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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哥,我看算了,大节下的,你在宫里弄出人命,让皇阿玛知道了一定也少不了受一番责罚,到时候你心里一定更不痛快,这又何必?”可爱的十四继续说。
“咦?十四弟,你今儿是怎么了,就在这儿跟我唱反调。九哥都被这奴才给弄伤了,咱们反而不追究,这像话吗?”十阿哥有点火大,嚷嚷了起来。
“十哥……”十四还想说什么,十阿哥却火大地说:“什么都别说了,我看你八成也是看上这奴才了,我就不信,她有什么好,值得你这么替她说话,我跟你说,如果你再这样,咱们兄弟也没得做,你要维护她,就先把我撂倒。”
“你……”十四也有点火了,到底是孩子,沉不住气,估计再说两句,真的动手也说不准,要是那样可就糟了。我暗自想,要是今天的事情让更多的人知道,我还真是有几个脑袋也不够砍的,踩伤皇子,又弄得两个皇子大打出手,哪条在这个时代不是死罪?
俗话说:上帝只拯救自救的人看来现在要救自己,不能依靠别人。
“都住口。”我猛然出声。
卷一 第二十一章 不敬的罪名
四周一片沉静,死一般的沉静,还好良妃住的地方稍显偏僻,眼下天又黑了,来往的人几乎没有,不然,这会还不知是个什么场面,我要趁自己还能控制眼前的局面抓紧救自己的性命先。
感觉到几道目光凛冽地射向我,我索性挺了挺胸,走到十阿哥面前,昂然地说:“奴婢刚刚听说,十阿哥要打死奴婢,就不知道奴婢究竟犯了什么罪过呢?”
十阿哥被我忽然的气势吓了一跳,这时却也恢复了,有点轻蔑地说:“你踩了九哥,以下犯上。”
“是吗?”我冷笑,“敢问,我为什么要踩九阿哥?是我自己嫌命太长吗?”
“你,你胆大包天,九哥不过是轻薄了你两句,你就敢对主子下黑手,我看你就是嫌命长。”十阿哥咬牙切齿地说。
我笑了,等的就是这句话。
“十阿哥也知道刚刚那是轻薄的言语,我还以为您不知道呢。我虽然是个普通的宫女,不过这后宫的女人,却也不是阿哥们府上的玩物,任人轻薄的,这事今天闹出去,我不过是个卑微的奴才,充其量不过一死,怕只怕在皇上的心目中,几位阿哥从此要背上个不敬的罪名了。”
“你……你……”十阿哥的脸色瞬间也变了,他指着我,一时无言以对。
我的目光转向好&书&网久没有说话的九阿哥,今天的事情他算是苦主,他若不松口,我终究还是难逃一劫。
九阿哥也正看着我,眼里已经没有了先前的轻佻,反而是很认真地看着,好像要看穿我一样。
我无所)畏)惧(网),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害怕已经没有用了,能不能保住小命一条,全在这一会儿了。
半晌,九阿哥晃了晃被我狠踩的脚,慢悠悠地说:“算了,今天就算了,其实便是闹出去也不怕,大不了让我娶了你去,我府里空房子多着呢,添个把人算什么?何况,刚刚这么一闹,我觉得要是真娶了你却也不错,至少家里不会少了热闹,你说呢,婉然?”
