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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这不叫御姐,这叫女王。
我从来没见过这种女人。
雷婷婷见我看的出神,还暗暗的拧了我一把。
我吃疼回过神来,心里暗暗嘀咕,这真的是杜海棠?没成想这么显年轻,我特么一直还以为是个济爷岁数的老太太呢,早在脑海里把她描绘成了苏有朋那一版《倚天屠龙记》里的灭绝师太了。
“别说,”陆恒川低低的在我耳边说道:“这个女人剑眉凤目,命宫有金气,确实一股贵相,迁移宫丰隆,带耸骨,主权势,而官禄宫上还生了红痣,说明她知人善任,有丈夫气,确实是做大事的,只是心狠手辣,翻脸不认人,做事不达目的不罢休,不择手段,你可得当心点。”
郭洋也低声说道:“我看着,这个杜海棠恐怕也得缠了点不清白的买卖,她的功德,也像是买来的。”
我应了一声,这会儿坐在主位上的几个老头子看见我来了,脸色都有点微妙,坐在最中间的(一般这是资格最老的)先捋着山羊胡子开了口:“原来是大先生的高足李二先生来了,有失远迎有失远迎,请坐请坐,我们这帮糟老头子岁数大了,加上南北风俗难免有不同,招呼不周的地方,你可一定见谅。”
这老头儿在主位上坐的稳如泰山,就算你辈分大,可现在我地位比你高,按理说怎么也该站起来迎迎我,看这个意思,瞅我年轻,觉得我不大懂规矩,要给我个下马威看看,再甩锅给“年老”“南北规矩不同”上,万一我计较了,正好可以说我不知尊老,欺辱前辈,顺带赖到大先生管教无方上。
我就笑:“老前辈说的是,招呼不周的地方,我一定体谅,您几位岁数大了,我虽然是二先生,可从来不跟下属争什么规矩,大家随意坐就好,大先生也时常告诫我,为人要随和,毕竟连老君爷都说过,无为而治嘛。”
客客气气的把自己地位立场点明了,这帮老头儿面露尴尬,也知道我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脸色略有点紧张,左右两个老头子甚至想着站起来把礼补上,却被中间的老头子使了个眼色瞪下去了。
接着,中间的老头子就开始发难:“二先生说的是,我们老糊涂了,一定注意,不过有件事情,我们做下属的可得请示请示二先生,怎么二先生来了南派的地盘,没有打个招呼,倒是先自行安排买卖了,这规矩,于理不合啊?还是说,以后咱们就要改成这个随意跑南北的买卖了?”
就好比一国两制一样,你现在上港澳,虽然是一个国家,那也得办通行证,我们跟南派现在也是这样,说是融合了,可是买卖上也确实要跟当地的撂规矩,行当地的条例,是该先打招呼,算分红的,可这次来的匆忙,也没顾得上,听他这个意思,还是我心虚,想着把买卖给来个“走私”,或者是这事儿见不得光,我是偷着来的。
我要真是偷着来,那杜海棠更有资格跟我发难了。
果然,杜海棠的丹凤眼,也黑沉沉的盯着我,像是对我很有兴趣。
我眼珠子一转就来了个转移目标:“事关重大,我也不是隐瞒,只是其中牵扯着一些上头的事情,不足为外人道,本想着办完了再跟你们讲清楚,不过双塔寺的事情你们也听说了,事情的结果很遗憾,我也正想着跟西派大先生谈一谈,不过话说回来,请西派大先生来做客的事儿,也不算小事儿,怎么倒是没听你们跟上头提起来过?”
“这……”
这一下子踢到了他们的痛处,现在他们按规矩已经没资格自行跟别派大先生见面了,这叫越级,我们行当把规矩看的极重,他们头上冒汗,显然有点招架不住了:“这,还真是老糊涂了……”
“这倒没关系,你们岁数大了,年轻的多得是,”我答道:“人事上,我可以帮着安排。”
这几个老头子一听,脸都白了,这话就是让他们让贤的意思,互相看了一眼,显然知道我是个铁板,不敢踢了。
我则对着杜海棠一笑,落落大方地说道:“杜大先生好,我是北派的二先生李千树,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杜海棠也回报了一个微笑,看着我的眼神,更莫测了:“都说北派的二先生年轻有为,一表人才,我还不太相信,没想到闻名不如见面,薛大先生是个运气好的,竟然得了这样的人材。”
“您可真是过奖了,”我说了点社交用语,反客为主:“西派的几个先生请我过来跟您见一面,真不知道您已经先来了我们这里,有失远迎。”
“客气。”杜海棠已经从我的谈吐看出来我绝不好惹,所以倒是也没跟我想的一样咄咄逼人,反倒是心平气和地说道:“李二先生是个明快人,我也开门见山了,关于我们西派的一些徒弟怎么死的,而无棱八卦镜,是怎么落在了李二先生手里的,李二先生能亲口跟我说说吗?”
