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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明白了。”众女眷异口同声。
上官凤儿亦是附和着,心下冷笑了几声:这上官拉芳又在玩花样试探自己了吧,那么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想如何试探,是从字迹上判断,还是从表演节目上试探。
不过她这次的代价确实不小,让王妃、皇子妃陪酒助兴,哪个愿意,就连那王爷、皇子都不肯,看来这上官拉芳这次得罪的人不少啊,只是没想到李享然竟然也同意了。(大皇子党政zheng变被镇zhen压后,先后又封了四个王爷。)
思及此,上官凤儿从宫女手中接过端来的笔墨纸砚,朝李默然轻松一笑,然后左手拿起狼毫来,在洁白的宣纸上写下四王妃李暮氏六字,写完将那纸张交给了那宫女,又是朝李默然调皮一笑。
李默然回了她一个魅惑众生的笑,手臂偷偷地从背后揽住她的腰。
上官凤儿看着殿内人多,面色微红地推脱了一下,李默然却还不放开,上官凤儿只得秀眉微蹙地悄声不动唇地说道,“人多,放开。”
李默然嬉笑道,“不放。”
为何李默然总是那么的霸道,那么的不讲理啊。上官凤儿无奈地看向李默然的时候,感觉有一双眼睛时不时地瞄向自己。
上官凤儿一转眼,便看见是那爽朗声音的主人。根据座位安排,上官凤儿猜想那人是七王爷李浚然。
李浚然见上官凤儿望向自己,诧诧一笑,然后赶紧别眼看向别处。
上官凤儿心下有些莫名其妙,突然腰间一吃痛,接着耳畔传来略有些醋意的声音,“不许看别的男人。”
上官凤儿心下竟然有些欢喜,笑靥如花地看着李默然,凑近低声道,“我就看,怎么样。”
“你敢试试,回去为夫一定好好疼你。”李默然咬牙切齿,嘴角却噙着可让众生迷倒的笑。
不过上官凤儿知道李默然的笑越是魅惑万千,后果越可怕,她咽了咽口水,“呵呵,我没看,什么都没看。”说着,赶紧端过一杯甜酒,喝了起来。
而殿上的上官拉芳则端出统领后宫的姿态道,“各位弟妹的纸条都收了上来。现在本宫宣布第一个节目是笛子,接下来请宸妃妹妹从箱子中抽取一个纸条。”
笛子,上官凤儿笑了:从前在漪澜殿,那书房内平常最多时间只有她、鸢儿与柳诗诗三人,而知道她会什么不会什么的人,也不超过五人,甚至连她父皇都不清楚她具体会些什么。
上官拉芳更是不知道她会些什么,而上官凤儿唯一在公众面前表演过的才艺便是吹笛子,那也只是在成人礼宴会上吹过。
如今上官拉芳宣布的第一个节目便是笛子,莫非她就想用能否会吹笛子来试探自己不成。
消除猜疑
果不其然,那宸妃第一个抽到的便是上官凤儿,她看了那纸条一眼,轻笑了一下,然后瞄向上官凤儿,微启朱唇道,“那本宫便念了,第一位乃四王妃李暮氏。”
众人纷纷看向上官凤儿,上官凤儿面带微笑地站起身,徐徐道,“皇上、娘娘,臣妾自小在云都村野长大,而家中又是世代经商,因此家父家母外祖父母并未曾让臣妾习得歌舞鼓乐之技。”说到此,她顿了顿,又道,“不过既然抽到臣妾了,不妨让臣妾与账房先生比一比算账之术如何?”
