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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商的便宜老爸陶谦,虽然也是一州之牧,却是从底层军人打拼起来,相对于袁家这种几代为官的家族来说,他陶家是毫无争议的寒门。
哪怕陶商今已坐拥两河,权势滔天,乃天下第一大诸侯,在她眼里,依旧不过是一寒门暴发户而已。
在这个门第观念深重的时代,甄宓这样的名门大小姐,恐怕宁可嫁一个没落的世族公子,也不情愿嫁他这么寒门大诸侯。
“不就是一纸婚约么,好说。”陶商冷冷一笑,拂手道:“来人啊,把袁熙给我押进来。”
前番袁绍从南皮北逃之时,逃的太过仓促,把袁熙给丢在了后面,正好被陶商所擒,他料到会有眼前这一幕,故此番甄家之行,也将这位袁二公子一并带上。
甄氏兄妹听得袁熙之名,二人神色皆是微微一变。
片刻后,灰头土脸的袁熙被拖了进来,如死狗一般,被扔在了大堂之中。
“袁熙,梁公在此,还不下拜见。”荆轲厉声喝道。
刚刚想爬起的袁熙,被喝的身形一震,赶忙又跪伏了下来,战战兢兢的跪在陶商面前,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有袁谭这个前车之鉴,袁熙岂敢自恃,自被俘以来,一直都老实的很,对陶商是万分畏惧恭敬。
“袁二公子,抬起头来,跟你两位故人打个招呼吧。”陶商拂手指了指甄家兄妹。
袁熙颤巍巍的抬起头,向着侧面的甄家兄妹看去,灰暗的脸上,顿时掠起深深的羞愧,匆忙又移开了头,似是没脸见自己的大舅哥,正没脸面对自己的未婚妻。
看到自己的未婚妻,这副畏陶商如虎的狗熊样,全然没有半点袁家公子的骨气,甄宓不由秀眉一凝,贝齿暗咬朱唇,明眸中闪过几分失望。
“袁熙,本公知道你曾与甄小姐有婚约在身,本公召你前来,就是让你写一道休书,毁了这桩婚约。”陶商的语气,不容置疑。
荆轲一使眼色,左右亲兵将笔墨拿来,摆在了袁熙跟前。
甄宓娇躯一震,吃惊的看向陶商,没想到这位年轻的梁公,竟然这般霸道,竟要逼着人家袁二公子毁婚。
甄宓却又无奈,谁叫袁氏一族不争气,落到了这般地步。
她便只能期望的看向袁熙,期盼着自己这未婚夫,能有那么几分骨气,千万莫将自己轻易的让给这个霸道残暴的寒门暴发户。
袁熙颤巍巍的拿起笔来,偷瞒了甄宓一眼,眼前这河北第一美人,原本该属于自己的美人,他是一百个不情愿拱手让给陶商啊。
他更恨自己,当初为何不早点跟甄宓完婚圆房,哪怕就算让给陶商了,自己也能先一享芳泽,又何至于将这么个绝世美人,原封不动的送于陶商享受。
心中纵有万般不甘心,袁熙却无可奈何,他根本没有那个拒绝的胆量,只能暗叹了一声,提笔默默的写下了休书。
休书写罢,陶商便令将之递于甄宓,冷冷道:“袁二公子的休书在此,甄小姐这回不用再担心你们甄家背上负约之名了吧。”
甄宓颤抖的捧着那张休书,朱唇都咬出了牙印,却始终不甘心就算屈服于陶商,犹豫许久,就是不吭一声。
陶商知道,这位甄家小姐还是太过自恃自己的身份,不给她展示点自己的手段,她是不会服软的。
鹰目中,一道杀机骤然闪过,陶商手一挥,厉声喝道:“来人啊,把袁熙拖出去,就地斩首!”
