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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刑嵘刚才也说过类似的话。
“钟魁,是钟炳坤的爷爷。”流光指着中间那名男生,照片上,他笑起来连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我们在乱葬岗所遭遇的事情,十有八|九是钟魁为了试探我,为他孙子报仇。”
费夷吾看着开朗大笑的男生,举手:“等等,他孙子又没死,干嘛找你报仇?”
“钟炳坤受我牵连失踪,他找我不是理所应当?风水界另有一套行事准则。”
“像你为父母报仇那样用私刑?”
雁城看完视频,费夷吾之所以钻进牛角尖,正是因为视频里流光介绍了她为父母报仇夺去了好几个人的性命,一条一条列在笔记本上,如果拿到刑事法庭,应该能定下来故意谋杀的罪名吧?
当然,前提是不会被当成看《死亡笔记》走火入魔的中二少年。
“没错。”流光苦笑,“一报还一报,古人诚不欺我。”
费夷吾嘟囔道:“但钟炳坤他们只是困在两界夹缝了不是么?又不是不能回来,你都完完整整回来了……”
“我完整回来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你。”
“……”费夷吾无言以对,锁紧眉头。
她犹记得问那些鬼影怎么救他们时,有个男生说出了让她惊惧的答案:找阿越。
但因为之后发生的事情太混乱,她已经忘了那个男生是照片中的哪个人。
“有没有这种可能,人变成鬼了,就可以通过某种途径知晓你的身份?我的意思是,他们一开始不知道你是第三只眼,但一直跟着我下山,所以就……”
“我明白你意思,有这个可能。”
“如果跟随我的鬼影就是你那些朋友的话。”费夷吾认真道,“也许你能救他们回来。”
流光眼神闪烁:“能救回来就好了。”
“所以你要不要跟钟魁开诚布公谈谈,看有没有办法把人拉回来,办事处势力那么大,神人也多。冤家宜解不宜结。”
流光苦笑:“要那么简单,我也不会一直隐姓埋名了。”
神农架捡回一条命后,基于保险起见,她断掉所有网络和社交,大隐于市,等着不知会不会出现的命定之人。
她等到了十五。
也等到了钟魁。
能说动周文嘉和刑嵘带来警告,钟魁的用意很明确,如果再动用“第三只眼”的力量,会被轮回系统工程师检测出bug,彻底清除三界。
换句话说,钟魁这是让她自断双臂,来迎接报复。
费夷吾心疼地抱了抱她的手臂,然后被高一头的对方揽在怀里。
身高差距过于明显。攻守方不言而喻。
费夷吾不由自主地叹气。她习惯大事化小,不知道这次能不能如她所愿。
“要么,你跟我一起回去?”费夷吾思忖道,“见见家长……”
作者有话要说: 救不明生物指路26章。
☆、079:开诚布公
见家长有两层含义; 第一:恋爱关系到炽热阶段; 拜访对方长辈; 获得长辈认可; 从而为把这段关系上升为法律层面的契约关系奠定族系基础。
另一种:与人发生争执,寻求背后势力伸出援助之手。
尽管后一种多发生在校园环境; 但联系上文语境和说话人性格,流光对这句颇有歧义的话抱以审慎态度。
可两人贴得太近了; 又让人心生对惊喜的强烈期待。流光屏息凝神; 等费夷吾给出专属于她的答案。
费夷吾也在等她回答。
没等到。
“没事; 我随便说说,知道你不能离开海城。”
费夷吾蹭了蹭流光的颈窝; 冷冽的中性香如同春季山风下行带来的复苏信号; 有种生机盎然的意味,她忍不住探出舌尖舔了下。
“反正我也不知道师父和师兄他们去哪儿了,越总放下公司和我去山里头; 好像也不太合适哦,是吧越总?”
咖啡馆生意冷冷清清; 老板看上去每天都很闲; 但实际上那只是个假象; 专门做给她看的。只有在陪她时,流光才能偷得浮生半日闲。
越隆是艘正在远洋航行的巨轮,日常事务可以交给副手,大事总需要船长坐镇。
肌肤之亲带来的颤栗持续一秒不到,立刻便被后面一句话带偏重点。
见师父师兄; 不是父母。
流光稍有些失望,随即抹去,不咸不淡地借题发挥:“如果是见你爸爸妈妈,我肯定排除万难。”
费夷吾钻出她怀抱,神情古怪:“为什么要见我爸妈?”
