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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试时间11点到12点,但其中只有11点05分…15分、23分…27分、39分…45分、49分…51分、55分…58分到来的人更合命数,这是第二关。
第三关看面相,老钱把关。
基于上述种种因素,最后流光觉得合适才算真的合适。
苗助理那天晚上从一个苦于学费生活费的贫困大学生变成了不知名公司的总经理实习助理。
秘密的那种。
拿着丰厚的薪水,苗助理心无旁骛,快速吸收她需要掌握的各种知识。
十年寒窗,十月怀胎,也是十个月的培训,一场模拟并购案完美收官,苗助理通过考试,正式成为助理。
那时候她依然没见过流光正面。
考试过后,老钱给苗助理恶补了风水常识,考察她的心理素质。苗助理虽不尽信,大体上包容。
期间海城金融领域好几位高管不明原因出事,结合老钱跟她讲的内容,苗助理隐隐有过猜测,是不是被人背后下了阴招。
时间匆匆,在面试一整年过后,苗助理终于见到了老板正脸。
十三四岁的中学生,眸子漆黑幽深,鼻梁挺直,唇线清晰,那时候眉毛又黑又浓,猛地看上去好像英气十足的少年。
双手还是插在口袋里,只是一见苗助理,少年掏出一张卡:“奖金。”
声线清脆,原来是女生。
但一分钟后,女生就在老钱手下,在苗助理面前,变成了三十几岁英俊却沉郁的青年男性。
眉目间依稀看得出女生的模样。
老钱说:“来,见见越元朗。”
苗助理终于知道她的老板就是近几年风生水起的越隆总裁。
她想通了。
为什么一年的培训都是机密的一对一,为什么老钱千叮咛万嘱咐让她见怪别怪。
还有那场模拟并购案也并不是模拟。
那是越隆近三年最大的一桩并购。也是因为涉及金额巨大,苗助理才没办法往现实层面联想。
越元朗比当时的越流光高出三十公分。苗助理好多次都在想,越流光十几岁的灵魂怎么撑得起青壮男人的气魄、胆识。
顶着越元朗的外表,越流光在董事会上让大部分人哑口无言——张总不看能力、广插亲信、部门效益低下;李总挪用款项、用处不明,规划项目迟迟不见完工;王总骚扰下属,举报信一沓一沓;陈总做阴阳账、偷税漏税……
一项一项,证据链条清晰。
坦白说,问题不算特别大的问题,搁在其他公司,或许会看在能力和打江山的功劳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越元朗眼里容不下沙子,越隆姓越,不姓张李王陈。
那次会议,被查出问题的人纷纷指责越元朗过河拆桥心狠手辣之际,叶国辉撇清了所有干系,也没有出言帮他们,最后的时候隐晦赞同了越总的做法。
所以流光才留下他。
中间有人逼急气疯了,指着越元朗鼻子骂:做这么绝小心生孩子没□□。
越元朗眼皮一掀,冷冰冰道:“那也比元清下场好。”
十三四岁的小女孩透过一双青年男性的眼睛冷冷注视着在场众人。
即便是初出茅庐的苗助理也注意到,有几个人反应不太对,目光有意无意地在某位王总身上打转。
王总低头,脸色煞白,嘴唇嗫嚅着:“是他下的手?”
