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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诡异的美感。
“……这是什么。”
“你什么时候下的毒?!”
前一句话还有些许恍惚,后一句问话就带出了几分歇斯底里的颤抖,小公子猛的抬起头瞪着几步之外的人。满地色彩绚烂的鲜花中,一阵清风拂过,站在花丛中的白衣美人柔软的裙摆垂落至地被风微微掀动。她淡淡勾了勾唇,缓缓地抬起手,雪色的袖摆滑落露出一点素白的指尖。花丛中翩翩起舞的蝴蝶在她身边绕了个圈,然后扇了几下翅膀安静且乖巧地落在了她的指尖上。浅色的阳光下,蝴蝶静止的墨绿色双翼返出一抹惊心动魄的流光。
小公子的目光凝在了那只蝴蝶的双翼上,好半晌,他才怔愣地吐出了一个名字,“……化蝶。”
“化蝶”,代表的可以是一个凄美的梁祝爱情故事,也可以是一种恐怖得震惊了整个江湖的□□。因为这种毒最开始在江湖上现身时,被人发现他居然是可以像一种疾病一般往外传递的,而且更可怖的是,它只会传递给中毒者挚爱之人。与其说是毒,这基本已经算是一种蛊了。中此毒者,终身都不能再见到自己爱的人。否则在见到他的一瞬间两个人都会双双化为枯骨,只留两只墨绿色的蝴蝶从尸体中翩翩飞舞出来。
如此,便是化蝶。药王亲口验证,此毒无解。
小公子抖着手猛的低下头死死盯着自己小臂上那道蜿蜒的淡青色痕迹,他当然知道中了化蝶的人并不是只要不去见自己挚爱之人就可以活下来了。这种毒会让人每当想起自己的爱人时,就会受到万蚁噬心利剑穿身之苦,就如同一种爱而不得的感情一般,只有真正见到自己爱的人才能化解,否则便会一直痛苦下去,直到手臂上的蝴蝶变得栩栩如生从身体中飞出来的那一刻,便是死期。
就连楚留香和萧十一郎在听到小公子吐出的那个名字时,都难掩诧异地看向了停在明月夜指尖的那只蝴蝶。浅色的阳光下,乖巧地静立在白玉一般的指尖的墨绿色蝴蝶轻轻扇动了一下翅膀,一眼看去仿佛更美了。
“……解药。”
萧十一郎还在看着那只蝴蝶愣神间,就听到一个嘶哑的声音仿佛从地底飘出来。他略微怔了一下才回过头,就看到不远处,小公子正抬起头死死盯着明月夜。只不过察觉到自己中了毒的几分钟时间,他的目光已经如同恶鬼一般,阴沉嫉恨恶毒希冀……种种复杂的感情混在一起几乎让人看不清他眼睛原来的颜色。
“……你有解药的,对吗?!”
明月夜的手指微微一动,那停在指尖的蝴蝶扇了一下翅膀缓缓飞起,落回了花丛中。神色浅淡地朝他微微一笑,白衣美人漫不经心开口,“你觉得呢?”
只留下了这一句话,她就转过身扶着立夏的手上了马车。
小公子怔怔地看着她的背影,柔软的裙摆流云一般拂过马车的车辕。她睁大了眼睛,等了许久,才发出一声喃喃的低吟。
“你什么意思,要么就直接杀了我,要么就提出你的条件……什么都不说你其实就是想看我求你是吗?!”
半晌都等不到明月夜接下来的话,小公子最后的话音已经带上了歇斯底里的味道,他双目发红地瞪着那辆马车,声音嘶哑地如同磨砂纸狠狠在玻璃上擦过。
马车中的人听到他这句话沉默了一会儿才淡淡开口,“我只是觉得你对我没什么用而已。”
仿佛有一桶冰水当头泼了下来,小公子心头的烈火一下子都被浇熄。他怔愣地坐在原地,双目无神地看着那辆马车拉上门帘,娃娃脸少年跳上车,手中马鞭一甩,眼看就准备直接离开了。
站在车旁的楚留香摸了摸了鼻子,抬起头微笑地招呼了一声,“萧兄,阎大老板寿宴,一起去讨杯酒水喝如何?”
