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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粥也是吗？」
柳真低头把玩遥控器。
「你们是怎么回事，可以说说吗？」文承等待心跳平复后问。
「我跟他没什么，你不要乱想。」柳真冷淡地说，「再说，我没必要对你说这些吧。」
「有必要啊，我不是你男朋友吗？」
「滚！」柳真突然冷下来，「别蹬鼻子上脸。」
看来很快要成为绝对不能提及的黑历史了，长达几秒钟的男友生涯就此完结。
「不过话说回来，还是一个挺会照顾人的家伙吧。」文承挑了挑眉毛。
「我说你！」柳真别过脸打开电视机，切换成新闻。
这都是什么啊，完全不明白大小姐的想法了。在林远面前可以肆无忌惮地穿着睡衣看着肥皂剧，那才是女孩子该有的样子吧，为什么在我面前就换上毛衣一本正经了？
文承喝了口可乐，将目光落在电视上。
电视里是高空无人机镜头，烂尾楼的废墟浓烟已散，一片深蓝色警服和橙色消防服占据屏幕，解说员有条不紊地陈述，「据悉，远拓大厦坍塌事故是由地下燃气泄露所致，救援抢险队伍到达时发生了二次爆炸，同时派遣出去的救灾机械犬因为系统故障胡乱咬人，导致数十人死亡，百余人重伤，目前警方正会同谷狗公司全力调查此事。」
「你们怎么不说话了？」苏濛微笑着出现，端来了洗好的葡萄，将一盘搁在床上，另一盘搁在文承旁，又做回床沿，一粒一粒为柳真剥起葡萄，柳真目光不离电视，满足的小嘴一口一口吞下，恨不得连着吮起苏濛的小手。
虽然真相会被媒体攻势替代，不过危机四伏的环境下，恐慌的破坏力要比敌人强大得多，这也是无奈之举。文承明白这样的道理。
「看来谎言一旦开启，就会一个接一个地弥补。」文承却这样说，连皮吞进了一颗葡萄。
「有意思吗？」柳真冷冷地回。
「说实在的，喜欢他吗？」
「哟……不会是吃醋了吧，」柳真得意地笑，又突然冷下来，「关你什么事。」
「关我事。」
「你！」柳真瞪着文承比出打响指的手势，又突然软下来，「过分了哦。」
「如果你要保护苏濛……」文承说。
柳真突然瞪他，指了指天花板和墙壁，文承瞬间会意，张望了房间四周，不再言语。
「听好了笨蛋，这应该是我说的，」柳真调高了电视音量说，「我们三人，才是真正的利益一致，明白没？」
林远毋庸置疑也是魔法使，撇开利益冲突不谈，光是李贺的存在就让多少人觊觎，如果是为了李贺的灵核而不惜对苏濛下手，这样别有用心之徒是肯定存在的。
柳真调低了电视音量说，「我说过了，我和他没什么。」顿了顿她补充，「刚刚那个男朋友的事情你也别当真啊，要不是苏濛在这，我才不会乱说呢，诺？濛濛？」
苏濛笑着点头。文承耸了耸肩，和苏濛视线交接后松了口气。
「好啦，为什么你会在这个话题上没完没了啊……」柳真关了电视，抱着枕头说。
文承正欲回答，突然传来「噌！」的一声，电源全部中断，空调停止了嗡嗡声，一片漆黑。
「怎么了？！」文承站起来。
「别乱动，这里刚建好，经常这样，过几秒就好了。」柳真划出了一道火苗。
文承定睛看去，苏濛正紧紧挽着柳真的胳膊，他问「苏濛怕黑？」
「不是她，」暗红色的眼眸露出无奈，「是我。」
文承摸索着拿出桌上的火柴，呲地一声划起，空中多了一道火苗。柳真见状收起自己的火苗，低下头抱着苏濛不语，像个怕打雷的孩子。
俄顷，「滴！」的一声传来，一片通明，文承收起火柴，发现柳真已经满头是汗，苏濛去卫生间挤了毛巾为她擦着额头。
「问吧，是你找我的。」柳真看了看手机，在床沿正襟危坐，苏濛坐到她身后，为她扎起两鬓的麻花辫。
「其他据点怎么样了？」
「我电话里都交代了，一共十几个据点，会集中力量逐个清除，委员会拨高了悬赏，其他魔法使比想象中要积极。」守护者少女把玩着手里的红色发结，不一会儿通过肩头递向身后。
