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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爷看到后,眼皮子一跳,当即朝一旁的官员使了个眼色,那官员立即上前,“奴才也赞同黄大人的意思,还是确定时疫是否都已经扑灭,再将雍亲王移出来。”
这个官员一跪下就像是开了一个头,后面不少人跟着跪下。
皇帝眼睛眯了起来,随后看向老八,八爷仍然跪在地上,一言不发,仿佛这件事跟他无关一样,可皇帝已经透过这样的场景,仿佛看到老八逼宫,越发厌恶起他。
皇帝握紧了手,没有吭声,屋子里安静极了,在场所有人大气也不敢出,就连在一旁守护的梁九功跟魏珠都提心吊胆起来,两人心里都不约而同有一个想法,这回事情闹大。
八爷仿佛没有感觉到危机,他心里很是兴奋,终于让汗阿玛看见了朝臣的选择。
三皇子像是感觉到什么,回头看了老八一眼,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老八这是在玩火自焚。
“就照你们说的,再过些日子确定无人感染上时疫,再将老四迁移出来。”皇帝最终还是妥协了,不过话说完之后,甩着袖子就走了。
留下跪了一地的人伏地,三皇子起身之后拍了拍老八的肩膀,朝他竖起大拇指,随后也跟着走了。
八爷起身眯眯眼睛扭着头往外看,正巧看到十四追着十三而去。
“十三,你知道四哥的情况吗?”
十四追着出了营帐问十三,这些天他额娘传信给他问了四哥的情况。
可是十四也畏惧时疫,只问了那些一直与里面有联系的御医,将御医的话写到信中,每日传给额娘。
这回猛然从皇帝这边听到四哥病情已经有了好转,十四心里有些高兴,就想再问问情况,毕竟是亲兄弟,怎么可能不闻不问。
要说哪一个对于四哥有情况最了解,莫过于十三了,十三这些天里一直派人在关注着行宫里的情况,比他这个亲弟弟还要关注。
这不,十四就想到了问十三。
十三扭过头来回他,“十四弟要知道,不如派人去询问一下,四哥病情已经有了改善,想必行宫不会关得那么严密,十四弟想派人去问一问,也能问到实情。”
十三的语气并不好,说完这句话之后,也不理会十四是什么反应就走了。
十四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明白十三为何说话这么冲,他这些天是没有过问四哥,可不代表他真的不在乎四哥的生死,何况里面不是有太医吗?他再急又不能闯进去帮四哥治好病,也不知道十三在气什么?
在十三这里碰了壁,十四摸摸鼻头走了。
同样,行宫里敏宁也问向四爷。
“万岁爷什么时候才能够将您放出去?”
敏宁觉得四爷病情既然已经有了好转,最起码也得换个院子,别整日里跟病人接触。
可四爷心里就有了底,说,“安心在这里呆着,暂时候不可能放出去。”
敏宁有些失望,她还是头一次来行宫,上一回过来时整个行宫还没有建好,这回四爷身体无碍了,她便打算欣赏一下行宫的景色。
“这个时候汗阿玛就算想放我出去,其他人也不会同意。时疫毕竟会传染,不确定所有人都康复,是不可能将院子里的人放出去的。”
那岂不是说最起码还得等上二十来天?那培养出菌来可是需要时间的。
转念一想,四爷应该才是最焦急的,没想到他却提都不提,反而来安慰她。
敏宁心里有些惭愧,便露出一个笑容,抓住四爷的手晃了晃,“这样也好,正好你趁着这段时间好好给您补补身子。”他病了这么久,确实需要补充元气。
过了两天,四爷的脉搏越来越强健起来,越来越接近常人,可以确认确实战胜了时疫。
敏宁便趁着这段时间给四爷补起身子来,鸡汤红枣党参,补血补气,跟不要钱的每日供应。
不论早晨还是傍晚,都会扶着他在院子里转上几圈散散心,偶尔也能够看到钮钴禄氏。
四爷对待钮钴禄氏虽然仍然冷着脸,不过至少不会把她当成陌生人。
敏宁心里有根神经警惕起来,四爷仿佛看到她这神情,握紧她的手,嘴里小声的说了一句,“这段时间钮钴禄氏照顾我也算是尽心,回头你记得奖赏她。”四爷将这事交给了敏宁来办。
敏宁神情怔忪,忘了警惕她此时满心惊讶,后院女人的事一向是交给福晋来处理,怎么突然交给她,敏宁想不明白,还以为是因为目前只有她在四爷身边的原因。
不过知道四爷没有对钮钴禄氏另眼看待,她松了一口气,相较于给钮钴禄氏一个孩子作为报答,敏宁还是希望用另外一个法子。
若是府里其他人有孩子,敏宁可能不会那么紧张,可钮钴禄氏不行。
弘历可是出自她的肚子里!