萧十一郎的目光扫过那辆安安静静的马车,落在长身玉立站在车前的楚留香身上。眉梢微微一挑,他大笑了一声道,“好!关中首富,家中想必是有好酒招待,我正愁找不到人带我进去。”
笑着与楚留香应和几句,临走之前萧十一郎回头看了一眼依然怔怔地坐在原地满身泥泞的小公子。当初初见时那个盛气凌人心思歹毒莫测的人居然也有这样失魂落魄的一天,萧十一郎心里略觉解气的同时也不由得有些微微咋舌。
对小公子而言,前头所有猜中了他计划的前奏恐怕都没有明月夜最后一句“你对我没有用处”对他的打击大。因为对他这样的人而言,最怕的不是失去性命,反而恰好就是“没有用”。
厉害,实在是厉害。
方才那一段心理上的攻防,无疑是以小公子被彻底击垮为结局。萧十一郎都想为那位厉害的美人儿鼓掌了。
这样的一位天下第一美人,也不知道天底下哪个男人能够消受得起。
作者有话要说:赶……赶上了……
对不起,作者这个蠢货放存稿箱的时候忘了设置时间QAQ,才发现的不对,么么哒各位小天使,等久了的蠢作者给你们道歉QAQ
☆、序幕
珠光宝气阁的阎大老板四月底的寿宴很是热闹。
陆小凤、花满楼这些在大金鹏王朝事件中与阎大老板熟识的朋友就不用说了; 峨眉派的独孤掌门虽然并未亲至但也派了他的弟子三英四秀来贺。就连在江湖上地位超然的无争山庄,少庄主原随云都亲自到访。
这些都是早就猜到的,但是在珠光宝气阁,明月夜还遇到了一个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人。
盈盈闪烁的星斗悬挂诸天,浅淡的星光混合着水阁中透出的灯光映照在粼粼的水面上,漾出一片璀璨的光海。
夜晚的风拂过肩侧的长发; 明月夜一手搭在木质护栏上,垂至地面的柔软裙摆被风轻轻掀动。白衣少女站在水边的护栏前,脚下是潺潺流水,纤长的眼睫微微垂下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身后传来一阵规律的脚步声; 她长长的眼睫才轻轻颤了颤,侧过头微微笑着道,“我早前听人说,在这江湖上只有君子的脚步声才会刻意放得这样重,因为他们绝不会悄悄走到哪里偷听别人说话。”
“你觉得我是君子?”连城璧走到她身边,腰间垂下的古玉微微摇晃,素色的络摆划过衣衫。
“难道你不是?”明月夜回过头看着他微笑。
连城璧没有说话,只负手静静立在护栏前。他们身后,觥筹交错中热闹的劝酒声自水阁中传来,间或夹杂着陆小凤跟他的新朋友斗酒的大笑。跟在明月夜身边的立夏和清明在看到连城璧到来之后就安静地裣衽一礼退下了。白衣少女从连城璧脸上收回目光; 继续落回波光粼粼的水面。水阁中坐久了有点闷; 她其实只是出来透个气的。
四月夜晚的风还带着些微的凉意,明月夜慢慢地把搭在护栏上的手收了回来。随手将垂下的几缕长发挽至耳后,白衣少女漫不经心地想着是不是该进去了。陆小凤跟楚留香带来的萧十一郎斗酒斗得正酣; 她现在进去似乎还可以看个热闹。
正在她的思绪飘得有些远时,她身边的连城璧突然淡淡开了口,“九月份,我会和沈璧君订婚。”
明月夜略微怔了一下才将跑远了的思路拉回来,回过头认真地看了身边的人一眼,她沉默几秒轻轻开口道,“你想好了?”
“你告诉过我的事情,我好好考虑过。但是就目前来看,沈璧君的确是无垢山庄最合适的女主人。”连城璧缓缓转过身看着身边的少女,潋滟的水光映入她澄澈的眼底,那双汇聚了天地灵韵的眼眸比漫天星辉还要动人。连城璧慢慢垂了一下眸,长睫低掩遮住了他眼中的情绪。
“至少沈璧君被沈家教养了这么多年,的确温柔贤淑……而且听话。”
安静地看了他许久,明月夜歪了歪头突然“噗嗤”一笑,戏谑道,“我怎么觉得你这话像是在说我一点也不温柔贤淑,更是完全不听话。”
“因为你根本不必这样。”
连城璧说完这句话之后就转过了身淡淡道,“我只是跟你说这件事,九月份婚礼的时候……”他略微停了一下,才轻声道,“你不用来。”
明月夜闻言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以为他有什么其他顾虑。
将白衣少女留在身后,连城璧顺着水阁的外沿转了个弯,在踏出水阁外的回廊时,他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
“君子不会偷听人讲话。”
“所以我从来不是君子。”绯色衣衫的少年从水阁飞起的檐角上跳了下来,衣袂纷飞间他动作轻巧地落地,然后绕着背对他站着的男人转了个圈。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