第三百八十一章 抛弃妻子的下场
甄氏兄妹大吃一惊,神色骇变,万没有想到,陶商竟然要斩袁熙。
当初陶商曾发过重誓,誓要灭袁氏一族,当然不会放过袁熙。
再者,甄家与袁家联姻,无非也是看中袁家的权势,想为他甄家谋得立益而已,陶商就是要用袁熙的鲜血,让甄家兄妹瞧瞧,谁才是这冀州的主宰。
“梁公饶命,梁公饶命啊……”惊恐的袁熙,趴在地上哭嚎着求饶,极尽的丑态,哪里还有半分名门公子的气度。
荆轲却不给他机会,喝令左右亲兵,将袁熙无情的拖走。
嚎叫声越来越远,片刻之后,叫声嘎然而止。
甄家兄妹的身形却同时一震,眼中迸射出悚然惊怖,显然知道袁熙已被斩首。
“长兄为父,甄小姐的婚事按理应该由你做主,本公最后问你一句,你可有异议?”陶商冷绝淡漠的目光,射向了颤栗中的甄尧。
甄尧额头已是汗如雨下,哪里还敢再犹豫,急是强颜欢笑,拱手道:“舍妹能嫁与梁公,实乃我甄家的荣耀,尧感激还来不及,当然是求之不得。”
甄尧当然不敢拒绝,以陶商现在的实力,分分钟就能灭了他们甄家,为了家族的利益,就算甄尧再看低陶商的出身,也不敢不从。
陶商满意的点点头,又看向了甄宓,“令兄已答应,不知甄小姐意下如何。”
此刻的甄宓已是脸色苍白,俏脸间的那份自恃,已是荡然无存,慌的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般,尚自沉浸在袁熙被斩的恐惧之中。
被陶商这么轻声一问,甄宓打了个冷战,这才回过神来,脸色是又羞又惧,默默的低下了头,不再作声。
不说话,自然就是默认了。
陶商这才彻底满意,哈哈一笑,欣然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定下这桩婚事了,甄小姐就先随本公回许都,待择良辰吉日,本公再请甄公子一家前来许都吃令妹的喜酒。”
甄尧心中是又苦又慌,却还得陪着笑脸,连连感恩。
目的已达到,陶商也赖的逗留,当即带着甄宓告辞离去,重新又踏上了南归之路。
几天后,陶商率得胜的大军,还往邺城。
归城当天,邺城军民是万人空巷,夹道欢迎陶商的归来,气氛热情之极。
这也难怪,袁绍统治河北的基础,在于世家豪族的支持,其治国之策,自然也以保护世族豪强的利益为主。
故袁绍统治冀州的数年间,大族们可以仗着他的纵容,肆意的兼并土地,欺凌平民,却不用向袁家缴税,反而是平民百姓,不但被世族欺压,还要被袁绍加倍的征收赋税,可以说是苦不堪言已久。
今陶商这个新的征服者,一上台就严以律法,不但打击世族豪强的违法之举,还实行士绅一体纳粮,大大减轻了对平民百姓的盘剥,短短数月之间内,就羸得了冀州人心。
故邺城百姓听闻陶商生擒袁绍归来,无不是欣喜激动,自然便自发的前来迎接。
陶商在万众感恩的迎接下,昂首阔步的进入了邺城,头一件事,自然就是处置袁绍。
归城次日,陶商在那座原本属于袁绍的恢宏大殿中,召见了袁绍的后妻刘氏。
轻盈的脚步声响起,陶商俯视下去,只见刘氏正一脸不安的步入殿中。
丰腴的身形,妖艳的脸庞,处处透散成熟的韵味。
“妾身拜见梁公。”刘氏福身一礼,恭敬的语气中,透着几分畏惧。
自从当初服侍过陶商之后,这位大族贵妇,在陶商这个占有者面前,已不敢有半点自恃。
“跟我走吧,本公带你去见一个旧人。”陶商嘴角扬起冷笑,起身下阶,搂着她的腰望外而去。
刘氏面露狐疑,不知陶商要带他见何人,只能心怀着不解,被陶商搂着腰,一路向着后府的监牢而去。
大牢中,被关押之人,正是这河北曾经的主人,令世人仰慕畏惧的袁绍。
“梁公想带妾身去见……见谁?”刘氏的语气不安起来,似乎已猜到了几分。
“还能是谁,当然是你朝思暮想的夫君了。”陶商一笑,推开了牢门。
刘氏丰腴的身儿猛然一颤,一丝不祥的预感从心底升起,却只能心怀着不安,跟在陶商身后,步入了那座她再熟悉不过的监牢。
牢房最深处,叫打开那大铁门,令刘氏先不露面,独自进入了牢中。
那阴暗潮湿的牢房中,衣衫褴褛,形容委靡的袁绍,正蜷缩在牢房的一角
听得牢门打开,袁绍身形本能的一颤,当他抬头看到进入之人正是陶商时,更是神色一变。
“当初你抛弃儿子,抛弃妻子,抛弃忠心的部下时,可曾想过,自己会沦落到今天这种地步。”陶商冷冷的讽刺道。
袁绍萎靡的身形剧烈一震,眼中却无一丝愧意,沉声道:“为天下者不顾家,这个道理,像你这样出身卑微的小贼,是永远不会懂的,我袁绍落到今日的地步,非是我做错了什么,而是老天有眼无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