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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月楼的一楼大厅,歌舞升平,酒肉迷乱,而此时的三楼望月阁中却雅静异常,外面的靡靡之音却是没透进来一丝。香炉中熏烟缭绕,幕纱之后琴音袅袅而升。如幽兰之室,雅致非凡。
“我本打算玩几日就回中城,没想到现在也不用回去了。”凤凌宇拨弄着矮桌边上的香炉,和上官翼搭着话。语气中微透着一丝不情愿。
“不是正合你意吗,回了中城你爹还不把你天天锁在练武场,到时候想跑都跑不了。”上官翼脸色有些苍白,细长的眸子带着些慵懒,无聊的拿着竹筷拨着茶杯中的茶叶。
凌宇深深叹了口气,扔下了手里的铁条,叠着胳膊躺到了地板上。望着头上荡着红绸的房梁道,“没你想得那么轻松,你应该明白我能留下的原因。”
“呵呵,为了你以后的妹夫,你这个大舅子可要多出些力啊!想要置身事外,怕是不可能了。”拿起玉骨扇,敲下了一杯茶水,凌宇伸手接住,却没溅出一滴。
坐起了身,也没看杯子,全部喝进了嘴里,这才知道装的不是酒,满嘴都是茶叶。怒气的看了上官翼一眼,忙起身吐到了一边的铜盆
上官翼噙着笑意,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悠哉的靠到了椅背上,敲着扇柄。
“你这几日倒是老实了,怎么也不去找你的小情人了?怕是被人家的相公给镇住了吧!哈哈”,凌宇拎起一边的酒壶,给自己满满斟了一杯。
上官翼似是在想别的事情,不再搭话。一个人静静喝着酒,一个人静静靠着。香炉喷薄着暖暖的热香,整个屋子都弥散着淡淡的香雾。
“如果,我可以早些遇上她该多好、、、、、”,蓝衣的金线在烛火中闪着耀眼的光,细眸中透射着一处光亮,敛眉时揉碎进了眼底。
凌宇也不似刚才那般打趣了,看着那有些苍白的脸,竟不知该如何安慰。
从十岁时,他们就经常避着大人偷偷混在一起。一起练功,一起喝酒,几乎无话不谈。父辈那边,两家没什么交割,不是不愿,而是不能。上官一族控制着阑启的半个经济命脉,凤家掌控着阑启的大半个兵权,即使近年来皇上刻意削弱,依然没能把兵权收回去。两家一直避嫌,几乎没在正式场合交涉过。
“要不,你回中城吧。”,或许离开了,他就不会再这么痛苦了。凌宇闷闷的低着头,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上官翼轻笑着坐起了身,敲开了手中的玉骨扇,又恢复了往日的翩翩公子模样,“好不容易遇上喜欢的,我怎会离开。”交叠着腿,搭到了矮桌上,眉目溢着淡柔的神采。
“对了,你觉得那个乐墨如何?”,上官翼收回了腿,正对着凌宇。
“很好啊,气质非凡,玉树临风,是我见过的人中长得最出色的了。而且谈吐风雅,没想到桃花镇竟能养出了这么个公子。”凌宇越说越兴奋,上官翼的脸越来越黑。
说舒坦了,才发现哥们已经快冒火了,忙坐了过去,“呵呵,、、、当然啦,我兄弟也不差,你看长得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还特能赚钱。嘿嘿!”
上官翼总算是听到句好话了,敛起了怒色,“慕容昱肯定很快就会派人找你,你不如直接住到明香得了,在他眼皮子底下,也好让他放心啊。有事找我直接来这里,会有人通知我的。”
“嗯,我知道了。对了,你身体、、、”,有些担忧的看着上官翼。
“还没那么容易死、、、”,眸中夹杂着一抹苦涩,散进了柔弱的烛火中。
芸芸和彩霞都安顿在了右面铺子的后院,和木槿她们住一起。关于寿祠的事,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够解决的了得。不过,既然乐墨那么说了,他就一定能处理好。宝儿现在能做的,只能是尽最大的努力,能帮一点是一点。
考虑到彩霞就和奶奶相依为命,宝儿也就让那奶奶也住了进来,平时帮着烧些火,也能让她住的自在些。
明香酒楼的天字阁内,乐墨陪着慕容昱正喝着茶。
慕容昱让一旁的木林拿来了官员派遣令,递给了乐墨。乐墨淡笑着接下了,礼貌性的打开了来。
“现在虽只是派遣令,文书也很快就会下来的,到时候,乐兄可就是三县的郡守了。”慕容昱微扬着眼角,眸中含笑。
乐墨合上了令书,起身作势要拜,慕容昱忙把人扶了起来,“乐兄不必多礼,我俩之间何须这么多虚礼呢!本公子以后还需要乐兄多多支持,好好治理这吴地呢!”