流光偏了偏头,手指揩过费夷吾舔舐的地方:“女大当嫁,让你父母放心把你交给我。”
费夷吾整个人烧起来:“关他们什么事!”
“难道你不想我们关系更进一步?”
眼见流光眼神异样,隐隐泛出红光。费夷吾烧得更厉害,后退了一小步,“我们……不都……那……什么了吗?还、还能进到那一步?”
都已经接吻了!四舍五入都已经生孩子了!
看得出小十五不仅社会经验不足,生理性常识同样贫瘠。她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有些亲昵动作不能随便做的?
“就……”
可以抱在一起的地步啊。
话刚开头,说话的对象已经跑没影了。
流光跌坐在椅子上,颈间那层湿热触感渐趋扩张,头部生疼。她叹了口气,拨通了廖弘的电话。
*
歪了歪了。
彻底歪了。
费夷吾一面泼自己冷水,一面回想着自己刚才情不自禁的动作。
她其实很想往下深入来着,但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好像有点儿不符合文明规范。
还说什么“女大当嫁”,呸,明明只是你该嫁人了。
等下,嫁娶了之后是不是就可以……
停!停停停!
费夷吾干脆把整张脸埋进冷水中,期冀冷却飞速升腾的温度。她想到那些睁眼望天花板的夜晚,除了怕吵醒流光,更深的原因是她总控制不住想去见识睡衣下面的身体结构。
……
费夷吾十分鄙视自己这绝对称得上猥琐的欲望。
她没跟师父和师兄学过医,不能用类似“研究生理结构”之类冠冕堂皇的借口。
发愁。
她明明是想让流光见见师兄,看到底有什么法子能把肿瘤去掉。还想让她见见师父,毕竟师父从事守山人一职半个世纪了,哪些能说,哪些能隐晦地说,师父应该清楚。她想从师父口中套出话来,看怎么让八个人回归人间界。
既然海城这段时间不太平,刚好避开汹涌暗流,就当给越总放假。费夷吾盯着指尖想。鬼影也好、守山人也好,全都起于神农架,也该终结于神农架。至于学习技艺,大不了过段时间再回来。
人呐,可不能幻想一口吃成胖子,万一撑坏肚子怎么办。
谁料到话题却被歪成了嫁娶。
跑到厨房间喝了一大杯冷水之后,费夷吾冷静下来,照照镜子,确认猴子臀大肌一般的颜色离开面部,她若无其事转回书房。
流光眼神清亮,更映衬出她内心乌漆麻黑。费夷吾喉头一梗,甚觉没脸见人,戚戚然道:“我,我去接小鱼儿。”
“十五。”流光仗着腿长速度快,赶在她转身出门时拉住她,“我们谈谈。”
“还有什么要谈的?”费夷吾无法走出内心阴霾,眼神闪烁不定,畏畏缩缩地不敢直视流光。
“有几件事要确认一下。”流光牵着她到沙发上坐下。
*
谈恋爱这件事小十五没经验,流光也没经验。
那就去请教有经验的。
廖弘廖医生正是个中高手。
廖医生回:“谈恋爱,跟你做生意不一样,做生意要藏着底牌,但对真正喜欢的人,最好什么底牌都没有。想要什么,先问问对方给不给。”
一语惊醒梦中人。
对待十五,她总是患得患失,小心翼翼地照顾着对方情绪,什么东西都要十五明确表示给出来,她才会要。
可是十五显然不是她商场上遇到的对手,没有任何套路可言。指望她那个小脑瓜开窍——怕是要把人活活熬干了。
所以,为何不干脆开诚布公呢?
*
在费夷吾躲躲闪闪的目光中,流光开口了。
“第一个问题,你想让我见家长,是见师父和师兄,对你来说,师父和师兄相当于家长?”
费夷吾歪脑袋想,然后答:“对的。”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母)。师父虽然有时候洒脱得有些不靠谱,但她排除了母亲选择自己做继承人,也算某种程度上肯定了她的能力,而不是像父母那样,一味地打压她。
至于师兄——
老实说,见面的次数和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