我狠狠地一笑,回他:“热闹是肯定少不了,不过每天鸡飞狗跳的生活,不知道算不算是一种乐趣。”
九阿哥大笑,摇了摇头,一把拉过一旁的十阿哥,轻声说:“有趣,今天看在娘娘和八哥的份上就算了,不过不会有下一次。”
说到“下一次”这三个字时,我明显感觉到了其中口气的变化,那一刻,他的神情是如此的嗜血,充满了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东西,虽然话音一落,九阿哥又恢复了刚见他时的从容与冷漠,但是,我依旧打了个寒战。
看着九阿哥和十阿哥在我的视野消失,我才回过神来,冲着一直用担心的眼光看着我的十四阿哥一笑,虽然身体仍然有点发抖,不过,心情已经放松了很多。
这个时候已经很晚了吧,虽然我们在门口纠缠的时间不长,但是我却感觉像过了一个世纪一般,十四阿哥不好再停留,但是走过我身边的时候,却也不忘低声说:“别怕,还有我呢。”
在一片冰冷与黑暗中,我的心忽然暖暖的,虽然我知道,一旦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没有什么人能够保护我,但是,十四的话却让我温暖,感觉上在这冷漠的深宫中,我并不是孤单一人的。
当十四阿哥也从我的视野消失之后,我长出了一口气,才发觉,自己的身体,酸软到几乎无力的地步,转身正准备回去,却几乎撞到一个人。
在我身后,站着八阿哥胤禩,该死的,我怎么忘了他一直站在那里,没有出声却不等于他已经离开了。
我只好硬着头皮说:“八阿哥怎么还没回去,宫门眼见就要关了。”
胤禩又看了我几眼之后,才缓缓说:“你的确够特别,不过,这深宫中,却容不下这种特别。”
直到胤禩离开,我仍然愣在原地,他的话很容易理解,就是今天的事情恐怕并不算完。
那天回去,一直躺在床上休养的吟儿竟挣扎着起身了,没有太多的言语,只是吩咐太监拿棉布把我的嘴堵上,拖到偏僻的小院里板子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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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周精华全部用完,没有加到精的朋友在这里说声抱歉,下周补上。
卷一 第二十二章 刻骨的疼痛
数目也许不多吧,反正没有几下我就痛得晕了过去,再醒来,已经是在自己的房间里了,碧蓝一直守在旁边,见我醒来,才谢天谢地地松了口气,把良妃赏的药拿水化开让我服了,才说:“娘娘也是没办法,她说你太没规矩了,这次是让你明白,这里是皇宫,一言一行,生死攸关。”
我点头,受了这样一场苦,如果还不知道自己的地位和生活的环境究竟如何,那我就是真的傻子了,只是,不知我过去许多年里形成的观念,究竟有没有真的改了的那一天。如果真的改了,那我还是我吗?我真的不再是司徒晓,而是要真的成为婉然,成为一个三百年前唯唯诺诺的女孩吗?
板子在身上制造的是一种刻骨的疼痛,痛得我甚至希望立刻就死掉,但是我依旧活着,既然活着,就只能顺其自然了,古人不是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吗?
也许终究有那么一天,我会被自己难改的本性害死,但至少不是现在。
一顿板子过后,最大的好处就是,我终于在短期内结束了自到康熙年间以来就一直坚持的劳役工作。
良妃的这顿板子多半也是打给别人看的,所以虽然当时很痛,但过后几天恢复得也蛮快的,看着我又照常吃饱睡、睡醒吃,碧蓝忍不住笑我是猪的转世,不然不会这么没心没肺的记吃不记打。
其实我怎么会不记得打,虽然没有皮开肉绽,但这么多天我仍然只能趴着睡觉,也足以说明古代刑罚的严苛。早知道会这么疼,当初我就该很不小心地踩那个该死的九阿哥两脚,不,三脚、四脚也不多。
其实我也该怨恨良妃的,毕竟这板子最后还是她做主打的,但是这些天,各种补药和滋养身子的美味总是源源不断地送来,在我半梦半醒的时候,也总是有人悄悄来到我的身边,用手轻轻探探我的额头,看我有没有发烧,然后又悄然离去。不过那人不知道,我的觉向来是极轻的,何况这些天夜以继日地睡,所以每每她一转身,我已经清醒了。那纤柔的身影,我看过一次便不会忘记,良妃。
醒来的第三天,一个眼生的丫头来到了我的房间,进门便放下了诸如生肌散之类的大瓶小瓶的外用、内服的治伤灵药,要不是我醒来的日子里,已经弄清楚其实自己伤得没那么严重的话,乍一看这么多药放在眼前,恐怕要以为自己小命就要交代了。
“这位姐姐,请问,这药是谁送给我的?”我问。
“这位一定就是婉然姑娘了。”眼前的姐姐露出非常温和的笑容,“我是在十四阿哥那里当差的,姑娘可以叫我燕儿,十四阿哥昨儿听说姑娘受了伤,当时就想过来探望,不过又想着姑娘如今有伤在身上,多有不便,只得派了奴婢来,带了些治伤的药。十四阿哥说了,这些药不值什么,姑娘只管多多地用,赶明儿还叫人送来,只是别落下什么病根才是。”
我心头一热,不由得想还是十四阿哥最好,事事都惦记我,如今我只是伤了,便送来小山一样高的药,我想,这些药足够我用好多次了,不对,呸呸呸,真是乌鸦嘴,这种事情,难道还想有下一次,坏的不灵好的灵,坏的不灵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