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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传来有如沉吟般的声音，又或者是江水拍打岸边的样子，总之在两人错落不一的呼吸中，这种声音微小而显得多余。
不管怎样，三言两语就把苏濛哄开心了，接下来就希望她能让我开心了。至少战斗了一天的文承是这么考虑的。
可打开手机发现附近的旅馆都是满房状态，真是不巧，看来只好回去了。
不过，就这样吹吹静谧的晚风也是不错的选择吧。
“濛儿，你对小烟的转变有什么看法？”文承突然问。
起码心思细腻的苏濛还是有很多独到见解的。这也是她觉得能帮上忙的地方吧。
“嗯嗯，”她扶了扶眼镜，“文承，你记得徐鑫是三年前回到谷狗的吗？徐烟在机械犬事件之前就已经开发识别系统了吧，恐怕那个时候在谷狗研究的伊索版本就已经外泄了吧？甚至我觉得……”
文承立刻停下脚步。
“甚至……绑架徐烟什么的……”
是徐烟自己演的一出戏？！
徐烟在骗我？！甚至在骗她爸！
“嗯，”苏濛点头表示同意，却依旧平淡地说，“我想徐烟在来真之组之前的时候，就通过某种途径知道了你的存在。”
“小笨蛋？”
“对，你的小笨蛋不是在烂尾楼顶楼上被肢解了吗，那时候张锐海应该有所察觉吧，更不用说在背后的徐烟了，我想那刚好是她转移前的一两天吧。”
也就是说，徐烟早就知道我的小笨蛋系统了！
“至于模块拼接恰好是转移当天发布的，”苏濛继续推测，“也正好是最后一个版本。”
“而且电视台案件结束后，各地的机械犬就开始不迭代了，更像是在等死状态，伊索的内部人员转而把注意力集中到NSD这条线上，直到向景山部全灭后……”
不，准确的说向景山的市区部分早就被各地分布放弃了！
很有可能是……徐烟主动要求离开的！
“现在的伊索陷入完全混乱，但也不是无法控制，”苏濛补充，“混乱中逃出去的特工、潜伏在十九局的残部、以及……”
以及……把真之组视为新保护伞的徐烟和凝然！
如果说凝然是因为柳真的救命之恩的话，那么徐烟凭什么这么爽快地主动过来呢？！
因为她在押注！她觉得真之组将会在钱唐市取得最后的胜利……
不。
“真之组的组长懂技术。”苏濛一针见血地补充，“也就是说未来会有充裕的经费拨给徐烟，那么……”
那么她会上演在为谷狗工作时就熟悉的伎俩：一边开发正面版本，一边悄悄泄露邪恶版本给伊索！
这个世界本来就不简单。
不，不会的！文承按捺不住这份惊恐拼命摇头。
至少某个记忆碎片里，小烟一直坚定地跟随我和柳真。
罔顾了濛儿她们都已经死去的事实……
头好痛！
至少怎么面对小烟现在还想不出什么很好的对策，不过……
突然想到一个更可怕的事情，文承喃喃道，“骷髅兵和武器……”
“是余家的。”苏濛说。
换句话说，就是柳真的。
“文承，柳真在紧急状态文件签署后就悄悄和军方、余家达成秘密协议，开始尝试骷髅兵种对抗机械犬……”
“那骷髅是……哪里来的……”
“敌人的尸体以及……。”
苏濛说不下去了。
为什么不救大人只救孩子……可那时候还是那么可爱的语气。
救人？你有病吧！
这就是柳真。
无法接受越来越黑暗的现实，文承慢慢停下脚步。
“文承，这样一来，你也没有保护她的理由了，吧。”
是啊，柳真需要我保护的只是善良的少女一面，但一旦这份情感在我这里得到满足之后便精神满满地恢复她正邪难辨的本质。
不过……
“如果你觉得我这么看柳真的话，那你也错了濛儿。”
“哎？”
“她那是出于某种无奈而选择的恶。”
都不是好人，我们。她那样说出口的时候充满自责。
