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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作嫌弃地把狐狸丢到一旁,袁曦看着丫鬟把花瓣撒到水里,说了声,“可以了,你们都下去吧。”
门一关上。一双手就从身后圈住了自己。
“娘子……你生地那两个是恶魔……”委屈地蹭了蹭袁曦地脖子。“我被折腾了一上午。快散架了……”
袁曦转过身。掐了他一把。“别说。那两个小恶魔你也有份生地。为了他们我不知道被婆婆骂了多少次。连子妍都不给我好脸色。我在宋家地地位一落千丈宋子玉呵呵一笑。“在我心里永远第一就行了!”
袁曦解了衣裳。说:“变回狐狸。我帮你洗洗你儿子地口水。”
宋子玉早先她一步浸入水中。长发散开伏在落满花瓣地睡眠。惬意地眯起眼睛。
美景当前。看得袁曦也忍不住口水横流。
“原来如此……”宋子玉看着袁曦的表情,若有所思。
“什么原来如此?”袁曦一进浴桶,另一个人就八爪鱼一样的缠了上来。
“我以为儿子像谁,怎么老爱流口水。原来是像你……”宋子玉偷了个香,“对着自家相公也会流口水。”
袁曦大窘,想掐他一把,可水中过于滑溜,只不痛不痒地捏了一下。
两只手臂自腋下穿过,轻轻搂住自己。宋子玉下巴搁在袁曦肩上,袁曦听他轻轻叹了口气,“唉……真想就这样过一辈子……”
袁曦回抱住他,手指拂过他的脊背,感觉到手上触感不同,袁曦推开宋子玉。“转过身让我看看你的后背。”
宋子玉轻笑着转过身子。
袁曦好奇地划过那比上等白玉更莹白通透的背,脊梁两侧有两块微微凸起的红印,不知道是什么。
“这是什么?”
被手指这样扫过,宋子玉轻轻一颤。笑道:“我也不知道,过上四五十年,大概就知道了。”
袁曦不解。“什么意思?”
“就是不重要的意思。”宋子玉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看看上面有没有你儿子地牙印,他今天早上一直在我背上闹。”
袁曦轻拍了他一下,“胡扯,他还是无齿之徒呢!”
洗过澡,擦干了身子,宋子玉又变回狐狸样子,干干爽爽地跳上了床,找了个舒服的位子躺下。
丫鬟们看着满地水渍。心想原来少夫人这么大人了也爱玩水,心里暗笑,赶紧清理干净地方。
袁曦靠在床沿上看帐,狐狸跳上她的大腿,一个声音在她耳边说:“娘子,把那两个小恶魔送到芸娘房里去吧……”
袁曦低头瞥了他一眼,丫鬟还没走,她可不能对一只狐狸说话。
空出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揉着狐狸脑袋,等到丫鬟们都退下了。袁曦才开口,“如果他们半夜醒来肚子饿了,你会更难过。那次我不小心饿着两个小祖宗,婆婆、二娘、子妍好几天没给我好脸色看,那两个小恶魔太难缠了,得罪不起!”
狐狸耷下脑袋,又使劲地蹭了蹭袁曦的肚子,“娘子……”
袁曦打了个呵欠,把账簿丢到一边。“去关心关心一下你家的生意。我去婆婆那里接孩子。”
狐狸被抛弃在床上,只得乖乖去看账簿。
子妍已经开始教孩子读书识字了。袁曦无力地叹气,才三个月大刚学会翻身,现在就开始启蒙教育会不会太早了?
每个人都忙不迭地教他们叫自己,周敏教他们叫“奶奶”,唐芙教“二奶奶”,子妍教“姑姑”,袁曦还没开始呢……会不会落后一步了?
