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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干吗跑呀,话还没有说完呢,你……”
“还有什么可说的呢,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纠缠不休,”江成焕不待她把话说完,果断地打断了,“你穴究竟想干什么?”
“我,我什么没说呀?”被江成焕一通抢白,马凯丽有点发晕,“该说的不都说了嘛!”
“哼,天知道,该说的都说了,”江成焕反问道,“我问你,病房晚上究竟怎么回事情,你说了嘛?”
“晚,晚上,病床上……”马凯丽开始支吾。
“说不上来了吧,心里有鬼了吧,”江成焕见状,心里得意着,他总算掐住了这个女人的咽喉,“你们究竟在干什么,我们正调查呢,你还在这儿嘚瑟,……”
忽然,他觉察到不对了,这可是秘密呢,怎么一下子说了出来,他戛然而止,转身跑开了。
后来,他通过派出所了解到,马凯丽在派出所争吵的那个男人名叫唯刚,是个商人,为了乱七八糟的事情发生争吵。俩人在派出所是各说各的理,大家觉得很无奈,什么“十天半个月不见人影”喽,什么“一天到晚在外地鬼混,对我不闻不问”喽,还说什么“把我一个人丢在了那个山上,一走了之”如此等等,听着就心烦。派出所遇到这样的人,这类事情也头昏,不管不行,管则无结果。也不知道是怎么的,说到了证明人的事儿来,便把江成焕扯了进来。
江成焕自是哭笑不得,恨不得跟这个女人阿屎隔三尺,离得越远越好,懒得搅和其中。但这其中的一句话引起了他的注意,她说,“把我一个人丢在了那个山上,一走了之”什么的,这究竟是指哪座山啊,难道说是在断魂坡嘛,于是,他便有了进一步搞清楚这其中状况的冲动。
显然,这个男人同马凯丽关系不一般,若是断魂坡,那么,他俩在断魂坡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一个清秀的女人居然不顾及自身体面为这种事情公然吵闹,还毫无顾忌地把他扯了进去,就知道在断魂坡上的情形好不到哪里去,这是他身为一个男人无法理解的。
他是既想过问,又懒得过问,便将这件事情暂时搁在一边不去理会。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一晃几天过去,忽然,马尚魁把他找了去,说的事情让他大吃一惊。马尚魁责问他在获悉断魂坡新线索后为什么不及时汇报,为什么没有采取相应的摸排措施。
他顿时哑口无言,因为,这是事实,他的确没有上升到这个层面上。
“只是纠纷而已。”江成焕搪塞,敷衍,他真是没有话可说。
“纠纷?亏你还是干刑侦的,这么重要的讯息,你只当是纠纷了。”马尚魁训斥道,“人家找了你去,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干我们这一行的必须具备高度的灵敏性,善于捕捉蛛丝马迹,要有责任心。快去,收集一下相关的材料,进一步核实。”
顿时,江成焕是一个头两个大,他觉着自己是两头不讨好,那边是拂袖而去,这边是不得不遵从,到头来,还是必须面对这种尴尬。
正当他左右为难时,他忽然接到了马凯丽打来的电话,说是请他去她家一趟,找他有要紧的事务。声音柔柔的,轻轻的,听不出有半点情绪来。
若在平时,他肯定是让她到办公室里来,即便是美女也不例外。但是,这次由不得他摆谱,马上答应了下来,一心只想着接近这个女人,然后好有进一步考量。他稍微调整了一下情绪便动身。
已经是华灯初照时,想着此行是去那个特别的女人住处,便心潮澎湃,不知即将面对的是怎样一种情形,是令人期待的呢,还是令人难堪的。他按照马凯丽的指引,终于在一处叫着莲花家苑的小区找到了她的家。一进门,就发现她家里木地板上乱七八糟,无处下脚,显然刚刚打砸了一番。江成焕初来乍到,一时找不着北,又来不及环顾左右前后,担心眼前一片狼藉会不会有更无法预料的状况发生。正忐忑不安时,忽然眼前闪现一个丽影来。江成焕定晴一看,正是马凯丽,她腾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扑了过来,一把拽着他的胳膊肘不放。