以及，
“柳真现在很满意这种关系，如果她还有小心思的话她会自行处理的很好的。”
说完这句话，文承紧紧抓住苏濛的手。
“那……就好……”苏濛像是明白什么的低下头，也跟着扣紧他的手，“我们早点回去吧……”
当然！
浓情蜜意突然被前方带有杀意的脚步声和三个人影打断。
“真之组的组长还真是惬意，就不怕被人袭击么。”
………………………………
第二百四十七章 武道精神
正如敌人心头期盼渴望的心情一样，文承很快恢复镇静。
“来者何人！”文承对着前方的三个黑影大吼。
率先回答的是用六尺长刀“雷切”劈死闪电的。
“道雪。”
他头戴白色僧帽，颈挂金色念珠，身着赤地锦红底金边阵羽织。
另外两人似乎忌惮他的威压还没有现出身形，但以中年之姿出现的户次纪伊守道雪因为后人的共识而被奉为九州军神，雷神。影流居合术用于单兵、正奇两军用于战阵。
因为立花山城叛变被弹压而转封至立花家，但他却把家督之位让给七岁的独生女立花訚千代，自己则保留旧姓户次，一生忠于大友家。三十七场大战、近百场小战皆无败。谱代家臣众多，在九州岛威名显赫。威名响至关东诸国之时，武田信玄曾经以书信传达想跟道雪见面并且较量一番的意愿。
可惜的是强弩之末，面对辞世之际大友没落岛津崛起的事实也颇为无奈，直到天正十五年秀吉开始九州征伐，大友家才重回舞台，不过道雪的时代也一去不复返。
总之，这是一个很厉害的人。
话说回来，道雪早先在委员会结晶成功也备好出场辞令直奔真之组而去，为了恢复往日荣光，忘掉过去这一条已经有些让他挂不住面子了，更何况要听从一个十六岁小丫头，这算个甚！
“真之组组长，你会为自己的决定付出代价的。”道雪不紧不慢地说。
肉体还能维持三天，道雪便回到委员会恢复身体后拉上同样对真之组不满的英灵，要杀掉几个知名人物后待价而沽，重温筑前征战的美梦。
当然，上面这些，对于一个人来说都是废话。
文承朝前走了两步大喊一声，“道雪，你家关门大桥都断了还有空在这里散步？！”
说完便将苏濛拨到身后。
“关门……都有大桥了？”道雪一惊，又靠前一步做出拔刀的姿势。
虽然是三个英灵，不过就以我一人之力斩杀你一个小毛孩足矣。
可道雪还没站定，文承便如疾风暴雨般行动起来。
道雪向左半步站稳，“如果撤销你们的荒唐条件还来得及，否则可别后悔！”
而文承却吼道，“少啰嗦！”
所有英灵全都得听我妹妹的，谈条件，休想！
所以，不听话的英灵都给我去死！
被这样的话语激怒，道雪跟着直逼过来，间不容发。
但他身后的两个英灵没有跟上。
也就是说……
文承意识到这种古老的对决方式，不免一笑，又两步跳跃后逼近道雪的左前方，在六尺长刀的面前凝之还不能发挥作用，但文承突然抓住了道雪拔刀的间隙……
消失了！
道雪呆呆地看着左前方的空洞和远处那个紧锁眉头的眼镜女孩时，文承已跃在头顶！
道雪在闪躲之余，有两次几乎可以握住凝之的剑柄，但这样做太危险而放弃。
因为即便是握住剑柄，长刀不堪驱使不提，手肘也会暴露，如果他突然咬了我一口那就糟糕了。更何况他长剑的攻击速度比长刀还要快，快很多。
而文承与此相反，至少此刻，他一直不停地贯彻大魔法使的攻击准则，不顾留下破绽地挥舞凝之。
道雪身后的两个英灵则饶有兴致地观战起来，没想到真之组的组长竟然是爱好近战之人。
这个结论瞬间被再次消失的文承击碎。
道雪小心谨慎的另一个理由是他有听闻这个少年的攻击手段一直很胡来。
这一点在左侧远处重新出现的文承举起破天弩得到验证。
道雪将长刀直直伸在前方，在这样的仪态下，任何弩箭都可以被轻松拨开，而且他步伐稳健，看起来无懈可击。这个中年武将