乐墨淡笑着坐了回去,眸色清明,“定不负公子所托!”敛起的眼底掺着一抹别样的情绪。
慕容昱心情大好,终是把这人收入麾下了,如此难得一遇的人才可为我效力,以后吴地这一块,也省的担心了,他绝对可以可六叔抗衡,他不会看错的。
乐墨淡然的抿着杯中的茶,凤目中游离着淡淡的笑意,渲染到了眼底,化作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潭。
锦衣坊在镇上的生意一日不如一日,好多人宁愿排着队等好久,只为求得一件凤衣阁。
锦衣坊内室,吴嫣然颓然的靠在床边,嘲讽的看着面前的皱巴的纸片,原来,她不傻,呵呵。傻的一直都是自己,还妄想着通过她能够接近他,谁知却一直像个小丑一般在那打圈求乐。
颓靡的眸色顿然染上了绝厉,狠抓着床单的染着丹寇的指甲溢着丝丝鲜红,锦白的布单上似是绽开了一朵桃花,夺目绚烂。
凤衣阁内,芸芸见宝儿下楼,踟蹰了几步,又有些怯惧的退到了一旁。宝儿弯起了嘴角,亲昵的迈了过去。
“老板,我,我、、”,芸芸瑟缩了一下,低着头磕巴的想说些什么。
“还有早饭吗?给我端点来吧。”笑着看向那小丫头,那小丫头立马跑去了后院。
“小康子,待会给芸芸开三个月的工钱。”拿起一边的账本歪到了一边的软座。样衣全移到了右边的铺子,如今的前堂俨然成了宝儿办公的地方。
“老板,前天开过了,”小康子从后台绕了出来,一边研磨,一边蹲在边上和宝儿搭话。
“嗯,我知道,再开三个月的,她应该很需要。以后每月的照常给她发。”伸手拈了支小笔,蘸了蘸墨。
小康子笑的傻傻的,一边磨一边扬着头笑。他家老板一直如此,会考虑他们每一个人的感受,从没把他们当做下人看,表面上凶巴巴的,内里和气的很。
“好好研磨,可别把脑袋笑傻了。”逗笑了一句,拿着笔圈着账目。芸芸端着托盘进来了,小康子又跑回了后台。
李雪鸢怀里抱着一个罐子,乐颠的跳下了马车。边上跟着的婆子一个揪心啊,可别摔着啊!
“宝儿,宝儿,、、、我来啦!”
宝儿笑弯了眉,扔下了手里的小笔,想要起身,又坐回了原处,抿了抿嘴角,继续翻着手里的账本。见那女人进来了,慵懒的翻了翻眼皮,又继续盯着手里的账本。
李雪鸢身上套着一个薄薄的夹袄,满脸欢喜的把怀里的罐子放到了矮桌上。见宝儿没什么反应,也不恼,捧着脸老实的坐到了对面。
宝儿是故意的,她就是想整整她,李雪鸢是耐不住性子的人,肯定挨不了多久。一会过去了,又一会过去了,李雪鸢依旧安静的咕噜着眼睛坐在那。
奇了怪了,莫不是生一场病,把人生傻了?也不耗她了,扔下了手里的账本。
“你忙完啦!”,一声大叫,紧接着一个庞然大物就扑了过来。
宝儿忙捂上了耳朵,亏我刚才还以为她转性了呢,我真是想太多了。“能不能小点声,”鄙夷的看了一眼脸前的这张大脸。
“哈哈哈,你知道我这罐子里是什么吗?”,李雪鸢不为所动,继续惊叫着问道。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没好气的把那脑袋拨到了一边,见她穿的很是单薄,又把人给拉了过来。“你想死啊,外面这么冷,你就穿这么一点。”
李雪鸢傻笑着把脑袋搭到了宝儿肩上,“我就是想你了,我已经全好了,娘还不让我出来,要不是说是来找你,她更能不能放我出去来了。”,指了指门外道,“你看,还派着人看着我呢,就怕我出去遛弯。”
“你现在刚好,要多注意一点,我待会给你拿两套棉衣,以后出门多穿点。省的你娘担心。”宝儿难得温和的和她说着话,李雪鸢受宠若惊。把抱来的罐子往宝儿面前移了移,挑着眉慢慢打开了。
一股清香立马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