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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着,皇帝就决定明日早朝提一下,让那帮大臣好好看看,免得整日盯着那点小事儿,斗得跟乌鸡一样,还不如一个妇道人家心有广志。
敏宁还不知道自己被皇帝安上了一个心有广志,要是知道早就将手里的生意全都脱手,跟个鹌鹑一样缩起来。
摸不清上面到底是什么意思,敏宁只能摸河过桥按照之前规划继续下去。
“格格,该喝药了。”
刚回到自己院子里的敏宁顿时苦了脸,她真没问题,一直未有孕,一半是她算着自己的安全期,另一半是那樟木捣鬼,当然也有可能是运气使然,才让她避过了这三年。
可是这些跟眼前这位叶医女是说不清的,这位一来到她院子里,就帮她调理身体,每日都补药事少不了。
后来敏宁都干脆避着她,长时间待在外院。
“拿来吧!”敏宁叹了一口气,知道被她逮住这药是不喝不行了。
叶医女将药奉上,敏宁摸着碗,是温温的一看就知道是算好了时间来堵她。
将药一口气喝了,她又忙接过碧影送上的水,赶紧喝了几口,将那股怪味压要下去。咂摸了一下嘴巴,回味了那股味道,敏宁差点恶心劲上来,连忙转移了自己的注意力。
“对了,叶医女,听说叶太医已经证实了牛痘的效果,最近几天朝廷会派太医院指导百姓种痘,要不我给你放几天假你也过去帮忙?”
叶医女一手医术不低于她祖父,只是摄于性别只能屈居于医女这个身份,在大户人家后院走动专门负责治疗一些妇科疾病。
这次四爷专门请来为敏宁调理身子,就怕她之前受樟木侵害太深导致难以怀孕。
叶医女自打进了敏宁院子里,就一直兢兢业业,不过是检查出敏宁有些许月事不调,就给她开了许多益母草之类调经药物。
别说敏宁每月光顾一次的亲戚还真不那么痛了,她原先还以为等生了孩子才能解决这个问题,还有胸部也开始肿胀,好像有了再次发育的征兆。
就是效果这么明显,才让一直避讳喝药的敏宁,每次被逮到后都老老实实的将药喝了。
“多谢格格,”叶医女说完为敏宁把脉,她舒展了眉头说:“一点小问题已经调养的差不多,格格身体没有问题了。”所以要是不孕,只能说缘分不够。
敏宁当即说,“既然没问题,我会禀报给爷,叶医女医术高明留在我这小院子里太可惜了。”
还是赶紧把人送走,她真不喜欢自己院子里多个背后灵。
叶医女却笑道:“格格可能不知,贝勒爷已经将民女从祖父那里借来,未来几年就跟着格格了。”
一听这话,敏宁瞬间苦了脸。
这一日,京城的大街小巷突然多了许多走街串巷喊着卖报的报童,这些报童原是京城里的乞丐,没想到竟然穿了一身整洁的衣服背着一个包光明正大的走在大街上。一些人好奇的叫住报童,只要是识字都不吝啬花个一文钱买上一份。
一些茶楼里平日里的说书先生,也改成读报纸。
“……太医院院判叶蔻率领痘诊科的八名医士,经过月余的实验确定种牛痘抵抗天花一事属实,皇上与内阁商议将于十一月一日在顺天府外为百姓接种痘苗,此次鉴于痘苗数量少,接种的百姓发痘后需要无偿转让痘苗,以下需要注意的是牛痘需要在大夫的指导下种痘,勿要自己尝试……”
某间茶楼里,说书先生念着报纸,下面一些百姓认真的听着,鸦雀无声。
等说书先生将这段读完,下方哗然起来。
“这是报纸上说的是真的吗?种上牛痘真的可以抵抗天花?”
“上面连内阁的公文都有应该是真的,这报纸不错,以前只有官员收到邸报,上面写什么,还不是官字两张嘴随意他解说。如今有了这报纸,朝廷有什么动静花个一文钱咱们也能知道了……”
“我只想知道,上面说明日有雨是不是真的?这大晴天怎么也不像是要下雨的样子。”
“是不是真的等明天不就知道了。”
“原来马轮车在琉璃厂那边卖呀,之前一直看别人骑,想找都不知道上哪买,没想到在琉璃厂那边!”
