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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既出,云书岳的脸色变了变。什么时候,他轮到她来指手画脚了,还变着法儿的指桑骂槐?她这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冷哼一声,他低低地笑道:“你这是变着法子骂我了?”
“不敢。我怎么敢骂庆王府的堂堂世子呢?我只不过再骂这个小丫头而已。”刘碧云面色不变,言语里满是挑衅。
云书岳更是不动声色,慢条斯理地招呼一旁站着的小蝶:“过来,服侍我穿衣起身。”
小蝶不知道云书岳为何要起来,不由愣怔了一下,看了一眼刘碧云,见刘碧云也没什么动静,站在那儿愣是没有上前一步。
云书岳要的就是这个样子,就叫进来锄药和耕草两个,“你们给我穿衣,把我的小厮叫进来。”
他依然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似乎丝毫也没有为了刚才的事儿生气。
刘碧云更得意了,他连自己的丫头都使唤不动,看他还有什么招数。
贴身小厮同望进来了,和锄药、耕草两个服侍他穿衣坐好,才听他笑道:“我还没死呢,这丫头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同望,你去,让这丫头过来跪下,敢不听主子的,你自然知道该怎么处置!”
“是。”同望躬身应道,走向小蝶。小蝶顿时脸色发白,无助地望向刘碧云,嘤咛一声:“世子妃……”
刘碧云自然没想到云书岳会有这样的手段,愣怔了一下,才仰脸笑道:“你这是做什么?要动我的丫头也得有个由头啊。她们可是我从娘家带过来的,你也得问问我才是!”
刘碧云也是从小就在锦绣堆里长大的,不知道还有“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一说,以为她刘家的人,云书岳就不敢动了。
“是吗?”云书岳冷冷一笑,不去看她那张因为着急有些狰狞的面孔,只说道:“我临风国律令,倒是有‘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一说呢,什么你娘家的?你现在整个人都是我庆王府里的,这丫头我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谁让她眼里没有我这个主子的呢?你说,这样的丫头,若是把眼珠子挖出来,没人会怪罪我的吧?”
卷一 血海深仇 一百五十八章 震慑
他脸上露出一个坏坏的笑容来,震得刘碧云心头打颤,没有了刚才的威风,连说话都是牙齿打颤的,“你,你要干什么?可别乱来啊。”
“我是乱来的人吗?我在这里养伤,你来看看也就罢了,却在我面前又是吵又是骂的,把这里当成什么了?”说着,毫不留情地命同望:“还愣在那里做什么?”
同望就立即朝小蝶走去,在刘碧云的惊呼声中,“啪啪”几掌打在小蝶的脸上。顿时,小蝶的一张小脸就像是开了一个果酱铺子:红的是血,白的是手印子。
她也吓傻了,也不看刘碧云的眼色,立时就跪在了云书岳的脚下,磕头如捣蒜:“世子爷,您饶了奴婢吧,奴婢给您做牛做马都愿意。”
“这牛马就不用了吧?”云书岳一手撑着床沿,另一手若无其事地揉了揉鼻端,“我府上多得是牛马,不需要你这么个蠢笨的。同望,记住我刚才说的话了没有,挖出她的眼珠子,扔到田庄里,由着她自生自灭!”
同望就“噌”地一声,从靴筒里掏出了一把铮亮的匕首,在小蝶面前比划了一下。
刘碧云压根儿就没想到云书岳竟然会来真格的,吓得惨叫一声,瘫软在了那把交椅上,连声说着:“快把她带出去,我可怕见挖眼的。”
云书岳不由“嗤”笑了一声,“看到了吧?这就是你拼死维护的主子。若是她不能在你危难之时帮你一把,你还这么护着她做什么?”
刘碧云这才明白过来云书岳打得是什么主意,原来他几下子就把身边这个忠心耿耿的奴婢给收买了。
在她看来。凡是奴婢就该效忠于主子,而主子却可以罔顾她们的性命。反正她们都是花银子买来的,签了生死契的,死活和主子没什么瓜葛。
她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不敢确定云书岳到底狠不狠心,半天才打着颤问道:“你,你真要挖她的眼?”
