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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就烧,连超度的和尚都请好了,只麻烦大家在他死后,去寺庙里支会一声云云,说的特别详细,就好像。。。。。。他知道自己多会要死一样。”
饭店伙计的话,听的我是彻底无语了,也同时让我明白,难怪我们饭店的伙计会第一时间来这里帮忙,又难怪阴老爷子会留一封遗嘱给我,看来他是真的感觉到自己大限将至,所以才把自己的身后事布置的如此详细的。
这老爷子。。。。。。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老爷子的未卜先知让我心里有点慌乱,在密密麻麻的佛教背影经乐之下,我也越发不安起来,我想不通这老爷子是个什么意思,但越想不通,就越忍不住去想。
好半天的时间里,我都感觉自己混混沌沌的,直到那些和尚念完超度的经文,七手八脚的开始烧纸钱了,我才被那股子刺鼻的纸烧味道拉回了现实。
我知道,烧完纸,这老爷子的遗体也就要运到火葬场去了,在那里烧成骨灰,恐怕还得装进棺材里,到时候是在我们山东就地掩埋,还是由阴女梅护送着回四川老家,就不是我能管的了。
又忍到那些和尚把冥纸烧完之后,我这才拖着酸麻的双腿从地上坐起来,抢着走过去,对着念经的师父们说了几句好话,便准备塞几百“功德钱”,打发他们走人。
可这一回,不知道是我钱塞少了,还是这些和尚刚接受完“廉政”教育,总之我代阴家给的功德钱,人家是一分没要,没要不说,三个和尚还开金口,送了我三句金言。
三句话说起来也特简单,只是其中一个年老的和尚拉着我的手道:“先生呀,好自为之!好自为之!好自为之!”
这三个好自为之是什么意思,我自然不懂,咱们又没那“慧根”,搞不得学禅之人的那些玄机奥妙,可当我想仔细再问的时候,这些和尚已经脚底抹油开溜了,我想在追上去细问,却正赶上火葬场的人进来收尸,便也没有顾上。
这件事情成了我心里的疑云,直到后来我才知道,那些和尚在超度的时候,就已经看出我们这位老爷子的死有蹊跷了,只是这些家伙不想多事,才含糊其辞的说了些不痛不痒的话,自己去明哲保身了。
说白了,都是群贪生怕死的玩意!
当时的我想不到这些,因此只好抱着火盆陪阴家爷孙俩上了灵车,准点火化遗体,顺带送阴老爷子最后一程。
骨灰妆坛之后,我急忙打发走饭店里的那些小兔崽子,一个人走到阴女梅面前,迫不及待的问道:“梅子,咱爷爷有啥遗嘱,能让我看了吗?”
我承认,说这些话的时候我有点猴急,但涉及终身大事的问题能不猴急么?况且阴老爷子已经没了,我现在能尽的,恐怕也就剩下好好照顾我面前这位阴大小姐了。
阴女梅点头,从衣兜里拿出了那张让我魂牵梦绕的遗嘱,伸手递给我。
我如接圣旨一般双手捧着,打开了那张印着我名字的信封。
为了不让这个激动人心的瞬间过的太过匆忙,也为了好好品味阴老爷子这份沉重的嘱托,我特地一个字,一个字的读了这份遗嘱。
不过那遗嘱的内容。。。。。。我真有点搞不懂是个什么意思!
