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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为这是一种解脱,可以不再跟那个整日阴沉着脸的人见面打交道了,孰料,他去刚报到,便给了他一个下马威。
适逢同事李玉因家中有急事告假,他便理所当然替代李玉值勤务班,他没有往深处去想,心想干这行一值班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入夜,他被要求去值班室,这才意识到跟刑警一样必须夜晚处警的,不觉烦恼来。因为,干刑警半夜处警也是他要求交流的原因之一,却不曾想,如今仍然逃脱不了这个命运,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对交通事故处理工作性质有了一个较为清晰的认知。以前,一心只想着摆脱掉刑侦,从而淡化了别的,既然已经这样了,再考虑这些个事情显然是多余。
其实,这还不算什么,更让他头痛的事情还在后头等候着他呢,当晚夜深,他已经入睡,刚刚睡着,他们便接到了110报警,说是在断魂坡上发生一起交通事故,可能有人员伤亡,肇事车辆可能逃逸。
断魂坡,啊,怎么又是断魂坡,在新岗位第一天就要再次上断魂坡,真是他……
江成焕顿时火冒三丈,真想爆粗口,但欲言又止,他在内心爆着粗口,发泄心中不满。心想,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怎么偏偏让他遇上,并且是在替人代班期间。这人怎么这么倒霉啊,霉气总是围绕着他转来转去根本逃脱不掉,他上哪儿,霉气跟着到哪儿,连断魂坡上发生伤亡交通事故的事情都摊上了。老天爷怎么算得这么准哪,转来转去正好转到他头上。
牢骚归牢骚,但还是必须去。(未完待续。)
第276章 处警
已经是很冷的天了,夜半更冷,他一身瑟瑟发抖,窗外该有霜冻了。他协助的前辈林肯是个老事故了,从事这一行当将近十个年头,整晚在跟他诉苦,说他原本以为这次调整该他轮岗了,不曾想被别人替了去。说如今这个社会什么都靠关系,规定有个屁用,什么“一般工作岗位八年轮岗,领导岗位五年轮岗,”有屁用,都十年了还轮不到他头上,偏偏让那个才干了三年的毛头小伙子替了,说什么局里需要擅长笔杆子的人才,调了去是救火,临危受命。去******胡扯****蛋,他什么笔杆子,天晓得,写个情况介绍要整个大半天,写个简报,还要找别人替他修改,还不是这小子会拍马,喜欢整日跟在那什么人屁股后面,烧香拜佛,唉,这次终于修得了正果。
林肯根本不顾及他的感受,对着他呱叽了一个晚上,耳朵根子没清静一下。这不,刚刚睡着迷糊中,便又要上断魂坡。其实,他同林肯有同感,这个社会太现实了,肯干能干的人往往不讨好,投机取巧的人,反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前前后后,总是老实人吃亏,奸巧滑坏的人处处占便宜。只不过,当下,经林肯这么一说,他脸上有点挂不住,暗自叫屈了,人家一个个都在变着法子往外逃跑,偏偏他这个楞头青,还专门往里钻来,唉,真怀疑背地里有人骂他是冤大头拧不清来。
事故现场,报警说是在断魂坡上,其实是在去断魂坡的上坡处,距离严格意义上的断魂坡,还有相当远的距离,现场果然有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除了他们的警车,不见有任何车辆。江成焕虽然是老刑警了,没少见刑事案件现场,没少跟尸体打交道,但对交通事故现场还是相当陌生,他下了车子站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林肯二话不说,将警车停在距离路面趴着的那个人大概十米远的路中央,打开警灯以示警戒。然后快步跑到那个人身旁查看情况。林肯不管三七二十一,伸出戴着白手套的手搬开埋在地面上的头颅查看。一旁的江成焕很快看清楚是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但头颅上显然有凝固的鲜血。
鲜血已经浸染了林肯的白手套,但林肯并没有松手,他把另一只手摆放在女人的鼻子上。
