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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那我们找一家驿站,让店家把马租给我们吧。」
「哥哥钱不够。」文承这样哄她。
「哥哥需要挣钱吗?小竹可以去街上卖艺。」
「好了,闭嘴闭嘴!」
小竹立刻严实地闭上嘴巴,并用手捂住点头。
即便是周六也是有上班高峰的,等了半天不见车来,文承皱眉,将目光落在东边的药店。
他牵着小竹去药店买了胃药和哮喘喷雾剂,又问小竹「你需要药吗?」,小竹指了指小腹摇头,文承结了账,带着她再次到路边打车,又点开手机上的叫车软件,过了10分钟终于上了一辆出租车。
「小竹,到了那里你什么都别问,好好听着就行,明白没。」
许久不见动静,文承晃了晃胳膊,发现女孩已经倚着车窗睡着了,小脑袋和车玻璃磕磕绊绊地发出响声,他将女孩拉到自己肩旁,才发现她的身体冰凉。
如果说这个小话痨和冒失鬼偶尔让他觉得不悦的话,那么触到她的冰肤的那一刻起,一切不悦都消散了。
而且,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钱很重要。
「爹……」女孩闭着眼睛喃喃地笑,「没什么好担心的,不过是流点血罢了。」
文承叹了一口气,熟睡的女孩又喃喃地笑道,「等爹回家再说。」
碎片里的女孩在遭受重击时也是一副轻松的样子,即便和自己有着同样的窒息感也能忍着不适吃东西,或许这就是她对疼痛天生的忍耐力吧。
「没事哥哥,我还是有回去的力气的,你别送了。」
仍然是半躺着的姿势,只是稍微调整了一些,她将小脑袋钻进了文承的肩窝,又伸出手去触碰文承的温暖的大手。
单纯而无暇的,小小的贪婪。这样的可爱容颜却不能令人唤起一丝喜悦。
文承露出一丝失落,发条已经紧绷到随时崩坏的程度了。又忽然大惊。
对了,这事还没跟柳真说!
还有十分钟的车程,他发了个消息给柳真,过了两分钟没反应。
柳真接电话的可能性很低。尽管知道,他还是按下呼叫按钮。听到第三个嘟声时,喉咙和肺的堵塞与回路冲进来的凉意给他带来了不快,正欲挂断电话,那头传来了苏濛的声音。
「文承?」苏濛很小声地说。
「你在柳真这?」
「嗯,大清早来的。」
「她还没起来吗?」
「嗯,昨晚一直问询到凌晨3点。」
文承欲言又止。
「你起来了吗?」苏濛问。
「我起来了,不过情况比较复杂……」
「是不是重启了?」
「怎么发现的,苏濛?」
「文承,你的声音很哑,昨天还不是这样,快告诉我哪里不舒服。」
「身体不适的问题当面说吧。」
「现在就要过来吗?」苏濛问。
「嗯,既然重启了就需要争分夺秒了。」
「等等,我问问柳真。」
文承稍等片刻,手机那头传来女孩的起床气。
「她问你什么事……」苏濛说。
「重启跟她说了吗?」
「说了,她说她要睡觉……」
文承踟躇起来,电话里说坏事只会夸大问题的严重性,但为了唤醒疲惫的女孩,不得不出此下策了。
「嗯……这样吧……你跟她说,我不小心召唤出来一个英灵。」
「什么?!」柳真抢过电话,发出刺耳的声音。
「抱歉柳真,我不是故意的。」
「笨蛋!现在!马上!立刻给我死过来!」
………………………………
第五十一章 危机并存
「必须解除契约。」柳真揉了揉满是血丝的眼睛说。
文承坐在椅子上握拳不语,小竹躲在角落点着手指。
「别着急,你们慢慢说嘛……」苏濛坐在床上为柳真编着头发。
「啊啊,一个英灵就够我头疼的了,在送死这件事上,你们两口子还真是奋不顾身啊,」柳真又捏了捏肩上温热的小手,「我不是针对你,苏濛。」
「如果解除契约的话,小竹就会死。」文承轻声反驳。
「有什么区别吗?我出去了照样会杀了她。」
