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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见到身前走着的皇后不再向前,宫琪向前走了几步,停在水心身后轻声唤了一句。
今日里日光正好,水心倒也觉得心情不错,因为也没带多的人,就领着宫琪随意逛逛园子,这些日子宫里倒是喜庆不少,尤其是子玄的寝殿那边,更是处处喜庆,倒叫自己不得不想起自己嫁给龙阎时候的情景……
不知不觉到了这侧,只觉得不远处蔷薇花开得正浓,只是水心总觉得有些作呕,拧了拧自然停下脚步,“宫琪,哀家有些想吐……”这样的气味好熟悉,似乎曾见闻到过,心口猛地跳动起来,甚至心里还浮现出一抹隐约的慌张,这样的自己究竟什么时候有过……
宫琪倒是抓住自家小姐的手,不再俏丽的脸上满是温煦,“我的好小姐,莫不是又有喜了吧?”一句打笑却叫水心暗暗呸了几声这坏丫鬟,一脸的红晕倒是让这圣朝的皇后展现了多年不曾再见过的嫣然风情,一瞬间,仿若曾经,那时候自己风华正茂,而宫琪也还娇媚可人。
一晃眼,却又时光飞梭,她们都老了……
“死丫头,都几十岁的人了,还闹我。”这一下连平日里的哀家之类的都尽数丢了回去,水心这才是那个水心,不过……一阵风拂过,适才那股叫自己作呕的味道更浓了,即便了在没在那一层层浓郁的蔷薇花香里面自己还是能闻得出来。
宫琪倒是没闻见,只当是小姐闹呢,“好好好,我的郝小姐,那咱们去那蔷薇花架下休息会儿,宫琪一会儿就派人送些茶水点心过来?”这边算是御花园偏处,也没瞧见有什么丫鬟走过,宫琪只好先让小姐过去休息下,实在没人就自己跑一趟,这下回出来可得交代几个机灵点的在后头跟着,免得到时候又如今日一般。
心里才想着,这边皇后已经上前了许多,直到发觉自己小姐样子不对,身子竟然僵住,宫琪倒是往前几步,却被面前的场景给吓住,拉着小姐的手就往后退了好几步。
太恐怖了,那一声白罗裙上面已经被大块大块的红黑色覆住,而那手腕上一朵浸泡在半凝住的血浆中间是一朵沐血的花苞,那女子竟然一直低着头,专注地拿着几乎滴不下血的手指努力地挤,口中喃喃着自语,“再一点,再一点,花就开了,再一点……再一点……”样子诡异而血腥。
宫琪倒是先定下心魂,护好小姐的伸手后才沉声呵斥,“大胆奴才,惊到凤驾还不下跪!!!”
许久许久,沉浸在一片麻木掉的冰冷中,苍白的脸庞,带紫的唇上干涩地蠕动,眼神空洞而漂亮地几近剔透,“再一点,再一点花儿就开了,好美好美的花儿就开了。”
那空荡缠绵的目光越过宫琪,却牢牢地定在了水心的脸上,那一刻,水心的身子忍不住颤抖起来,是她!!!碎桃,那个女子也曾经用那样空洞还夹杂着浓烈血腥的眼神看着自己,目光之间不是祈求却是一份咒怨,一份用血写成的咒,仿佛生死之后仍旧挣扎着要撕破一切的狠厉……
只是等水心回神,这才发现这不是碎桃,碎桃早就死了不是吗?死在怡然居,死在那个冷宫中了,不是吗?
像是想通了什么,水心从宫琪身边走出来,眼神中带着一点的温柔,“你怎么了,受伤了吗?”步调放得及其温柔,倒是边上的宫琪担心这个丫鬟一下子发狂,伤到小姐那就完了。
水心见那女子仍旧是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心底微微发寒,但是嘴角的笑却仍旧云淡风轻,甚至隐约有着一丝慈爱,“可不可以让哀家看看你的手?疼吗?”
轻柔的口气从来不是水心当上皇后以后用过的口气,水心也不知道心底那一抹负罪与亏欠感究竟从哪儿来的,只是仔细打量着她的神情,这一打量却也发现这个丫鬟原是跟着李璇星一块儿进宫来的染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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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水心快要挨近染儿的时候,一道褐色的身影却是快了水心一步,冲了过去狠狠地搂住染儿的身子,甚至还推了水心一把,若不是身后的宫琪扶了一把,水心差点就摔到地上去了。
“你这奴才,竟敢冲撞了皇后娘娘。”宫琪忍不住护主,这么没抬举的奴才倒是少见。皇后小姐不计较,她宫琪却不允许任何人顶撞伤害到小姐。肋
哼,她没留在小姐的房内多久,甚至还能看到失魂落魄的染儿往御花园走去,她想想却还是跟了上去,倒不是担心,却是因为好奇,她知道这丫头适才在门外听到了自己的对话,只是不知道当人在知道自己被自己一心对待的人所抛弃的时候会怎样……
呵呵,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是不是会有那个男人带给自己的那般疼痛?龙阎……多少年了,我再也不曾念叨过你的名字,仿佛每想起一次都是对自己的一种伤害,直到现在,却仍旧还是放不开你……这算不算是一种自作自受?