杜海棠话柔和,可是眼神异常锋锐,像是一把放寒光的刀子,想着把你一点点从里到外切开看。
第362章 找镜子
她未必不知道这件事儿,但她是想亲自看看我撒谎没撒谎。
我也没推辞,就把事情讲了一遍,接着说道:“姜璐带着的无棱八卦镜我已经完璧归赵,您肯定也知道了,至于另一个,确实没在双塔寺里。”
杜海棠能熬到这个地位,那就肯定不傻,人又爱面子,现在心里肯定也打起了算盘,一,她的人不能白死,这损西派的威风,二,找不到的镜子,她必须得找回来,已经付出这么大代价,要是半途而废岂不成了笑柄,三,派系斗争分明就是有人想把西派扯下水,她是继续保持中立,还是选择一方站队,现在必须得做出选择。
“李二先生确实说的头头是道,”跟着我们一起进来的几个西派先生却因为徒弟的死耿耿于怀,对杜海棠说道:“可他本身就是个文先生,上下嘴唇一碰,什么话说不出来,咱们西派一直主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现在他一点证据也没有,那什么银牙的老头儿也没人见过,光靠一个现在已经看不到的牙印子,这未免也太……”
这倒是,我手上的牙印子早就没有了。
“没错,大先生,人已经死了,现在死无对证啊!真要是他当时下了杀手,那咱们的人岂不是冤死了?咱们不给他们做主,谁给他们做主?那几个孩子,才多大啊……”
这话一出口,几个西派先生都面露恻然。
这事儿也巧,如果那帮西派半桶水死在别处,我们都是阴阳这一行的业内人士,招魂也招来了,可双塔寺是什么地方,那底下是专门封灵的,他们的魂魄落在那里,被灵气一阻隔,根本喊不出来,还真特么的是死无对证了。
南派几个老头儿已经不敢跟我正面刚,但是现在脸上也露出了解恨的表情,像是恨不得杜海棠现在就跟我发难,好给他们解气。
杜海棠望着我:“李二先生,我这边的意思你也听见了,你怎么说?”
话是这么说,可她眼波流转,有意无意的扫到了那几个老头子。
卧槽,真特么是威严之中又媚态横生,武则天可能也就这样了。
那几个老头子跟待宰大鹅似得,都伸着脖子,想看我怎么应对——他们紧张是自然的,杜海棠现在是他们最想争取过来,好让南派复辟的力量。
我看得出来,她有话在西派这边也不好直说,就直接瞅着这些从未谋面的下属脸上:“天色这么晚了,还让几个先生熬夜,你们也太没眼力了,领着几个先生休息,我亲自接待西派先生,别辛苦他们,我来了,说法我给。”
那几个老头子猝不及防,脸色更加变化多端了,但现在他们摸不清我的底细,根本不敢贸然得罪我,只好不情不愿的告别出去了。
这一出去,没留心正撞到了屁股,屁股一呲牙,把几个老头儿都给吓激灵了,低声用别人听不到的声音议论:“这……这是貔虎?”
“这东西少见,我好长时间没见过貔虎了……”
“都说貔虎有灵,挑主人挑的厉害,这李千树,确实不简单。”
屁股像是听得懂,得意洋洋的抖擞着自己一身花皮,模样别提多自恋了。
“屁股,坐下。”我摆了摆手,屁股立马乓的一下坐下了,看也没看几个老头子。
那几个老头子越发对我的来历好奇了,失魂落魄的就走了。
我自己坐在了主位上,挺诚恳的看杜海棠:“您这边死了人,要证据,于情于理我都赞成,可现在那个老头儿逃之夭夭,我确实也没能追上,咱们两派本来都是受害者,真要是反目成仇,那不就中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