别人看不到他的口型,苗助理那会儿在他斜对面,正好弯腰捡笔,看到了。
她留心记下来。
三个月左右,听说王总有天夜里梦游跳楼。
苗助理从来没有过多疑问。
她只注重结果。
和如何获得想要的结果。
所以越流光信任她,倚重她。
越流光……
越元朗。
“苗。”流光忽地从小憩中醒来,手指一动,喊了苗助理一声,“去叫洛鱼下来。”
☆、062:你很厉害
三江流域现存风水师近千人; 不乏源远流长的世家。其中又以三家做领头羊——
廖家的批命;
玉家的相面;
钟家的玄空飞星。
风水街道办事处登记的专业中百分之九十九逃不出这三项; 还有一家通阴阳的野路子; 不过只存在于传说中。
这野路子百年来没出过一个; 三界系统越来越完善,大家照章办事; 私下觉得这种野路子即使有过,也会被以扰乱格局的罪名扼杀摇篮。
通阴阳是什么概念; 可以直接越过地府花高昂代价搭建的轮回系统; 想提哪条魂就提哪条魂; 想见哪只鬼就见哪只鬼,权限高于轮回系统; 还能直接抹消掉痕迹。
来无影去无踪。
除非去找十殿阎罗王。
但阎王爷可不大见得乐意管。
首先:早在两百年前上界就限制了人间界的升仙名额; 步入近现代,干脆一个不给。再有本事,百年之后就下来地府; 功过一起算比一桩桩算方便省事;
其次:留个异数敲打敲打内部系统人员,省得他们以为跟得上科技进步; 有机器代替人工; 本职工作不做也没关系; 态度不积极;
最后:人间界某些专家高层致力于把风水玄学和物质科学彻底分化。除了世代流传的风水大家,普罗大众不见得懂个中玄机,唯物主义盛行,人们更不相信怪力乱神。
就算有通阴阳的异人出现,也是呱呱坠地的婴儿手拿尚方宝剑; 不仅用不出力量,还会被有关部门定一个携带管制刀具的罪名。
没必要自己找上门跟人说“你很厉害,我们谈谈你有多厉害”。
流光在车祸发生后十秒才知道自己跟别的小朋友不大一样。她看到了另一个父亲越元清。
驾驶座上的越元清半身被安全气囊包裹,露在外面的部分血肉模糊。另一个越元清高大威猛,一手拉开门,一手把陷在车座椅里的小女儿抱出来,安抚她“没事,不要怕”。
有爸爸在,流光不怕。
妈妈有没有在车祸后出现过,流光记不大清楚了,她只记得爸爸抱着她迅速离开车祸现场,躲在不容易被发现的角落。半个小时过去,她才隐隐约约听到救护车警车飞驰而来。
爸爸拉着她出去,叮嘱不管别人问什么都不要说话,更不要说出他的存在。
幸好警察和急救人员体谅小小孩童遭遇突发事故,也没问太多。交头接耳说这小孩虽然不说话,但不哭不闹,很冷静,必成大器。
自始至终,爸爸都陪在她身边。
还参加了他自己的葬礼。
也就是在葬礼上,流光认识了狐妖老钱。
老钱是个骗子,叱咤海城行骗八十年没有过一场败绩。
一来老钱不贪心,只骗吃骗喝混个日子过,最多有时候手痒痒小赌怡情;二来她有妖术仗身,行骗时换个人样,没人认得出来真身;
最关键的是,她乐于惩恶扬善,蔚蔚也是她从路边捡来的。因此,积攒的运气虽没达到登山的高度,至少让她大半生无虞。
所以老钱经过葬礼现场,看台上那小孩子太可怜,找机会告诉她她旁边有鬼,让她找个风水师天师之类的驱驱邪。
小孩很听话,找了,就找了老钱。
等到老钱意识到这小孩不仅不可怜,而且很不一般时,已经脱不开身了。
小孩让老钱帮她变身,变成一个二十多岁的男青年。
对于一百好几十岁的老狐妖来说,这不难。
难的是,小孩怎么撑起那副皮囊。
小孩练习了两次,第三次就冲进了闹着要分越隆家的会议现场,把基因鉴定、越元清亲笔遗嘱和一部分私人产业丢在桌上,告诉在场所有人,越家有人当家。
有人不信这个越元清从来没提到过的弟弟,当场领分红离开。也有些观望的,犹犹豫豫留下来。
外面有的是人等着渔翁夺利,或瓜分越氏比马大的骆驼。然而越元朗没费多大功夫稳住了内部人员,又拿出和越元清差不多的条件牵住了生意伙伴。
越元清事出突然,有些东西还没有落在纸面上,全是相关利益方口头协议。
越元朗却对这些内容了如指掌,延续下来。无论内外,越隆几近完美地完成了从越元清到越元朗的更替。
生意场的事儿老钱不懂,可她知道那期间小孩的身边不管什么时候都有一个别人看不见的“人”。
他手把手教年幼的女儿一步一步,为自己的将来铺好路。
越元清陪了女儿四五年辰光。
直到女儿第一次病发。
头疼欲裂,疼得最厉害时,女儿把自己后脑勺磕出血。
阴气毕竟是阴气,通阴阳的野路子也不能天天让阴魂陪在身边。老钱劝她放爸爸走。
人死了,都是要投胎的。
流光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