“没气,估计过去了。”
“过去了?”一旁的江成焕附和着。
林肯没有应声,那表情显然是说,还用问,一看便知。果然,那女人茂密乌黑的头发中还在不断地往外流血,颅内应是致命伤。
“赶快设置警戒线,同时反馈110请求法医增援现场。”
林肯下达工作部署。江成焕如同一个学徒工一样拿出了手机拨通了110。
显然,这是一起交通肇事逃逸案件。但该起逃逸案应该不难侦破,因为,在断魂坡入口处已经安装了治安监控,是可以通过查看监控锁定那个时间段经过的车辆牌号,驾驶员体貌特征的。肇事者估计忽略了这个因素,造成严重后果,害怕承担事故责任,心想,反正深更半夜谁也不知道,干脆一逃了之。
然而,新的问题接踵而至。既然是深更半夜,哪来这个女人呢,一般来说,这个时间段,一个年轻女人是不会一个人走在这种偏僻的道路上,除非精神有问题。目前,恐怕不可以立即下定论就是交通事故。
“喂,你会照像嘛,你帮着照像吧。”
林肯手里拿着相机不待他回应便递了过来,显然,问他会不会只是顺口的话,就是让他负责照像。于是,他进前一步接过了相机。照像是他的拿手好戏,在学校专门学习过,干刑侦期间,经常照像,对于他来说,小菜一碟。
林肯递过相机,便捧着一个夹子,自顾在绘着现场图。
江成焕在警车大灯照耀下,忙于现场拍照。远照、近照、方位照、细目照,他按照规程一张一张认真地拍照着。但就在他对女尸进行细目照的时候,问题来,他要拍清楚头部的伤口,而头颅是埋在地面上的,于是,他便转身到勘查箱里拿白手套,就在他拿了白手套带好,一手握着相机,一手伸过去抓女尸头发时,发生诡异的一幕。那女尸眼睛睁了一下,又迅速闭上。他吓了一大跳,伸过去的手如同触电一样缩了回来。可是,他顿时无法确认刚刚一幕来,怀疑是不是错觉,于是,再次伸过去。
就在他的手刚刚抓紧了女尸的头发,准备拽起来时,女尸体的眼睛果然再次睁开来。这一次,他看得真真切切,一点不错,并且,那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一眨不眨,他再次把手松开。他注意到那双眼睛投送过来的目光,是抑郁的,但清晰的,眼角有鲜血,就在那一睁开的瞬间,鲜血从眼角流了出来。
“太可怕了,怎么会是这样子……”
江成焕心下思忖着,他神情彷徨,不敢继续拍照,但也不敢把刚刚的一幕告诉林肯。其实,他内心仍旧怀疑是不是自己在提拉女尸头发时拽开了眼睛,误以为是睁眼。可问题的关键就在这儿,林肯在拽女尸头发时不曾有这种情形,当时,他就在林肯身旁,看得一清二楚。
很快,卞海波来到了现场,一同前来的还有痕检员张可华,他俩都是配合处置交通事故现场的。当他俩看到江成焕时,都不约而同地笑了笑。江成焕两样流露笑容,他自是领会他俩朝他笑的意思,只是没有再说话什么,在这种时候,恐怕无论谁说什么都显得多余。
卞海波拿出他的家伙蹲在女尸体旁,翻开眼睛,用强光灯照了照,再查看了一下头发里的伤口,还胡乱地扒拉了一下身上,很快下了结论:死亡。并初步认定致命伤在头颅上。
林肯细细查看了尸体附近的道路,张可华在一旁帮助林肯查看,没有发现明显的刹车痕迹,一致认为,目前下交通事故结论为时尚早,必须待调取监控之后,再作进一步核查。眼下,是要将案情反馈110。当然,他们还必须将现场勘查情况向各自分管领导汇报。
看到林肯和卞海波他们一脸愁容,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时,卞海波却舒展开来。这是他最觉轻松的时刻,因为,若是还在刑侦,这应该是他必须考虑的事情,两样,若是在事故上当班,也是必须考虑的事情,而他现在是协助,协而不助,完全可以出工不出力,哈哈,难得有这分闲心。
卞海波看出了江成焕的心理,进前悄然问道,你这么快就独挡一面了?江成焕讪然一笑,摇了摇头。这在卞海波的预料之中,于是,他接着骂他道,我说呢,看你那轻松劲儿,就知道你小子得便宜了。江成焕听他这么说,忽然想起刚刚那一幕,不禁悄然问他道,真是奇怪了,那女尸好端端地睁眼,你说奇怪不奇怪嘛?卞海波听他这么说,立刻正色道,呵,你小子,好艳福。
江成焕听他这么说来,并且不苟言笑,一时竟然不知其是何意,楞在那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