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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啦,算是有固定的读者群体了,再加上双开全勤,每个月下来还能剩下二三百块的余富,我都存起来了,以备不时之需。”肖枭点点头,两个人离开了书房,走向了客厅一侧的餐厅,肖母此时已经将菜摆上桌面了,正带着烘焙手套将盛着米饭的电饭煲内胆端到餐桌上来。
“钱不够就找家里要,至少在吃穿住上别委屈了自己。”肖父一边唠叨着,一边在顺手在即将落下的滚烫的电饭煲内胆下点了个防烫垫,顺带埋怨自己的妻子,“都跟你说多少遍了,这塑胶的桌布不耐烫,你放这玩意儿之前就不能先摆个垫子吗?”
“反正马上就要换了,还将就那么多干啥?”肖母翻了个白眼,“去去去,光吃饭不帮忙,还要说东说西的,也不怕吃饭烫了嘴。”
“哼!当时还不知道是谁不让……哎哟!你踩我干什么!”肖父话未说完,肖母就毫不留情地一脚踩在了他的脚背上。
“孩子好不容易回趟家,你少在这摆威风!”肖母象征性地瞪了瞪眼,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别以为你在书房里挑拨几句,就能拆散我们娘俩的统一战线!”
“哼!儿子在,我不跟你一般见识。”肖父扁了扁嘴,在自己的上首位老老实实地坐下来准备吃饭。
“来来来,儿子,你快尝尝妈最近研究的新口味。”“制服”了肖父的肖母则一脸期待地将肖枭按在了座位上,面前碗筷俱全,桌子上是香气扑鼻的炒菜和汤,似乎味道没有父亲说得那么不堪。
“好嘞,那我就好好品鉴品鉴咱妈的手艺如何。”肖枭拿起了碗筷,夹起一筷子鱼香肉丝就送到了嘴里……啊,郫县豆瓣酱的味道真酸爽又酸又甜又咸,就是糖有点多,不过多吃几口饭还压得住。
肖枭决定先绕过这盘鱼香肉丝,长长不远处的红烧茄子……然而满嘴的焦糖味让他的面色有点儿懵逼,记忆里小时候妈妈做饭很好吃的,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
“怎么样?儿子好吃吗?”肖母一边在他的对面坐下来,一边端起饭碗津津有味地吃起来,似乎进嘴的东西什么怪味都没有。
“妈,有点甜了……”肖枭努力的让自己的话显得委婉一点,“您是不是糖不小心放多了?”
“真能瞎说,妈又没老,糖放多少还是记得的,”肖母蛮神秘地一笑,“事实上,我加了冰糖糖浆,这东西可比蔗糖健康多了,还是中药呢!”
“可是有点太甜了……”
“我咋吃得正合适?”肖母皱了皱眉头,看向了肖父,“孩儿他爹,你吃着好吃吗?”
“好吃,好吃。”肖父急忙点了点头,“当然除了有一点点甜之外。”
“嗯,”肖母沉吟了片刻,抬头看着对面的儿子,突然问道,“小枭,你有对象了吗?”
肖枭微微一楞,点了点头:“还没啊,咋了?”
“你东北那边的大爷,他一同事家的闺女正找对象呐,招呼了好几家,我寻摸着你那工作圈子也不好认识女孩子,就告诉那边,让你去看看。”肖母一边扒拉着饭,一边含含糊糊地说道,“我打听了,那孩子在空军,是个文职的军官,家里条件也挺不错的,她爸是个空军大校,跟你大爷是老战友。”
“可是我最近忙着呐。”肖枭摊了摊手,“有本完结的被人家看中了,要改编成漫画出版,我订了大后天的机票,要飞去上海签合同。”
“不打紧,人家安排的见面会是在两个周之后,在沈阳,”肖母点了点头,“我看你在上海谈完了之后,就直接飞沈阳得了。”
“那哪行?我去上海那段时间存稿就要用完了,你再给我安排这么一出,我会交不起房租的。”肖枭摇了摇头,“不行,我不去,不是还有别的人吗?让他们自己去见得了。”
“那你就打算打一辈子光棍,写你的破书?”肖母瞪了儿子一眼,“混蛋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想什么!”
“我没想什么。”
“还撒谎!”肖母一把把筷子拍在了桌子上,“你爸也是市领导,她爸也是市领导,她家的结婚请柬都递过来了,就在明天,你还抱着那些念想不放啊!”