“那又如何?你什么时候见过我说话不算数了?”挥了挥手,就要让同望把小蝶带下去,小蝶绝望地看了刘碧云一眼。身子就瘫软在地上。
筱蓉叹息一声,知道云书岳这是给自己出气,可这也太荒唐了,动不动就挖人的眼,可算是个什么人呢。
不由就仰脸看着云书岳,道:“世子爷这是何苦?身上的伤还没好呢,何必为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大动干戈?小蝶是世子妃身边的人,教训几句就算了,哪里用得着动刀动剑的啊?”
云书岳就朝同望使了个眼色,“听筱蓉姑娘的。把她送到田庄里吧。”
小蝶临走感激地朝筱蓉投去了一瞥,虽然送到田庄上以后再也不能跟着刘碧云了,可那也好过被挖眼。两下相比,她自然是心里有数了。
刘碧云恨得牙根痒痒,这个云书岳,当着这么多的人。是在打自己的脸吗?他到底想干什么?
正想争个道理出来,不防云书岳就一下子倒在了床上,脸上的表情痛苦不安,显得十分疼痛。
筱蓉也顾不上刘碧云是否还在这里了,忙起身窜上前,因为跪得久了,身子踉跄了下,差点儿摔倒。却什么都不管不顾地跑上前,急切地问道:“世子爷,您哪儿疼?是不是刚才坐起来扯动伤口了?快趴下。让我看看。”
相比筱蓉的急切着急,刘碧云似乎有点儿无动于衷,她站起来装模作样地往前靠了靠,嘴里说道:“你身上不好,我就不在这里打扰你了。我先回去了。”
说着。就扶了一个二等的丫头急急地往外走,好像身后有什么猛兽追她一样。
云书岳刚才发飙的样子,怕是把她给吓坏了,这里,她是再也不想呆下去了。
望着她被一群人给簇拥出去,云书岳紧皱的眉头也松开了,笑着对筱蓉招手:“别怕,我没事儿。只不过想早点儿打发她走罢了。”
筱蓉已经查看了他的背,发现伤口并没有咧开,正要问问他到底哪儿疼,就听他带笑跟她说话。
心里那个气啊,刚才他可知道她是多么心慌害怕?也不知道怎么了,往常面对病人不适的时候,都是沉着冷静的,怎么这次面对他却不一样了?莫非是关心则乱?
可是她关心他吗?怎么从来都没发现?
云书岳早就看出筱蓉有多么着急,心里更加满意了。见她现在小脸垮下来,有点儿不高兴,知道自己惹恼了她,忙拉着她的手哀求:“我也是被她烦得难受,才想出了这么个馊主意。只要她在,你就得一直跪着,我这不也是为你好吗?”
一副讨糖吃的小孩子的模样,看得筱蓉纵算是有再多的气也不由得破涕为笑了。
看到她笑出来,云书岳才真正放下心来。
筱蓉只好嗔了他一眼,却拿他没有法子,这个人,真是越来越无赖了。
两个人说笑了几句,筱蓉就到隔壁厢房里去了,毕竟,人家是有家有室的,总是在他面前晃悠,算是怎么回事儿呢?
等她出去了,云书岳的面色变得渐渐冷凝,一张脸肃杀得就像是寒冬里的冰雪,看得身边的小厮同望神情一凛:他们家世子爷,这是要发飙了。
忙屏声静气地候着,就听云书岳低声道:“拿着我的信物,到城外告诉那帮人来见我,我倒是要查查,是谁动的手伤了我。”
同望悄无声息地接过他递过来的玉佩,转身出了门。
庆王府落梅院里,王妃正优雅地端了一杯热茶在手里不停地悬着,屋里只留了徐妈妈伺候着。
半天,才听她慢悠悠地问道:“你说,那晚上的几个人都死了。没留下什么把柄?”
“娘娘放心,一个活口都没留下,全都死了。他想查也查不出来什么。”徐妈妈一脸的老辣,说这样的话。就跟闲话家长里短一样。
“嗯,这就好。”王妃一脸的雍容,丝毫看不出来这件事对她有什么影响。
像是又想起了什么,她眉头微皱,又问道:“那个傻子今儿去了吗?”
徐妈妈自然知道她嘴里的“傻子”是谁,忙点头:“去了。只是回来的时候脸色不大好,像是受了惊吓。”
“是吗?”王妃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惊讶,不着痕迹地道:“你让人好生盯着,细细地打探出来到底为的什么。”徐妈妈躬身答应了。
王妃待徐妈妈下去了,两眼才不复刚才那般沉静,而是喷射出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