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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完小学中学高中还有大学。
那段日子的生活平淡如白开水,但却是潜藏在他心里最珍贵的回忆。
毕业之后,每天要为生活奔波。来到忍界之后,每天要懂得隐藏自己。到达斩赤之后,每天要活在算计。
社会的奔苦,忍界的战乱,斩赤的扭曲,常年生活在这些黑暗的世界,在他不知不觉间,心底里已然产生了一丝疲倦。
记忆就好像沙滩上堆建起来的城堡,时间则如流水,流水一冲,城堡便轰然倒塌。
疲惫掩埋在心中,也许会慢慢随着水流散去,同时散去的,还有他为人的情感。
直到,他遇到了这个小山村,在战火纷飞的忍界里,已然安静,平和的小山村。
当他在夕阳的余晖中,看到了那只熟悉的大黄牛,看到了掩藏在记忆深处的那个背影。
他喜欢小结衣,是因为从小结衣的身影里,他看到了他自己小时候的影子。
他敬重老人,是因为老人和那时的爷爷很像,很像。
在这个平凡的村子里,他闻到了久违的乡土气息,再一次感受到了以前的那种温暖。
他想着,也许有一天,他累了,就会化妆成一个迷路的旅人,再次来到这个村子里,喝着小结衣递上来的白开水,跟村里的年轻人吹嘘着外面的世界。
他终究不是神,做不到抛弃人性做不到杀伐果断,那些可笑的情感也许有一天会给他带来大麻烦,但那却是他为人的底线。
就像那时候,他站在他的第一个老师布徳大将军面前,所要坚持的情感一样。
然而,一切都被毁灭了。
江川月极速穿行的身影陡然顿住。
在那一瞬间,呼吸仿佛都静止了。
那个平静,祥和的小村庄,遭遇到了不可挽回的毁灭,在水之国的这么一个不为人之的角落了,被悄然抹去。
血色的月光之下,整个世界仿佛笼罩了一层腥红的颜色。
脆弱的房屋已经完全坍塌,破碎的木片到处都是,燎天的烈焰在废墟之中熊熊燃烧。
地面,地面全都是尸体。
截断的手臂,破碎的器官到处都是,鲜血聚合在一起,形成一条小小的溪流。
吼!!!
破碎的地面之上,身形魁梧的怪物撕开一具尸体,仰天长啸。
它看起来很兴奋,没有理由不兴奋。
非常舒心地发泄了一番,破坏的欲望完全释放开来,一拳砸倒一栋房子,一脚将一个人类踩碎,没有任何人阻挡。
那些人类的哀嚎,那些蝼蚁的哭泣,所有的一切,听起来是那么悦耳。
嗯,好像还有一个。
怪物扭过头来,兴奋的狰狞的面容看着瘫坐在废墟中心,目光呆滞的小结衣,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小结衣太小了,完全没有逃脱的可能,这也让她成为了最后一个幸存者。
她呆呆地坐在地上,双目无神,鲜红的血液滴溅到她的脸上,将身上有些破旧的裙子染得通红。
怪物走到她身前,磨盘大大手掌呼啸着拍下,它喜欢那种血肉纷飞的味道。
可惜它的手掌还没落下,整个身躯就莫名被击飞。
巨大的身躯,如一发炮弹倒飞回去,身体擦在地面上,划出一条长达数十米的沟壑。
江川月出手了,怪物连他的影子都没摸到就被打飞。
唰!
一阵模糊的幻影突然抖动,江川月整个人好似跨过了空间的距离,踩在怪物的身上。
“这一次。。。。。。没人能救得了你!”
这一刻,江川月黑色的瞳孔里猛然爆射出滔天的杀意,肃杀的气息如海啸般席卷开来,充塞了整个世界!
江川月的身体一阵抖动,根本看不清动作,一个拳头就生生砸在了怪物的头颅上!
轰!
巨大的力量排山倒海般涌入怪物的脑袋,一瞬间,它的头骨完全粉碎,整个脑袋瞬间凹陷下去。
庞大的拳力连带着那个凹陷的脑袋深深地嵌入到大地里面。
以它为中心,大地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掀引,陡然下陷,形成一个方圆十米的盆地!
恐怖的气浪轰然爆发,好似海啸一般席卷开来。
吼!