她的意思很明白,那便是,你们要看我吹笛子是不可能了,因为我不会;不过既然我中奖了,倒霉了,那也不能耍赖,只能拿出个人的绝活来展示一下,娱乐一下你们。
这暮府的教育可以说是这个时代最最特别的,暮家一族的千金不会歌舞琴技而算账的技术却是十分高超,这是齐国众人皆知的,也是上官凤儿所称道的:不用学那娱乐男人的琴鼓歌舞,而学可以让她独立生存下去的技艺,暮府屹立不倒的原因自然不用想也知道的。
“好啊,早有耳闻暮家女子计算之技了得,今日朕倒要瞧瞧。”殿上的李享然拍手赞同了,不过这也是上官拉芳所期待的。
不一会儿,就有三个库房的算账先生被唤了来,殿中央摆放了桌椅,桌上摆放着数页的账册,上官凤儿坐在椅上,手执狼毫,慢悠悠地将那大写的数字转换成阿a拉伯数字,而那些账房先生则早在一旁开始了紧张的计算。
殿上的上官拉芳不可置信地看着手中的纸条,纸上赫然写着四王妃李暮氏,这是上官凤儿提交上去的纸条。上官拉芳又瞧向殿中央埋头计算着的上官凤儿额头上的那颗妖娆的红痣:莫非她真的不是上官凤儿。
大约过了十分多钟,上官凤儿便都算好了,而那些账房先生却依旧一边冒汗一边算计着,上官凤儿又执笔在那纸上涂抹着什么,待账房先生算好的前一刻,她便也都涂抹好了。
宫人将上官凤儿桌上的纸给收了上去,交予李享然,待李享然与上官拉芳、宸妃看过之后,那账房的先生方才算完,听闻了上官凤儿的计算结果,都纷纷自叹不如地称赞起上官凤儿来。
“呵呵呵,四王妃不仅计算了得,而且书画也不同凡响啊,来将四王妃的书画递给各位王爷瞧瞧。”李享然说完,便将上官凤儿所交上去的纸展现给众人观看。
大皇子党镇zhen压后,这殿内出李享然外,就李默然最年长,因此,李默然第一个看了那纸:上头居然画了一副菊花的水墨画,旁还题了陶渊明的《饮酒》。
饮酒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
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
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李默然看了那诗句,看向依旧还在殿中央的上官凤儿,嘴角不觉得微微上翘: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原来上官凤儿将那写下的阿a拉伯数字涂抹去了,然后顺便在上头画起画来,比赛计算是为了消除上官拉芳对自己的怀疑;画画,是为了掩饰阿a拉伯数字;而画菊花以及题诗则是为了向李享然传达李默然对政治无野心,想过闲云野鹤的闲适生活态度,以好消除李享然的猜疑。
这齐国还有一个规矩,那便是若皇帝过世之后,继承皇位的不是皇帝的儿子,而是皇帝的兄弟,特别是仅次于皇帝的那个兄弟。
而现下,李默然便是仅次于李享然,依旧还在朝野的兄弟,因此,若说有皇帝的兄弟要谋权篡位,人们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李默然了。
苏素来访
宫中家宴过后,上官凤儿与李默然又坐上恭亲王府富丽堂皇、金光璀璨的马车回去了,而身后则载了许多的赏赐。
可不是,今日,她上官凤儿可是替李享然办了件极好的事,赏赐是在所难免的。话说李享然让众位王爷皇子看上官凤儿的那诗画,便也知晓了李享然的意思,于是纷纷表明要想四王爷一样,去过闲云野鹤的日子,这正好中了李享然的下怀,因此他便乐不拢嘴地都答应了。
“主子,王府到了。”车外的暮晟一层不变的低沉声传来,话还未说完,马车便停下来。
接着有人将那雕花马车门打开,下一刻只觉一阵冷气窜入车内,上官凤儿不禁哆嗦了一下,顿时人也精神了许多,似乎也将那压抑人的酒气驱了大半。
“冷吧。”李默然转过妖颜惑众的脸来,媚眼满是溺爱地说着,伸过猿臂拥住了她娇小的身子,“我让人取来紫貂皮氅子。”
上官凤儿轻摇了摇头,朝他柔柔一笑,“不必了,清冷清冷也好醒醒神,清清酒气。”
李默然重重地抱了抱上官凤儿,然后二人下了马车。
不知何时起,车外居然飘起了鹅毛大雪来。白皑皑的天地间,上官凤儿一身艳红站在期间,竟像是那雪中吐艳的红梅,分外好看。
李默然半拥着上官凤儿入了王府,恭亲王府下人早已等候在府门前。刚一踏入王府,管家便禀告了苏素来寻上官凤儿的消息,上官凤儿与李默然相视一眼,然后快步朝前厅走去。
苏素并未随柳世杰他们回了南屿岛,不过柳世杰虽告诉上官凤儿苏素答应他一同回南屿岛,然而事实上他也只是央求苏素一同去,不过苏素却没有应,因此,柳世杰与上官辰、柳诗诗二人一同回了南屿岛,而苏素则依旧留在弈都思颜楼。
上官凤儿提着大红吉服裙摆,快步走向前厅,远远瞧见苏素坐在前厅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