江成焕哪料到会有这一处啊,顿时,脸色腾地一下红到了脖子根。他知道她丈夫肯定在家,让她丈夫瞧见了多有不好的,于是,他拼命扭犟扯开她的手,同时语无伦次地叫嚷道,“你,你究竟有什么事情啊,非得让我来你家呢?赶快说明白了,不然,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情。”
可是,任凭他怎么用力也没能挣脱。
江成焕顿时联想到她在迷糊状态时破口大骂时的情形,生怕即将是那种情形下的疯狂。
“江警官,你别急,请听我说。我找你来呢,也是迫不得已的呢,”马凯丽见江成焕没有扭动,便开口说话了,她是一边说着,一边继续拽着他的手,生怕他跑掉了似的还把他的手绕到自己的胳膊肘下,然后,靠在他胳膊上仰起脖子不紧不慢地对他说道,“请你帮我解释一下,周因,他,硬是说我在断魂坡上是因为跟人家约会出了意外,然后,是装死,搏取大家的同情。你帮我证明一下,我究竟是怎样一种情形,你是最清楚,最了解我的。若是没有你,我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马凯丽说完之后,气鼓鼓地盯着客厅拐角的一个方向,瞪大双眼,一眨不眨。
第46章 费解
江成焕紧随马凯丽的目光转了过去,这时才发觉刚刚马凯丽坐着的沙发对面椅子上坐着一个男人,表情同样是阴沉着。
江成焕一惊,顿觉头昏目眩,一时应对不过来。
刚刚因为只顾着马凯丽,竟没看到一旁还有一个男人,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和缺德事情一样,内心直觉发虚。显然,这个男人是周因,并且显然在气头上,一声不吭。他越想越心虚,越想越不是个滋味,便本能地加大力度犟了起来。然而,马凯丽并没有松手的意思,在扭犟的过程中,她那丰满的胸脯在他胳膊上擦来擦去柔软无比,他在不觉中飘飘然来。他知道此时此刻周因的目光会捕捉到这等纠缠,便失控地叫嚷道,“你放开!”
这声吼叫发挥了作用,马凯丽的手果然松了开来。
江成焕顿时如释重负,他整理了一下被拽乱了的衣服,调整了一下情绪,转过身来,用自觉威严的口吻问道,“你俩究竟是怎么回事情,干吗非要叫了我来呢?”
江成焕说完,故意用双眼盯着周因一转不转,以示正义,以期掩饰内心的虚弱。
周因见被问,瞟了一眼一旁的马凯丽,顿了一会儿悠悠地说道,“这,你问她,是她要找你来。”
“你不是说我偷情嘛,我要找证明人啊?”马凯丽显得若无其事,不以为然。
啊,这各事情也是可以找证明人?
江成焕傻了。
真可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究竟是哪儿跟哪儿啊,让别人证明她没有偷情,并且,是让他替她来证明,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过之后,头摇得跟货郎鼓似的,一脸无奈。他不觉叹道,这种女人,天下少有啊,难道说,你在偷情时,我在一旁把风观望嘛,或者说,我是一天二十四小时一眨不眨地盯着你,证明你的清白嘛,扯蛋,简直是扯蛋。小哥哥命苦啊,这等棘手同时无聊的事情,偏偏落在了我江成焕头上,真是背运。这怎么能够解释得清楚,又有谁能够理解,显然,他难堪窘迫极致。
但一想到这两个人是这等秉性,这种货色,内心一下子又松弛了下来,这和他小时候玩过家家游戏有什么分别呢,这两个家伙显然是心理不成熟的人,天造地设的绝配,如此一想来,心中不免有一丝不屑来。他调整了一下内心慌乱的情绪,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对着他们义正辞严地说道,“咳,是这样子,我不清楚你俩今天因何事闹将起来,但有关那晚断魂坡上的事情,重案组是接到110指令后处警了的,马凯丽女士的确在断魂坡上处于昏迷状态,情况十分紧急,后来,我们及时送医治疗。别的,我们一概不知。”
江成焕如释重负,语气中形同外交辞令,他是绝对不会把他刚刚获悉的有关唯刚的情形说出来的,当然,也说不清楚。在这样的场合,他更多是对眼前这种女人的不理解、不屑,甚至鄙夷。同时,他武断地认为,就是这对狗男女那晚在断魂坡上有过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了诡异的一幕,忽然,窗外有个黑影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