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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 这么一条也得放进律法之中。
在国中实行依法治国其实不像后世想象中的那样缺乏土壤,真正的问题在于三纲五常,在于儒家存在着政教合一的现象。三纲五常以林瑜现在的位置; 暂时还动不了; 只能从律法上想办法,一点点削弱这一理念的影响力。比如; 林瑜授意编制的汉律中,就承认女子的继承权、财产权、允许离婚以及允许女子单独立户等等,挑战的就是夫为妻纲这一条。下一步,就是父为子纲,最后,便是君为臣纲。
纲常这样的东西因为涉及到了千百年来百姓的思想习惯,贸然推翻容易引起社会动荡,是以只能这样慢慢的来。随着教育的深入,识字率的增加,想来这些都会随着人们思想的觉醒而改变。但是,儒家习惯于政教合一,以学问论人品、继而以学问论真假是非,乃至于以学问论政策政绩,这种流毒无穷的脑回路林瑜绝对不能忍。
因为这样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党争。如果能求同存异还好说,但是林瑜相信他们绝对不是这样的谦谦君子。只打败了对手算不上胜利,将对方所有的政策全部推翻再踩上两脚才是。他们才不会管这样的政策对国家对百姓是不是有益,只在乎对面的人是敌人,只要是敌人的那就是全盘错误,最现实的例子就是故宋时期的王安石变法。
前明的时候其实是吸取了这样的教训的,但是明末之时因为当时的政治体制跟不上资本主义的萌芽,那些大商人因为地位低下只能买通读书人来表达自己的诉求,结果就弄出了东林党这样读书人和商人勾结在一起的怪物。
后世之人都知道商税才是一个国家税收的重点,但是明朝是没有商税的。天启皇帝数次想要征收商税以充盈国库,于是,提一次就被大臣骂一次与民争利,只能重用魏忠贤来强征商税。最后结果如何,大家都知道了。
不得不说,除开经济基础这样的根本原因,儒家即政治这样的官场现象对这样的结果要负绝大部分的责任。
所以,儒家可以生存下去,但前提是,必须和政治分裂开,作为仅仅一种思想存在。
对于儒家,林瑜原本的想法是冷处理。他现在手中掌握着军队,现在那些没什么骨气的士子根本就不用放在心上。就像是在金陵刚结束的科举,所谓的科举中其实和过去的科举已经没有了多少的相似之处。一开始,新的政策颁布出来的时候,难道江南就没有骂声吗?可是,考完之后一看,不照样还有很多的人来应考么。
整个国家那么大,林瑜从来都不缺愿意当官的。他们自持名家子弟,不来考那就不考吧,还指望林瑜低头?
滑天下之大稽!
没想到林瑜自己不去动,人家反而找上门来了。
白安看着那个御史台大夫的眼神是真真切切的在看一个傻子,不独是他,在座的众人、尤其是被林瑜招来重新干活的降臣,这些人经过林瑜的审查,没什么大毛病才继续启用,本就是战战兢兢的时候。哪里知道他们中间居然还混进了这样的一个蠢货,蠢也就罢了,就怕他还要连累他们。
林瑜目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道:“既然你想说什么圣人之教,那你先回去把圣人的教诲重新理一理,什么时候理清楚了再说。”他看都不看这个几欲晕厥过去的人道,“别拿别家的学说来糊弄本王,尤其是程朱理学。退下去!”