「那就好。」文承点头。
刚刚被林远搅得心烦意乱，索性停下来重新梳理一下了。
作为大魔法使的队友，此时自然不必解决同类据点了，解决橙色箭矢才是核心问题，因此，首先要确认旧电视塔确实有问题。
文承正欲开口，柳真突然说，「当务之急，为了赢得喘息时间，一定要想办法擒获或者锁定这个橙色英灵。至于是不是要歼灭还是回收……唔，到时候视他的罪行而定吧。」
柳真抱着枕头拨了拨左侧刚编好的辫子，两侧的辫子是连到后脑勺的，此时还没有连上，左侧的马尾辫自然垂在耳鬓，倒像一个邻家女孩。
「你有什么部署？」文承问。
「其中两个魔法使受我单独委托往城东方向搜索了，另外一个负责调查丧尸的来源，这两条线都是我单线联系，情报不互通，你明白这是为什么吗？」
「防止内鬼？」
「嗯，」柳真点头，「情况要比想象中糟的多。」
文承眯起眼睛看着地毯。
柳真给自己剥了个葡萄后补充，「现在我和苏濛的气息都在地下很好地隐藏，只要不使用气息搜索英灵，暂时不会惊动对方。」
「可以使用气息搜索？」文承指着自己，「我能学吗？」
「别猴急，」柳真镇定地说，「使用气息很消耗体征和回路，更重要的是你也会被反向锁定的。」
「所以除非绝对的实力优势，平常不能使用是吗？」
柳真点头。
「其实我这里还有线索，是旧电视台。」文承说。
「你也能感觉到？！」柳真瞪大眼睛。
「是我根据箭矢方向推断的，」文承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里的黑法源很浓郁，」柳真皱眉摇了摇手机，「是刚得到的情报。」
虽然自己更快了一些，不过丝毫不乐观啊，他问，「你的打算呢？」
「哎，」柳真撅嘴，「委员会那里已经没有人力了，如果不是烂尾楼刚刚结案，我连那三个魔法使都调度不动呢。」
「交给我吧。」文承说。
「不行，你这几天休息一下，然后学点光系法术，等我禁足解除一起去。」柳真摇头。
「休息？为什么要休息？更何况我有新的方案。」
「咚咚咚！」两人被敲门声打断，门外传来沉闷的声音，「柳真女士，还有十分钟。」
「知道了。」柳真不满地对着门外答，回头对文承撅嘴，「哎，又要去问询了……」
只剩下十分钟，得好好利用才行，该从何说起呢？
「不对啊笨蛋，」柳真打断他的思绪，「你不是说遇到一个英灵吗？」
「对！」文承回过神来点头，「这就是我的新方案。」
暗红的眼眸骤然冷却。
「听好了笨蛋，」她说，「不管你的方案是什么，我都不同意。」
………………………………
第四十三章 气息搜索
毋庸置疑是对英灵方案全盘否决了，看着柳真决绝的眼神，文承一冷，不再言语。
「喂……」柳真说，「这么快就生气了？」
「我哪敢生大小姐的气啊。」文承淡淡地说。
柳真取过床头柜的盒装橙汁，戳进吸管，低头嘬起来。
文承见状，将地上的背包打开，取出一个褐色铁罐，上面印着「whittard of chelsea」，走到床边放到女孩身旁。
「路上经过一家进口商点买的，我想这里的红茶应该不对你胃口。」
「我不喝外茶，」柳真将铁罐推向一旁。
「还有这个，」文承接着取出一瓶「Montes Alpha」说，「我不是很懂，店员给我推荐的。」
「好啦好啦，」女孩红了脸摆手，「快说快说，我可不吃这一套。」
文承不慌不忙再取出一本素色书，上面写着「树上的男爵」，递给苏濛。
「谢谢……」苏濛微笑着接过书，捧在怀里用手触摸封皮许久，接着将红酒和茶罐一并收起，放到电视机下的桌上。
「够了没？」柳真一脸不悦地咬着吸管，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好，那我说了，你先别打断好吗？」
文承看了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