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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师父的一耳光扇晕了过去,飘进了一个混沌黑暗的空间里,也不知道飘了多久,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睡在了水潭边的荒草丛里,头疼欲裂,浑身冰冷,天空飘起了雪,我从荒草丛里爬了起来,浑身湿淋淋的,我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好像是崖底的水潭边,只是四周都找不到梵之母亲的身影,我不知道她是走了,还是死了,一想到她誓要置我于死地的眼神,我就心有余悸……
死并不可怕,而是活着去面对比魔鬼还凶悍蛮横的人。只可惜如今,我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拿出了身上斜挎着的布袋里的玉笛子,吹了一曲驭狼曲,召集了附近的野狼,让他们给我领路,领我回我的农庄,只是头狼告诉我,路途很远,山上下雪了,天寒路滑,让我做好长途跋涉的心理准备。
有一群野狼领路,我还有什么好怕的,恐怕就是夜路上的恶鬼看见了我,也要忌惮我几分。天黑的时候,群狼把我带到了一个暖和的山洞里,头狼给我叼来一只野兔,连皮都给我剥好了,我找来了打火石,在山洞里升起了一堆篝火,把野兔烤熟了,也烘干了衣服,温饱后就躺在了篝火旁休息了,有狼给我看门。
天亮的时候,我醒来了,头狼告诉我,说至少还要走三天的山路才能到达大峡谷的农庄那里,我有些着急了,万一岑梵之找不到我,万一他以为我死掉了,他会不会把我的羊和马都抛弃了,我有些等不及了。我询问头狼有没有捷径,头狼告诉我,有条捷径,不过要跨越一条十几米宽的天堑,跨过去的话,一天之内就可以回到农庄。
头狼说他是做不到的,天堑太凶险,还有十几米的宽度,天堑下面是一片石滩,掉下去就会摔得粉身碎骨,我想了想,自己会飞啊,大不了到时候一跃而起,飞到对面去,再召集对面山野里的狼群,让新的野狼继续给我领路。
我选了捷径,头狼把我带到了一座山顶上,把我护送到了天堑边,就都退回去了,一排排站在我身后,等着欣赏我这个老妖怪是怎样在雪天里飞到天堑对面去的……
才十几米而已,我不费吹灰之力就飞到了天堑对面,身后的野狼一个个仰天长啸着,给我喝彩,好像看见了传说中的天神一样,然而我其实就是一个来路不明的老妖怪而已。
我站在天堑那边看着对面的狼群们高呼道:“都回去吧,谢谢各位狼兄送我!”
狼群走到了崖边站成一长排,昂着头对着漫天飞舞的雪花咆哮着,声音响彻天堑两岸,好像是在给我开路,又好像是在给我送行,我朝着他们挥了挥手,就转身赶路去了。
来到了一片峡谷里,我又找不到方向了,随即拿出了玉笛子,吹了驭狼曲,又召集了一群野狼,让他们给我领路。走在一片密林里,雪越下越大,四周静悄悄的,带路的群狼好像嗅到了危险,脚步放慢了,我警觉地跟在他们身后,好像听见了野兽的低鸣声。
忽然,在我们不远处出现了一只大黑熊,个头魁梧壮实,他站在我们的路前方,张着嘴看着我们,嘴里在流涎水,看来他以为自己是找到食物了,他挥舞着粗壮的双臂捶了捶他的胸口,发出了震彻山谷的咆哮声,吓得领头的狼群都退却了几步。
“别瞎嚎嚎了,你不就是饿了吗?如果我们给你食物,你就会给我们让路对吗?”我看着大黑熊轻声问道。
“我要吃肉!”大黑熊不耐烦地吼道。
“好,有肉,马上就有!”我爽快地应道。很快,我让头狼带着几只狼去丛林里寻找猎物了,山野里的野兔多,没多久他们就叼来了七八只大野兔来,有黑色的,有灰色的,都还是活的,大黑熊得到了食物,甘心地给我们让路了。
天黑的时候,终于来到了农庄所在的大峡谷里了,带路的狼群都累了,都四散离去了。我远远地就看见了农庄里亮着灯,冰冷的心忽然就像被那点灯光融化了。只是,不知道是谁在那灯下等我。
第334章 :一念佛一念魔
来到了农庄的大院门口,我发现院门是虚掩着的,我正准备推门,忽然落南风听到了动静,兴奋地叫着跑了过来,看见是我回来了,高兴得跳得好高,扑在了我身上,欢叫着……