怪物猛烈挣扎,被打得凹陷下去的头颅发出愤怒的嚎叫,磨盘大的双手往江川月站立的地方拍了过去。
像这等严重的伤势,对于世间九成的生物来说都会因重伤失去性命,但在生命力强横到不可思议的它面前,这不过是一场剧痛而已。
磨盘大的爪子呼啸而下,江川月对此却仿若未觉,他冷冷盯着怪物那被燃烧得通红的瞳孔,语气冰冷地说道:
“这样就不行了吗?可要撑住了,下面还有大餐没上呢!”
大地如海浪般波涛起伏,肉眼可见的气浪轰然爆发,大片大片的土壤被剥离大地,整块整块地掀飞到空中。
一瞬间,江川月对着它的脑袋挥出了九十九拳,磅礴的力量好似汪洋大海,四处逸散,剧烈的风暴中,怪物的嘶鸣完全被淹没。
但这还没完,江川月提起它那已经不成人样的身躯,往地上狠狠按下去,地面下陷,整个身躯顿时镶嵌在大地里。
与此同时,江川月脚下发力,强横无匹的力量迸射而出,拖拽着怪物庞大的身躯,整个人如一发炮弹发射出去。
怪物的身体与地面快速摩擦,在它的下方,大块大块的土壤被推攘开来,形成一条深深的,数百米沟壑。
强横的风暴再次爆发,天空中到处都是被击飞的大块土壤,在飓风的裹挟之下,仿若失去了重力一般漂浮在空中。
江川月不知道自己击出了多少拳,只是沉默着一拳一拳地机械般挥动,脚下的怪物身躯已经血肉模糊,扭曲得不成人样,但他完全没有停止的意思。
那股潜藏于心里的,爆炸般的愤怒,终于完全绽放!
………………………………
第三十一章 暴虐(首订加)
江川月本就是一个理智的人,他虽然怀着人的情感,心底里仍然坚持着内心可笑的底线,坚持着那些很多人都抛弃的东西。
但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容易动怒,容易失去理智的人。
比如说在杀死卡多得知邪神教的教徒献祭数百个刚出生不足满月的婴儿以获得不死的力量的时候,并没有因为愤怒而专门跑去将邪神教的据点将其毁灭。
因为他知道,这根本就是治标不治本的泄愤行为,毁掉一个据点尚有千千万万个,只要人类存在着追求不死欲望,邪神教不管被击伤多少次,都会卷土重来。
与其打草惊蛇发泄愤怒,还不如将力量囤积起来,等到有一天,将它从根源,彻彻底底地毁灭!
但在这一刻,他的理智几乎完全被愤怒所吞噬,他从来没有这样过,外表的克制完全被撕裂开来,赤裸裸地暴露了他内心深处最为原始的本性。
“你不是很牛吗?起来啊!打我啊!”
这一刻,江川月面容扭曲而狰狞,他一边怒吼,一边挥拳,怪物伸手出来挡,他就把它的手臂也打断。
怪物的身躯已经变成了一团模糊的,不断蠕动的肉酱,鲜血和着肉末四处飞溅,飞洒在空中,好像下了一场血雨。
即便是再强大的修复力也抵挡不住江川月的疯狂,每一拳的力量都如同排山倒海的海啸将它全身的骨头血肉粉碎,巨大的拳风在深达数百米的盆地之内好似爆发的火山一下一下地喷发。
那股堪称无穷无尽的力量也在往复的身体修复当中呢急剧地消耗,渐渐的,怪物膨胀的身躯在缩小,渐渐的,身上狰狞的骨甲在褪去。
不知何时,江川月停了下来,他站在一旁,身上披洒着从顶上数百米之处的洞口播撒下来的,凄冷的血色月光。
大地在他连续不断的击打下,生生凹陷下去了上百米,形成一个幽深的大坑洞,周围的土壤也被逸散开来的拳风压缩得如岩石一般紧实坚硬。
也许继续打下去的话,他有可能把地幔也给打穿。
在坑洞中心,怪物已经消失了,躺在上面的就只有一个长着一头橘黄色的短发,国字脸的年轻男子。
江川月没有猜错,他的确是天秤重吾,那个未来与君麻吕成为好友,被大蛇丸从他身体里提取出咒印力量,后期加入鹰小队的天秤重吾。
虽然与记忆中的那个天秤重吾有点差别,但是江川月还是认出了他。
“嗯。。。。。发生什么了。。。。。。”就像做了一场很久很久的梦,重吾从梦中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