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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要相信这是巧合,那脑袋一准是让驴踢了。
对此,我冲徽嗣杺道:“徽大小姐有这样的药给我用,我自然感激,不过……不知道有什么交换的条件没有?”
我的话让徽嗣杺脸上一愣,不过她随即转笑点头道:“霍老板,你是个聪明人,我喜欢和聪明人交往。”
说话间,徽嗣杺扭头过去,看着水荷和芝白大姐道:“二位先回避一下吧?我要亲自给霍老板上药疗伤,有些内容,怕你们不愿意看见。”
徽嗣杺的话说的露骨,可其实我明白这只是一句搪塞,赵水荷虽然不解,但何芝白会意很快,于是她冲水荷说了一声“非礼勿视”,便拉着水荷的手走出了病房。
这时候,只剩下与我和徽嗣杺。
待何芝白把门关好后,我即刻欠身,提起点滴瓶,迈着艰难的步子走出去,拉住我病房观察窗的窗帘,才坐回病床,看着徽嗣杺。
“霍老板真有意思……”徽嗣杺歪头试探道:“这些小事说一声,让我干就行了,为啥还亲自动手呢?”
闻言,我半笑不笑的摇手道:“这些事我能干,怎么敢劳动您的大驾,人情欠多了,我可还不起。”
说着话,我把那医生递给我的名片拿回在手里,把那纸片捏成小团。
这个过程中,我想通了一些事情。
于是,我对徽嗣杺点明道:“医生的所作所为都是你刻意安排的,水荷的话也是你们暗示授意的,你这么做,是为了增加我的危机感,为你现在的出场铺路,好让我对你提供药的行为感恩戴德。”
我说话时,徽嗣杺一直眨巴着“天真”的大眼睛,而当我说完时,徽嗣杺也果然点了点头。
“我小瞧你了,霍老板。”徽二丫头噘嘴道:“但我这么做对你没有恶意,我是真心想帮你。”
“我明白,不过太过刻意,让我怀疑你的用心……”
说话间,我又指着她拿出来的白瓷瓶子道:“而且,我根本也不相信你家有什么祖传特效药,能用来治疗我的尸毒。这么烂俗的桥段,太巧合,那到底是什么?”
徽嗣杺颔,对我说道:“的确,这不是什么祖传药方,而是我们家的德国医生,给你专门设计的一套治疗方案。”
说着话,徽二丫头坦白说,其实一个星期前,她就知道了我病的真实情况。
不过,她通过关系,让我的主治医师对我隐瞒了病情,同时暗地里用她的德国医生对我进行了会诊和专项方案处理。
随后,徽嗣杺逛了逛他手里的药瓶道:“这是专门适用于你的外用药膏,里边有真对你身上尸毒的五类混合抗生素和一种抗菌肽,特效哦。”
“抹了就能好?”我问道,同时,我承认我心动了。
“当然!”徽嗣杺表情如个充满诱惑的苹果一般对我开口道:“用这个,在配合我们的专项基础治疗,你四天就能出院!”
“条件!”我再次质问道:“条件是什么?别和我说你白送。”
“呵呵!你还是老毛病!”这徽二丫头笑着把东西收起来道:“我要你的店!我要往你的店面里注资,我当老板,你和赵海鹏,赵水荷给我打工。”
“不可能!”我回绝道:“店是我的命,我不可能给你打工。”
“你不干,你现在就死。”徽嗣杺非常厚颜的威胁我道:“而且,何必自己去扛完全扛不动的包袱呢?只要你归顺我,归顺我们徽家,你要什么都可以,阴灾也只不过是个小插曲……”
徽嗣杺说完这话,在冲我甜甜的笑,不过我却只能回应以异样而警觉的冷淡。
她心里的盘算,我清楚的很。
这个女人“看上”的可不是我,而是会食咒的赵海鹏。她缺的不是我这样一个平头小老板,而是在家族角力中能顶大用的“老方丈”。
从上次红木耳的事件开始,她就是这么想的!
不过可惜的是,赵海鹏人干净,也不是爱钱,她挖不动,因此也就选择了曲线救国,把拉拢的目标瞄准了我。
毕竟我是个中阴灾,且贪生怕死,没原则的倒霉鬼,现在又得了细菌感染的烂病,随时都可能翘辫子。
在这样的情况下,她给我来这么一手,我可真的没什么选择……吧?!