遗嘱开篇就说,阴老爷子感谢我这几年对他的照顾,他自己身体每况日下,早就感觉最近要死,所以特地写了这么这么个东西,向我交代后事。
随后,老爷子笔锋一转,突然说如果在他死之后,我饭店实在“开不下去”了,一定要去鲁南赵家楼找一个叫赵海鹏的人来给我当主厨,他能帮我渡过眼前的危机,也完全能胜任主厨的工作,他在,就让我不用担心云云。
临了,老爷子还说这赵家楼的赵海鹏警惕性高,空口白话他未必肯出山,所以还特地在信的后背给我写了一个“故事”,说如果那个人不愿意出山帮我,我只要拿着遗嘱,把那个荒诞的故事一字不差的给他念出来,这小子自然就会对我马首是瞻,为我所用的。
阴老爷子这封遗嘱,实在是让我高兴不起来。
我感觉,阴老爷子这是怕自己死后我的饭店无以为续,才特地保举了这样一个高人接他的班,为了保证我能顺利渡过他不在时的这一段真空期,还特地编窜了一个奇奇怪怪的动物故事,好像是他和那个赵海鹏之间的暗号一般让人看不明白。
老爷子的用心可算良苦,但遗憾的是。。。。。。我想要的是他孙女而不是个主厨呀!他在遗嘱中只字未提他孙女的“归属”问题,当真是让我失望的可以。
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又能说些什么呢?虽然不甘,但也只好暗自咽下这份失落。先把阴女梅送回家,后处理好饭店的事宜,在。。。。。。从长计议吧。
说实话,对于阴老爷子这份遗嘱,我不满意,也是很不以为然的,虽然阴老爷子是我饭店中最厉害的主厨,但没了他,也不代表我就经营不下去了,而且让我低三下四的“求”一个见都没见过的厨子出山当主厨,也太埋汰人了一些,最重要的是,老爷子遗嘱中提到的那个赵海鹏我连见都没见过,轻易提拔成主厨,根本就难以服众,恐怕对我饭店的整体运作,会产生不良的影响。
因此,从老爷子死,直到第二天一早我饭店照常开业,我压根便没在多看过那封遗嘱一眼。
但事与愿违的是,就在老爷子死后的第二天,我这饭店。。。。。。居然还真开不下去了。
第八章 :闹鬼
赵海鹏说立刻走,我自然非常高兴,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他前后转变这么快,但人家肯出山,自然也是在好不过的了。
但赵海鹏要走,我发现也没那么简单,他一动身我才知道,赵海鹏原来是和哥嫂住在一起的,赵海鹏这个人又对哥哥极端尊重,他先去里屋拜别了自己的哥哥,又把我给他那一万元钱全交给了自己的嫂子。
忙活到太阳落山之前,他才拿着铺盖,和我们踏上了回鲁北本市的路途。
一路上,赵海鹏详细的问明了我饭店和阴老爷子灵堂上发生的情况,随后便看着前方渐入黑夜的道路,一言不发,独自深思。
临近进入我们市区前,赵海鹏这尊“雕像”才再次开口,问我们饭店在什么地方,说时间紧迫,他想先去饭店看一眼。
我一见赵海鹏说话的态度认真,表情严肃,知道这人应该是个认真办事的主,因此又马不停蹄往饭店赶,原本盘算在心里的接风晚宴也只能压后。
半个小时后,几乎完全入夜的同时,我带着赵海鹏回到了那间霍记煮鱼,来到我那已经门庭冷落的饭店门前。
我的霍记煮鱼临界本市的“四眼街”而立,这条只有双车道的小街算不上繁华地段,最多也就是大城市城乡结合部的水平,环境不太好,入夜人流就开始减少,还不提它一地的塑料袋和烧烤摊,搞得我更是头痛。
但这里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房租相对便宜,交通相对便利,只要把名气和招牌搞好,我们的经营足以弥补环境和人流量的不足,而这也是我们这些中型餐饮行当的升才之路,也是我如此看重霍记煮鱼这块招牌的真正原因。
给伙计门放假之后,我的饭店已经停业,看着那紧紧封闭的铁皮拉门,我心里莫名的凄凉,随后在夜风中,我和阿四把钥匙插进锁头打开大门,又顺带清理了一下“夜游神”们留在我门口的烤串和啤酒瓶。
一声沉重的“滋啦”声后,正门大开,我带着赵海鹏首先走进去,拉合了电闸和正屋的灯。
屋子里,一股刺鼻的腥臭味道瞬间弥散进我的鼻孔。
在那乍起的灯光下,我看见了让我终身难忘,愤怒不已的一幕。
眼前,我放在前庭养鱼的玻璃缸,不知道己在什么时候,被什么东西打破了,水流了一地,我养在里边以待食客的鱼,此时全被掏了出来,摆放在我每一张桌子上,银色的鱼鳞和红色的鱼血在灯光的刺激下交织在一起,看的我格外揪心。
那些死去多时的鱼,让我心痛的要命,这死的根本就不是鱼……而是白花花的钱呀!
“太损了!”我排着桌子嚎啕大怒道:“谁和我有仇!就站出来单挑,玩阴的算怎么回事……”
我的愤怒丝毫没有影响到赵海鹏的情绪,这家伙进入饭店之后也没闲着,走过去看了看我的玻璃缸,又瞅了瞅地上血水混杂的污秽。最后又把眼睛落在了满桌的死鱼里。
赵海鹏迈步走到堆满鱼杂的桌前,拿出一块手帕,捏起一条鱼,仔细看了片刻,把鱼倒转过来。
随后,他从大头朝下的鱼嘴中拿出了一卷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