把孩子抱回屋子,狐狸已经看完账簿,装死地窝在一旁,听到开门的声音,耳尖颤了颤。
袁曦心里暗笑,不动声色,解开衣衫奶孩子。
狐狸耳朵又颤了颤,睁开眼来,一眨不眨地盯着。
直到两个孩子都打饱嗝了,袁曦才整理好衣服,把孩子交到芸娘手里。
“这样一来,他们晚上就不会饿了吧。”袁曦各给了一个晚安吻,吃饱了就睡,典型地婴儿精神,“今天晚上就麻烦芸娘了。”
芸娘不明白为什么袁曦今天晚上把孩子推到她房里,不过她也乐得如此,这两个孩子实在让她疼到心坎里去了。
关上门,上了栓,吹了灯,只留一根蜡烛明明灭灭地闪着暧昧的光。
芙蓉帐里,有只狐狸精。
袁曦被长臂一捞,落进了一个带着香草气息的怀里,湿湿软软的感觉自耳边蔓延而下。
“娘子,你学坏了……”宋子玉的声音有些暗哑。
袁曦勾住他的腰身,感慨万千:“我觉得自己像是《聊斋》里被狐狸精色诱的文弱书生。”
宋子玉闷声一笑,“你艳福不浅啊……”
扑倒宋子玉,袁曦笑着咬了他一口,“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我是那和谐的分割线
在袁曦想象中,楚灵大师应该有张不怒而威地脸,若以同类人物作比,大概和朱熹差不多。
可事实却让袁曦跌破眼镜。
下人通报,楚灵大师投了拜帖。袁曦小心肝一抽,心情复杂地一步三挪到前厅。
如果楚灵大师真的是个朱熹式的样板人物,那她还真有点胆怯了。
狐狸扫了她一眼,说带着宠物见客于礼不合,就溜去被孩子们逗了。
袁曦走到门后,停下脚步。探出头偷眼打量。
咦……哪个是楚灵大师?
眼睛往左一扫,往右一扫,大厅里有四个人,三个下人,一个陌生人…………一个长相清俊地年轻人。
好吧,他可能不年轻了,看上去也有三十多岁了吧,可是三十多岁地人,会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儿子吗?还被天下恭称“大师”?
或许除去大师二字。单就楚灵这个名字,他当之无愧。
不像朱熹,倒有中年纳兰容若的气质和感觉。特别是那一低头,一凝眸的怅然与深沉。
楚灵抬起头,刚好对上袁曦圆睁的两只眼,两人都是一怔,真不知道谁比谁更尴尬。
袁曦轻咳两声,缓缓走出,“未知楚灵大师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原谅。”
楚灵微微一笑。也不像来找麻烦的。“宋夫人客气了。”
袁曦坐到上座,还没开始寒暄,楚灵就开门见山了。
“听说宋夫人想买下文心堂?”
袁曦点了点头,“文心堂乃行业翘楚,却日渐衰落,实则是因为经营不善,若能加以整顿,必能再放光彩'炫+书+网',也是天下读书人之福。”
楚灵显然不相信袁曦心里能有什么高尚地思想。天下读书人普遍有一个毛病,那就是瞧不起商人,一个商人,还是个女人,想要博得读书人的尊重,那就更难了。
但是楚灵也是有涵养地人,始终保持不变的微笑。“不知宋夫人想要如何整顿文心堂?文心堂乃文家祖传基业,百年字号,在文林之中素来不失名声。可惜落到这代。丧家辱门,竟然让文心堂易姓而居。实在叫人心痛心寒。”
这段话一个字都没有说到他们姓宋的,只是颇为文雅地骂了文璋华几句,却还是让袁曦偷偷流了一把冷汗。按说楚灵问的问题也太超过了,简直是单刀直入地问了别人家的商业机密,袁曦能照实说么?袁曦如果不照实说,那楚灵能放过她么?
在楚灵眼中,恐怕袁曦买下文心堂的举动无异于刨了文家的祖坟,若不能给出一个让他满意地答案,天下读书人看着楚灵的态度,恐怕都不会给宋氏地文心堂好脸色,那袁曦买下这百年老字号地意义就失了一半。
见袁曦沉默不语,楚灵又说话了,“早闻宋夫人掌权宋氏,杀伐决断,多财善贾,但宋氏从未涉足书业这一领域,如今夫人冒冒然做出这一举动,既没有万全的措施,只怕将来折损的不仅是宋氏的财,更是文心堂的名!文楚两家是至交,楚某断不能坐视宋氏毁了文家基业,毁了文林古木!”
袁曦一口气憋在胸口,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难不成真要告诉他实情?
之前让人暗中研制活字,不敢走漏风声,倒不是怕让别家偷学了技术去,在袁曦心里,这一项技术本来就该得到推广和传承,她担心的是万一文璋华也得到消息,知道宋氏有必买的决心,又有不得不买的压力,因为那时制作活字地工具和材料已经准备好,而资金也在调度中,那文璋华很有可能坐地起价,最后谈成地价钱恐怕就不只是七十二万两了。
如今楚既已谈妥了价钱,也备好了合同,那说不说出来,大概就没关系了吧。再者以楚灵大师为人,让他保守秘密,应该也不是难事。
打定了主意,袁曦微微一笑。
看到袁曦的变化,楚灵也是一怔。随即听袁曦说:“难道大师以为文心堂在文璋华手中就能够千秋万代吗?大师应该比我们更清楚文心堂地处境,即便没有宋氏,文心堂也是无可避免地要在这一代衰落乃至消失,我这么做,也只是为了保住文心堂不倒。”
“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