处于死地,按说我没什么可抉择的,不过我明白,我现在和未来都不能向这个二丫头低头,否则,和自掘坟墓没任何区别。
我还是坚持我自己的判断,赵海鹏也好,我也罢,真的只是二丫头争夺家族地位的一个垫脚石而已,而任何人用完点垫脚石之后,也只会一脚踢开,绝不会揣进怀里,当宝贝一样放着。
至于为什么,我不需要多研究,只需要看看赵海鹏的祖辈,在帮助过徽家之后的落魄处境就能明白。
况且,就连他们大家族自己,不也是尔虞我诈的么?
所以,我不会用自己的店和这个丫头换命……不过她的药,我照样有办法要过来。
第三章 :走钢丝
徽嗣杺向我开出条件之后,我没有立刻答应,也根本没法答应。天籁小说
因此,我决定以我自己的方式来处理这笔“交易”,我不想变成徽家内部争斗的工具,也不想让我自己死于恼人的尸毒。
必须……用一点手段。
先我微微摇头,冲徽二丫头道:“徽二小姐,您这样是胁迫懂么?这让任何一个人都非常反感,反感到……不愿意和你合作。”
“我明白!”徽嗣杺眨巴着大眼睛,“天真”的点头道:“可你没的选择!也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不!”我坚定道:“我当然有,因为除了你之外,还有一个人能给我提供这样的治疗哦!”
“谁?”徽二丫头诧异。
我擦了擦额头的细毛汗,忍着低烧带来的痛苦道:“比如……你弟弟徽嗣檀。”
徽二丫头听见那三个字之后,脸色一阵猛变。
“徽嗣檀!你见过徽嗣檀?”二丫头虽然强行压制着自己的感情,但我还是能从她的口气中听出些许心虚来。
而且我还听出,她并不知道我们和徽嗣檀在一只猴饭店里生的冲突。
这……可就太好办了,嘿嘿!
既然这样,我立刻趁机挥了自己“胡编乱造”的潜力,赶紧冲徽嗣杺吹嘘起了我和徽嗣檀的“良好”关系来。
我微笑着夸赞徽三少爷道:“这三少爷约我们在一只猴吃的饭,人好,大方,花钱冲,保镖丝兰也漂亮!一听说我们救了老爷子的命,当时就要给五十万当谢钱,而且他还说……”
说道一半,我欲言又止。
“说什么?”徽嗣杺外冷实热的追问道。
见状,我心中一阵阴笑,随后大言不惭道:“他还说,等以后收购了一只猴饭店,让赵海鹏和我参与经营哦!还有那个牌匾,回头我得把那一点儿给补上哈……”
我的话,半真半假,真真假假,说到最后我自己都快信了,更不用提这位并不了解实情的徽二丫头。
二小姐心机的确够深,但是论起“睁眼说瞎话,混子踢皮球”的本事,还是比我这个“小脸老太太”差很多。
果然,我说着说着,她还真就信以为真了。
“霍老板……”徽二丫头忍着怒气道:“这么说,你是有意思和我弟弟合作了?”
她这话,我不能回实了,因为压根就没有这回事,也不能回虚了,因为虚了可能“漏兜”。
故而,我摇头回答道:“徽二小姐千万不要误会,谁都希望能和美女,尤其是好说话有交情的美女合作,但是我现在走投无路呀!又想保住店,又想保住命,换您,您怎么考虑呢?推己及人一下呗!”
我这话是一句“蒙心话”,四分言,六分想,越想越容易想歪,依照徽嗣杺的心机,她反到容易误入歧途。进而依照我的设计,应该去选择退步。
捎待后,这徽二丫头果然“上当”了,毕竟她在势力和财力上都不如她弟弟,因此也自然没办法把我的团队和我的店一口吃下去了。
她不能收买我和赵海鹏,更不能把我推向她弟弟那一边去。
“呵呵!霍老板,你很厉害。”徽嗣杺释然一笑,随后摇头道:“我学了一辈子妙手花,却不明白借力打力的道理,你给我上了一课。”
听了她的话,我原本因撒谎而紧绷的心也放松了下来。
我明白,至少现在,我不用担心因为治疗病痛而丢掉自己的店面了,剩下的,则是见好就收。
故而,我赶紧冲徽嗣杺缓和道:“说实话二小姐,您们两边我都不敢得罪,也都不敢掺和,所以……”
我欲言又止,流露出一脸难办的模样,成心让她以为我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