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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云消雨散,两人安心地进入梦乡。
似梦非梦中,在小鸟的啁啾中醒来,文承对这种感觉很熟悉,可窗外仍旧是夜空。
这才发现萝兰也醒来,含着微笑注视他,脸颊搁在他胸膛上。
潮湿氤氲的气氛却像是朝雾**了密林,文承的头脑也清醒无比,脑海中并没有浮现任何杂念,看着萝兰背过去睡,不知什么时候又翻过身来,文承觉得有些有趣,便支起一只胳膊,遥想着要是濛儿也这么主动该多好。
至少此刻开始文承并不胆怯女武神的气场,也不觉得自己是个肤浅的家伙。他很好奇另一种可能性,于是说出了很坏气氛的话。
“如果……另一个你回来了怎么办?”
这可是很认真的问题啊,而萝兰也很认真地回答了。
“我会和她说明情况,为了减少我的负担……”
打起来怎么办?
“什么负担?”
萝兰语塞了。
虽然她的语气沉着冷静,但声音还是带着一些紧迫感,似乎周围一直有人在责备她。
“苏濛姐……会非常生气吧。”
听到萝兰的话,文承的肩膀微微颤动一下,大概明白此时苏濛的愤怒。因为这个不打招呼就擅自招进来的新妹妹,又经历这么多腥风血雨,更置小竹不顾,本来是好好休息的,结果弄得这孩子的身体快要垮掉。
文承吐出内疚的叹息,萝兰倒是很快把视线转过来,“我对组长也……很生气,明明说睡地板的。”
怪我咯?还是说你让我当着她们的面对你……才会减少愧疚感?
“早知道这里好一些,应该让她们一起过来。”
原来过来的路上一直沉默是因为这个啊,真是无话可说的事实。
两人这么一聊,倒也不困了,文承说,“你也不用怕她们,毕竟这是非常时期,而且是我欠你的。”
我想我这一年的情债,下半辈子都会被濛儿使唤和跪键盘还回来的。
“可是……”
“没关系,既然赫尔加对我们宣战了打回去不正好吗?你说了欧罗巴交给你。”
说是这么说,还是希望你能留在钱唐市一起解决回环吧,而且日出国的地震也不简单,炸掉关门大桥的驱逐舰是怎么回事还没搞明白。
总之我们这里也危险得很,东方西方总有个优先级吧。
“欧罗巴……如果我单独回去的话……”
萝兰的视线突然朝向被子里红着脸打量什么,文承这才明白这个假萝莉一点都不简单。
“单独回去,你能搞的定赫尔加吗?还是等我一起吧。”
能在一天内政变成功,消灭协会和委员会,不是等闲之辈吧。
花了少许的时间文承这才意识到萝兰是在问自己,因为她又转了回去,在夜色中无法看清她在颤抖些什么。
因为你要面对同胞的屠戮吗?不过那里也会有西方盟友的吧。
女武神此刻温柔无比。
“形成一个联盟互相帮助,是模范答案吧,这也是当今欧罗巴的政治智慧不是吗?”她问。
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吧,管他麻瓜世界会成什么样,我只在乎灵脉,只有统一的灵脉才有可能打败科技领先我们几百年的敌人。
“是吗?”对此没有兴趣的文承干巴巴地回应,因为。
你能不要一边说这些正经问题一边做奇怪的小动作吗?
早知道留在那里睡地板了。
“那只是理想论吧,欧洲自古以来就有的,”萝兰的肩膀垂了下来,自问自答,“统一的背后就是一群失败者,这才是现实。”
就像对鲍德温说的那样,减轻某种罪恶。
传来了文承悄声的叹息,表示些许赞同。
当然不是,因为他真的很难受。
尽管这会令他心爱的两个女人感到不自在。文承对这份羞愧的觉醒感到惊讶。
不,人渣是不会有羞愧的,所以文承很快说服了自己,并确定不再会主动问萝兰提及这种话题。
这中不可言喻的关系似乎开始令他懂得另一种需要的存在,从来没有体会到女人竟可以如此热烈而温柔地主动,温顺着又成为被动者,温馨得令人陶醉的状态切换就像一支舞曲。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开始从内而外地泛起一种厌恶感,然而在最该厌恶自己的此刻,却又因萝兰指尖的摩挲觉得甜美而安详。
按理说此时应该故作冷漠地离开然后去探望一下柳真和苏濛,可是听任萝兰的依偎也如痴如醉,即便是说着一本正经的话也明白这是大战方息后,女武神的奖励,也是豪爽的女战士的华美之处。
没想到女武者的情感波浪竟然这样令人感到温馨,就像一个征服者一边瞌睡一边让女侍为自己捶背。
另外还有一种战友的感觉。不是那么邪恶的意思,而是真正意义上的共鸣,彼此才会懂的感觉。
萝兰突然缩着脖子说,“其实那时候我说找新主人,你猜我说的是谁?”