冷眼看着染儿咬破自己的手指,碎桃眼神中是一股空洞,如果边上有人就能看到她们的眼神是多么的相似,自己当年不就是用那个未成形的孩儿的血下了“汝心”的血咒,让一切归于地狱的吗?
她要看,看染儿除了伤害自己外还会怎样,但却没有想到那个女人也会出现,并且试图抚平染儿的慌乱,就在她快要成功的时候,碎桃眼中闪过一抹凶狠,这样的染儿那样的水心没资格碰。镬
冲了上去扶住染儿的身子,碎桃甚至恶毒地推了水心一把。
“这身子上都染了血,脏,别玷了皇后娘娘尊贵的身子。”碎桃的嗓音破碎暗哑,甚至隐约带着一些讽刺,水心倒也不是不明白。
“你这奴才怎么说话的?”宫琪拧了拧眉,这人不就是跟在李璇星边上的那个嬷嬷,叫做冉嬷嬷的吗?平时没怎么瞧见她,现在倒好,一开口竟然冲撞起皇后来了。
冉嬷嬷倒是没看宫琪一眼,当年那个俏丽的丫鬟竟然也老了这么许多,而且一生没嫁,就跟在边上伺候了这个女人一辈子,“皇后娘娘仁慈,这孩子怕是失血过多,请娘娘容许老身带着这丫鬟下去看大夫。”
不知道为何,水心竟然才从木然的脸上瞧出对方对着自己漫天的恨意,甚至连眼中的森冷都刺入自己的骨血,叫自己一步步挪不开步子,只怕下一刻便要胫骨寸断了。她们,可曾认识?
失去神智的染儿被冉嬷嬷搂到怀里,正要往外走的时候却看到一身淡金色袍的龙芍儿往这边过来,看到皇后在前面自然是欢喜的,急急地喊了声母后,却没想到看到了一眼的猩红。
芍儿的身子隐约有些颤抖,“母后……母后这是怎么了?”血啊,竟然会有血,跟公子咯血的时候一样,那一方白帕子上面星星点点却是触目惊心,而这一刻,染儿身上的血竟然比公子的还有多,还要可怕。
水心听到芍儿的呼唤,身子下意识地就依了过去,脸色自然也是白了些,身子倦乏了一般无力,“芍儿……”
倒是一直失神如同木偶一般的染儿听到龙芍儿的声音身子一颤,整个人像是被人灌入了灵魂,一下子鲜活起来,从冉嬷嬷的怀中挣扎开,左手死死地拽着一个拳头,颤着步子走到龙芍儿面前,竟然看到龙芍儿的眼中有着一丝厌恶与惊恐。染儿的胸口猛地一缩,左手更是拽地死紧,“本来,花开了我就送给你,可惜……一直,一直,我以为就差一点,花就会开了……”破碎暗哑的嗓音夹杂着一点绝望,等染儿再抬头,脸色却是一片死寂,“奴婢该死,冲撞了皇后娘娘与二皇子……”
身子一软却往后倒去,龙芍儿拧着眉,想要伸手环住的时候,却在见到那一片猩红的时候缩回了手,而这一片刻的失魂染儿已经半眯着眼,倒到了冉嬷嬷的怀里,眼眸中那一片晶莹苦涩竟是久久不能滑落,一直拽着的左手却是终究松了开去,那一团被捏碎了的凝了血污的花苞就这样坠了下来……
冉嬷嬷抱着染儿悄悄地离开,看着自己怀里苍白枯死的女子,碎桃的嗓音带了一点不自觉地柔和,“傻丫头,龙家的男人,不值得。”
一声暗哑的傻丫头却一下子催落了染儿眼中所有的泪,他也叫自己傻丫头的,不是吗?可,他竟然嫌自己脏了,不是吗?
谷里。
“你带无垢做什么去了?”龙子玄黑着脸,把无垢死死拽住,坐在自己身边,瞪大了眼睛对着面前摆弄着茶杯的黛黛,口气很冲。他不是瞎子,自然看得出两个女人微湿的发,一定是沐浴过了,可是一想到那身子竟然落入了别人的眼,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