“上头不是说了吗?十日内去买,带上报纸只要九十九文钱,我打算也买份报纸,你去不去?”
“去,怎么不去?我早想买一辆了,你不知道我那邻居上次就买了一辆,时长骑着在胡同里转悠。我都问了他几次在哪买的,都被他搪塞过去。嘿,这回总算让我找着地方了。”
“安家香皂?这名字听着怎么那么耳熟?想起来了,以前的时候不是用过这个名字的香皂吗?后来再买就找不着了,原来在猪市口那地方呀,回头路过的时候买几块,他家的香皂洗完之后,皮肤一点也不干燥……”
……
刚下完朝的百官一回家就令家里的仆人赶快上街买一份报纸回来,等拿回来看了之后,不少人心里咯噔一下,明白这是要变天了。
第一期报纸出了三千份,敏宁心里有预感知道可能不够,但没想到卖的那么快,只能让印刷厂再加印一千份。
其实她不知道报纸还没有出来之前,已经有小圈子在议论,缘由就是那些发出去的招聘传单,许多人都想见识报纸是什么样子的,再看看如何投稿。
所以第一份报纸买的人注定不会少。
等看完报纸后,不少人开始动笔,写完之后封好,令仆人或书童投到报馆外的大绿桶中。
报馆那边才算是真正忙碌起来,冯翔抱着一堆的信件做回自己的位置上,开始一一拆信。
可以过的放一边,一些写的跟烂狗屎一样的丢到一旁的木箱里回头会统一烧掉。
除了忙碌的编辑以外,还有分散在京城各处的记者,这些人无一不手里拿着一块木板,木板上夹的纸张和一支铅笔,看到值得写的新闻就快速的用几句话概括,回去后再填充润色。
随着时间一天一天过去,京城里的人已经习惯了一日一份报纸。
而前几期的报纸也随之扩散到周围府城,又被带到了江南一带。
江南是文人的大本营,许多隐士大儒都隐藏在江南。
报纸的到来,也令江南士林受到震荡。
江南有许多小圈子文社,这些文社定期组织诗会茶会传播一些好的文章,为的就是能提升自己的名声,而报纸的出现,让他们见识到另一种更方便的方法。
更多的人心里起了念头,也想办一份属于自己的报纸。
于是江南士林通过两江总督向皇帝上书,希望朝廷允许私人在江南办报。
皇帝收到这份折子的时候,瞬间就笑了,他之前已经收到江南的暗报,那些文人已经尝试想要办报,但没有便宜的铅字印刷机,光算成本就能压垮那些不知柴米油盐贵的文人,这次上折子就是主动低头找朝廷寻求帮忙来了。
总算看见这些文人向他低头的一天,皇帝笑得很开怀,然后找来四子,“回去给朕写一份关于报馆的管理办法。”
四爷很快反应过来不是让他想,而是找那个出报纸的人。
“儿子遵旨。”
四爷出宫后没有直接回府,而是让马车绕了一圈,他透过车窗看见外面,有抱着玩具的孩童在胡同口玩耍,有骑着马轮车穿街走巷的年轻人,还有怕冷已经套上羽绒服的老人正在门口给炉子换炭。
他突然发现安格格的那些生意,无形中已经影响了太多人,这些还是能够发现的,那些未发现的还更多。
不知怎么回事儿,他突然想起安格格曾经那句话,她生有宿慧。
回到府里,四爷又恢复到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先去福晋院子里看来嫡子。
“爷,这安格格整日在外院接待男子,虽然说是她的下属,但影响总归不好吧?”
四爷检查完弘晖背的三字经,一旁福晋作出一脸担忧的模样。
她也是这次回来才知道,安格格生意做得那么大,已经在万岁爷面前挂上了号。
这妾强妻弱可不是什么好事儿,福晋心里有了危机感。
四爷当即皱眉,“你在瞎说什么?这事是爷允许的,何况安格格每次见人的时候都有外院的太监跟着,又不是单独见外男!”
福晋勉强一笑,“那是我多虑了,爷,我也是担心。既然爷都清楚,那我就不过问了。”
随后她又转了话题,“爷,弘晖都已经四岁了,这个年纪可以种牛痘了吧?”
只要是满人,就没有不对天花充满恐惧的,原先福晋还想着等儿子再大一些,身体更加强壮再种痘,如今从具有危险性的人痘变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