“哈帝?”
他那里才是欧洲军团吧。
萝兰察觉到自己脱口而出一句不得体的话,却依旧把话题继续下去,“是里希特。”
“你们见过?”
“不知道是哪一层遇到了,而且按照惯常的……”
不过那是假的里希特吧,毕竟他不在垂直方向。
文承把手伸了过去,把萝兰的肩膀揽过来。促使他做出这个行为的动机恰恰是萝兰的话,某种冲动又抬头了,像是要拂逆自己又想是伤害对方某种意志的心情。
“别说了,以后都在我这。”
萝兰听到这句话悄悄拢了拢被子,却蓦地有些难以理解似的,悠然地说,“在你这?我可要独当一面哦。”
“哟,这么快就要自立门户了?”
“看……你这……”萝兰突然羞涩起来,“不相信我吗?”
“不相信,我喜欢和你并肩作战的感觉。”
从那真诚的眼眸来看是的,另一个地方也用力点头同意。
“是吗?”萝兰却毫无反应地说。
可她的手指动作截然相反。
是时候结束这个不知廉耻的关系了。文承按住她的手。
“以后,兄妹相称好吗?”
这么快就不认人了?萝兰露出一个不满的眼神。不过很快泛起满意的笑容。
总之对于文承来说,拎不清关系的女孩子最好还是兄妹相称就对了。
“算了。”他又内疚起来。
妹妹这个词意味着谁他很明白。
“叫姐姐也行啊,令人怀念被人叫姐姐的感觉呢。”萝兰说。
她恍如还在梦境中。
文承本不想谈的一件事,也吐露出来,“那个奥利弗。”
“啊,是我的青梅竹马,没有那么多关系啦,”萝兰露出一个调皮的笑,“刚刚其实是为了让你减少负罪感,所以故意说的。”
是吗?看你一边念叨着一边露出迷离的眼神完全不是那回事嘛……
“他和你不同,”萝兰注视文承,“也和我不同,相对于我的鲁莽,陛下更倚重他。”
看来是可以放心了啊,起码不会吃萝兰的醋了,文承安心地注视天花板。
“不过非要说的话,”萝兰突然泛起一丝甜蜜,“那该是艾斯托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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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 小技巧
凌晨五点的天微微亮,文承悄悄离开温暖的被窝,拨了拨熟睡女孩的头发然后穿起睡袍。
讲道理,和萝兰的这段关系都是为了拯救世界,没错的。
这么说服自己后,文承迈步来到柳真和苏濛的房门口敲了敲门。苏濛睡得浅,很快醒来为他开了门。
柳真睡得沉沉的,还有些细微的鼾声,这令她的形象再一次一落千丈。
文承正犹豫着怎么打开这个愧疚的气氛,苏濛却说。
“怎么这么快?”
快吗?不会吧,至少萝兰说到艾斯托佛的时候我的斗志又旺盛起来了呢!
不,什么跟什么啊!
“让你失望了。”文承这么答。
苏濛睁大了她那双大眼睛,目不转睛地望着文承,
“原来是文承呀,我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废话当然是我啊……
等等等等!
“什么叫原来是我?!!”
苏濛严肃地瞪了文承一眼示意他嘘声,可文承不依不挠地凑过去。
“是谁?!你们刚刚在干什么?”
苏濛突然抱着枕头潸然泪下,她的肩膀在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