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廻光道:“你不仅能过夏天、也能过秋天,冬天身体好的差不多了,你还能陪我一起去昆仑赏雪。”
天心月微笑道:“那我得去多裁些衣裳。”
廻光的眼里是如释重负的轻松快意,她似乎也倦极了; 确认了天心月确实不会再有大碍; 便与西门吹雪交流了几句今后调养的药方,将一切敲定后,也打算离开了。
廻光最后饱含深思的瞧了一眼西门吹雪; 对天心月道:“他八月要与叶孤城决战,叶孤城的剑我领教了一点,不好对付。所以到了那一日,他是死是活,可就是件说不准的事了。”
天心月含笑回了一句:“所以如果他死了,我就随宫主回绣玉谷。”
廻光眉眼弯弯,握着天心月的手“哎”了一声。她感慨:“阿月最是懂我!”
在一旁看了全程的燕南天:“……”
他仰起头看向西门吹雪,心情复杂:“西门前辈,虽然我也希望叶叔赢,但你还是不要死吧。”
……不然死了连老婆都和人跑了,也未免太可怜了!
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抬步走向两人,抬手按在了天心月的肩上,目光微沉。
他慢慢道:“江廻光,你可以走了。”
江廻光挑眉:“西门庄主这是逐客?”
天心月听见廻光这么问,忍不住扶住自己的额头。对付西门吹雪可不能用这样的反讽语句,因为他会直接——
西门吹雪颔首,毫不犹豫:“是。”
他语气冷淡,眼里透出的神情仿佛在问——你怎么还不走。
江廻光:“……”
江廻光也不是当真被人下了逐客令还能待着的人,她站了起来,冷笑道:“西门吹雪,我等着你从紫禁之巅上下来。”
西门吹雪冷淡道:“不劳挂心,我上的去,自然也下得来。”
廻光被噎住,原本还想再说几句,但看见天心月颇为无奈的表情,便也只能愤愤放弃。
她最后携着燕南天离开,对燕南天道:“走了小燕,我们去赌坊下注!”
燕南天几步跟上好奇问:“我们去赌什么啊前辈?”
廻光远远传来:“买叶孤城和西门吹雪同归于尽!”
天心月听见这话,笑意都快要从眼里流出来。
她一回首便能瞧见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的的眼角唇梢也染上了笑,他握着自己的剑对天心月道:“我知道。”
“我会回来。”
天心月觉得西门吹雪似乎有些不一样了,可她也说不出是哪里不同。最后她依靠在对方身上,轻声问:“万梅山庄有冰库吗?”
西门吹雪:“有。”
天心月道:“那夏天你多搬些冰出来,我手艺很好,可以给大家做些冰食。”
西门吹雪挑眉问:“不是豆腐?”
天心月忍着笑:“不是豆腐。”
眼见决战在即,天心月的心却一日比一日还要静。
决战前,冷血拜访了她,告诉她顺着她的猜测,他们找到了苏梦枕。
冷血道:“苏楼主的情况不太好,他似乎中了蛊毒。”
“蛊毒?”
冷血颔首:“雷纯给他下了蛊毒。”
冷血说完,开口道:“金风细雨楼的医生已经在尽力的救治他,但论毒一道,金风细雨楼认为如今的京城有更能救他的。”
天心月:“你是说西门先生,还是廻光?”
冷血愣了一瞬,而后才慢慢道:“月姑娘……和西门庄主和好了吗?”
他这一个月来忙于奔波金风细雨楼之事,旁的事情了解甚少,最多也就是知道西门吹雪约了叶孤城八月决战,但这件事是由铁手负责,所以他不过问,更不清楚西门吹雪已经来了。
天心月听闻他这么问,一时有些不知该如何答。冷血见她情状反而微微露出了笑。
他微笑着对天心月说:“那真是太好了。在峨眉见到月姑娘的时候,月姑娘在西门先生身旁便是宁和静好。”
“若是误会解开,月姑娘寻得自己想要的,得了自己的平和静好,那就再好不过了。”
天心月张了张口,似是没想到冷血会这么说。可他笑容是发自内心,眼中的温柔也是发自内心。
冷血名为冷血,却其实是个热血的人。
他其实比谁都重情,也永远比在乎自己,在乎着自己在意的人好不好。
天心月微微笑了,她对冷血说:“对。冷四爷稍等,他在家里,我去叫他。”
她向冷血行了一礼,携着笑,再轻松快意不过的往厢房走去。
冷血见她毫不客气的伸出手,咚咚的瞧着屋门,慢声细语道:“先生,有人寻你。”
屋内一时没有应声,她便眯了眯眼,又说:“西门吹雪?”
