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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 林瑜表示,这世界上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如果他愿意; 绝对会是这个世界上最能赚钱的人。他手上本就有太多的东西没有见光,而这些无一不是相当快的来钱途径。
就比如香水; 还有什么比奢侈品更好赚钱的,更何况这样的奢侈品还是垄断行业。
当爱德华被传唤至林瑜的书房的时候,心里不由得忐忑。他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个神秘的贵族了; 用这里的说法; 知府大人。原本所谓的学习法语,在林瑜惊人的进度之下; 他的用场已经不是很大。
他可从没见过有人能以这样快的速度掌握一门语言,他可真是一个天才,爱德华心想。
来到林瑜的书房的时候,就看见他正埋头在窗前写着什么,听见他的声音,头也不抬地道:“稍等一会儿。”
爱德华应了一声,往边上的椅子上坐了,难免一些就拘谨。他知道在这里书房是一个很严谨也是很保存着很多重要的东西的地方,他不是没在这里接受过林瑜的召见。但是,算上今天也就是第二次而已。
他坐在椅子上,也不敢乱看,只敢眼睛放在面前的桌上。不过,这一看,他的注意力瞬间被小几上的摆着的一瓶透明如水晶般的纤巧的瓶子,里面盛放着浅粉色的晶莹液体。
“这是花露。”林瑜忙完了手上的事情走来,对着连忙站起身的爱德华往下压了压手,示意他坐下。然后接着道:“用你们的说法,就是香水。”
就算林瑜没有表达出来,但是爱德华还是由衷地感受到了他对这个直白的词汇的嫌弃。在这块土地上待久了的爱德华知道,但凡有一些文化的人都更倾向于用更雅致的语言去表达。像香水这样直白的、毫无内涵和美意的词汇套在奢侈品的头上,是会折损其价值的。
爱德华有些不自在地在凳子上挪了挪,不自觉的有些羞愧,他眼巴巴地看着林瑜,等着他的下一句话。
林瑜见状,伸手拿起拿一瓶子的香水,打开瓶塞,一抖折扇,微摇手腕,缕缕香气就飘散出来。这一串明显是闻香的动作在爱德华的眼中是这样的优雅,比那些晃着手帕的绅士们要好看多了。见他将手里的香水递过来,爱德华忙小心地接过来,学着林瑜的样子轻轻的努力的分辨着这天然而迷|人的芬芳。
“非常迷|人而淡雅的香味。”爱德华闻过之后,就将手里的瓶子重新盖上放在案几上,犹豫了一下然后道,“不过,可能不大适合我的国度。”就像他之前说的,因为信教以及常识上的缺失等种种原因,西方的贵族们用香水的最初目的是掩盖身上的臭味。像这样香味优雅的反而不会得到太大的青睐,毕竟香水再好达不到最重要的目的也是浪费。
“我知道。”林瑜淡淡道,他原本的目的也不是为了出口,而是内销,“我可没说卖向国外。”这时候最大的市场还是在华夏,这里的人口就是最大的宝藏。
看着脸上微微带着些尴尬的爱德华,林瑜补充道:“不过,我需要一个代理人。”
听到这一句,爱德华的眼睛刷得一下就亮了。
想要这种芬芳馥郁有没有烟火气的花露流行于帝国的上层并不是什么艰难的事情,这个世界上知道这样的花露出自于林瑜之手的大约只有林如海夫妇还有庄子上、如今钓鱼台上的一部分人。
林瑜并不想要世人知道花露生意和自己的关系,但是这并不妨碍贾敏在拿到兴化府送来的新香型的花露后,挑着几个比较合适的人选送出去,一时她们闺中关系好,另一个原因,就是这些内眷和宫里头也是常来常往的。
这个在京中才开了短短一个月的玉英阁几乎在一|夜之间风靡了整个京城,当今回到后宫的时候,去不同的殿里总觉得能闻到不一样的味道。
今儿是十五,他在皇后的中宫歇下,果然嗅到了一丝极淡的牡丹的香气。他转念一想,心里就知道了。便瞅着一向端庄的皇后笑道:“不意皇后也没有逃过那小小一个瓶子的诱|惑。”
皇后抬着手臂,由着身边的宫女将身上的一礼服去了。每逢初一十五的时候,也是她接受内眷以及外命妇朝拜的时候,她倒想着轻松一些,只是规矩就是这样,也是无法。
“我是个大俗人,向来喜欢这些香儿粉儿的,有了这个新的花露,又不用将衣服熏得烟熏火燎的,为什么不用呢?”这却是一句笑话了,皇宫之中熏香也是有讲究的,怎么都不会将皇后熏出一身炭火味来。
“朕也就是白说一句,就这么多话。”中宫一直无子,不同于他人印象中的心急,皇后本人其实根本就没有多急切。在皇帝面前也很放松,而皇帝在她的面前也从来不会摆多少的威严来。
到底是少年夫妻,皇后又是一个再识情识趣不过的人了。就是没有儿子,中宫的位置还是稳稳当当的。
“谁叫皇上招我了?”皇后横了他一眼,端得是风|流婉转,风姿绰约。瞧得当今心痒痒起来,低声地笑道:“朕瞧着不像是我招你了,说说看,又有哪个不识相的惹了朕的皇后不高兴了?”
