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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让他休息太久。
果然,陆小凤还没在嘉禾楼坐一会儿,一身青衣的冷肃美人出现在了楼梯口。
一看到清明走上来,陆小凤条件反射地就想躲一下,他总觉得这是又有事情找上门了。
果然,朝楼中的几位客人歉意一笑之后,清明径直向他看了过来。
“停。”不等她开口,陆小凤直接抬手朝她比了个手势,木着脸道,“能先让我喝口水吗。”
“恐怕不行,”看到青衣男人的动作,清明弯了弯唇笑道,“前厅霍天青霍公子已经等待许久了。”说到这里,她停了停,加了一句道,“他还带了一个人过来。”
前院待客厅。
“柳余恨?”陆小凤瞪着那个被绑在地上的熟悉人影,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霍天青道,“我今天早上才提醒你们要找人,你下午就把人给绑来了?”
霍天青端坐在他上首的黄花梨木椅上,手中端着一个青花瓷茶盏,闻言淡淡地掀起眼皮看了地上的人一眼,“不是我找他,是他自己找上的我。”
陆小凤立刻回头去看柳余恨,就看到他死死地盯着霍天青,被毁了半张的脸上表情狰狞到恐怖,但虽说如此还是能看出他脸色苍白,气息也很虚弱,唇边的血迹一直蜿蜒到了衣领,显然是受了很重的伤。
陆小凤眉头一挑,转头看向霍天青,“霍兄?”
霍天青的手指在茶杯壁上轻轻摩挲了一下,“他一来就要杀我,在还没掌控好形势的情况下,我自然不可能留手。”
“他要杀你?”陆小凤的目光在霍天青和地上的人之间打了个转,了然道,“因为上官飞燕?”
这个名字一出口,霍天青的目光一沉,地上的柳余恨却立刻挣扎地起身嘶吼道,“飞燕在哪儿?”
屋内的另外两人将目光移到了他身上,就看到他依然瞪着霍天青,目光中满是恨意,“自她几天前去了珠光宝气阁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她在哪儿?是不是被你带走了?!”
陆小凤有稍许错愕,“你还不知道?”
柳余恨立刻将目光转向他,青衣男人看着他即使自身难保依然心心念念的全是上官飞燕的样子,叹了口气,目光中有稍许怜悯。
“上官飞燕已经死了。”
霍天青放在膝盖上的手猛地收紧,柳余恨瞳孔一缩,嘶声吼道,“不可能。”
“是真的。”陆小凤看着这个倒在地上,摇着头不相信事实的男人,“这个消息是从隐元会传来的,你应该知道他们放出的消息,从来不会无的放矢。”
柳余恨像是被人当胸给了一锤,整个人僵在了地上。半响后,仿佛最后一丝活气被抽去了一般,他整个人伏在地上,犹如一个死人。
“……是谁杀的她?”
幽暗阴森的声音仿佛从地底传来,陆小凤微微垂了眸,“这个问题,不是应该问你吗?”
柳余恨的身体猛地一震,目光迷茫了一瞬,紧接着渐渐变得惊恐,“是他?难道是他?!”
霍天青霍地站起身,负手而立,冷冷地看着地上的人,“是谁?”
可是柳余恨完全没有理会他的话,只自顾自惊恐地喃喃道,“是他?怎么会是他?……不,不可能……真的是他?”
霍天青上前一步,全身的气势和杀意向地面上的人倾泻而去,被在后面的手死死紧握,“到底是谁?!”
陆小凤冷眼旁观许久,突然开口道,“是霍休?”
柳余恨猛的抬头看向他,身体如被扔出水面的鱼一般整个一抖。他虽然没有说一个字,但此时下意识地反应已经肯定了陆小凤所言。
“居然是他。”一声长叹从门口传来。
房间中的几人回过头,一身峨眉道袍的苍老道人站在门口,他的两鬓虽然已经染上霜白,但身姿依然笔挺,握着剑的手崩得紧紧的,气势中依稀可见当年金戈铁马之意。
“独孤掌门。”陆小凤拱了拱手,以示礼意。
独孤一鹤朝他点点头,目光扫过负手伫立堂中的霍天青和地上的柳余恨,最后落回到陆小凤身上,长叹一声。
“走吧。”
“去哪儿?”
“珠光宝气阁后面的那座小楼,老夫要跟他当面对峙。这件事情,到现在也该结束了。”
“就这样前去,他们不怕霍休在小楼中布有后手?”
