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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魏军终于撤至了敌军弓弩射程之外,只留下了满山遍野的伏尸,鲜血将半面山坡都染成了赤红。
营墙之内,夏侯惇长吐了一口气,转眼脸上已浮现出了狂烈傲然,冷笑道:“白起,李广,终于尝到我夏侯惇的厉害了吧,今日先让你们吃点苦头,稍稍泄我心头之恨,哈哈哈——”
夏侯惇狂烈得意的笑声响起,左右秦军士卒们也个个兴奋如兽,疯狂的大笑大骂,向退去的魏军耀武扬威。
得意肆意的笑骂声,回荡在山顶之中,刺痛着魏军将士们的尊严。
“看来,夏侯惇选的这个坚守之地,果然比街亭城要险峻万千,我军虽有七万,想要在十日内攻下,只怕非是易事啊。”李广望山兴叹道。
白起沉吟不语,目光时而凝望山崖,时而环扫四周,仿佛在琢磨着破敌之策。
片刻之后,白起眼中精光一射,嘴角扬起了讽刺的冷笑,“夏侯惇自以为是,以为龟缩在山崖上,我们就奈何不了他了,哼,我很快就叫他不战自败。”
不战自败?
此言一出,李广表情顿时兴奋起来,忙问道:“白将军莫非有什么妙计吗?”
白起却抬起大枪,指着山崖上,冷笑道:“李将军你看,这孤崖虽然地势险要,屯兵于上易守难攻,看起来夏侯惇是精通兵法,实际上却是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水!”
“水?”李广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
白起便回枪指向不远处那条小河,“山崖虽高,却必然无水,秦军就必须要下山从那条小河中取水,我们根本不需要攻山,只要把山崖围成水泄不通,断了他的汲水来源,到时再放火烧山,我料他不出五日,必不战自乱。”
李广骤然间恍然大悟,不由也笑了。
他也是精通兵法之人,自然是一点就通,自然知道,两军交战,安营扎寨为什么一般会选河水旁边,为的就是取水方便。
断了粮食,士卒们可能还能撑上了三五日,可若是没了水,恐怕不出三日士卒就要渴望,必会不战自乱。
在白起和李广看来,夏侯惇营扎的是险要,但却犯了水源易被断掉的致命失策。
望着山崖上那面“夏侯”大旗,李广冷笑道:“夏侯惇,上次射不死你,那这一次,就渴死你吧!”
第七百八十八章 自作聪明的下场
陇山东沿。
街亭一线,白起正围山时,陶商正率领着近八万的后军,还在前往街亭的路上。
陇山大道上,斥侯源源不断的回来,将前线白起所部的最新战报,及时的送到陶商的手中。
当陶商得知,曹操派了夏侯惇和王平来守街亭时,神色不由微微一动,脑海里浮现起了往日的历史回忆。
他想起来,曾经的历史之中,诸葛亮就是派了马谡和王平的组合,前去守街亭,结果马谡不成王平劝告,最终落败。
没想到,今日一战,王平再次出现在了街亭,而主将却换成了夏侯惇,冥冥之中,倒也真是巧的很。
思绪收敛,陶商忽然想到了什么,便问道:“那夏侯惇是在街亭城驻扎,还是在别的什么地方扎营?”
“禀陛下,据白将军回报,夏侯惇并没有在街亭城设防,而是把大军全都屯在了街亭城东南面的一座孤崖上,目下白将军已经占领了街亭城,正准备围山。”斥侯答道。
听到这个情报,陶商眼前又是为之一亮,英武的脸上更是涌起了深深的惊奇。
他当然记的,曾经的历史之中,马谡就是违背了诸葛亮的命令,没有在街亭城坚守,而是选择了在城外一座山上驻守,最终被敌军围山断水,不战自败。
后世之人,包括陶商就一直以为,马谡是如世人所评价的那样,名不符实,徒有虚名而已,实则与赵括一样,都是纸上谈兵之徒。
但如今,夏侯惇的屯兵之法,怎么也跟马谡一样呢?
要知道,就算夏侯惇的谋略不及马谡,但在经验上却要远胜地马谡,怎么会犯马谡一样的错误呢?
“没想到啊没想到,夏侯惇,你竟然走了马谡的老路,这倒是让朕很意外,真的很意外呢……”
陶商思绪飞转,沉吟不语。
这时,身边的刘伯温却想起什么,忙问道:“秦军安营于山……山上,他们怎么取……取水?”
