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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玉秀鼻轻轻一哼,嘴角依旧残留着一丝冷笑,一副不信的样子。
上官婉儿晕色转眼褪祛,却是大大方方坐在卞玉身边,举杯向她敬去,浅浅笑道:“倒是陛下对夫人表睐有加,夫人相必早晚要侍奉陛下左右,婉儿这里先敬夫人一杯,还望将来夫人多多关照才是。”
卞玉原以为眼前这少女,不过又是陶商一时兴起,不知在哪里随便收的一个小家碧玉而已,见不得什么世面,才想讽刺几句。
她却没想到,这小姑娘竟然这么伶牙利齿,嘴上丝毫不软,几句话间,竟就把她说成了陶商的“候补妃子”,顿时把卞玉听的是脸蛋羞红了一大片。
“你休要胡说八道,我才不是他的什么妃子!”卞玉气的胸脯起伏,断然否认道。
上官婉儿早料到她会是这样反应,也不以为怪,只淡淡笑道:“好好好,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女儿家的,总会有些许矜持嘛,婉儿也是女人,婉儿懂的。”
她这话表面听起来是附合卞玉,言下之意,却依旧如初,反把卞玉暗示成了一个言不由衷的女人。
“你这小丫头,你你你——”卞玉是又羞又气,却又一时不知该怎么反驳。
上官婉儿却自饮下那杯酒,将卞玉的手轻轻握起,“夫人莫要激动,其实婉儿也就是就事论事而已,今日能与夫人相遇,也算是缘份,婉儿就跟夫人聊几句心理话吧……”
皇帐中,上官婉儿果断开启了劝降模式。
帐帘之外,陶商则立在那里,环抱双臂望着禄福城方向,却在竖耳倾听着帐中那二人的对话。
听了半晌,陶商不由笑了,啧啧感叹道:“这个上官婉儿,这张小嘴果然是了不得啊,这大道理连着小道理,跟机关枪似的,只怕就算是换成了我,也非被她说动不了啊。”
感慨之际,帐帘掀起,上官婉儿如释重负的走了出来,俏脸上带着几许自信的微笑。
“怎么,成功了吗?”陶商问道。
“嗯。”上官婉儿笑着点点头,“托陛下洪福,卞夫人总算是识大体,表示愿意归顺陛下了,陛下快进去吧。”
陶商松了一口气,心想上官婉儿的劝降天赋,果然不是盖的,连卞玉这么一块硬骨头,都能啃的下来。
“好啊,不愧是婉儿,又给朕立了一大功啊。”陶商欣然大笑,顺势抬手在她的脸上轻轻的摸了一下,随便便欣然掀帘回往大帐。
陶商那一摸本无他意,只是下意识的一个亲近动作而已,却不想上官婉儿浑身一颤,几许绯红悄然泛起,整个人都陷入了娇羞失神当中。
当她清醒过来时,陶商已经入帐,只留下几许残留的手掌余温,在她的脸庞久久不散。
“陛下……”上官婉儿摸着自己的脸蛋,又恍惚失神起来。
皇帐内。
当陶商步入的第一时间,卞氏就慌忙起身,盈盈拜伏在了陶商脚下,愧然道:“妾身愚昧,今日才明白陛下乃天命之主,妾身已经想明白了,愿真心实意的臣服于陛下,还望陛下恕妾身先前的种种冒犯,大人不计小人过才是。”
看着跪伏于地的这美少妇,听着她那发自内心般的臣服愧疚之言,陶商心中成就感熊熊燃烧,何等的痛快。
“要的就是这种感觉,舒服啊……”
陶商心中是大呼过瘾,却是哈哈一笑,将卞玉扶了起来,扶着她的香肩,安慰道:“你愿意归顺于朕,朕自然是乐意,至于之前的事,就让它随风而逝吧,朕早已忘了。”
“多谢陛下宽宏大量。”卞玉这在感激的谢恩,眼睛瞄了一下陶商那扶着她肩膀的手,脸畔泛起了一丝晕色。
看着卞玉这臣服的态度,陶商心中越发的对上官婉儿的能力赞叹不已,想想几分钟前卞玉的态度,再看看眼前她的态度,简直是云泥之别,陶商不得不承认,上官婉儿的这个劝降天赋,简直是神器。
从感叹中回过神来,陶商拉着卞玉就步出大帐,喝道:“来人啊,备马。”
左右匆忙将两匹战马牵了过来,陶商便扶起卞玉,要让她上其中一匹。
“陛下这是要妾身做什么去啊?”卞玉手扶着马鞍,一面吃力的往上爬,一面不解的问道。