见那人趴伏在地上瑟瑟发抖,但是就像是被冻僵了一样一动不动,林瑜对侍立在一边的黄仲抬了抬下巴。黄仲转身出去,一会子门外两个军装大汉就将人给拖了出去。
整个个过程中,书房里寂静无声。原本林瑜身边的人老神在在,降臣战战兢兢,等林瑜说了一声继续之后,气氛才有些活络了。
不过这时候本就已经说得差不多了,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谁也不愿意在这样的关头再拿鸡毛蒜皮的事情火上浇油。是以略略说了几句之后,众人就退下了,登基大典在即,他们本来就忙得厉害。
唯有白安被林瑜给留了下来。
“师父不愿意出仕,我想着等过一段时间皇家学院全部建设完毕,正式开学的时候再请他来罢!”让别的人来担任校长的位置他还真的不是很放心,毕竟按照他的计划,以后他的孩子也会如这里面学习。林瑜自己伸手拿了茶壶,给自己和白安都倒了一杯。
白安双手接过茶杯,神色倒依旧随意:“回头老臣给他写一封信去,我们这些人中就他最闲。”他押了一口茶,心道林瑜将他留下应该是有要事,也不知和刚才的那个蠢蛋有什么关系。
果然就听林瑜道:“我准备废内阁。”
白安捧着茶杯一时愣住了,半晌他放下杯子,问道:“不知汉王可有何对策?”他也不劝,知道林瑜一向自己有道理,他先停了再说。林瑜也不是蛮横之人,一般而言他更倾向于以理服人,像今天那样直接将人拖下去就已经是不大寻常的举动了,只能说明那人真的戳到了敏|感之处。
“也不能算是尽废内阁。”林瑜笑了笑,道,“我准备恢复故宋中书门下,设中书门下平章事,再由平章事自信设立内阁。”中书门下平章事这名头听着又长又让人不明所以,其实换一个说法,所有人都明白,即宰相。
自前明洪武大帝罢相以来,这篇土地上已经有数百年没有出现宰相这个称谓了。
白安喟叹了一声,道:“汉王殿下依旧想着限制皇权啊!”他不由得牵出一个微笑出来。原本他以为林瑜即将登上皇位,心中的想法也会随之而改变。说实在的,就算改变了,他也不觉得有什么好奇怪的。就像是林瑜曾经说过的,屁|股决定脑袋,话糙理不糙,他深以为然。
但是,当林瑜现在这样告诉他,他的位置改变之后他依旧不让初心,就不得不让白安感叹了。他扪心自问,如果换了是他,都不一定能做到这样。
林瑜自己倒不觉得有什么,许是后世来的思维告诉他,这个世上没有千年的世家——当然,孔家算是一个。不过,以后真要变成那样的话,他绝对会在自己死之前把这样的可能性给斩断。他比洪武大帝还要想得开一些,或是说野心更大一些。只要这个世界上以后的占据主流的是华夏民族,他就可以安心了。
至于之后他的子孙后代过得如何,说句实在话,他这么大的基业都打下来了。就算不当什么皇帝王爷,他的商业王国也足够他们衣食无忧。从他的角度来说已经仁至义尽,再不肖他也管不了了。
相比于虚无缥缈的子孙们,还不如关注这个国家更加现实一些。
“谁能保证以后就没有几个不肖子孙呢?”林瑜笑道,“而且一个不肖子孙还手握大权的话,这样的杀伤力可比外敌要强多了。”
“外敌?”白安挑眉,他知道林瑜说得绝对不是已经为阶下囚的原皇族们,那么四海之内还有可以被称为外敌的人吗?
一边的修撰头也不抬地刷刷地记录着,他是原本郑绍派去北州的那个文员,名唤司马菁的。林瑜见他纪录凝练详实,毫无夸张修饰之意,人也方正,就把他带过来,做了一个修撰,专管纪录帝王言行,出了进后宫,基本上到哪儿都带着他。
也算是圆了他效仿先祖的梦想,出了腐刑这一点。
事实上,全国禁止腐刑的诏书已经拟下,就等着登基大典结束之后随着别的诏令一道发布出去。不过,口谕已经发出去了,就怕有人出于种种原因先把事情给做了。这一刀子下去,可没有后悔药吃。
而原本的太监暂时按照技能给安排工作,毕竟偌大的一个皇宫也需要维护,还有心念旧皇族的就发配与皇陵处陪死人去,自然这样的人也不过少少几个,还说不准是不是想博一个忠义的姿态来投机。
横竖林瑜是不管三千二十一全都扔了过去,自那之后就没有人敢拦路表忠心了。
“放眼四海无强敌,但是全世界呢?”林瑜领着白安走到书房内室,这里面有着一整面都画着山河地图的屏风。上面的舆图是根据现有人的理解制作出来的,没有南北两极,可能一些小岛还有些缺乏,但是几块大陆却都是已经全了的。可以说,这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先进全乎的地图。
他指着澳洲道:“这是一块还等着我们去发掘的土地。”手一划,又指着美洲道,“这块大陆已经被发现,但是这些西人因为局限于人口经济等诸多因素,这里暂时还只是他们流放囚犯的地方,我们想要插一手还来得及。”
“原来如此。”白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