「就像杀李贺一样吗?」文承抬头。
「多嘴,你不懂。」
「我懂,」文承注视深红的眼眸说,「柳真,如果你了解她和她父亲,也会和我做一样的决定的。」
「真是个理想主义的蠢货。」
「理想主义的是你,柳真,」文承平静地反驳,「我不明白,明明有默许我召唤英灵的,为什么现在又这么冷血。」
「冷血?!你说我冷血?!」柳真颤抖着牙齿从床上跃起,这令她右边编到一半的辫子应声散开。
红色的眼眸从上而下刺向文承,她步步逼近,用手揪起文承的领口。
「嗖!」的一声,小竹举剑指向柳真,带着不弱的冷意。
「敢在我面前拔剑?!」柳真瞪了小竹的手腕,一道红光闪过,千里雪应声掉在地上发出哐当的响声,小竹捂着震颤的手腕咬牙。
不到几个毫秒,一言不发的小竹又被出现在身后的柳真扼住喉咙。
「柳真,别!」文承伸手制止。
「连你也要背叛我吗?!」柳真怒道,文承低头不答。
「妈的!」柳真带着不良少年的语气骂道,将16岁的黑发少女甩到地上。
小竹似乎责骂自己太粗心,立刻又打起精神,咬牙站了起来,咳出几口鲜血后像发狂的小犬跃起,又被柳真扼住喉咙举在空中动弹不得。
「你看看,这就是你的英灵!」柳真始终凛然地俯视文承。
「小竹,不得无礼!」文承朝小竹斥道。
小竹被柳真放下后,退到角落低头颤抖着,苏濛悄悄走过去抚了抚她的后背。
「笨蛋,我的手段还是仁慈的,如果敌人用绳子绑着她,叫你自杀,或者解除契约,我也不会有什么奇怪。」柳真拍了拍手坐回床沿。
「柳真!你真的要逼我吗?」文承忽然大声问。
红色的眼眸带着怨恨瞪着文承一会,忽然软了下去,转而背过身去踱步。
文承坐在椅子上握拳不语。
冷战进行的同时,站在墙边的苏濛牵起了文竹的手,这令女孩退了两步,不过很快被苏濛温暖的手所吸引,小竹又靠近了些说,「好暖……」
苏濛说,「你的手太冷了,要不要姐姐抱抱你?」
小竹拼命点头,苏濛笑着拥起小竹。
柳真和文承看着这一幕哑然。
「喂,笨蛋,」柳真放轻了声音问,「你不会是生气了吧。」
「该问这个的是我,你生气了吗?」
「别问这些没用的,解决不掉这个没用的孩子之前,我是不会消气的。」柳真面露不满,大大咧咧地盘腿做起,裤袜还没有穿上,安全裤被裙摆遮着隐隐可见,声音却平静了很多。
文承不答,柳真又假假地抓着毛衣领口扇了扇。
「柳真,所谓危机,危险总是和机会并存的吧,」文承喘了一口气说,「不断尝试总会能成功的,这次的苦就让我一个人承担吧。」
「想得美。」柳真撅着嘴说。
看来气消得差不多了,文承浅笑一下,和苏濛对了个眼神,从背包里取出一束鸢尾花,站起身放到床头柜的花瓶里。
「又来了,送这些没用的干嘛,」柳真白了他一眼,「我可不吃这一套。」
「这个是送给苏濛的。」
「你!」柳真红了脸,甩出一个枕头。
「苏濛,希望你不要误会,」文承注视苏濛,事先打好预防针,看到苏濛点头后,又取出一支玫瑰,递到柳真面前,「柳真,这个是给你的。」
「喂!别送这么奇怪的东西好吗?」女孩红着脸摆手,又低声埋怨,「明明是个笨蛋家伙,凭什么送这些……」
「事出匆忙,路上只碰到一个花店,柳真姐姐,请你无论如何消消气,嗯?」
柳真别向一旁,文承将花凑到她面前,左右来回了几次后,柳真红着脸接过。
「你们一个个真是把我往死里折腾啊……我容易吗我……」柳真带着哭腔说,揉着怀里的花瓣。
文承等了许久,见她气消了,补充了一句,
「我明白这很难解释,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为什么不当成一件好事?」
「所有的坏事一开始都是好事。」柳真说,「明明已经……打算不再杀自己人而生活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