敏宁虽然不惧弘历出现,但这个变数能少则少,她可不希望历史具有修正性,一切又回到原点上,她所努力的一切最后落入弘历手中,那才让她吐血,所以这一切最好在萌芽之前被扼住。
她可不希望未来出现什么变故,四爷的位置只能够由元宝,她的孩子来继承。
敏宁试探性的说,“要不就将钮钴禄氏提为侧福晋,毕竟也有侍疾之功。”
四爷想了想,反正还有两个侧福晋之位,分一个给钮钴禄氏也行。便点头答应了,“等回京时,便向上报给宗人府,将钮钴禄氏的名字记入玉牒。”
两人三两下说定了给钮钴禄氏的奖赏,也不在乎钮钴禄氏愿不愿意接受。
时间过得很快,天气也越来越热,好在热河行宫处于塞外周边修建的原本就靠近水流,暑气也不是那么重,敏宁又让人挖了一个池子用水泥修了泳池,开始教四爷游泳。
教的只有两样,仰游和蝶泳,她也只会这两样。
四爷从小大到学的东西多,可从来没有学过游泳,十足的一个旱鸭子,就算巡视河工也是在岸上船上。
敏宁最开始是教他闭气,等学会之后才教他游,学了十来天才磕磕绊绊的游起来,学会游泳之后,四爷便觉得身体舒爽多了,明显感觉到身子骨都健壮起来。
他不爱运动,是因为不喜欢出汗,可这项在水里的运动却非常不错,就算出汗也察觉不到。
每日里四爷都会下水游那么两回,早晚再散散步,他的时间被严格的规划起来,身体内的缺损的元气也很快被补了回来,二十天之后,他的身体已经恢复到原来的样子,脸也被补的丰润起来。
这里就像一个世外桃源一样,四爷和敏宁都没有了整日里的忙碌,每日里就是研究吃喝,要不就是散步游泳,或是敏宁充当模特,四爷画画,这样的日子过得自在逍遥,两人头一次发现彼此靠得如此之近。
这一日,菌丝终于被培养出来,大夫们都聚在一起加紧时间提取,从早忙到晚,花了两日时间提取完毕,立马就给其他病人用下,经过一段时间的排异,情况都有所好转。
在过上几日,观察一些情况,确定痊愈之后,便能将这个好消息通传出去,外面才会解禁。
敏宁开始处理后续,凡是被传染上时疫的,每人发五十两压惊费,后续敏宁也没有吝啬,花钱买食材给这些人补身子,至于已经之前死去的,各家送了一百两。
一百两足够一个平常人家用上十几年,就算家里还有孩子,十几年也足够培养出来了。
这边时疫一医治好,消息就传到外面去,外面又谨慎的观察了几日,确定确实无人再感染,行围那边才传旨解除圈禁,皇帝第一时间派人接四爷过去。
“儿子见过汗阿玛?让汗阿玛为儿子操劳烦心了!”营帐中皇帝并没有叫其他人,身边也只留了梁九功侍候,四爷上前对皇帝一拜。
皇帝这些日子里,因为担忧显得有些沧桑,看到差点失去的儿子,他眼眶有些湿润,直接从座位上起身,过来拉着他的手。
上下打量了儿子一眼,皇帝拍了拍他的手,满心宽慰,“好好好好,没事就好,朕可真怕你赴了十八的老路。”
四爷一脸惭愧的说,“是儿子让汗阿玛的担心了。”
皇帝摇了摇头,说,“这事又不怪你。”随后咬牙切齿的说,“朕已经剿灭了好几处红花会的堂口,可惜有人给他们通风报信,好几次都让他们提前给逃了。”
这代表朝廷之中有红花会的人渗了进来,不管是最开始培养的,还是后来加入红花会中的,都不能让皇帝容忍。
这一次红花会的举动,可是直接触及到了皇帝的底线,这一次敢使用时疫,下一次会不会就混到他身边下毒?
四爷心神一动,不知道为何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