门便从屋内打开了。
西门吹雪扫了一眼天心月,又看了眼冷血。
天心月垫着脚尖简单和他说了事情的经过,西门吹雪对于苏梦枕也是敬佩的,他便点了点头,又叮嘱了天心月什么,见天心月应了,这才迈步向冷血走来。
西门吹雪道:“既然事态紧急,这边走吧。”
冷血向西门吹雪道了谢:“多谢西门庄主。”
西门吹雪不置可否,他说:“你不必谢我,谢她吧!”
冷血向天心月看去,天心月远远的向他一拜。
冷血便也笑了,他看着天心月,就像看着一场曾梦中悸动的幻景。
冷血收回视线,他仍是向西门吹雪到了谢,便领着他匆匆往金风细雨楼赶去。天心月见两人走了,这才微微蹙起了眉。
雷纯会对苏梦枕下蛊毒这件事在她的意料之外,但仔细想想,这似乎也不该意外。
雷纯与她不同,她要更能取舍,也更能决断。
廻光曾说雷纯不及她,其实错了,天心月的狠绝、手腕、以及超人的忍耐全耗尽在了群芳谷里,耗尽在了毁去这个地方。群芳谷没了,那个手腕惊人的天心月便也没了。
如今的她甚至无法为了自己而去取了燕南天的心。
正是因为天心月开始变得胆怯,所以她不再能那么敏锐的猜测到雷纯所有的想法。蛊毒狠辣,非常人能受,加上苏梦枕原本就病骨伶仃——天心月忍不住想,若是她当时更在意些,想得更深些,是不是能避开他中蛊毒这件事?
然而这终归于事无补,天心月想了想,决定去见廻光。
冷血他们不找廻光,多半是因为廻光在江湖上的传闻,神侯府不认为廻光会帮金风细雨楼,更不想让移花宫也卷进这复杂的局势里。
但蛊毒这东西,即使是西门吹雪也未必能解,她觉得若是廻光也去,两人或许更容易找到办法。
天心月这么想着,便打算出门去见廻光。
廻光是个懂得让自己舒服的人,她提着燕南天,直接去见了花满楼。如今就住在天心月原先住着的客栈里。
然而天心月尚来不及换身衣裳出门,便先迎来了客人。
婉如拦不住,只得赶紧先来通知她——
“凤姑娘,有位自称六分半堂雷纯的姑娘一定要见您,我实在是拦不住!”
天心月放下了手中帷帽。她看见了雷纯,和陪在她身边,别说婉如,便是西门吹雪留在这里所有的人加起来也拦不住一步的那名青年。
那名青年相貌俊美,却微微低着头,一身白衣极为谦逊的样子。可天心月知道,这不是因为他当真不敢看自己,而是因为他的脖子折了,永远也抬不起来。
这个人是狄飞惊,雷纯最可靠的帮手,六分半堂真正可怕的武器。
天心月温声道:“没关系,他们是我的朋友。能劳烦你沏两杯茶来吗?”
婉如有些狐疑,她显然不相信,可天心月的温柔又坚定的话让她又不得不信。婉如向天心月行了一礼,便匆匆去了。雷纯见着这小姑娘不在了,方才笑着对天心月道:“月姑娘好定力。”
天心月微微一笑:“并非定力,雷堂主若是要我的命,以狄堂主的能力,我连一声都叫不出。”
雷纯微微笑了。
天心月悠悠道:“我虽然一声也叫不出,雷总堂主日后也不见得能多叫几声。”
她看向雷纯,语气温润:“太疼了,总要喊几声。”
狄飞惊闻言面色一沉,他正欲做什么却被雷纯拦下。
天心月仿佛这才注意到狄飞惊,她向狄飞惊行了一礼,正似风过柳枝头。她温婉极了,也谦卑极了。一礼行必,她方才抬首注视着狄飞惊。
天心月的眼里盛着春日,她的唇边噙着的是春日里最暖的那缕风。她看着狄飞惊,好似春光笼着他,随着他回到了心中最美好的那段记忆里。
天心月温声道:“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