“你回来了啊?回来就好。”我抱着落南风的头,心酸地笑道。
只是我没有料到,鹭池也回来了,而且是大着肚子,看起来好像快要生了,我欣慰地笑了起来,鹭池看见是我回来了,也慢慢朝我走了过来,看着我的额头上的伤口说道:“快进屋吧,洗干净了涂点药,不然会留疤的。”
“你们有宝宝了?什么时候生?”我激动地看着鹭池和落南风问道。
“快了,就这几天,你回来真好,可以给我们的孩子取名字了。”落南风满脸幸福的笑,看着我高兴地说道。
“嗯,我给你们的孩子取名字。”我看着落南风和鹭池笑着回道,说完跟着他们进院子了,走过院子的时候,我看见了屋内有个人影,看背影,我以为是傻和尚回来了,只是走近的时候才发现,不是傻和尚,而是念昔。
念昔看见我回来了,忙出来迎我,对我说:“岑梵之他出去找你了,让我在山上帮忙看家,他已经出去两天了。你受伤了,我去给你找药来。”
我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儿子,看见他关切我的眼神,觉得只要我好好活着,总有一天他会愿意喊我一声娘,他给我拿来了药,还帮我烧好了热水,我吃了念昔亲自给我的鸡蛋面后,洗了一个热水澡,擦了药,只觉得浑身酸疼,来到了大厅,想和念昔多聊几句,可是念昔这个孩子腼腆,不爱说话,我也不想勉强他接受我这个母亲,在大厅里跟他寒暄了几句后,我就回房间里疲倦地睡下了。
只是一入梦就看见了师父,他在梦里怒斥着我,让我一定要找到自己的心脏,直到我点头答应,他才肯罢休,才肯离开我的梦境。
下大雪了,羊和马只能待在农庄里,吃着我在夏天和秋天里储备好的干草,念昔每天都会在屋子里升起炉火,等着岑梵之回来,他和梵之的感情好像比我想象得要深,也许他自己都不知道真正的缘由。
念昔告诉我,他已经跑到了山顶上用手机联想到了梵之,梵之知道我还活着,马上就会赶回来了。时代是真正的不同了,新的通讯工具让我们再也不用像从前那样苦等苦熬了。
两天后,梵之回来了,他面色苍白,背上背着背包,披着一身风雪,走进了院子,来到了屋子里,看见我和念昔坐在炉火旁,他的眼眶一下子就湿润了,只是当着念昔的面,他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晚上我们三个人包了饺子,落南风从峡谷里抓了三只大野兔回来,鹭池大着肚子,需要足够的营养,山上的积雪后,他闲下来了,不用帮我放羊了,每天闲着就往山里面跑,去抓野兔和野猪。
入夜后,梵之并没有来我的房间找我,而是和念昔挤在了客房里,这样的他是不正常的,我也不想知道原因,来找我也罢,不来也罢,我和他之间终究都是剪不断理还乱。
清晨起床后,我发现念昔在厨房里熬药,问他是给谁熬药,这孩子老实,撒谎的时候支支吾吾的,眼神闪烁,最后还是被我问出了真相来,原来是梵之受伤了,他在寻我的路上遇见了野兽,被山里的野兽挠伤了,是他用驭狼术召集来野狼,才让他死里逃生。
我端着药来到了梵之的房间里,蛮横地扒开了他胸前的衣服,发现了他胸口的大伤口,表面一块皮肉直接已经被撕掉了,里面的血肉模糊,我给他清理着伤口,给他敷药,给他包纱布,从头到尾他都默不吭声,连半点的呻吟声都不发出来,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的脸。
帮他包完了纱布后,我又给他把衣服穿好了,药也不烫了,他端起药汤将苦涩的药汤一饮而尽,又漠然地躺下了,我想问他疼不疼,可是这不是废话吗?我看着他苍白的脸,看着他沉默的模样,心痛得无法呼吸,然而我却说不出一句心疼他的话。
“你当年把我的心脏藏哪儿去了?”我看着静卧在床上的梵之轻声问道。
“早就没了,几十年了,早变成泥变成沙随风散了,那是心脏,又不是石头。”梵之看着我的眼睛轻声回道。
“师父让我找的,他让我找,一定是有理由的,说明那颗心脏一直都在。你不要骗我了,你一定知道关于我心脏的秘密,要不然当年你也不会像疯子一样耍心机挖了我的心脏。”我坐在床边,看着梵之的脸轻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