陶商也不答,双手从她的腰间,滑至了翘臀之下,手掌托住那丰腴的圆丘,轻轻一用力,便将那沉甸甸的丰躯,托上了马背。
“嗯……”卞玉感觉到了臀上的力量,下意识的秀鼻中发出了一声臆哼,就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人已上了马背。
这时,卞玉方才意识到,陶商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用那么不雅手法,触托着自己那不雅的地方,把自己托上了马背。
她虽然已归顺了陶商,但只是以臣子的身份臣服,还并未对陶商放开心怀,有别的非份之想,如今这般亲密接触,自然是令她窘羞不已,双颊晕色如霞而生。
“朕刚才不是说过了么,要你陪朕去劝降曹操,走吧。”陶商打马扬鞭,转身策马望营门而去。
一听到要劝降曹操,卞玉秀眉顿时微皱,美艳的脸庞间,流露出几分为难之之色。
只是,她眼下已臣服于陶商,心境已与先前大不相同,只犹豫了一下,还是一咬朱唇,策马跟随陶商而去。
营门大开,陶商在数十骑的环护下,带着卞玉,直奔禄福东门。
第八百一十七章 莫大羞辱
城头上,值守的秦国将领,已经从曹真变成了曹休。
当这位曹氏宗族年轻蝎,看到数十魏骑飞奔而来之时,精神立刻警觉了起来,下令沿城一线的守卒,准备应战。
陶商勒马于城前数十步,扬鞭一指城头,喝道:“曹休听着,速去告诉曹操,就说我陶商来了,叫他速来见朕,朕还带了一位故人给他。”
大魏之皇!
陶商报上姓名瞬间,城头的秦卒们无不身形剧烈一震,从脚底陡然间升起一股莫名的寒意,几乎同时打了一个寒战。
就连曹休也脸色一变,一颗心下意识的就提到了嗓子眼,隐约竟是产生了一丝惧意。
陶商的威名,已将“恐惧”二字,深深的刻入了秦军的骨子里,哪怕相隔数十步,还隔着一道城墙,也足以令他们心胆震慑。
“速去禀报陛下,速去!”曹休声音沙哑的喝道。
城上秦卒方才惊醒,急是飞奔下城,直奔军府,前去向曹操禀报。
此时距离前番徐晃的劝降,才过去了不到数日,曹操的心情才刚刚平静下来,又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巴望着儿子曹丕,能早一日从鲜卑搬来救兵,救他的大秦于危亡之中。
这时,曹休却忽然来报,城外陶商指名道姓,要跟他会面。
“陶商!这小子又想耍什么花招?”曹操也立时警觉起来,胸中沉寂下的怒火,也陡然间燃起来。
曹操很快就预感到,陶商此番前来,必定没有什么好事,鉴于前番徐晃劝降事件,对军心造成了不小的打击,他本能的觉的不该去见陶商。
只是,这一次来的不是徐晃,而是魏国皇帝陶商,身份特殊,如果自己不去见的话,倒更显的畏惧于陶商,依旧要动摇军心。
“哼,陶商,你以为朕会怕你么,朕倒要看看你又要耍什么手段!”曹操一咬牙,硬着头皮出府,直奔城头而去。
片刻后,曹操步上城头,举目远望,瞬间于数十骑中,锁定了陶商那金色的身影。
刹那间,积聚于曹操心底的愤恨之火,狂燃而起,烧到他几乎有焚身之痛,脸上青筋突涌,拳头紧握到咔咔作响,五指都要被他捏碎了。
事隔多年,他终于再一次看到了陶商,看到了那张可憎的脸。
种种仇恨的画面,立时浮现于脑海之中。
从徐州到中原,从中原到雍州,从雍州到凉州,陶商一直把他从华夏的最东边,赶到了最西北,赶到了这几近于灭亡的绝路。
曹仁、曹洪、夏侯惇、夏侯尚,还有自己的长子曹昂,一个个统统都折于陶商的屠刀下。
还有那个女人,自己曾经的正妻,虽然自欺欺人,不愿意面对的卞玉,也沦落于陶商之手,生死不明。
一切的一切,都让曹操对陶商是恨入骨髓,恨不得即刻把陶商活捉了,将他扒皮抽筋,折磨到他生不如死,方才能泄心头之恨。
曹操是恨怒如狂,城前处,陶商却一脸淡然,眼眸中未见一丝恨意,出其的平静,仿佛要面对的并非是什么血海仇敌,而只是一个多年未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