“我知道,请柬我这里也有一份儿。”肖枭叹了口气,“妈,不是因为她,我这段时间真的挺忙的,而且我才刚刚25,现在不急着结婚,国家不是支持晚婚晚育吗?”
“可我只想早早地抱上大孙子!”肖母气哼哼地说道,“这么说吧,我和你爹也不干预你的工作,毕竟你现在也算是自己能养活自己的人了,但是我不管你怎么弄,那什么存稿早早地给我弄完,不管什么结果,沈阳这趟,你是去定了。”
“好好好,我拗不过您。”肖枭微笑着耸了耸肩,“我这些天赶紧赶慢多写几章就是了,反正也去不几天。”
“哼,这才像话。”肖母点了点头,继续开始吃饭,桌子上和和气气的,又恢复了“阖家欢乐”的氛围。
饭后肖枭帮忙收拾洗刷之后,一家人看了个电影,父母就洗洗涮涮睡下了。他则回到了自己在这里的旧房间,那台有些老旧的台式机还放在原位,这家伙在他离开家的时候就已经快不行了,现在也就母亲平时还打开用它看看股票,连看个电影都卡,因为现在的笔记本留在北京的房子里了,现在他也只能用这老家伙来应急地写写东西。
大概码了一万多字之后,已经是凌晨一点了,他伸了个懒腰,关上了电脑和台灯,打开窗户,在窗台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看着外边月色下黑漆漆的小区,寂静的夜里只能听到虫鸣声和远处小区外街道上时不时跑过的车辆的声音,或许再仔细地聆听一下,就能听到细微的流水声——小区的大门正对着贯穿全城的河流。
“咔擦。”他点燃了一支烟,袅袅的白烟缓缓散开,从窗口飘出去,消失在深蓝色的夜色里。
肖枭很少抽烟的,他以前患过肺炎,呼吸系统从小就不怎么好,平时没了灵感,他更倾向于咖啡和酽茶,对于烟酒他基本上是不碰的,只会在轻微抑郁症发作或者是心情矛盾的时候才会抽一根来当做“特效药”——尼古丁会赋予吸烟者以警觉性,有助于他更好的思考一些无法避免的问题。
他将一封红色的折叠卡片从公文包里取出来,丢在大理石窗台上,默默地注视着它,这是一封明天在市中大酒店举办的婚礼的请柬,结婚双方的名字,他都已经烂熟于心了……可能对女方要更熟悉一些吧。
这封请柬是他从京城回家的理由之一,当EMS将这封请柬送到他手里的时候,他心里多少有点难受,或许更多的是释然。
十三年过去了,她也要出嫁了,这份明明暗暗隐隐显显的情感,也算是终于无疾而终,他似乎是卸下了一层枷锁,心里也多了几处注定不可能愈合的疤痕。
不过事情既然如此,那就让它们过去吧,这是再妥当不过的方法了,不是吗?
或许自己明天就不要再去了,肖枭打开了手机,推掉了大后天的机票,将日期改在了明天下午。
接着,他掐灭了烟,顺手将烟蒂丢到了窗外,脱下外套准备上床睡觉了。明天早晨应该是老爹做饭了吧?他要早早地赶去市政府,每天都会早起,顺便做早饭,顿时他对明天的早饭充满了信心。
随后,他就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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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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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下)
肖枭醒来的时候,他躺在柔软的天鹅绒床垫上,明媚的阳光从窗**入,带着寒气的北风吹拂在窗玻璃上,窗外在飘散轻盈的雪花。
回到英国了,他隔着窗子都能呼吸到那维克托熟悉到骨子里的味道,作为一个小小的海岛,马恩岛上的空气是全英国最好的,至少这里没有伦敦的大雾。
当然,这次床上只有他一个人,虽然身上已经被人换上了丝绸睡衣,但是腹部紧紧裹着的一层绷带他还是能清楚地感觉到的,以他对自己愈合能力的了解,小腹部的创口若是很早就被缝合,那么这绷带保护的应该是拆线之后的新伤口,毕竟现在还没有鱼肠线,医用丝线本质上是蚕丝,而蚕丝蛋白用于人体会产生排异反应,因此丝线缝合的伤口虽然会愈合,但是直到抽线之前都要防止丝线与肉体的接触部分发生感染,而在拆线之后,伤口会因为排异反应愈合得较慢,因此需要再次保护起来。
不过相信活动一下应该已经没什么问题了,那一刀下去破坏得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