叶知秋落下一子,轻轻抬眸。
嘉禾楼中,花月楼和叶知秋正在对弈,明月夜在一边旁观,花满楼站在护栏旁边表情恬淡,似乎是在享受楼外的绚烂花海。
此时几人正谈论到前厅发生的事。明月夜一手支着额,垂眸看着桌上的棋盘,闻言笑了笑道,“独孤掌门艺高人胆大,行事自然不会瞻前顾后。”
“那陆公子呢?”
“他?”明月夜将怀中小狐狸伸向棋盘的爪子按了回去,唇角轻轻一勾,“他一向走运。霍休即便是在那座天下第一楼中准备了什么陷阱,大概也是奈何不了他的。”
“哦?”
明月夜悠悠一叹,语带深意道,“谁让他知交遍天下,朋友特别多呢。”
花月楼手指按着唇轻咳两声,抬头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你是说你自己?”
“错。”明月夜歪着头笑眯眯道,“我指的是他那位精通机关的至交,朱停。”
“只不过……你要非说是指我的话,其实也不算错。”
☆、十面埋伏
青衣第一楼。
独孤一鹤看着那个坐在石台上悠然喝酒的身影,摇了摇头,“没有想到真的是你。”
“这天底下没能被人想到的事情,总是很多的。”
“我以为我们相交数十年,我算是了解你的,却不曾想……”独孤一鹤的声音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几分,“王子殿下是否已经遭你毒手?”
霍休穿着一身洗的发白的蓝布衣服,盘着腿坐在石台上,手边还放着一个铜制酒壶,看到独孤一鹤和陆小凤走进来也没有任何变化。此时听到独孤一鹤的话,他微微笑了笑道“当年我们几人去大沙漠找他,他却避而不见。显然是不愿意接过复国大任,如此还有什么资格让老夫称他一声殿下。”
“你不愿意将财宝还给小王子,我可以理解。但是,为什么要对我们其余几人下手?”
霍休嘬了一口酒,悠悠然笑着道,“那本来就是我们上官家的财产,老夫取回来有什么不对吗?”
两人对视良久,霍休依然笑容不变。独孤一鹤摇了摇头,长叹一声,右手按上了剑柄,“多说无益,动手吧。”
“动手?动什么手?”
“老夫既然找上门来,你就应该知道此事已经无法善了。”
“我当然知道无法善了,但是……”霍休嘴角突然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我也没说要跟你动手。”
话音刚落,他的手迅速地在石台边缘一按,一个巨大的金属笼子从天而降“哐”地一声将他整个人罩在了里面。看着笼子外神色震动的独孤一鹤和陆小凤,霍休露出一个自得的笑。
“小楼里的入口已经被封死,这石台地下是唯一的出口。现在这里只有老夫一个人能够出去,你们,就安心的死在这里吧!”
宽敞的洞穴中回响起霍休志得意满的笑声,只不过在笑完之后,此地的主人发现已经被他困死在这里的两个人却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惊慌的神态。
“怎么,你们还指望有人来救你们?”霍休神色中多了几分不屑。
陆小凤从一走进这个人工开凿出来的宽敞洞穴就看稀奇似的,一直仰着头四处打量。此时听到霍休的话,他终于收回停留在洞穴顶部的视线,将目光放回了他身上。
“我一直在想,当你看到我跟独孤掌门走进来的时候,应该就预料到了自己谋划的事情已经暴露。可是你却依然不动声色,脸上的表情一点变化都没有。”
“你这么镇定,肯定是有所倚仗。我一直在猜你留下的后手是什么……”
青衣男人的目光在那个金属制的大笼子上转了一圈,伸手挠了挠脖子,陆小凤无奈道,“老实说,我有点失望啊。”
霍休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你这句话什么意思?”
陆小凤看了他一眼,突然开口道,“珠光宝气阁的严管家,跟你是什么关系?”
霍休目光微微一闪,“什么严管家?”
“你果然不知道。”陆小凤叹了口气,语气居然颇有些失望。
霍休的脸色顿时不好了起来,“陆小凤,你在故弄什么玄虚?”
青衣男人摇了摇头却不再理他,只懒洋洋地将手往身后一抄,“出来吧。”
洞窟内的其他两人皆是一怔,霍休的眉头微微一皱,目光如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