“脑神经可能受损了,我们会进一步检查的。”那个大胖医生公事公办地说道:“保持情绪稳定,配合治疗,希望你早日康复。”
情绪稳定啊?对普通人貌似真有点难,这要是评定伤残等级,得是几级残废?
好在,我不是普通人。
这会儿门口又是一阵乱响,像是又有人闯过来了,医护人员尖叫:“你怎么带着一身管子就出来了……回去,你得回去!”
可以,这个人比雷婷婷硬气,过关斩将的扑了过来,但是招数俗套,也是伸手在我眼前乱晃。
他身上也有药味儿。
他的手在我眼前停滞了一下,接着像是缓缓的站直了身子,吐了口气:“该。”
我去你妈的。
对,死鱼眼这货是从地府回来的时候就跟我说过,我会失去我最珍贵的东西。
原来是我的饭碗。
是啊,没有了饭碗,老子拿什么安身立命呢?
“死鱼眼,”我努力调整了自己脸的角度,尽量冲向声音发出来的方向:“你教给我摸骨呗?”
“独门秘技,只传儿子,”死鱼眼淡定的声音响了起来:“要学可以,叫爸爸。”
我想踹他,可不知道往哪儿踹,踩空的感觉太特么尴尬了,还是算了。
跟济爷说的一样,龟壳就是个征兆,现在我的命格改了……我也没法在干爹那兴风作浪惹幺蛾子了,这也就随了干爹的心愿。
有医护人员想把死鱼眼给拉出去,可死鱼眼就是不走,被洗胃的人力气还这么大也是少见,可双拳难敌四手,医护人员连狂躁症都搞得定,别说你了。
很快,病房重归于寂,不久之后,我后背的伤在三脚鸟的力量下好了起来,被转移到了普通病房。
还跟在县医院的时候一样,太清堂一帮人围绕在病房里,窗外有鸟叫,床柜上有玫瑰花百合花的香气,可他们没有再斗地主,只是跟给领导人默哀似得,一言不发。
我被这个凝重的气氛搞得有点别扭,就说让他们高兴点,要不玩儿个真心话大冒险啥的,让我的耳朵也凑凑热闹,不然未免太无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