皇后就比出一根葱白的手指,道:“背后不语人,想知道,换上自个儿查去。”说着,自顾自的进了内室。
当今含笑着摇了摇头,见她真的不再理会自己,就吃了一盏茶略坐了坐就到前头去了。
皇后就算不说,他也是知道的。整个后宫,也就那一个仗着有着太后撑腰的乌拉氏才能叫她不痛快。话说回来,怎么什么事乌拉一家都能掺和一脚。那个看不清自己的宫妃也就算了,他相信皇后必定不会默默吃下闷亏的。然而,前朝的事情却叫他有些头痛了。
同时间,林如海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的来到了常柯敏的府上。距离他们知道林瑜在东番啃下了一块土地已经有大半年的时光,这大半年来他们战战兢兢的,生怕哪一天南边就闹出什么事情来。
幸好,这小子还是知道轻重的,京城之中一片安宁。如果不是他不用写这样的请安折子的话,常柯敏恨不能洋洋洒洒写上一大段的四海宁静天下太平的话语,能怎么拍龙屁就怎么拍,只要让当今相信就好了。
“再过几个月,地方官员的考绩就要开始了。”这是每年的惯例,先从巡抚、总督这样的地方大员开始。随后就轮上知府这一级的,再次就是知州、知县。若要有什么动作,自然要在考绩开始之前就准备完毕。
就比如现在已经升任东阁大学士的马佳钰荣,去年他加封的旨意也是差不多这个时候定下的。常柯敏在那一段时间可是好好的瞧了一场热闹,毕竟事不关己。更何况,马佳钰荣的任命他们也是到差不多最后关头决定下来的。就算他们身为大学士,知道的也不是很多,最多就知道当今没兴趣叫乌拉一族继续他们的权势。
这对乌拉一族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但是对他们这些做大学士的人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
这做皇帝的越发乾纲独断,还要他们这些做人臣的做什么,唯唯诺诺吗?到时候不仅仅是权柄失落的问题,君与士大夫共治天下成为了一句真正的笑言。更可怕的是,他们这些做臣子一身性命就真的全都系在了君上一念之中。
若说现在还有一些顾忌的话,到时候君上成为独夫,大权尽握,可就是一点顾忌都没有了。
就像是怀瑾那个臭小子预料的那一样,如果君上要脸一点,做臣子的就安全一点。可是,若不那么要脸呢?
一身安危皆系于他人一念之间,但是常柯敏从没像那时候深刻的切身体会到这一份急迫感。
“老夫总算有些明白那小子为何这般急切了。”常柯敏|感叹了一句,颇有点秋风萧瑟的味道,尽管这时候艳阳高照,夏日正赤。
林如海肚子里过了一遍,结果多少话说不出口,只能化作一声叹息。他何尝不知道常柯敏未尽之意,做官做到他们这个地步,对上层特别是紫禁城里的那个皇帝已经没有多少崇敬之意了。
林瑜有句话说得对,自古以来,对皇帝的敬畏来自于其代表的生杀大权,而非其本身。穿着龙袍端坐在云端上的那个也不过是个人罢了,难道还真是天子了不成?
“不说这个了。”林如海摇了摇头,将自己听到的消息说出来,然后问道,“这么说,广州那边开埠已经成了定局了?”他是户部左侍郎,这样的消息就算从不在明面上说起,内部早就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毕竟这是涉及到他们的考绩的重要决定,这段时间吏部的人家里想必都非常的热闹。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