“回刘先生,据情报中称,孤崖脚下有一条小河流经,秦军应该是从这条小河取水。”
听得斥侯此言,身边尉迟恭忍不住插嘴道:“既然这样,那还不简单,叫白将军他们把山围成铁桶,再把秦军水源给断了,喝他们个三五日,不用咱们再攻山,秦军自个就乱了。”
陶商微微点头,根据他历史的记忆,历史上张合击败马谡,确实也是断了水源,致命蜀军不战自溃。
“不对劲,不对劲啊……”刘基却连连摇头,目光中透射着深深的狐疑。
陶商也感觉到了异常,问道:“伯温觉的哪里不对劲,说来听听。”
刘基便捋着短须道:“水源被断,军心会不战自……自乱,这么浅显的道……道理,连黑炭头都能看……看出来,以夏侯惇的用兵之……之能,他怎么可能想不到,会犯……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呢?”
陶商神色蓦然一动,陡然省悟,也想到了这个蹊跷之处。
“什么叫连我都能看出来,我说刘先生,你就这么瞧不起我么,我哪里比那夏侯独眼怪差了,我说你这话啥意思啊……”尉迟恭嘟起张嘴,冲着刘基嘟囔抱怨道。
刘基却不理他,当他是空气一般,只凝眉捋须,一副沉思之状。
蓦然间,刘基眼中掠过一丝精光,仿佛陡然间恍惚一般。
陶商看到刘基眼神有变,知道他看出了什么破绽,便问道:“伯温,你想到了什么?”
刘基便有些兴奋的说道:“陛下,臣是想,以夏侯惇之能,他既然不可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却又敢肆无忌惮的扎营于孤崖之上,就说明他有恃无恐,根本不怕水源被断,那么原因就只有一个,除了明水源之外,那孤崖上必定还有一条暗水源!”
刘基这么一激动兴奋起来,连口齿也利索了,一口气道出了自己的分析。
“什么明水源,什么暗水源,我说刘先生啊,你咋突然间舌头就利索了呢,真是奇了啊……”尉迟恭还没有转过弯来,叨叨个没完。
陶商眼珠子一转,蓦然省悟,嘴角不由也掠起了意味深长的冷笑,口中感叹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陛下,原来如此什么啊,我怎么什么都听不懂啊。”尉迟恭挠着头,茫然的嚎嚎道。
陶商也赖的跟他多解释,只拂手冷笑道:“速速飞马前去提醒白起,叫他注意明水源之外,再仔细察看,小心夏侯惇还藏着一条暗水源。”
……
街亭,孤崖之下。
日近黄昏,残阳如血,白起就立马于坡底,举目仰望着崖上秦营,眉头暗皱,怔怔出神。
凝视了许久,白起暗叹了一口气,喃喃道了一句:“真是奇了个怪了……”
白起不单单是奇怪,是深深的困惑。
按理说,他已经彻底断了秦军的水道,敌军已差不多有近五天没有下山来取水。
断水无日,正常情况之下,秦军士卒早就应该因为困渴而军心大乱,要么就大规模下山来投降,要么那夏侯惇就应该在走投无路之下,率军强行下山突围。
白起所预料中的这些画面,却统统都没有出现。
山崖上的秦军平静到不能再平静,既没有下山来突围,也没有一兵一卒前来投降,仿佛根本就受到丁点影响,断水对他们来说,根本就不算个事儿。
这让白起很是困惑,他现在都有种错觉,好象跟他交战的不是九千活生生的人,而是九千株植物。
就算是九千株植物,这么久没水,至少也该蔫几根叶子吧……
白起凝望许久,思绪许久,百思不得其解,最终只能轻叹一声,拨马转身,还往了大营。
回到大帐之中,李广也正在帐中,同样是眉头紧锁,嘴里连嘀嘀咕咕“奇怪”二字。
显然,这位神射手副将,跟白起这员主将一样,同样都陷入了困惑狐疑之中无法自拔。
一见白起来了,李广便忍不住道:“我说白将军,咱们断了夏侯惇水源都有五天了,这么久了秦军还没有丝毫崩溃的迹象,难道那夏侯惇真的这么有威信,他的士卒都渴成了这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